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俘开始的王国风云 第7节

  看见奥维尔这么周到,蒂雅在惊讶之余也挺满意:“做的挺好,出乎我的意料。现在说不定我父亲找我要你的话,我都会有点儿不舍得了。作为对你的褒奖,这东西给你看看吧。”

  她将一封信递给奥维尔,似乎想到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蒂雅轻轻眯起双眼,嘴角上扬,在细微的笑纹间透出迷人的光彩。

  奥维尔接过信,将其打开仔细阅读,然后越读越觉得不对劲,到后面他也笑了。

  信是圣城里的一位贵族送来的情况说明书,介绍最近圣城动向和新闻的。

  上面说现在圣城内部奋锐党激进派和祭司党温和派相互对立,气氛有些不对。这是早知道的事情,主要是里面还写了有关奥维尔的事情。

  由于那场奥维尔兵败的围城战之后,他又往洞穴里面躲了好久才被抓到,所以有关他的情报很混乱,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种状况下,一位叫做伊利亚.本.西门的奋锐党领袖开始给奥维尔哭丧,不光自己哭丧还带着全城人一起跟着哭丧,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好像不为这位起义军领袖哀悼就是非国民大叛徒,很多人尤其是奋锐党人还跟风西门,往自己家里请职业哀悼者帮忙哭丧。

  究其原因在外派出去的起义军领袖中,别人要么投了要么逃了,有身份且挂掉的就他一个,这就让奥维尔成了那个典型代表,被沉痛哀悼。

  蒂雅笑的原因是奥维尔活着就被哭丧,投降了却被当成战争精神图腾,而奥维尔笑的原因是自己家产基本上被这个西门给吞了,前者可能是幸灾乐祸,后者肯定是气急而笑。

第十七章 最佳思想建设

  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圣城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场骚乱在城内发生,不安分子抓住了有王族血统,负责看管公库的王公和其他两位显赫贵族,这些人刚被关押,他们的盟友和手下甚至都没来得及尝试救援,他们在监牢中被人割断了喉咙。

  这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王族已经被驱逐出圣城,但留在圣城的贵族们仍旧有深远的影响力,三位显赫贵族的死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大事。

  在那之后,奋锐党的激进分子开始在城内不断演讲。

  “那些贵族被处决是罪有应得的!法律和程序不应该留给背叛者,他们一直和罗马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且还密谋向罗马投降,献出我们的圣城!兄弟们,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行为,祭司党的人已经成为了罗马人在圣城中的走狗,只有我们才是帕尔菲人自由的实现者,只有我们才是这个民族的希望!所以兄弟们,跟着我们,我们一起实现真正的自由!”

  诸如此类的言论屡见不鲜,也确实有些人因此倒向他们不太喜欢的奋锐党人,好歹他们是真的想和罗马人作战的。

  裹挟着这些人的民意,奋锐党强行选出了一位出身平凡的人来做圣城大祭司,并且强行占据了圣殿,将祭司党的人全部轰出来。

  尽管他有数百年以前第一代大祭司的血脉,但早已沦为平民,出身于圣城周边的一个村子。也许石匠对一个底层祭司来说是個非常体面的职业,奋锐党人还给他安排了一位出身很不错的妻子作为补充,但在圣城的上流阶级看来这就是对他们的挑衅,是平民们向自己宣战的开始。

  装饰华丽的会客厅内,几位上层贵族正在商议对策。

  领头是一位忧心忡忡的老人:“我和我的四位兄弟都曾经担任大祭司,而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只有经受过完整教育的人才能更好诠释神意,奋锐党人随便推举一个村子里的石匠担任大祭司,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另一位富商打扮的人也道:“我倒也不是对那可怜的石匠有意见,但祭司的任命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内部的事情,奋锐党人这是明目张胆地越界了,而且还占领了圣殿。再加上安提帕的死,很显然他们正在准备一场新的战争,我们得做点什么。”

  这话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他们是政商两界的强力人物,出于各种考量选择和平民一起反抗罗马人。但现在看来,似乎王室的选择才是对的。

  罗马人不会干涉他们内部的具体政治,不会在城内肆无忌惮地劫掠,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霸占圣城的圣殿赖着不走。

  内部矛盾,加上外部战争节节失利,这些人的内心已经逐渐开始动摇了。

  老人环视四周:“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和外面的那些罗马人有来往,我也不是对你们兴师问罪来的,我只是想说,等这次问题解决之后,也许我们该好好讨论一下和谈的问题。”

