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益道长微微一笑，也不睁眼，声音越来越虚弱：“前后合计一甲子推演，我终于明白了，世间本无仙，只因心不宽。变了...变了...这天机...变...”
脑袋一歪，恒益道长已无声息。
许谭面色一悲，闭目稽首：“福生无量天尊。”
太上皇：“？？？”
啥情况这是？
你说几句我听得懂的，说这么多箴言，你要我悟道吗？
“上皇。”
许谭眸子里都是悲切：“世间本就无仙，你又何必执着。或许非是仙神之祸，只因人心不足。”
不是仙神之祸，当年火炮轰击之下，那一僧一道，潇洒从容化青烟，这还不是神仙？
难不成是山精野怪？
“上皇，师尊曾说，神将定世安天下，如今大周龙气汇聚，气运正隆，北灭蒙古，建奴远遁。”
许谭抱起恒益道长：“这世间，本就是人主宰，何必信奉虚无缥缈仙神。如若上皇依旧执着，我说那一僧一道，已然陨落，上皇还执着吗？”
“什么？”
太上皇起身：“你所言当真？”
许谭苦涩一笑：“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师尊，我不听你言，如今天机已泄，我要借助大周龙气，也要坐化在此了，本想离去，却也没有了机会。”
太上皇：“？？？”
我怀疑你们戏耍我，口口声声说世间无仙神，只因心不宽。
紧接着，就感受到了天机，又是要借助大周龙气的。
所以，你们说的我能信？
“上皇，何必执着，大周有神将守护，一切均安。”
许谭抱着恒益道长，走出大殿，慢慢消失不见。只剩下太上皇，似乎有些凌乱。
“神将？”
太上皇呢喃自语：“没来之前，我还是清醒的，来到这里之后，怎么感觉一切变得扑朔迷离呢？”
“当年事，究竟是人祸乱天下，还是仙神覆乾坤？”
我是来过，还是没来过？
脑袋疼。
之前我...那么悲壮的，敢情一切都是自我多情？
一切安排白费？
......
走出皇宫。
贾蓉亲兵就已经牵来马，贾蓉翻身上马。
策马而行，刚出大街，迎头差点撞上两匹马。其中一匹马背上，骑士贾蓉认识。正是薛宝钗的兄长薛大脑袋。
另一匹健马马背上，坐着的人也认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柳湘莲。
柳湘莲此人，贾蓉还算欣赏。
此人又被称作冷面二郎，原系理国公柳家子弟。
他父母早丧，读书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
他生得又美，是一个业余的戏剧演员，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原本与大脸宝最是合得来。
与贾琏，也算是有交情。
“拜见王爷。”
薛大脑袋眸子里都是惊惧，直接拜伏在地。
柳湘莲也赶紧下马，也是拜伏在地。
贾蓉看了一眼薛大脑袋，此人不学无术，欺男霸女，动辄伤人。最近这一年多，贾蓉极少再听到薛大脑袋的事情与消息。
只是听说，在户部挂了虚职，吃着内帑皇粮。
薛大脑袋看上了柳湘莲，看这架势，薛大脑袋是要去挨揍？
没想到没有了赖大存在，命运神奇的又让两个人相遇。
贾蓉在看柳湘莲，上次匆匆一面，这次一瞧，还真是长的漂亮得不像话：“你既为理国公之后，贾家与理国公府世交，要是有麻烦，可来王府找我...”
说着，贾蓉策马离开。
柳湘莲颇有豪侠之气，又是武艺高强，要是好好培养，未必不是一员战将。
薛大脑袋在贾蓉走后，笑眯眯的说道：“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深深看着贾蓉背影，柳湘莲转头，冷笑一声，跳上马背，策马离开，薛大脑袋，策马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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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亲自抚育
回到王府，才刚进门，贾蓉就看到了瑞珠：“王爷。”
“你怎么守在府门处？”
贾蓉脸色一凝：“王妃没事吧。”
作为秦可卿的贴身丫鬟，瑞珠守在这里，必然是等着他的。
而瑞珠守在这里，一定是有事。
不等瑞珠回答，贾蓉马都没下，直接策马奔向康乐居。
瑞珠睁大眼睛，呆愣一瞬：“王妃娘娘现在都是比王爷还要尊贵的人，谁敢惹娘娘生气？”
不仅如此，又有王爷如此宠着，谁不想活命去惹王妃娘娘生气？
只是王爷关心则乱，太过紧张王妃娘娘，才会如此着急。
策马来到康乐居门外，贾蓉直接驱马进入院子。跳下马就钻进房中：“可儿？”
迎接贾蓉的，不是秦可卿温柔深情的迎接。
而是一声婴孩啼哭：“哇...”
