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过客4251 第22节

但还有个挡在众人面前的最大困难,敌人守在数个位置上的机枪正好卡住了反攻的路线,这是挡在同志们冲锋道路上的最坚硬的一块的石头。

“轰!轰!轰!”

一门53式82mm迫击炮终于迎来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首次怒吼,本款应当在十年后才会问世的型号,提前了来了一场开门红。

效果确实不错,与常人想象不同的是,相较于栓动步枪等轻武器,现代意义上的迫击炮出现得并不算早。第一门迫击炮脱胎于一战时期,最早是由英国机械工程师威尔弗莱德·史考特·斯托克设计,口径3.2英寸(81.3mm)。

但这门炮还是与现代迫击炮有所不同,最大的一点就是其使用的弹丸不是水滴形弹丸,而是带有尾管的圆筒形。

一战之后,奉天厂、汉阳厂、申城厂都仿制过这种火炮,再加上进口的一部分,此时的军阀部队中的迫击炮,大部分都是这个型号。

而我们日常认知中使用水滴形带尾翼弹丸的迫击炮,还需要等到2年后才会由斯托克所任职的布兰德研究机构推出,也就是“斯托克一布兰德81mm迫击炮”。

这款火炮的名头更大,问世之后迅速被各国采购并仿制,三年后国党的金陵厂也会生产,即命名为“民二十式迫击炮”,抗战中打死日本“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就是这门炮,至于是哪家工厂仿制生产的就不可考了。

而苏联仿制的37式82毫米营属迫击炮也是这么来的,只不过将布兰德的81mm扩大到了82mm,37式82迫同时也是53式82迫的仿制型号。

为了查清楚其中的渊源,程刚提前做了很久的功夫,但是了解得越多,他就越难以决定应该选择哪种型号作为援助,实为头疼。

当时在42位面,第二次交易的时候,那边终于允许程刚采购大炮,但在型号和口径上仍有限制。可以供程刚选择的,除了现役的53式82迫,其他的基本都存放在了民兵仓库里,民二十式、美制M1等等,型号五花八门,保养程度只能说能用,炮弹也没有多少存量。

当然,除了82口径之外,还有60和120两种常用口径,但是这两种的原始型号一个得7年后才问世,另一种先不说时间问题,光是这大小和重量就直接排除了。

实际上程刚最初钟意的是民31式或者国产63式这种60mm口径,因为其更加适合山地作战和轻兵种运输。但是此时整个世界找不到一款60迫,7年后才能问世的型号实在无法解释其来源。

即使是选择了82迫,考虑到其炮弹的涉密性,程刚没办法带来太多,所有的炮手都是经过严格审查才允许使用实弹训练,所以总共也只培养出了三个炮组。

当然,并不是说就没有培养更多的炮兵人才了,但是其他学员都只能使用根据地使用木铁仿制的训练弹,样式是此时国内常见的带尾管圆筒形。

所以最后纵观全军,一共只有三门炮,相比于后世患了晚期“火力不足综合症”PLA,实在是寒酸得要命,但这已经足以让红军上下欣喜若狂了。

在这场战斗中,新老岭两个团一边一个,还有一个则被李书记带走,这时正隐藏在敌人的撤退路线上,等待给对方一个惊喜。

第一个开炮的是老西岭,随后新西岭听到炮声也没有藏着掖着,两边都是急速三连射,射击诸元早在战前就已经确定,敌人的机枪位置也在此前的战斗中暴露无遗。

为了节省炮弹,两边的指挥官在三连射之后都没有再继续命令炮击,事实证明也确实不需要了,原本就已经被红军强大的火力震慑,这大半天的战斗下来,敌人那边都不知道到底那边才是正规军。

不仅是步枪的数量,事实上来之前对方就已经听说红军装备了大量水连珠,只是没有想到这边会师扩充之后居然还能做到齐装满员,但这也只是让两边在枪支数量上势均力敌。

最大的问题是在手榴弹数量还有战士的战斗水准上,前一个问题,红军这边基本实现了每人至少一颗,前线部队至少三颗的配置,在近距离的战斗中,这种放在此时国内已属先进的型号,让敌人吃尽了苦口。

而更加惊人的还是红军的战斗能力,就在红军发动反攻之时,坐镇后方的杨驰声几乎同时收到了两边前线分别传来的消息——“遭遇赤匪主力,火力强大,战斗凶残,请求支援”。

更加讽刺的是,此时这位会剿总指挥,同样也打算给前方部队下达命令——“甬鑫县城附近有赤匪主力出没,命令两团迅速解决战斗,随后立即回撤,配合留守部队在县城附近围剿赤匪。”

能够被敌人认为遍地是主力,自然说明了此时的红军战斗能力之强大,虽然这种强大不过是与国内的二三流军阀做对比,但也足以佐证这支队伍的进步速度了。

“同志们,冲啊!”