  众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老人的话。

  坐在末位,不怎么起眼的约翰列维这时候开口说道:“那些奋锐党人能煽动民众,我们也能做一样的事情。比起远在北方的罗马人,我想现在就正在城内抢劫的奋锐党人更不讨人喜欢,从这点下手如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忙组织人手,促成这件事情。”

  这也是他被招揽的重要原因,尽管约翰列维是个贵族们看不上的“外来粗人”,但他的手下并未折损很多,而且沿途聚拢了很多离散的溃军,只看人数的话也算是圣城内的一号人物。

  见约翰列维这么上道,老者也颇为满意:“就让你来做这件事情吧,我们会为你提供政治和金钱上的全部支持,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就行动。”

  约翰列维低头称是,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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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半个月训练,奥维尔手下那些士兵总算是初具人形,体能基本过关,稍微简单点的指令还有阵型也能基本完成,瓦勒良对这个进度还是挺满意的。

  现在刚是晚秋,离开春打仗还有一段时间,等春天的时候,这六百人就是挺合格的罗协军了。

  当然在训练之外,奥维尔也没忘了思想建设,手段也是简单粗暴——发钱。

  这是他们交的血税,纵容叛军的代价,也许镇子那边会给被抽中的家庭一点补偿,但他们在罗马这边只包吃住,没有一分钱拿,分战利品也轮不到这些人,奥维尔自己给他们发了工资,按罗马正规军一半的标准,一人年薪110第纳尔银币,每个训练周期后发钱,并且承诺将来打赢了也有赏钱。

  奥维尔肯定不会给他们和重装步兵一样的待遇,这会让罗马士兵对自己有意见,现在这个数额就正好,不多但也很不少。特别是在这个战争的年份,生活很困难,男人如果在军营吃住的话,这些钱足够他们的家里人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了,能保证在这年头不饿死。

  现在这里粮食价格很贵几乎翻倍,一枚第纳尔可以买到7.3升,约合5.5公斤的小麦,110第纳尔就是600公斤,足够养活一小家人。

  奥维尔跟众人保证,自己说发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只要训练努力作战勇敢,那就不会有一点克扣,实际这半个月他也都是这么做的。

  每周按时发钱而且待遇不错,这样的工作已经很难找了。战场上确实有风险,但现在做个赶车夫都会被劫匪抢劫,做农民也会被罗马人或者强盗强征粮食,做什么都有风险,起码这个肯定能拿到钱。

  所以,在开始发钱之后,训练肉眼可见顺利了很多。

  有了这一百多块的工资,他们倒不至于玩命,但训练时候认真负责总算是基本做到了。

  奥维尔做二道贩子是有些抽成的,亚基塔二世国王亲自关注这事情,结钱很快,他又用这些钱买下了国王用不到的一些战利品,比如说布匹、首饰、瓶瓶罐罐之类,亚基塔二世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他懒得关注这些无关紧要东西的去向,索性就以友情价又转给了奥维尔。

  他压根不关注战利品本身,他花钱买的是“王室自掏腰包回购被罗马拿走的战利品”这个事实,目的已经达到,东西怎么样他不会和商人一样计较。

  一来二去,奥维尔基本上是空手套白狼拿了这些物资。

第十八章 收入

  他从手下士兵中选了十几个机灵勤快,性格比较朴实的,将这些物资分类。适合在当地售卖的就给自己手下士兵放个假,让他们到城里面去兜售,回头自己给他们一些赏钱。而适合走海路到外地售卖的,奥维尔则打包卖给姗姗来迟的罗马商人。

  奥维尔发现自己可能有狗腿子天赋,面对这些人,他主打仗势欺人。

  他自己手下有六百多士兵,别管战斗力怎么样,“辅助军大队长”说出去也算是中上级的军官。除此之外他还声称自己是军团长的幕僚和当地国王的朋友,总之什么来头大就往什么方面扯,商人们一打听好像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也就信了奥维尔的话,以给关系户塞好处的价格收下了这批货。

  去掉为数不多的成本之后,奥维尔的收入大概是四十万第纳尔,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毕竟一名普通士兵年收入225第纳尔,百夫长这种军官的年收入大概三千多第纳尔,只算纸面收入的话其实非常多。

  当然跟勋贵子弟比还是差远了,比如著名的凯撒年轻时候被海盗抓过,当时他家在望族里面不算富裕,到最后给他准备的赎金约为75万第纳尔。

  凯撒爱看书,生活方式奢侈,又大方好交际,到三十岁的时候据说欠款都有1300塔兰特,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个单位常常用来衡量国库收入,在那个年代一塔兰特约为1.5万第纳尔,这钱那时候可以雇佣11万名普通士兵一整年.....

