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极北寒域最近的荒原。
和李长夜一战后幸存的大人物们,先前还隐隐透露出欢呼喜悦的他们,此时全部都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后,有忍不住的人。
“这都没事?”
“他究竟达到什么境界了?”
“……”
“我更想知道,天空上那是什么玩意?!”
“……”
右帐王庭,拥有无数野马的那片沼泽中,有匹年老无比的黑驴,先前不知感到了什么,从那八匹马抬着的辇上跳下,兴奋的狂奔起来。
啪啦!
过程中,不知踩到了什么,才停下,是一条鱼,熟悉的鱼,它曾吃过,可却不应该在沼泽出现的鱼。
同时。
同样是在这片广阔无比的水草之中,有人,是君陌,之前见到极北天罚般的雷光降临的时候,这让他想起自己最敬佩的小师叔,轲浩然。
便改道开始狂奔,最后,嫌跑得慢,御风乘剑而起,学会了李长夜的御剑术,站在扩宽铁片剑上的他,仍站得直直的,头上的高冠被风吹掉了也没去捡,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
直到,现在,月亮升起,他才停下,远观遥望,并没有因为错过而遗憾,反而也笑了起来。
……
月轮国,白塔寺,从午后的天诛开始,这里就举起各大人物,有人震撼而失言。
“这都不死?”
“慎言!”
“……”
“天上的又是何物?”
“这让我想起一个传说。”
“我也是。”
“……”
“佛祖涅槃时曾言,明者,日月也……”
“月轮以此而得名……”
“真人与我佛有缘……”
“……”
“能否请他来当我国的国师?”
“……”
“还是要看我们公主的了。”
“……”
月轮国,西北,不可知的某地。
诸多的僧人也都坐不住了。
连讲经首座都动了起来。
与大地相连的他一动,便是地动山摇。
只是。
住在山上的他们才能见到那传说的风景。
天坑底下。
数百万的农奴,依旧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劳作着。
……
燕国,燕王和诸多供奉大臣,沉默了许久。
“从隆庆将另外那条腿也打断了吧……”
“还有备礼……”
“什么礼……当然是陪礼!”
……
唐国,北境,渭城。
夏侯大将军还驻扎在这里,没有走,先前天罚的时候,他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害怕,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致。
他再度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有夫子曾给他的两字,无为。
和夏侯相反的是宁缺,现在非常的高兴,开心得想载歌载舞,而一旁同样一起入了渭城军籍的卓尔也差不多。
“是师父,一定是师父!”
宁缺这次没有就这话吐槽,很是羡慕。
“不知我要修多久,才能修到这等境界。”
桑桑则是呆呆愣愣的抬头,看着那圆月许久,肚子忽然咕咕的响起。
“宁缺,我饿了。”
“好,今天爷高兴,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个好吃的,保证你们一定都没有见过和吃过!”
“什么?”
“月饼。”
“什么饼?”
“月饼!”
“月又是何物?”
……
唐国,长安城。
皇后夏天神色复杂的远望,向北,也可以说,向着自己的兄长夏侯,天弃山的明宗山门,极北的月,和月下的李长夜。
她的身体不由的开始颤抖起来能一拳打爆大巫师的她,此时,表现出难言的纤细娇弱感,直到一个宽厚的怀抱将她紧紧搂住。
亦如当年,自己下毒成功也失败后,不由自主的沦陷。
“别怕。”
“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他到过将军府……他留下的那把剑还插那……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他最开始斩出的那剑确认是对西陵掌教……我哥……我兄长夏侯他都是为了我……”
“我那白痴的弟弟也参与了。”
“……”
大唐国师李青山和黄杨和尚正在下棋,只不过,棋盘已经非常久没动过了,黑白分明的两子,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这是何物?”
“或许是传说中的月。”
“……”
“月轮国的月?”
“不,明,日月的月。”
“何为月?”
“我又哪懂。”
“……”
“他现在究竟有多高。”
“应该也有好几层楼那么高了。”
“……”
“冥王真的存在吗?”
“谁知道……夫子去国游历了这么多年……这位也开始天下行走……他们都找不到……何况我们。”
“……”
红袖招。
一个邋遢的老道士,被拒之门外。
“颜瑟大师请问吧,简大家已经放话了,以后不能再接待您了。”
“我来就是想问她,你们不接招就算了,为什么让全长安的青楼都不接待我了?!”
“不,不止长安城,简大家向全天下都放话了,您也可一家家去尝试,或许有哪家敢接待您。”
“为什么?!”
“听闻您年轻的时候就立了纯阳之誓……”
“……”
“那让我见见水珠儿姑娘总可以吧?!”
颜瑟还是见到了可当自己孙女的水珠儿,开口只说了两字。
“等我。”
等寿命将尽将死的他什么,破境或者破誓,亦或两者都有。
不久后。
红袖招的客人全部都被轰了出来,理由是姑娘们都来例假了,暂不接客。
等天上那物真正以月闻名后,此事,也称为月事。
……
春风亭。
朝小树,朝二哥,对月,对影,开怀饮酒。
直到有人匆匆而来。
“朝二哥,又有人去拔那柄剑了,还是个大修行者!”
“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