视线再回到新西岭,冯班长所在的突击队已经发动了冲锋,这是一支由全团挑选出来的精锐队伍,所有队员都是前段时间的练兵过程中脱颖而出的优秀指战员。

利用敌人被己方炮击震慑的有利时机,突击队果断冲了上去,只见他们迅速向着敌人阵地前沿冲击,一边端枪、一边前进、一边射击、一边投弹。

到了敌人堑壕面前,他们一边刺杀,一边对付从几个方面来的敌人。这样复杂的动作,这样大胆的动作,他们不仅做得完美,期间还始终保持眼睛能够观察敌人,枪口对准敌人,在前进中枪口不左右摆动,又能跑得飞快。

整场冲锋堪称行云流水,战士们宛若艺术般的操作,不仅对敌人造成了强烈的心理威慑,同时也吸引了全体红军战士们的目光,这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要达到这一的水平并不容易,大部分的突击队员都是练兵期间的教员,其中少量是程刚带出来的第一批学员,这些人基本都是营连级指挥员,而其他则是在后续训练中被选拔出的先进分子。

作为教练员,他们本身就必须苦练一套硬功夫,学会一套教学方法。若是要严格按照新式练兵法,不仅当班长不那么容易,当排长、连长更不容易,必须自己有一套本领,会讲、会做、会教、会做思想工作。

能达到这样‘四会’标准的不多,但个人的单兵战术水平都不差,学习能力也属于全军中的拔尖水平。

虽然突击队中的成员能达到这样‘四会’标准的不多,但个人的单兵战术水平都不差,学习能力也属于全军中的拔尖水平。

程刚对此也有所了解,他很清楚,这样一批优秀的指战员,如果能够在战场上锻炼出来并存活下去,那么他们每个人在后世必然能够收获一枚将星。

所以为了减少战士们的损失,程刚给他们提供的装备也非常齐全,头顶钢盔,胸插钢板,腰间的手榴弹整整挂了八枚,脚上也不是普通战士穿着的带橡皮底的草鞋,而是经典的绿色解放鞋,在其他的红军指战员们看来,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武装到了牙齿。

但其他人有羡慕,却没有嫉妒,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突击队员们在之前的训练中付出了多少努力,比如刚才这样一段冲锋,队员们都下了很大功夫,除了作为教员的日常指导之外,他们的其他时间全部投入了训练。

开头做的时候,枪口晃来晃去,还走不快,后来天天练,经常练,随时随地练,近乎脱了一层皮地练了半个多月,才终于练出了这样的硬功夫。

这样的努力和进步,不得不让所有人佩服,同样也在战场上迎来收获。

敌人崩溃了!

第56章 反击歼灭(下)

“嘿白匪军是一群黑乌鸦,想把我们踏在脚底下,从乌苏里江到曾母暗沙,嘿全中国红军最强大。

红军的战士们,把刺刀擦亮,要紧紧握住手中枪。

我们都应当越战越顽强,和敌人决死在疆场。”

战斗总计持续了一整天,而在反攻之后,从下午3点到晚上7点半天黑,整整四个半小时的时间,都被用来追击和包围敌人。

期间虽然还有大大小小的战斗,但是在红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被彻底打落士气的赣军,最终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欲望,整场战斗已经从对峙沦为了赶羊。

天黑之后,战斗的收尾还在继续,虽然包围歼灭了大部分敌人,但还是有少部分逃脱了出去,其中有长官领着的还好,比如杨若玄和杨驰声带着的一小撮队伍。

这两支羊,打仗的本事不说,逃跑的能力还真不赖,看到战况不对,就带着警卫往集庵跑去,丝毫没有犹豫,临走还没有忘记下令部队坚决抵抗,和赤匪共存亡。

他们的手下自然也没有辜负长官的厚爱,同样看到形势不对劲就立马开始了溃败。但是这种溃败在降低了红军战斗强度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那些跟着长官逃走的,基本都被拉着往集庵跑去,而那些没人领着的士兵,则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甬鑫四处乱窜,这才是给根据地带来的最大麻烦。

不过终究只是麻烦而已,虽然已经天黑,确认控制局面之后的李书记,当即命令剩下的战斗强度不大,体力尚可的几支队伍,分散到各乡各村,联合当地的赤卫队做好巡逻守卫工作。

在封建时期和民国年间,始终流传着这么一句老话“匪过如梳,兵过如蓖(bi第四声)”,其中的蓖就是一种密齿梳,用来清除头发中的虱子,可见当时的军纪败坏。

可以说,在红军这支党的队伍问世之前,军队在老百姓中的印象都不是一般的差,“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说的就是这样问题。