  欠这么多钱也是种本事,能说明望族有多富庶。

  有了现钱之后奥维尔也挺大方,借着这個由头开始分批请军团内部的士兵大吃特吃,美其名曰回馈兄弟们。

  一来二去之后,奥维尔和军团内部同事们的关系也就好了不少,毕竟没人和钱过不去,罗马人的文化让他们比较习惯同化失败者,把过去的事情放一边,现在他们是战友,以后奥维尔也是要带人和他们一起流血的。

  还有个原因是他们也真没从奥维尔身上看到多少帕尔菲人的民族特征,他不像别的同族一样会每天祈祷自己的神,而且每周都有一天拒绝工作,对罗马人有种诡异的自傲态度。相反他作为军官还挺平易近人,经常把希腊罗马的神话放在嘴边,对罗马风俗比如树立皇帝雕像也不排斥,和所有公民也都差不多。

  时间一久,他们也都有些忘了,这是位没有公民权的外族人,或者在他们看来,很快奥维尔就会成为和自己一样的罗马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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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作为祭司党领袖的前大祭司亚拿正在全情投入的演讲。

  “永恒者的圣殿已经被数不清的恶行玷污,这神圣无比的地方聚集了手上还滴着鲜血的恶人,同胞们,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他周围也簇拥着不少平民,他们都很反对奋锐党人,并非是不愿意同罗马人为敌,而是因为奋锐党梁山好汉一样的军纪,这半年以来,流血抢劫和恶性事件层出不穷,整座城市的秩序几乎就是失控的,大部分百姓都受不了这种情况,只不过大众敢怒而不敢言。

  现今在他们看来,恐怕奋锐党人也没比罗马人强到哪里去。

  眼见群情激奋,亚拿开始有意无意的暗示:“连罗马人都没有践踏过我们任何一项神圣的风俗,只是在远处恭敬地看着圣所的墙壁。可我们自己的国人,在我们风俗下成长起来的帕尔菲人,却在圣堂内随心所欲,双手还滴着族人的鲜血...简而言之,同胞们,我告诉你们,可能罗马人才是真正支持律法的人,而律法真正的敌人在圣城内部。”

  不需要他拱火,能在这里听演讲的人也早就对奋锐党心生不满。

  “我们必须恢复圣殿的神圣,并且再选出一个真正的领袖来,不能让那些恶人继续下去了!”底下这么喊话的是约翰列维,他现在双目赤红,呼吸粗重,好像真和奋锐党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唱一和之下,平民们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亚拿见此良机当即下令,向众人分发武器,武装新的队伍。

  这一切都被奋锐党人的眼线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正在他们武装队伍的时候,一大股部队忽然从被占据的圣殿里面冲出,直奔亚拿等人而来。

  双方剑拔弩张,很快乱作一团。最开始是互相丢石头,很快变成互相丢标枪,到后来干脆就开始短兵相接,用剑和矛互相攻击。

  奋锐党的人没想到祭司党会这么快动用武力,这次猝不及防,加上民情激愤,短暂的交战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处于下风,他们且战且退,开始往圣殿的方向退却。

  奋锐党人没有守住圣殿的外院,干脆就退到了圣殿的内院之内,并且紧闭上大门,祭司党的人随后就到,将圣殿的内院团团包围。

  如果这时候他们选择打破大门,直接和里面的奋锐党人决一死战的话,他们也未必会输,但前大祭司亚拿此时却真的犹豫了。

  他望着大门,眼神游移不定,最后还是没有下达攻击的指令,只是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些人已经是穷途末路,里面的粮食不够他们吃多久,很快他们就会饿得不得不投降。神圣的圣地不能被刀剑所打扰,所以不要在圣殿里面动武,外面派人守住就行。”

  作为贵族亚拿是帕尔菲高层的领头人,作为祭司亚拿是平民们的精神寄托,现在又是亚拿带人将奋锐党困住,纵使底下有人觉得迟则生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谁也不想承担打破传统的罪名。

  约翰列维见此情形暗自点头,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一封信递给自己的亲信道:“你去南面的沙漠国家,去找以土买人的领袖,将这信交给他。”

  亲信有些困惑,但还是点头照做,约翰列维看着对方远去,嘴角也是勾起笑容。

第十九章 新皇

  众所周知,罗马将地中海变为自己的内海,疆域辽阔,但过度辽阔的疆域也会产生问题,比如信息流通缓慢。

  凯撒利亚的指挥部内,上百名军官正聚在一起开会。坐在主位的毫无疑问是维斯帕,但剩下几位却不都是他的亲信军团司令们,而是有许多外人,为首的一位是北方叙利亚行省的总督,手下有着四个军团,镇守东方边境,也算是位高权重的边疆大吏。

