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
老食客正想详细给黄毛解释一下。
毕竟这些机位虽然看似没人,但实际上都是被提前包下。
然而,话还没等说完。
黄毛却突然感觉在这大中午头的,一股莫名阴冷的气息毫无征兆地窜了过来。
从他的头顶开始,一路顺着脊梁骨冷到脚底,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唉呀妈呀!我不上网了!”
黄毛吓得手中的烟都掉了,扭头就慌慌张张地朝着门外跑去,转眼间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邹彬媳妇和老食客面面相觑。
“不是,这人发什么神经呢?不上就不上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搞得跟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老食客满脸莫名其妙,拿出手机付款刚刚选好的饮料。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呼”地一下从头顶灌了下来,吹得老食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瞅,哦,空调风口。
……
下午,幼儿园门口。
一辆威风凛凛的豪车出现,瞬间就成为了全场焦点。
“你们快看!那辆车子——”
“那不是……库里南吗?”
“哇,哪位家长这么豪横啊!”
议论纷纷的声音骤然而起,吸引了更多小朋友和家长的目光。
“爸爸!”
糯糯一出来,立刻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苏尘。
小奶团子在跟老师说了再见,又跟小朋友们道别后。
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扑向了爸爸的怀里。
然后在周围人围观的目光之下。
苏尘重重地亲了亲宝贝疙瘩的小脸蛋。
“走!爸爸今天又研究了一个新口味汉堡,肯定好吃!”
说着话。
两人在众人羡慕的注视中上了车。
车子刚开出不远,糯糯远远地就锁定了一个摊位。
“爸爸,你看右边~”
苏尘顺着指示看过去,只见十米开外,一个粉色条纹的移动摊,摊子前面插着一根兔子形状的棉花糖,模样憨态可掬。
“爸爸,是小兔纸棉花糖诶!”
小丫头简直是两眼放光。
待会儿回家要吃晚饭了……如果现在吃了,在肚肚里占了位置,爸爸就会克扣掉她半个汉堡包的……
呜呜选择好困难,她还是小孩子,不能全都要啊……
糯糯皱着小眉头,小肚肚里的肠子纠结得百转千回,还“咕咕”地叫了几声。
突然,她瓜灵光一闪。
“爸爸,你很想吃对吧?我看你都盯好久了!”
苏尘:???
不等回答,糯糯已经自问自答。
“好嘞,停车停车,我这就给你买!”
“……”
苏尘无奈地点了点头,默默扛下了这口锅。
车子停下,一落地的小团子就笃笃笃向摊位跑去。
站在摊位前,小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爸爸你尽管挑,我给你买!”
说着她的小肉爪拍了拍钱包,糯糯有钱!
钱包口子微松,很配合地吐出一张苦兮兮的十元。
“就它吧。”苏尘指了指那个招牌兔子。
小团子瞅着它,眼睛都要发光了。
店老板热情地应了一声,立马拿起一根签子就开始转了起来。
圆口吹出一缕缕毛绒绒的白丝儿,绕着签子飞快地旋转,一层层地包裹它,直至变成了一个圆球。
糯糯踮起脚尖,眼睁睁看着那细细的签子,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胖头签。
为什么糖撒下去就变成丝了呢?
爱思考的小朋友心里认真地想。
……
第365章 你小子拿我开涮?
棉花糖是怎么做的。
难道这底下有一只和她一样爱吃糖的大蜘蛛,老板在上面喂它糖吃,它就吐丝?
糯糯想着,十分认同地点了下脑袋。
很合理。
有糖能使鬼推磨。
如果爸爸喂自己吃糖,就算一直掐她脸脸,也是乐意的。
“小朋友,给!”
老板弯下腰捻着签子底部,把棉花糖递给糯糯。
棉花糖白乎乎的圆脑袋,浅粉的毛绒耳朵。
柔柔软软得好像云朵。
醒过神的糯糯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味,弱弱地咽了咽口水。
但小丫头忍住了诱惑,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不是给我的,是给我爸爸哒!”
是糯糯请爸爸吃的。
她看着爸爸吃就好了……吸溜……
“啊?”
老板一时也没想到竟是小孩带着大人来买棉花糖的,略微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把糖递给苏尘。
朴实的眼神里透着一点点的不理解。
苏尘:……
他决定保持沉默。
默默地扫码付了钱,带上小丫头往回走。
下一秒。
糯糯小肉爪一伸,干脆利落地撕下兔子耳朵,送到苏尘的嘴边。
“啊,爸爸吃~”
苏尘见糯糯聚光的大眼睛都要在棉花糖上烧出一个洞来了,却还是迟迟没有动口。
只好皱了皱眉。
“哎呀,这东西齁甜,爸爸吃不了~给你吧~”
“那…那好吧…爸爸,这次只能我帮你了,浪费可不是好孩子哦……”
……
回到家,糯糯瘫倒在沙发上,遥控器一按,电视里立马传出动画片的声音。
苏尘则直奔厨房。
厨房里,面包胚烤好了,鹅肝也用纯牛奶和红酒泡过。
丁管家和阿姨们正围着几盘洗净黑松露直犯愁。
这玩意儿金贵,听说还是从法国空运而来的黑松露中的珍品,万一没弄砸就坏菜了。
“还是我来吧,今天就做这个和牛肉堡各一百个,你们去把牛肉堡组装一下。”
苏尘吩咐完,洗了个手,走到案板前。
拿刀切开黑松露,那股裹着泥土、腐殖质、坚果、香料、麝香的复杂气息慢慢散开,还越来越浓。
丁管家一下子愣住,转身之下,鼻子还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
“咦?好像也不是太臭……似乎还挺好闻?”
“哈哈,松露就是这样,闻着闻着就上瘾了。”
苏尘笑了笑。
松露能在菌类里称霸,这独特的气味可起了大作用。
有些人头一回接触黑松露会觉得很臭。
但只要多待一会儿,就会发现这味并不是臭,而是一种自己还没来得及适应的香。
苏尘手上的动作没停。
将所有松露切成细碎,边角料丢进研磨器里,加一点橄榄油,碾成浓稠的松露酱。
另一边,平底锅里的黄油已经融化,滋滋作响了。
倒入松露碎,淋上波特酒,小火慢熬。
酒香混着松露的野性气息在厨房里弥漫,出锅前撒上一撮现磨黑胡椒,这酱算是调制成功了。
苏尘又换了个锅,把平底锅烧至微微冒烟,鹅肝片滑进去,单面煎二十秒,翻面再煎十秒。
火候要把控好,最好煎成表面金黄酥脆,内里仍是半融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