作为对农村基层情况有过深入了解,又经历过各类军队的李书记,对于兵患问题自然十分重视,虽然因为没有想到敌人溃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做准备,但李书记还是及时下达了命令。

事实证明这个命令是非常到位的,从战场上逃出来的溃兵,虽然没勇气对红军开枪,但是去伤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距离战场最近的几个村子最先遭了殃,乡里的赤卫队闻讯之后很快就赶了回来,但是村民们也免不了被拿走些粮食和鸡鸭,好在大家都不算富裕,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所以损失还不大。

同时赤卫队的到来也有效减少了损失,这些民兵武装虽然没有水连珠,但之前淘汰和缴获的汉阳造还是有几支的,这已经和这些溃兵的武器水平差不多了。

所以误以为红军到来的溃兵,也没有胆子继续多留,随便搜刮了一些就逃走了,甚至还有个别不长眼的,直接被赤卫队俘虏,押送回了红军驻地。

但并不是所有村子都能如此幸运,个别胆子大的溃兵,甚至给几支赤卫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当然这也与赤卫队的水平参差不一有关,毕竟他们无论是纪律还是战术都远不如经过专门训练的正规军。

不过这些局面在红军到来之后就翻转过来了,谁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胜利的红军部队,都不会好好享受一下胜利果实,反倒要打着火把跑到各地的村子里来为难他们这些小兵。

钱三就是被红军从村里抓到的,年纪不大的他因为生性胆小,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为非作歹,但是也不敢逃离他们那个由一个连的溃兵组成的小团体,所以也跟着赖在了一个村子里混吃混喝。

大概晚上9点的时候,钱三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也知道正要睡觉了。他们十几个溃兵霸占了村子里最好的几栋房子,吃饱喝足之后打算休息,想着明天早上再想办法逃回去,却没想到突然被红军战士撞开了房门,来了个瓮中捉鳖。

等被钱三等人被押回红军驻地,已经是半夜时分,不过这时的临时驻地仍然是灯火通明,不仅是医疗后勤等方面的工作还在继续,普通的士兵们也兴奋得睡不着觉。

政工干部也理解战士们的心情,别说战士了,他们自己也是高兴得不行,这场难得的大胜,给了红军所有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所以在得到上级指示之后,没有任务安排的指战员们,都被组织了起来,搞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欢会,甚至连一些尚能行动的轻伤员们也参与了进来。

钱三过来的时候,正是联欢会上最后的高潮,全员齐唱《红军最强大》,这处驻地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其中一部分因为有任务所以没在场,但是好几百人的和声高唱,还是给了钱三强烈的震撼。

《红军最强大》本来就是一首慷慨激昂,带着浓厚苏式风格的军歌,程刚非常难得地搜集到了最初版歌词的唱片,这张唱片跟着唱片机来到根据地之后,很快就在这里风靡开来。

放在这个时代,这首歌应当是8年前才创作出来,3年前正式印发,即使放在时下的苏联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流行歌曲。唱片机放送的是俄语,但程刚也带来了他剽窃篡改的歌词,所以战士们模仿起来并不困难。

相比于历史上完全依靠留苏学生和干部口头记录引进的版本,当前在根据地军中流行的版本无论从曲调还是歌词都要强上不少。

——电影《翠岗红旗》中的插曲《红军歌》就是前一版本,可能因为乐理知识不够,或者说为了演奏方便,就把半音改了,导致歌曲调子一样,但是没有升半音,少了点味道。

曲罢,联欢会也到了尾声,各连队也开始组织战士回营休息,而钱三则被带到了俘虏营暂时关押,这里此时已经抓进来了不少人。

他们这些俘虏和在战场上的俘虏还有所不同,赣军在战斗前夕为了尽快剿灭赤匪,并没有太多的扰民活动,所以简单甄别之后就可以按照俘虏政策处理。

但是之后抓来的溃兵或多或少都有些罪行,如果不是大的刑事犯罪倒还好说,可若是犯了影响恶劣的大罪,还少不得一场审判,所以必须要另行关押,再逐一审讯。

俘虏营是由原来的一处临时营房改过来的,基本配置和红军战士们差不多,因为天气炎热就没有被褥,只是在大通铺上铺了一层稻草。但这已经让钱三满足了,他本以为自己只有席地而躺的待遇,却没想到还有床铺可以睡。

营房外面有红军战士把守,屋内众人倒也算老实,期间只有一个人大吵大闹似乎想闹事,钱三听声音像是他们团的一个连长。

之前听说这人仗着跟上头有点关系,经常欺负人,钱三这种底层士兵自然惹都不敢惹,却没想到对方被俘之后居然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倒是让钱三心头舒服了不少。

很快,从屋外传来了几声训斥,跟着几个红军长官走了进来,没有再多说什么,抓着那位连长就出了营房,许是那人的大喊大叫惹恼了红军长官,嘴里很快就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随着动静越来越远,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几声笑声,捂着嘴的笑声,跟着又有好几处,钱三也想笑,但又不敢,只是硬憋着,憋得脸都红了。

