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火星出现的速度快过了熄灭,零星的几个变成了整个大地上的点点火星,他们燃烧着。火光逐渐变多、变亮,终于连成一片,猛烈的燃烧起来,渐成燎原之势,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比星光更加璀璨!
……
恍惚中,老者已经泪流满面,他呢喃着,声音越来越轻,眼睛也越来越浑浊:“我这一生有悲壮,有平淡,有遗憾,有精彩,如今我带不走了,就留给你们,愿你们……在我的故事里能够找到离开或继续的理由。”
他转头,看着身侧陪伴了几十年的老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忽然闪现出一抹光彩,他说道:“我曾经对你说过,等战争打完了,我们就回到乡下,门前种着一亩三分地,我在田里翻地,你去给我送饭,我吃着你做的饭,看着你给我擦额头上的汗,微风吹着你的秀发,也吹红了你的脸颊,我便傻傻的笑着对你说:你真美。”
“我的诺言兑现了,阿懒,我不曾辜负这个国家,也不曾辜负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本来耳背的老妇人此时竟然也是目中带着神采,她巧笑嫣然,依稀中能够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她抓住老者的手,只是重复的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
声音,越来越轻。
但老者,却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他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就仿佛孩童时的模样。
他紧紧握着老伴的手,感受着对方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看着原野,看着山林,看着天空。
明明是傍晚,但天空中却已然出现了无数的繁星,时隐时现。望着这些,他忽而一笑,呢喃道:“我所经历的波澜壮阔,只不过是自传中的寥寥几笔。”
“此生,幸能与你们并肩……”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