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24节

  一旁的陶晗闻言瞬间俏脸一阵惨白,下意识紧紧握住萧玠的手。

  萧玠感受到了陶晗心中的不安与难过,轻轻拍拍陶晗的手,回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陶晗心中才稍稍不少。

  现在萧玠就是她的天,只要萧玠在她身边,她相信祖父和陶家一定能度过此劫的。

  “先带我们进去看看岳祖父吧。”萧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陶晖在前面带路。

  此时,太史峥和姚策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默默跟在了萧玠一行人的后面进入陶府。

  ……

  陶闾的卧房内,陶闾躺在榻上,面上再无往日的精明果决,目光也失去了原本的锐利,只是目光呆滞望着屋顶,两行浊泪悄然流下。

  看得出来,亲生儿子的背叛对于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而言,无疑是一次异常沉重的打击,即使是老谋深算如陶闾,一时也是无法承受的痛心。

  陶松直挺挺跪在父亲病榻前,同样泪流满面,内心又是悔恨又是自责。

  就是因为他的疏忽和轻信,才导致六弟陶植成功盗走了陶家钱庄最重要的制版和印鉴。

  他当然知道陶家制版和印鉴的丢失意味着什么,父亲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除了痛心六弟的背叛,更是因为忧心陶家的命运。

  若是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即使父亲无恙,但如果陶家因为丢失制版和印鉴毁了,他陶松就是陶家的千古罪人,即使一死也无法赎罪,九泉之下更无颜面对陶家的列祖列宗。

  此时,陶晖快步走入卧房,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祖父和跪在地上的父亲,不由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祖父,父亲,殿下来了。”

  一听说萧玠来了,陶闾的眼光终于不再呆滞,恢复了一丝神采,强撑就要起身。

  原本跪在窗前陶松吓得慌忙起身,扶住父亲,低声劝道:“父亲,你如今身患重病,不可妄动呀。”

  “你懂什么,快扶我起来,我要亲自出迎殿下。”陶闾低声呵斥一声,还是要强撑着起床。

  他心中有一种感觉,或许萧玠的到来,会让陶家的劫难出现转机。

  (时间快到了,先发半截,晚点补充剩下半截。)

第292章 卧龙之才

  恰巧此时萧玠进入卧房,看到陶闾要强撑着起身,赶紧抢步上前扶住陶闾,嘴上劝阻道:“祖父有恙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陶闾这才不再强行起身,只是躺在床上,重重叹了一口气:“让殿下看笑话了,家门不幸,是我教子无方,以至于出了这等逆子,竟然偷盗银票制版,眼看陶家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说到此处,陶闾忍不住老泪纵横,再也说不下去。

  萧玠看着陶闾如此模样,心中也不由一阵难过和心酸。

  他心中对陶闾还是充满感激的,不仅仅是因为陶闾在他落魄之时选择对他不离不弃,还因为陶闾对他不遗余力的支持。

  若是没有陶家的财力支持,他根本不可能在交州大展拳脚,他也不会因为治理交州有功如此快速得以重返京城,进而执掌司隶州。

  如今陶闾和陶家遭遇如此劫难,不管是出于对陶闾的报答,还是为了自己的大业,他都要帮陶家安然渡过此劫。

  这也是他为什么前来陶府探病还要带上太史峥和姚策的原因。

  他相信,以卧龙凤雏二人之谋,足以使陶家化险为夷,保陶家一个周全。

  此时,太史峥和姚策也一前一后进入房内,他们对视一眼,随后太史峥上前一步,冲萧玠微微一笑,故意道:“殿下不必担心,属下有一味药,可让陶侯爷药到病除。”

  萧玠闻言不由精神一振,太史峥投效他也有些时日了,一直在忙于《司隶时报》的事,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今日也终于算有了用武之地。

  陶闾没见过太史峥,此时因为病重也有些老眼昏花,只当太史峥是萧玠带来的大夫,闻言不由摇摇头道:“多谢先生了,只是我这是心病,非药石所能治愈。”

  太史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我知道陶侯爷所患乃是心病,心病自然需要心药来医,而我恰巧就有陶侯爷需要的心药。”

  陶闾见太史峥谈吐不凡,也意识到了对方并不是大夫,不由好奇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敢当。”太史峥微微一笑,“在下太史峥,乃颍川人士。”

  陶闾面色为之一变:“阁下就是名动天下的‘卧龙’?”

  “不过是虚名罢了。”太史峥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陶闾心中不由涌起一阵希望,他也听说过“卧龙”太史峥有经天纬地之才,算无遗策之谋,若是有他相助,自己和陶家也许真能躲过一劫。

  “不知太史先生的心药为何?”