  维斯帕清了清嗓子,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么召集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我刚收到了来自罗马的消息,尼禄皇帝死了。”

  此言一出,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甚至都顾不上秩序和军纪,当时就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维斯帕仔细观察着下面众人的神色,也没说话,静静等着场面安静下来,他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需要足够的时间消化。

  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罗马帝国的第五代皇帝,一位在历史上风评不佳的暴君,历史评价类似桀纣。

  对他的历史评价有些争议,总体来说负面评价居多,由于这是一位没有军功的皇帝,所以死忠于他的军官也不是很多,像维斯帕还得罪过尼禄,因为在尼禄的演唱会上睡觉所以被皇帝记恨。

  维斯帕把这一百多号人叫过来,可不是为了哭丧的,眼下有个更现实的问题要去处理——尼禄死了,他们得向新皇帝宣誓效忠才能继续打仗。

  维斯帕从尼禄那边得到任命书,让自己继续负责这场战争,可新皇帝没有点头要求继续这场战争,就算谁都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显然贸然行事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维斯帕在罗马也有自己的竞争对手,被他们质疑对皇帝的忠诚可是非常严重的政治问题。

  隔壁叙利亚总督也差不多,他也得对皇帝宣誓效忠,如果不及时,被扣上谋反的帽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叙利亚总督和维斯帕算是熟人,他有些没遮拦的开口道:“现在的新皇帝是谁,总得让我知道这个再宣誓效忠吧。”

  维斯帕也没在意,耐心给众人解释大概经过。

  本来不太受欢迎的尼禄赶上了坏时候,各地都是起义和动乱,他的统治基础动摇,最后连首都罗马的民众都开始暴动,他被赶出了罗马城区,逃到郊外避难。

  作为罗马名门望族集合地的元老院和尼禄素来不和,见此情形干脆直接加冕了东北西班牙的加尔巴为皇帝,此人之前起兵反抗过尼禄,尼禄见大势已去直接自杀,加尔巴就这么有点不明所以的成了皇帝。

  众人对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虽然好奇,但更多是出于一种猎奇心理,不是出于对政治的关心,他们现在远在海外,关心加尔巴的施政举措如何也来不及,等打完仗回老家再看也完全不迟。

  反正他们看来,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他们正在东方行省打仗,这顶多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维斯帕召集他们和临近行省的总督过来是理所应当,毕竟向新皇帝宣誓效忠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军官们底下的士兵也应该知道皇位变更的大消息,但这事情只是走形式而已。

  奥维尔也在其中,他可不认为这就是一件小事。

  一般来说,普遍认为继承皇位需要三种东西作为支撑:正统性、权威和军力。

  正统性加尔巴并不具备,他和罗马的首位皇帝奥古斯都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时间也没准备任何可以替代这种正统性的依据。

  权威也不怎么样,元老院的元老和他不怎么熟悉,推选他只是因为他反对尼禄而且站了出来大伙都知道,仅此而已。

  最关键的是军力,加尔巴是东北西班牙的总督,这地方属于和平的行省,当地驻军很少,而且战斗力低下,根本不足以成为皇帝的依仗。

  三者全部不具备,年老且能力平平的加尔巴不足以成为罗马皇帝,有长远眼光的人都能看到这点。

  换句话就是说,罗马的权力中枢还得再乱上一阵子。

  现在递上忠诚誓书真是好的选择吗?

  奥维尔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维斯帕,没想到对方也同时在看着自己。对上眼神的同一时间,他就赶紧低下了头,但奥维尔的眼神还是被维斯帕清楚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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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站在船尾,奥维尔郁闷的看着逐渐缩小的凯撒利亚,他其实还不想这么早掺和进政治问题里面。

  维斯帕应该是自有打算,别的众人要么没想那么多,要么在装傻,众人纷纷答应写这一份誓言书,然后由维斯帕派自己的亲信乘船走海路送到罗马,给加尔巴皇帝。

  所谓的亲信就是蒂雅了,原本随行的应该还有帕尔菲国王亚基塔二世,他也得向罗马皇帝宣誓效忠,但对方推辞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就让自己的姐姐贝勒妮斯代劳。

  蒂雅还是一身戎装,嘴角勾起笑颜如花,显然心情不错:“别太担心,我们有凯撒利亚的海军护卫,沿路都是安全地带,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小半年就能回来了。路上我们会经过很多繁华有趣的地方,到时候我会请你们好好体验的,就当这是一场游历。”

  从结果上来看,这旗舰上住着的三个主要角色就蒂雅一個高兴的,奥维尔惦记着自己那刚起步的事业,贝勒妮斯担心自己那可怜的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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