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被三根银质支架撑开,拳头大的心脏在不停地搏动,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我还可以看清她的肺叶在抖动,腹腔中的肠胃被得非常凌乱,看起来像是被敌人剖开之后,肠子顺着伤口流出来,又被人塞了回去。
她分明是被敌人割开了胸腹,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伤口,在两刻钟之内鲜血就会流干,也不知道景月公爵这几天究竟是如何活下来,整张大床似乎都笼罩在魔法之中,感觉有一种及其强大的魔法禁锢之力,在阻止着伤口的恶化。
那位医疗助手正在用高级治疗药水清洗着她的伤口,将黑魔气腐蚀了血水和烂肉仔细的刮掉,直到伤口处露出新鲜的血肉,血液不停地从伤口处不停的渗出来,才停手去处理其他地方,侍女们不敢轻易的将这些鲜血擦拭掉,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我搓了搓手,缓缓地走上去,看着景月公爵,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生命气息从她的身上慢慢被剥离。
她向我眨了一下眼睛,用及其虚弱的声音对我说道:“谢谢你能来,吉嘉。”
我将手放在唇边,对景月公爵摆出了一个静声的手势,随后走到她的床边。
莎.爱丽这时候才看到我,她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对我问道:“吉嘉,你是水系魔法师,听说你用‘水疗术’救治过很多人,你能不能也救救我姐姐,你救救她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这时候,一位老魔法师缓缓地从墙角走出来,刚刚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就听这位须发皆白的老魔法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傻姑娘,若是单靠‘水疗术’就能治好景月的话,就不用这么急着从肯达位面赶回来了。”
“克莱门特老师!你醒了?”莎.爱丽公主像是找了依靠,走到老魔法师身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老魔法师用手轻抚着莎.爱丽的额头,轻声地说道:“不要怕,莎,我一直都在这。”
这位克莱门特魔法师,我记得他,当初鱼湖的时候他就一直跟在景月公爵的身边。看上去,此刻的他要比那时候要苍老许多,额头上的皱纹像是用刀刻进皮肤里。
克莱门特看了我一眼,低头对莎.爱丽说:“莎,你不要为难吉嘉,就连索拉大学者的强愈术,都没能让景月的伤有任何的改善,我们用了许多‘水疗术’卷轴,除了平添诸多痛苦之外,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
从我走过来以后,景月公爵就一直盯着我,她的眼中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含义,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对那位医疗助手说:“这些高级治疗药水可不是这样用的,这样清洗伤口,很难祛除伤口上的黑魔气,那些黑魔气只要存在,就会一直腐蚀景月公爵的身体,而且这些黑魔气还阻止了伤口的愈合。”
那位医疗助手停了下来,先是看了我一眼,看到克莱门特和莎.爱丽在一旁,虽对我稍微有些不满,但是却没反驳,只说:“是索拉大人吩咐我这么做的,公爵大人身体每时每刻受到魔气的侵蚀,不把那些坏掉的血肉及时清理掉,恐怕公爵大人的伤势更加难以控制。”
“不妨试一试‘净化术’,景月公爵身上的伤一直难以愈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黑魔气在侵蚀伤口与脏器!”我半蹲在床边说道。
一位侍女连忙让出圆凳给我,我坐下来伸手摸了摸景月公爵的手,她的手心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克莱门特站在我身边,嗓音沙哑地对我说:“试过了,‘驱散术’‘祛病术’‘净化术’‘解毒术’这些法术都试过了,各种魔法药剂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种,这些法术对她的伤势只是有所缓解。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就像是白象平原上野草一样,即使忍受这么巨大的痛苦,也不会从脸上表露出来。”
在景月公爵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哀伤,她面容平静望着我,目光最后落在莎.爱丽公主的身。
她对莎公主说:“莎,……别难过!”
景月公爵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阵最轻微的风,如果凝神倾听,恐怕很难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听到姐姐这样说,莎.爱丽公主一下子泪崩在床边,嚎啕大哭。一位侍女想要将莎.爱丽扶起来,却被莎.爱丽公主一把推开。
景月轻轻地喘息了好一会,才又严厉地对莎公主说:“莎,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坐在地毯上的莎公主虽然还在哽咽哭泣,但是却不敢太大声,看起来作为姐姐,景月公爵平时还是很有威信的。
景月公爵的一声哀叹,对莎公主说:“怪我以前太纵容你了,你甚至还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还只一个任性而长不大的孩子,我早就该让你学学如何管理史洛伊特省的。”
随即,景月公爵对我说:“吉嘉!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此刻显得很虚弱。
“公爵大人……”我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月公爵打断,说实话,我很讨厌有人打断我的话。
她居然这么对我问道:“还记得在空港小镇答应我的事情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当然记得,我会在毕业后加入北风军团。”
可是……这时候还聊什么关于我三个月前的承诺啊,治病救人不是最重要的吗?