  太史峥轻摇折扇,淡淡一笑:“凡病症都讲究一个对症下药,若想彻底根除病症,需得找准病根,照在下看来,陶侯爷乃是忧心过度,积虑成疾,若要治好陶侯爷的心病,既然要知道陶侯爷的病是因何而起。”

  “陶侯爷心中忧虑者,不过是因为贵府六老爷盗走了陶家钱庄银票的制版和印鉴,陶侯爷担心此物会落入歹人之手,会以此伪造出大量假银票,到时候不仅会使陶家蒙受天大的损失,甚至还会败坏陶家钱庄的百年声誉,后患无穷。”

  陶闾闻言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显然是被太史峥一语道破了他此刻心中的所想所忧。

  陶松更是羞愧低下了头,虽然制版不是他盗走的,却也是因为他而失窃的,若陶家当真遭受如此劫难,他难辞其咎,万死难赎。

  太史峥却突然摇摇头,笃定道:“但在在下看来,盗走制版和印鉴绝非贵府的六老爷一人所为,他也是受人胁迫蛊惑罢了,对方的目的也绝非是想通过伪造银票从陶家的钱庄骗取大量钱财,而是想借假银票扰乱人心,摧毁百姓对陶家钱庄的信任,以此彻底整垮整个陶家,从而让齐王殿下从此失去陶家的财力支持。”

  太史峥此话一出,陶家众人一时纷纷为之色变,陶闾更是面无血色,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不定,显然情绪甚是波动。

  他心中明白,若太史峥的猜测没错,只怕陶家的制版和印鉴都已经落入其他人之手,如此对于陶家而言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还有若是对方真如太史峥所说,伪造银票并不是为了从陶家的钱庄骗取钱财,而是想彻底整垮陶家,那此次恐怕陶家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陶晗有些担心望着祖父,又扭头看了萧玠一眼,眼神满是不解,太史峥不是说要给祖父治好心病吗?怎么几句话下来,祖父看起来反而情况更加糟糕了。

  萧玠轻轻握住她的手,用目光示意她不用担心,他还是相信太史峥的本事的,既然他自信能够医治好陶闾的心病,就绝不是信口雌黄,而是胸有成竹早有把握。

  不过萧玠也没想到问题的根源居然是出在自己身上,对方对付陶家的目的竟是为了对付自己,看来自己与陶家的利益关联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呀。

  良久,陶闾的情绪总算是渐渐平复下来,他看着太史峥,长长叹了一口气:“太史先生说我那不孝子因受人胁迫蛊惑而不惜盗走陶家的制版和印鉴,不知可有依据。”

  他此刻心中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太史峥的推断,只能寄希望于是陶植因为与自己父子失和,从而盗走制版和印鉴来气自己这个父亲,陶家的命根子并没有落入其他人手中。

  太史峥淡淡一笑:“在下对于印制银票也是略知一二,知道纸张,夹印,花纹,制版和印鉴缺一不可,可为何贵府的六老爷只盗走了制版和印鉴,陶侯爷应该想得明白其中的缘由。”

  陶闾瞬间面如死灰,太史峥的话使他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太史峥笑笑,继续说道:“是因为胁迫和蛊惑贵府六老爷的人有足够的能力制造出纸张、夹印和花纹,因此他们只需要有人帮他偷出陶家的制版和印鉴即可,若是我没猜错,对方既然有如此制造银票的技术,说不定也是开有钱庄的。”

  陶闾内心顿时如坠深渊,如此一来,只怕不出几日,整个京城都是真假难辨的假银票,对于陶家钱庄而言就是毁灭的末日。

  萧玠心中却在暗暗冷笑,他已经知道布局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虽然京城的钱庄不在少数,但能够与陶家钱庄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升泰钱庄。

  升泰钱庄不是哪一家哪一姓开的钱庄,而是河洛世家与关中世家合伙创办的钱庄,实力雄厚,尤其是在司隶一带,有这些世家大族做后台,甚至还压了陶记钱庄一头。

  因为魏王萧瑁娶了京兆韦氏之女,这些河洛世家和关中世家自然不遗余力支持萧瑁入主东宫,自己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欲除之而后快。

  而陶家身为自己的钱袋子,自然也成了他们突破的重点,而偏偏陶家又出了陶植和陶旺这对猪队友父子,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现在对手已经抢先对自己动手,就看自己如何见招拆招了。

  萧玠不由将目光投向太史峥,他相信太史峥既然能够一眼识破对手的阴谋与布局,必然会有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太史峥似乎感受到了萧玠的目光,微微一笑,沉声对陶闾道:“陶侯爷只管放心,我有一计,可使对方不敢伪造一张假银票。”

  陶松和陶晖父子二人闻言不由一愣,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对手既然费尽了这么多心思来盗取他们陶家的制版和印鉴,又怎么会不敢伪造假银票呢。

  陶闾却是大喜,他知道太史峥名声在外,又看孙女婿萧玠如此看中他,知道他绝非易与之辈,心中不由燃起一阵希望,忙追问道:“是何计策,还望太史先生告知。”

  太史峥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萧玠……

  (一直卡审核,只能多写一章了。)

