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国与灯塔国的谈判，他是知情的。
神水国加入灯塔国所组建的联盟，代价就是需要使用天选者去踩雷。
消耗一些低种姓的天选者，换取灯塔国所得到的关于规则怪谈的知识，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甚至于，他觉得，有些低种姓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以这样的形式参与到人类新时代的启幕，算是一种非常不错的结果。
他只是基于一个对策官的判断，进行反驳。
“惩罚没关系，我们的天选者还可以使用神器。”电话另一端的神水国高层并没有动摇：“为此损失一点国运会有些可惜……但探索出来的信息，我们在其他天选者那里也是可以用上的。”
“你尽快完成这件事，在发出提示之前，先把对应天选者的直播间发给我，我好让灯塔国及时关注。”
“好。”
对策官挂断电话。
他提前就已经做过相关安排，现在无非是让他的计划稍稍提前而已。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不爽的是，灯塔国选择了神水国作为第一个排雷的国家……
难道就因为神水国的天选者较多，死一个没什么？
神水国也是由于天选者的数量较多，国运一直处于较为紧张的状态。在本轮怪谈副本中提前踩雷，可以认为已经先手失去了一点国运。
这一点国运，需要由其他天选者的评价补充回来……作为一个国运始终是在低水平运行的国家，神水国的国运，还是相当珍贵的。
要是龙国接受了灯塔国开出的条件，这件事就会落在龙国头上了……
对策官对于这些事情，也是非常了解的。只是灯塔国对龙国开出的那些条件……任何一个有骨气的国家，都不可能接受吧。
他们有秦渊这个天选者，补充国运还是很快的……
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对策官摇摇头，找到提前选定的天选者直播间，发送给刚才打电话的神水国高层。
提示接通。对应的直播间画面暗了下去，提示浮现。
【神水国正在发出提示。】
第4章 神水国的踩雷尝试
很快，许多国家的对策局，都发现了神水国的行动。
并且，几乎都猜测出了这次提示背后的原因。
灯塔国不愿意等待......
提示的暂停时间很快过去。
收到提示的神水国天选者，在自己的牢房里坐了一会，所有正在看着直播的观众都听到一声清晰的叹息。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国家，神水国，刚才给他发了提示......
要求他，在没有任何规则的前提下，去测试出规则来。
并且，在刚才的提示过程中，以高种姓的身份压制他，还提及了他的家人。
就像是八嘎国的某个天选者之前所收到的提示差不多，只是更狠。
与八嘎国天选者不同的是，这个神水国的天选者，没有足够的勇气......
或许，也是因为，他还有神器：神河水 可以使用。
他先是来到牢房的门前，尝试着打开送饭的洞口。
不行。
铁板无法从内部打开。
然后，他又开始砸门，大声叫喊。
“放我出去！”
“我是无辜的！”
“我要见法官！我要见典狱长！”
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应：很快， 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通过监控全球所有天选者的直播画面发现，过来的这个“狱警”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他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直播画面中！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诡异！
“闭嘴！保持安静！”
“否则，我就要用这根棍子狠狠地打你的屁股了！”
神水国天选者，也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之前送饭的两个狱警之一。神水国已经告诉他，之前送饭的两个狱警，都是天选者。
对面的是诡异......
天选者感到有些恐惧。但是他没有退缩，只是停止了砸门。
“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门外的诡异嗤笑一声。
“你是指望我给你一个答案吗？”
“你犯了什么罪......我怎么知道？”
“安静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么轻微的教训了。”
一根橡胶棍突兀地出现在屋里。
下一刻，它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天选者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
在一声声的闷响中，神水国天选者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被打的吱哇乱叫，直到吐血。
“你要是不长记性......下一次就不是这么仁慈了。”
橡胶棍突兀地消失，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天选者吸着冷气，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我好像没有受到污染。”
这句话，他是对场外的对策局说的，也是对雇佣了神水国对策局的灯塔国说的。
这至少说明，制造噪音是比较轻微的违规行为。
或者是，在首次违规的时候，并不会直接遭到污染这样的惩罚。
虽然身上的伤势很重，但他没有使用神器：神河水，来驱除自身的伤势。
伤势也是一种负面状态，神河水也可以进行驱除。
但是，他还要进行另一个测试。
他挣扎着来到书桌前，拿起桌面上的书。
这是一本从黑塔监狱图书馆借出来的书......根据其中夹的借阅卡，如果对书籍造成损坏或者是脏污，将会受到惩罚。
他将书籍的内页，折了一个角。
一行提示浮现。
【你正在损坏书籍，请注意你的行为。】
他把收到的提示，从嘴里说了出来。
稍等一下，见没有惩罚落下，他又随便选择了一页，将这一页从书里撕掉。
【你对书籍造成了严重损坏！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否则黑塔监狱图书馆将不会回收这本书。你将受到图书馆的惩罚。】
虽然这样说，但是，仍然没有直接降下惩罚。
还剩下脏污这一项没有测试......
他将手伸向后背，抹了一把仍在渗出的血液，然后将血液大片涂抹在书的封面和内页上。
【你对书籍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黑塔监狱图书馆将会拒绝回收这本书。】
【你需要为此做出赔偿。】
他正想将自己得到的提示说出来，却发现......他不知道应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浓重的冰冷感正在全身翻涌，他正在遭受严重污染。
他立刻使用了神器：神河水，消除了身上的所有负面状态。
并且，得到了一种让他感觉浑身虚弱的瘟疫。
“我......我刚才收到的信息，要求我做出赔偿， 然后我就发现说不出话了。”
“并且，还受到了一定的污染。”
..................
“神水国这次尝试，透露了一些很明显的信息......”
龙国对策组内，专家们根据神水国天选者的直播间，进行总结。
“1、监狱里要求安静，违规后会有物理性的惩罚。”
“2、借阅卡上的规则如果违反，也会有惩罚。但只有在严重违规的时候，才会降下惩罚。”
“这意味着......在惩罚力度方面，这个怪谈副本比较克制。”
在以往的怪谈副本中，违规行为基本上都会立即遭到惩罚。惩罚方式可能是即死，更有可能是遭到不同程度的污染。
而在这个怪谈副本中，即便是在污染方面，似乎也非常克制......
轻微程度的违规，在狱警存在的情况下，也只是受到了物理性的惩罚。
确实惩罚力度不小，甚至将天选者打到吐血。但是在性质上，皮肉伤至少不会影响精神。
而污染是可以影响到精神的。
尽管借阅卡上制定了规则，但只有在天选者违规情况非常严重的时候，才会导致直接污染惩罚。
副本——或者说黑塔这个领地的主人，不是没有能力直接降下污染。
所以，现在的举动就尤其耐人寻味。
“这个副本......好像在刻意规避对天选者造成污染的行为。”
..................
秦渊和李雪松所在的副本中，在各自的牢房呆了一段时间后。
身为狱警的哲人国天选者巴托尔德，将他们带出了牢房。
放风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