在大通铺上翻转了好几遍身子,钱三总是睡不着觉,换在往日的时候,此时的他大概已经鼾声震天了。但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的脑子里现在乱得很,各种各样的思绪在头脑中横冲直撞,实在让人静不下心来。

俘虏营已经没有新人被押进来了,凭着感觉判断,此时大概距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钱三怕继续翻身吵醒旁边几人惹来麻烦,所以也不敢再强迫自己睡觉,脑中忽然回响起来刚才红军战士们齐唱的那首歌。

先不说这歌曲调和歌词上的新意,单是那联欢会的形式,就足以让这些军阀部队的士兵们着迷。

从封建时代开始,传统军队就一贯是一种黑暗压抑的氛围,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

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传说中的营啸就是这么来的,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传统军队中往往会严格限制士兵的夜间活动。后来新式军队建立,相较于传统军队制度上有所改良,但也好不了太多,像红军这般夜晚欢歌,实在想都不敢想。

钱三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他只觉得好听,羡慕,恍惚间,一阵睡意涌上来,他终于睡着了。

第57章 亲人团聚

“姐?休今同志说得果然没错,你真的在这里!”

“一弟,太好了,你也过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先到我屋里坐一会吧,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一早就听说你要过来,还为你担心了不少,还好一路平安没有出什么事,这几个孩子怕是都不认得你这个舅父,哈哈,没事,多处处就好了,你这次过来在这边待多久?”

六月底的下午,乔杨和乔明两堂姐弟阔别多年后,终于再次相见。自幼生活在一起的两人,感情一直颇深,成年之后为了事业在外奔波,多年来没有见过几次面,却是没想到在这处异乡重逢了。

乔扬倒是有些心理准备,之前就听说根据地与省里取得过联系,上个月底还来了一个杜代表,在这边待了好几天,自己堂弟的消息也是他带来的,这回堂弟和杜代表一起过来,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而另一边,回想起这一整天的经历,乔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位不过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即使现在身在这间草屋里,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堂姐和三个小外甥,他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乔明手上捧着一个陶碗,看着堂姐管教两个调皮的孩子,耳边又传来小外甥稚嫩的哭喊声,愣了好一会,忽的又回想起来了今早的事情。

记得上次休今同志从井冈山回庵原的时候,反复跟大家讲起在边界这边的见闻,众人也是觉得惊异,甚至都觉得对方在说胡话,一直到今早众人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没得办法,现实的说服力是最强的,当程刚大清早驾驶着飞机降落在了庵原地界,省里的一众同志们也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就欣喜若狂了,眼见为实,咱们组织居然能有自己的飞机,实在是太好了。

本来省里还打算把程刚和飞机留在庵原,由他们安排,但程刚哪会鸟这些,直接就告诉他们,自己负责的系统和省里是完全不相关的两条线,省里没有任何权利对他的行为作出干涉。

这么一通话下来,让省里的几个年轻人热情的脸庞瞬间就冷却下来了,有几人的脸色甚至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气氛尴尬得不行。但好在这边还是有几位老成持重的同志,说了几句下台阶的话,把场面缓和了下来。

实际有经验的同志在看到飞机之后就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和边界的其他人不同,基本不可能归由省里管辖。

毕竟单从这飞机就看得出来程刚背后的能量之大,而且之前大家也听杜休今说过这位程主任的事迹,能够在这大半年里给边界运去那么多武器和物资,如此庞大的操作,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若换在之前大家或许不怎么相信,甚至有些觉得边界那边在夸大吹嘘,但是当一架飞机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说得难听一些,很可能这么一架飞机的价值,就比他们这一年从上头领到的经费还要多了。

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照原来商量好的安排,程刚与省里的几位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没有介绍自己的信息,就是给几位带头人讲了讲边界的现状,还有后期的计划安排。

双方的想法自然是存在冲突的,省组织从去年开始就撤离了潭州,辗转多地最后来到了庵原这处矿业小城,利用这边深厚的工人群众基础,总算是落下了根。

但是省里对于边界的情况,包括省内农村革命情况的了解程度毕竟是有限的,一直到现在他们仍然还坚持着湘南群众基础好,更加适宜红军的生存和发展,想要让红军去湘南的想法。

对此程刚也早有准备,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此逗留太久,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说服最好,不能说服也至少要排除他们的干扰,只要他们不要随意干涉自己的行动就行了。

至于说服手段也很简单,此前苏联召集了国内组织的诸多代表前去开六会,虽然现在还没有开始,但铁人同志已经接见了伍翔宇等人,包括其他的小会和发言,期间留下了不少纪录,自然可以在后世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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