第293章 其乐融融

  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御花园一派春意盎然,百花争艳,蜂戏蝶舞。

  萧稷和孙皇后二人正趁着大好春光,漫步在这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中散心,欣赏着这满园春色,萧稷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因为宋贵妃之事,这段时间萧稷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后宫佳丽众多,他又与孙皇后伉俪情深,对宋贵妃感情说不上多深,可宋贵妃之死涉及到皇家颜面的问题,虽说他对外以宋贵妃伤心过度去世遮掩过去,但宫内宫外还是时不时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对宋贵妃之死有所质疑。

  前有王贵妃,后有宋贵妃,大宁后宫不宁,他这个天子如何能够安心治理天下,更会有损他身为天子的威严。

  孙皇后一向善解人意,她正是看出了萧稷受后宫之事困扰,才会派人去请萧稷前来御花园赏花,一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

  其实对于宋贵妃之死,孙皇后自己也是有些自责的,一来她掌管大宁后宫,后宫不宁本就是她这个后宫之主的责任;二来当日宋贵妃当日出宫的文书是她亲笔签发的,她当时若是多问几句,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不过现在帝后二人在御花园中边走边看,说说笑笑,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也是淡了不少,心情都是难得的放松愉悦。

  他们二人身边并没有其他宦官或宫女伺候,只有内侍监连奕和皇后贴身宫女莺儿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生怕打扰帝后游园的雅兴。

  虽说他们都看不到皇上和皇后脸上的笑容,但帝后的说笑声他们却是听得真切,自己心情也是倍感开心,对于他们这些宫人而言,主子就是他们的天,若是主子们心情欠佳,他们也别想过什么安生日子。

  但此时,一个小宦官快步匆匆跑来,他也看到皇上正陪着皇后游园赏花,兴致正佳,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帝后的雅兴,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跑到连奕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他知道连公公伺候皇上多年,对皇上的脾性了如指掌,一定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但不知道是他刚才的脚步声动静太大,还是现在说话的声音不小,似乎惊动到了萧稷,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小宦官正附在连奕耳边说些什么。

  萧稷看了一眼一旁的孙皇后,见孙皇后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只得无奈摇摇头,感觉今日这花可能又赏不成了。

  不过在他心里一切还是以国事为重,还是淡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宦官一看自己居然惊扰到了帝后赏花的兴致,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请罪。

  连奕看萧稷脸上并没有什么怒意,赶紧低声对小宦官低声说一句:“这里没你的事了,快退下。”

  小宦官感激看了一眼连奕,立即撒开腿跑得没影了。

  随后,连奕上前几步,笑道:“没什么事,是齐王殿下来了。”

  一听是萧玠来了,孙皇后脸上立即展露出一抹温情的笑容:“是玠儿来了呀,说起来自从他出任这个司隶校尉,就很少进宫了,本宫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人了。”

  萧稷也呵呵一笑,随即对连奕道:“皇后都这么说了,还不派人去宣齐王过来?”

  连奕应喏一声,随后便亲自去宣萧玠过来。

  不多时,在连奕的指引下,萧玠来到御花园,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向萧稷和孙皇后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萧稷微微颔首,笑道:“不必多礼,平身吧,刚刚你母后还提起,说你自从出任司隶校尉,她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人了,怎么今天想起来要进宫了。”

  萧玠谢恩起身,随后看了一眼孙皇后,看她正一脸宠溺看着自己,遂笑笑道:“儿臣没什么事,只是今日无事,想着进宫看看父皇和母后罢了。”

  孙皇后闻言不由心中一暖,点点头笑道:“玠儿你有这份心,母后就知足了。”

  萧稷目光若有所思,只是什么也没说,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陪朕和皇后一道在这御花园转转吧。”

  萧玠点头应喏一声,随后走在孙皇后身侧,一家三口游园赏花,有说有笑,好不温馨。

  孙皇后有些时日不见萧玠,自然额外关心萧玠的近况,时不时问起萧玠最近过得如何,还问起萧恪和萧苒这两个小家伙,言语间半开玩笑半认真抱怨萧玠和苏瑶都不带她的宝贝孙子和孙女进宫看她这个皇祖母,吓得萧玠连连认错,像极了一个因为冷落母亲而心不安的孩子。

  一旁的萧稷看在眼里,也是不由摇摇头一笑,不过心中也不由涌起一阵久违的温情。

  三人在御花园中逛了好一会儿,孙皇后便借口自己身子有些累了,要莺儿扶着自己回椒房宫休息,给萧稷和萧玠这对父子一些独处的时间。

  她一向识得大体,如何猜不到萧玠进宫是有正事要见皇上,萧玠能耐住性子跟她逛逛御花园,陪她说说话,她便十分知足了,不想因此耽误他的正事。

  见孙皇后走远,萧稷也不装了,看着自己儿子,淡淡问道:“说吧,进宫见朕到底所为何事?”

  萧玠一副心悦诚服状:“父皇明察秋毫,儿臣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的眼睛。”

  萧稷似乎并不吃萧玠的彩虹屁,摇了摇头,道:“别贫嘴了,说正事吧。”

  萧玠闻言立即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父皇,是这样的,儿臣近日翻阅整理司州历年赋税,萌生一个想法,特来当面禀明父皇,想请父皇定夺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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