景月公爵躺在床上,对我追问:“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会加入北风军团,是吗?”
“是的。”我点头承认,对于加入史洛伊特省的北风军团,并不是要效忠于爱丽家族,而是想要守护埃尔城,守护那片养我的土地。
景月公爵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来,她说:“拜托你,替我多照顾一下莎,我死之后,她将会继承我的公爵爵位,成为爱丽家族的新任女公爵,我知道你将来会是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师,我希望在你能力范围之内,替我照顾一下莎。”
停!怎么回事,找我过来,难道不是让我参与救治行动的吗?怎么搞的像是托孤一样,什么照顾不照顾的,爱丽家族的莎.爱丽公主在史洛伊特城,难道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吗?
“额,公爵大人,恕我冒昧,这个我暂时还不能答应您,因为这是大人您的责任。”我想了想之后,这样对景月公爵说道。
“……”
卧室里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就连莎.爱丽公主也从哭泣中抬起头,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从魔法腰包里翻出一瓶‘生命精华’,顺手将水晶瓶交给了克莱门特老魔法师,然后对景月公爵说:“我们似乎现在不应该浪费时间说这些,与其一轮以后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还不如讨论一下该如何的救治您,以后我们有充裕的时间讨论其他事。”
克莱门特单手捧着那瓶‘生命精华’,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他激动地说:“这是‘生命精华’?这就是传说中精灵族延续生命力的圣药?你是说……景月受的伤还有治愈的可能?”
我将身边捧着一只银质水盆的侍女招呼过来,伸手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在指尖上凝聚了一丝冰元素法力,然后试着触摸景月公爵胸.前的巨大伤口,那些暴躁的黑魔气似乎感应到冰元素的靠近,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在景月公爵的伤口上剧烈的燃烧起来。
“你能感应到那些渊狱中的魔族气息?”克莱门特老魔法师更是一脸震惊地望着我。
我没有回答克莱门特老魔法师的话,而是将手缩回来,将五根手指摆在面前,连续念诵出简短的魔咒。
‘噗噗噗噗噗……’
我的手指尖连续闪烁了五次,五种不同的光焰从我手指上释放出魔法辉光,其中包括了冰元素,火元素,风元素,土元素,雷元素,这五种魔法元素在我手指上不停地跳动。
“你居然掌控四系魔法……”克莱门特老魔法师有些失音的惊道。
我在克莱门特和莎公主的目光下,重新将手伸向景月公爵的伤口,可惜那些狂暴的黑魔气瞬间将四系魔法吞噬掉,仅有一丝雷电之力碰触到黑魔气,就像是冰雪消融般化去一些黑魔气之后,才消失不见,看来只有雷元素魔法才会稍微的克制这些黑魔气。
这时候我才发现克莱门特魔法师好像根本看不到景月公爵伤口上黑魔气,因为在我指尖上的魔法元素消失之后,克莱门特魔法师居然问我:“怎么样?”
为了给他们增添一些信心,我直接说道:“在我看来,景月公爵受的伤还是有很大希望治愈的,而且公爵大人所受的伤并不是我见过最严重的伤势,我见过最严重的伤是一位擅自在帝都天空飞行的……女孩子,被禁空领域的雷电术轰得一半脏器焦糊,而且浑身的骨骼断裂数段,只剩下一口气。”
“那位女孩被我带到帝都魔法研究院,当时在辛德基大学者帮助下,成功给她更换了一副崭新的躯体,在营养液中泡了三个月,最后还是活过来了。”
“当然,这只是最糟糕的情况,在我看来,景月公爵大人的伤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这种时候,我把黛博拉的遭遇说出来,应该能给他们增添一些信心吧。
身后传来了平静地话音:“你是说……你有办法治好景月公爵?”
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索拉大学者和苏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并站在我的身后,只是她的目光落在克莱门特手中的水晶瓶,一脸惊讶地说:“你居然还有‘生命精华’,曼达夫人还真舍得,居然会把这种精灵族圣药拿出来给你用!”
