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兜兜转转,来到园林。
唐彬四处寻找。
终于在内院的林中,见一个身穿鹅黄衣服的姑娘坐在水井边上,暗自垂泪。
唐彬信步走了过去。
只见女子容颜姣美,堪称国色。
还略带一点婴儿肥。
只是眉间锁着化不开的悲伤,正在那里抽泣。
兴许是因为她身居冷宫的遭遇而悲伤?
唐彬舔了一下嘴唇,心说这皇宫里的妞都这么正的吗?
一个冷宫里的宫女都这么给力?
既然她这么悲惨,那我索性把她带回去养着吧。
正好大乔和甄宓远在邺城,貂蝉工作又比较忙。
以后总得有人陪自己解闷不是?
唐彬眼珠一转,上前道:
“嗬,佳人如花似玉,为何暗自垂泪?”
伏皇后正坐在水井边看着自己的倒影伤心落泪。
她深知,进了冷宫,比民间离婚还要悲惨。
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然后失去重心,惊叫一声,往井里跌去!
唐彬眼疾手快,连忙一个箭步过来,一伸手拉住伏皇后的玉手,将她拉了起来。
秋风瑟瑟,吹落枝头为数不多的黄叶。
伏皇后接连受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僵硬的在唐彬怀里僵住!
唐彬伸手摘下落在伏皇后秀发上的黄叶,轻轻笑道:
“仙女伤心,连这树叶都跟着枯萎了。”
“究竟是谁舍得让你这样的仙子,独自坐在这里黯然神伤?”
作为皇后,她刚刚经历了从尊崇至极到贬入冷宫的过程。
如同从九天落入地狱!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一度想投井自尽。
但是看到井水里自己美丽的倒影,她舍不得。
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只是顾影自怜,在那里暗自垂泪。
一般来说,入了冷宫,也就等同于被皇帝放弃了。
冷宫的残酷之处,还和民间的离婚不同。
民间离婚,男的可以再娶妻,女子可以再嫁。
可是在冷宫之中,她只能在这里劳作,然后孤独的死去。
寻常太监宫女,都可以随意欺负她。
甚至死了都未必有人知道。
这让她怎么能不伤心欲绝?
但是!
作为皇后,她有她的自持!
迅速离开了唐彬,她不敢转头看。
心里却道:怎么是他?
这个小曹贼,和他爹老曹贼一样,都是大大的奸贼!
她认识唐彬。
因为她曾经在屏风后面看过唐彬。
还听他说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豪言壮语。
但是,作为皇后。
哪怕是曾经的皇后,自己的立场,只能是和这个人势不两立!
唐彬仍然认为她就是貂蝉安排在这里接头的夜莺卫。
上前扶着伏皇后的肩膀道:
“跟我走,就不用在这里受苦。”
伏皇后气不打一出来,转身瞪了唐彬一眼,道:
“谁要跟你走?”
然后立刻跑掉了。
唐彬更加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起身想跟过去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一名瘦弱的宫女寻了过来。
看到唐彬在园林里乱逛,连忙上前道:
“公子可是冀州牧曹昂大人?”
唐彬看了看这宫女,道:“是我。”
宫女连忙道:“奴婢参见大人!”
“奴婢接到夜莺的指示,在此恭候大人。”
“请大人随我来,奴婢这就送您出宫。”
这个瘦宫女说出了夜莺两个字,那就证明她是自己人。
完全可以信任。
可是,刚才的那个美女又是何许人也?
唐彬一时间想不明白。
只是跟着瘦弱宫女转来转去,最后藏在装满落叶的马车中,被瘦弱宫女送出了皇宫。
皇宫外面,魏延带着兵马赶来,见到唐彬这狼狈像,不由得问道:
“主公,为何从这里出来?”
唐彬回味了一下宫里的那个绝色佳人,笑了笑,道:“劫后余生,故而从这里逃出来喽。”
魏延大惊失色,道:“主公可曾受伤?”
唐彬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道:
“调集人马,包围皇宫!”
包围皇宫?
魏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看着唐彬一脸坚毅,魏延不敢大意,连忙招呼手下众将,兵分四路,将皇宫团团围住!
其中,由牵招引五千人马围住北门。
廖化带五千人守东门。
邹通李况二将引五千人把守西门。
唐彬带着魏延,阎行,司马懿等人,引一万五千兵马,悠哉悠哉,来到皇宫正门站定。
“主公……这?”
阎行弄不懂唐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司马懿却是猜到了——
这位大人,恐怕也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他算定了这次进宫,会有刺客刺杀他。
而他正好借着遇刺一事,把怒火撒在皇帝刘协头上。
不管是谁派去的刺客,都已经被他利用了!
而这位大人,估计在宫中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从他毫发无损从侧门出来这一点,就足以佐证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皇帝,还是刺客。
都是他这盘棋里的棋子而已!
司马懿目光灼灼,看着眼前唐彬挺拔的背影,不由得连连点头:
“主公这一招将计就计,就能牢牢把天子掌握在手中!”
“妙!妙哇!”
城墙上,虎贲军提心吊胆,守卫宫城的校尉吓得面无人色。
探出头来问唐彬道:
“冀州牧,你这是要干什么?”
唐彬冷哼一声,道:
“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叫天子出来答话,交出刺客!”
“如果不来,我便发兵攻城!”
城门校尉还狐假虎威,指着唐彬道:“你竟然如此逼迫陛下!你想造反吗?”
唐彬懒得和他废话,在马上张弓搭箭,一箭射落城门校尉的头盔!
一万五千人齐声大喊:
“打开宫门!交出刺客!!”
“打开宫门!交出刺客!!”
喊声震天,惊动了回到后宫的刘协。
刘协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伏德他们捕杀唐彬。
只听得外面杀声震天。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