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野兽们的荣耀 第4节

  许朝阳看见这帮‘兵痞不知亡国恨’的家伙,差点没气吐血,你跟这帮土老帽说什么是‘家国天下’,他们能张嘴就反问你:“东北不是张小个子的么,他的种都不著急,咱们著哪门子急?”

  看著眼前这一张张脸,许朝阳的心,拔凉拔凉的。

  国没有了,是‘关系’将他们紧紧锁定在了一起,如果他们不是‘亲戚’,那就算是鬼子用刀扎进了他的肚子,许朝阳也不能怪眼前这些人见死不救,因为他们没有关系。

  关系这两个字可以让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也能令人瞬间变得冷漠,可如果这个国家还在,起码还能去期盼一下军队和警察!

  许朝阳不是搞政工的,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说才能把这些人的心,撩拨到滚烫发热的程度,他只能伸手搭在了周边人的肩膀上说了句:“奉军没了……”

  “国家没了……”

  “可咱还得活人啊。”

  “想要好好活著,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在许家窝棚是不可能的。”

  “你们不是想去逛大窑子么?”

  “那得要钱!”

  “在这世道下,想比别人活得好,比别人有钱,你就得比别人更狠!”

  余明浩的眼睛突然亮了:“我明白了,姐夫要当坐地炮!”

  许朝阳听见这句话,只觉著悲哀!!

  他!许朝阳!

  老特出身、军校毕业,坐地炮给他擦鞋都不配!

  可这个不工于心计的武夫,就是说不出天花乱坠的话。

  “坐地炮也好、绺子也罢,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咱们想要手里端著酒碗、怀里搂著娘们,那就得从别人手里抢、夺!”

  “可咱们一旦拥有什么了的时候,也一定会有人和咱们一样过来抢,到时候,别管来的是坐地炮还是日本子,咱都得和他们干!”

  不怎么会说话的许朝阳只能去画一个大圈,他不想被时代和命运推著走,身为一个军人,他太知道主动性在战场上的作用。

  人生也同样如此,许朝阳必须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性,才能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姐夫,叔做饭了。”

  余明浩提醒之下,许朝阳看了一眼山下,山下的家里已经冒起了炊烟,可他却依然说了一句:“不著急,晚半晌这顿,咱们不在家吃。”

  “那上哪吃去?”屈勇这个酒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许朝阳在屈勇的后脖子上轻拍了一下,将其搂住说道:“不是还有人欠咱们钱呢么?”

  “十块大洋虽说不算少,但是五十块大洋也能过挺长时间日子了,更何况你们就能眼睁睁瞧著一个破几把地堡从我爹手里熊走一百块大洋?”

  余明浩都懵了,他怎么回忆都记著自己只送出去了一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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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怎么欺负你自己?(感谢‘是寒衣衣’打赏)

  更懵的是关地保,他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怎样的灾祸。

  不过,在他遭祸之前,他还在祸害村里的百姓。

  二妮儿由于家里穷,地又让好赌的爹给押进去了,所以一年到头只能通过帮工贴补家用,谁家办个红白喜事、农忙下地,第一个想起来的总是二妮儿。

  大家伙可怜她,干完了活,也总是在工钱上多给两个,二妮儿也明白事理,谁家有事都帮忙。

  姑娘就这么慢慢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她自己恐怕都没在意衣服下的身材正在逐渐成型。

  油灯下,二妮儿坐在关地保家屋子里正缝补著衣服,起初,她也觉著衣服上的口子不大对,不像是干活的时候刮坏的,倒像是用剪子剪开的,不然怎么会如此齐整。

  问题是,即便发现了问题二妮儿也没多想,一则是关地保给的钱多,二则是她这几天经常来关地保家里干活,来好几回了也没事……

  啧!

  关地保坐在炕头端著酒盅狠狠嘬了一口,吃著二妮儿给炒的菜,伸手在桌面上不停摆弄著打村子里弄上来的大洋,摆弄的‘嘎嘚、嘎嘚’直响。

  没见过世面的二妮儿也是没起子,那银元在关地保手里响一声,她就抬头看一眼,响一声,她就抬头看一眼……二妮儿琢磨的是,这关地保要是喝多了,真赏下来一块银元,自己家一年的嚼谷可都有著落了。

  “叔,都这么晚了,婶子和孩子咋还没回来?”

  二妮儿心里也害怕,才问了这么一句,每回在关地保家里干活,这会儿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早该回来了。

  “你婶子回娘家了。”

  关地保夹了一口菜,撩下了筷子,二妮儿立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马上说道:“叔,天儿太晚了,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关地保冷笑著回应:“也行,那你把刚补的衣服拿过来给我瞅瞅。”

  二妮儿放下了手中针线,用牙咬断线头,关地保都看愣住了,他看见二妮儿张开嘴之后唇齿间那……

  “叔,你瞅瞅,看看针脚成不,不成我明儿拆了重新补。”

  她也没想想,关地保这么一个身上衣服都没补丁的人,怎么会家里有这么多需要缝补的衣服,他也不干活啊。

  关地保连衣服都没动,一把抓住了二妮儿的脖子,将她摁在炕上,用炕沿卡住了对方小腹让其没法折腾,翻身就骑在了二妮儿后背上!

  “叔,你干啥!”

  关地保立马压低了嗓音吓唬著她说道:“再喊!”

  “给全村人喊来都好好看看你这大白屁股!”

  这个坏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否则不可能如此熟练。

  二妮儿不敢喊了,拿手往下摸,揪住了裤子就向上使劲儿提,可这工夫,关地保的手竟然探进了衣服。

  二妮儿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硬往起拱,俩人在炕上彻底叫上了劲,只是,一个女人哪怕常年干活,力气也绝不可能比男人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年男人!