我微微一笑,没有对此做太多的解释。
随后就对索拉大学者问道:“索拉大人,难道神圣系祷言都无法驱散这些黑魔气吗?”
索拉大学者穿了一身带有神圣气息的长袍,盯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景月公爵身上的伤口还在被‘暗影元素之力’侵蚀?难怪我的‘强愈术’居然会没有一点的效果。”
接着,她又问我:“吉嘉,你能感受到那些景月公爵身上的暗影元素气息?”
“可以感受到一点点。”我说道。
随后我伸出一根手指,凝聚出一丝电弧,对索拉大学者示意了一下。
这时候,苏走到我身边,她蹲在床前,手里捧着一本祷言书,她随手翻开到第三页,一种神圣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她轻轻地瞥了我一眼,随着手指在胸.前画出一幅魔纹法阵,口中念诵着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祷言,就在景月公爵的床上落下一道神圣的光柱。
当那些神圣之力落到景月公爵身上之后,景月公爵伤口和脏器上暗影元素气息不断地消散。
就在我专注地看着那些神圣气息驱散黑暗元素气息的时候,索拉大学者在我身后凑到我的耳边,我闻到一种淡淡地香气,她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吉嘉,你看到了什么?”
第1109章 莎公主的怒火
索拉大人的声音从我耳畔旁边响起,就像是和煦的春风身边吹过。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月公爵伤口上那些一点点在逐渐削弱的黑魔气,对索拉大人说道:“我看到那些暗影般的黑魔气在缓慢的消融,它们就像是火焰一样附着在她的伤口上,从伤口溢出的生命之力就是这些黑魔气的养料,它们在不停地燃烧。一道神圣气息透过房间的顶棚落下来,这些神圣的气息将伤口处黑雾一样的暗影黑魔气一点点的驱散。”
“吉嘉,你能感受到暗影元素的存在?”索拉大学者惊讶地对我问道,她的眼睛就像是星河中最亮的星,纯净而又内敛,索拉大学者的声音一下子将我从迷失之中醒过来。
这种带有暗影元素气息的黑魔气,对于一位水系魔法师而言,应该是非常陌生才对。我知道,就算是老魔法师克莱门特也感知不到这些黑魔气的存在,因为这些黑魔气与四系魔法元素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既然,我说出了自己看得到那些暗影黑魔气,就只能向索拉大人解释说:“在兽人部落的时候,有位老兽人教会我一种名为‘暗影斗篷’的暗影魔法,那是一种很稀有的通用类魔法,那时候,我就接触到了暗影元素的力量。”
在格林帝国有也有一些学黑魔法的魔法师,黑魔法隐修会就是其中之一,魔法公会的执法团一直在到处打击这些黑势力,如果我的身上被贴上这样一张标签,怕是我在帝都的学习生涯将会到此结束,并且马上要踏上逃亡之路。
“你学习了通用魔法?”索拉大学者向我问道。
我点点头。
她皱了皱眉,认真地对我问道:“在兽人萨满祭司手中学会通用魔法的时候,你觉醒了魔法池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索拉大学者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魔法气息冲进我的身体,她试图用自己的魔法气息检查我的身体状况,但是那些魔法气息在我的身体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并没发现异常。于是,她将手缩了回去,问我:“我很好奇那时候你到底是怎样操控魔法力量的?”
我伸出了双手,一手托起一颗风元素之球,风元素之球发出‘呜呜’的声音;另一只手托起一颗雷电元素之球,雷电元素之球则是在手心里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我对索拉大学者说:“就像是这样,也许是我天生就对魔法力量极为敏感!”
“一位可以操控风元素和雷元素的水系魔法师,同时还能感知到神圣与暗影系的魔法气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索拉大学者说。
她凑到我的手边,认真地辨认两颗元素魔法球,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强者才有的气息,就像是克莱门特老魔法师一样磅礴而内敛。
一旁的克莱门特老魔法师盯着的眼睛,对我问道:“这么说,你真是拥有治好景月公爵的方法。”
克莱门特老魔法师并不在乎我会暗影系魔法,相比这个,他更关心我能否治好景月公爵身上的伤。
索拉大学者在我身边坐下来,和我一起看着苏施展‘治疗祷言’,她问我:“既然你能感知到那些黑魔气,那么吉嘉你来告诉我,问题到底出在哪?为什么苏的治疗祷言对于景月公爵没有一点儿的治疗效果?”