进入内房，贾蓉就看到宝珠抱着阿鲤正在哄，床榻上的秦可卿目光盈盈的看着门口处：“夫君，小声些，你吓着阿鲤了。”
咧了咧嘴，瞧了一眼儿子，贾蓉有些不满：“这小东西胆子也太小了些。”
刚出生的孩子，真的很小。
贾蓉两只手放一起，都可以直接成阿鲤的床。
手忙脚乱的，从宝珠怀中接过阿鲤，阿鲤瞬间不哭。贾蓉啧啧称奇：“咦？不愧是我儿子，知道与爹近。”
宝珠也是啧啧称奇：“还真是神奇，世子若是闹起来，需要慢慢哄，王爷一抱，世子立即止哭，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世子，亲近王爷呢。”
低头看着瞪着眼，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儿子，贾蓉越发感觉神奇，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以前他听人说，只会以为别人那是胡扯。
世界上，哪有这样神奇的感觉？
现在，贾蓉就感受到了这种感觉，仿佛共用一个心脏，血液流动都是相同的，很是玄妙，但是一瞬间消失不见：“啧啧。”
抱着阿鲤坐在床沿，秦可卿立即从床上依偎他身边。要不是贾蓉抱着阿鲤，定然钻入贾蓉怀中。
贾蓉嘿嘿一笑，一手抱着阿鲤，一只手把秦可卿揽在怀中：“曾经听人言，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人生第一美事，今日终于体会到了。”
“老婆？”
又是一个全新的名词，秦可卿记在心里：“老婆是指妻吗？好难听...”
“额。”
难听？
上辈子，在自家妻子口中，好难听的称呼，他都没有机会听到。
没钱、没房没车，没有女孩子愿意这么叫他。
那时候多渴望，回家后开门，就有一个女子叫自己一声老公，而自己可以叫一声老婆？
“对了。”
贾蓉想起刚才瑞珠在府门外似乎等他，看到妻子没事，他差点忘记这件事：“瑞珠怎么在府门内等着我？”
“这...”
秦可卿有些无奈：“老爷怕饿着孙子，现在府内外，到处给阿鲤找奶妈，刚才都把荣国公府的那群年轻的奶妈，全都带来王府中，说是等着夫君回来，让夫君看看呢。”
让我看？
怎么看？
看看哪个合适做奶妈？
怎么看？
这不合适吧。
“唔。”
秦可卿脸色古怪：“瑞珠说，府外还找了不少，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三十多个。嗯，老爷还念叨着，要亲自抚养孙子，我也有些着急。”
贾珍心疼孙子，要亲自抚养孙子，在一般人家，还是勋贵之家，这都是一件巴不得的事情。
但是秦可卿，想要自己亲自抚养，哪里舍得给公公抚养？
但是，孝道不可违，贾珍要是真的坚持，秦可卿也没办法。哪怕是阿鲤的母亲，也要把孩子给贾珍。
所以，才会让瑞珠去了府门处，等着贾蓉归来。
“老爷要亲自抚养？”
贾蓉很是无语，脑门上出现好几个e与m。
那是老子不假，但是现在称呼为老子娘才对。现在性格上趋近妇女，要是他养自己的儿子，绝对养不出男儿气概。
倒是可以培养出东方不败。
这个便宜老子，吃下我是女生丸之后，前后变化太大。贾蓉对他的排斥，都减少了几分：“他是心疼孙子。”
很难得的，贾蓉第一次替贾珍说了一句话。
“夫君。”
秦可卿语气幽幽：“我也想要亲自抚养呢，我曾听人说，母亲亲自抚养的孩子，才会是最聪明的，也是最有出息的，最好是亲自哺乳才好。”
那岂不是抢占了我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