  “叔,我不!”

  二妮儿逼没招了,带著哭腔喊道:“我不得!”这是一个女孩在这个时代唯一能喊出来的话,哪怕在此时此刻她已经让人毁了清白,却依然说不出任何污秽的话去咒骂,所有委屈都只能憋在心里,化为眼泪流出来后,融入悲伤。

  关地保借著酒劲儿一脚从炕沿上踩秃噜了,二妮儿这才找著机会往后一仰,关地保一屁股就摔落在了地上,摔的‘碰’一声。

  下一秒,二妮儿提上裤子就要往门口跑,关地保都顾不得疼,张嘴猛然间喊了一句:“你敢动动试试!”

  “老子能带人抄了林家铺子,就能领人弄死你那瘸妈!”

  一句话,给已经伸手摸向了房门的二妮儿定在了屋内!

  房门她都拉开小一半了!

  二妮儿心疼的她妈,小时候看著自己母亲被喝多的父亲无缘无故的打,长大了,母亲还要给欠下赌债后逃离南岗的父亲还帐,家里的地、房子都让人给抢走了不算,为了生计,得夏天一个人上山敲棒槌。

  这活,凡是个长脑袋的人都知道没戏,一群整天长在山里的参帮都不可能每次有收获,何况是一个头一次进山的女人?

  结果怎么样?有一回天降大雨人还没回来,要不是二妮儿懂事,披著蓑衣上前去找,这才找到摔断了腿的老娘,没准早就在山里喂了狼!

  只是那个摔断了腿的女人又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上山敲棒槌,因为这是个无本生意,她也得活啊!

  自此,二妮儿算是彻底担起了这个家,给老娘瞧不起病,那就养著,家里没钱,她就去挣,走家串户的可是没少招闲话。有一次二妮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回头还了一句嘴,居然招来四个老娘们在村子里掐著腰的骂,非说她到处勾引男人……

  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活著已经精疲力尽了,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让各种磨难找上来。

  二妮儿的手从半开的房门上松开了,面对著门外吹涌进来的寒风在泪流满面中苦笑著。

  关地保在起身后说道:“这就对了!”

  “过来,扶叔一把,让叔稀罕、稀罕。”姓关的话音里都透著一股子怪异。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只瞧见二妮儿向炕沿边竖起的墙垛上伸出了手,从针线笸箩里抄一把剪子冲着自己心口窝就用力扎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

  关地保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许朝阳的手却没晚!

  一手顺著敞开条缝隙的房门伸入,一把就握住了剪子尖,那剪子尖穿过了手掌肚儿正在滴落鲜血,一抹血红落在了二妮儿黑棉鞋的脚面子上。

  紧接著房门打开,许朝阳站在月光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他欺负你,你扎他啊,扎自己干什么?替这么个王八犊子欺负你自己啊?那你不成了这个逼的帮凶了么?”

  冷风下,二妮儿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很熟悉却已经完全不认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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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咋这么生气呢?(感谢‘起名字是艺术活’600打赏)

  “啊!”

  眼看著剪子尖扎透了眼前的手掌肚,二妮儿吓得失声尖叫,在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的时候,被双手抓著的裤子掉落在了地上。

  “提起来!”

  许朝阳看见二妮儿这一出,都不知道自己咋这么生气,冷著面孔说了一句后,才看见二妮儿一边‘嘶、嘶’的在哭泣中吸著鼻子,一边赶紧提上了裤子,自此,双手紧紧拎著裤子,再也不敢松手。

  许朝阳恨啊!

  他恨一个让人欺负的小姑娘不知道该怎么报复,最终只能拿起剪子扎向了自己的心尖儿;

  他恨这么一个败家的时代里,有关地保这种人,敢冲着十五岁的小姑娘下毒手。

  可他更恨自己这张不是搞政工的嘴,怎么就不能吆五喝六的讲出一番大道理来,让人振聋发聩,随后幡然醒悟。

  许朝阳这节骨眼儿只能说出一句话:“看好了,我告诉你让人欺负了怎么办!”

  他将剪子从自己手里一点点拔了出来,拔的时候疼得下巴都在微微抖动,可他一声没哼,愣是憋著气、咬著牙。当剪子从手里拔出,一甩手就冲着关地保撇了过去。

  碰!

  剪子尖扎在了关地保身旁的碗架子上直晃悠。

  关地保不干了,顺碗架子边上拎起了菜刀,刚要闷头过来要砍许朝阳……他还以为自己身上那身衣服能降服一切。

  啪!

  一挺花机关撞碎了新糊的窗户纸,许朝阳的小舅子端著枪看向了他说道:“放下!”

  紧接著,屈勇在许朝阳身后走了进来,拔下扎在碗架子上剪子,顺著关地保的肩窝‘噗’就扎了进去。

  关地保疼得往起直蹦,整个身子往里窝,屈勇回头冲着许朝阳说了句:“连长,扎得真准。”

  许朝阳瞪起眼睛就骂:“滚犊子!”

  他是兵,可部队也不练飞刀啊,那撇这玩意儿能准么?

  余明浩撞破窗户纸,打窗户跨步钻进屋替自己姐夫打圆场说道:“你说那玩意儿干啥?”随即蹲在了关地保身边,用花机关顶著他脑门问道:“你欠我们家的一千块现大洋,啥时候还?”

  一时间,许朝阳、屈勇还有刚进屋的刘根儿,全扭头看向了他。

  刘根儿冲着许朝阳说了一句:“大哥,要不然咱以后放印子钱得了,我瞅著这买卖不赖啊。”

  关地保忍著疼,就跟没听见似的,脑门上的汗都淌下来。

  刘根儿继续说道:“耗子,人家不愿意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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