如果有人问:苏施展的治疗祷言对于景月公爵究竟有没有作用?
我的回答是: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以苏的力量没有办法完全压制景月公爵伤口上的暗影魔气,那些暗影魔气就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当神圣气息浇下来的时候,它也会随之而熄灭,不过一旦苏的治疗祷言停下来,那些暗影黑魔气立刻会死灰复燃,在景月公爵的伤口上继续燃烧。
我对索拉大学者说:“这些暗影黑魔气就像是无法熄灭的火焰,每次总是有一点点黑魔气残留在景月公爵的身上,那些残留下来的黑魔气很快就会遍布整个伤口。”
听到我这样说,索拉大学者似乎有了那么一丝明悟,她恍然间,像是抓住了某些东西,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一直担心过度的使用‘治疗祷言’,会对景月的身体造成极重的负担和巨大的痛苦,但现在看起来,或许是治疗祷言的力量还不够。”
索拉大学者感叹道:“纳克玛人的‘诅咒术’竟是这样的歹毒,竟然如此针对祷言系治疗魔法。”
“景月公爵身上的伤是暗影系的魔法师造成的吗?”我对克莱门特魔法师问道。
老魔法师眼中出现了一丝尴尬之色,想了一下才回答说:“对方是一位纳克玛族很有名气的黑暗骑士,只凭自身强大的实力就冲入北风骑士团的军营中,连续踢伤了数名二转大骑士,用一把长斧在景月面前仅仅是施展出顺劈斩,劈开了她身上的精金重装铠甲,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三转强者?”我忍不住脱口问道。
克莱门特默默地点了点头。
耗尽了身体里神圣力量的苏终于被迫中断了治疗祷言,她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地蹲在索拉大学者身边,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撑到了极限,索拉大学者俯下身,亲切地拍了拍苏的脸蛋儿,以示关怀,轻声对苏说:“你先休息一下。”
接着,索拉大学者拿出一本祷言书,对我说:“吉嘉,我现在全力施展治疗祷言,你注意观察景月公爵身上的暗影魔气,一旦确认黑魔气全部熄灭,就赶快告诉我,我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我的神圣力量。”
我连忙点点头。
索拉大学者站在景月公爵面前,用手在她额头上绘出一幅‘护盾’图案,然后对景月公爵说道:“可能会让你非常的痛苦,但是也许这是一次活下来的机会,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景月公爵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睛落在床边的克莱门特魔法师和莎.爱丽公主的身上,看到他们眼中充满了希望之光和鼓励之色,勉强牵动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的模样,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们觉得呢?我要不要试试?”
莎.爱丽忙不迭的拼命点头。
“越是强大的治疗祷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很多伤者就是因为忍受不住那种剧痛而死在病床上,希望你能挺过来,无论如何痛苦,请你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清醒。”索拉大学者俯下身体,用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景月公爵的脸,对她交待道。
景月公爵躺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
索拉大学者从克莱门特老魔法师手中拿过那瓶生命精华,轻轻地拧开盖子,将这滴精纯的绿色液体滴入景月公爵的口中,顿时,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地生命之力从她的嘴里爆发出来,那种绿色顺着景月浑身血管向全身蔓延开。
景月公爵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种痛苦至极的呻.吟,那种痛苦就好像来至于灵魂深处。
索拉大学者惊愕地看着手里水晶瓶,转过美目急急地问我:“这瓶生命精华是纯液?”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将水晶瓶丢开,敞开双手,她的脚下出现白色脉轮光环,随后她的身体居然漂浮起来,身上的神圣法袍充盈着强大的力量,银色长发随风舞动,她开始吟唱起治疗祷言,柔和的声音在卧室里有着某种共鸣,仿佛不是她一个人在吟唱,而是无数人站在大礼堂里齐声歌唱,让我觉得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力量从索拉大学者的身上散发出来。
一束浑厚的神圣系辉光冲破屋顶落下来,照在景月公爵身上,这股神圣力量远比苏所释放出来的强上数倍,落在景月身上凝结出一层光茧,将她的紧紧地裹住,她的皮肤与伤口上显得那么的刺眼,而且第一次发现强大的神圣力量竟然迅速的让景月公爵的伤口结痂。
只是在暗影黑魔气地阻挠下,那种治愈效果异常地缓慢。
同一时间,生命之力和神圣之力充斥在景月公爵的身上,让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偏偏那种勃勃生机让她身体焕发出新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