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769节

  怪物们扑向她,尖牙在火光里闪烁。

  她只是抬手,轻轻摇晃手中的烧瓶。

  “好了,乖孩子。”

  她微笑,嗓音柔和,像是在安慰发烧的婴儿。

  轰!

  爆炸的烈焰吞没了他们。

  蜥蜴怪物们痛苦嚎叫,被炼金火焰灼烧成焦黑的残骸。空气里弥漫着血与药液混杂的焦味。

  伊莎贝尔合上本子,长舒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里的“丈夫”和“孩子”依旧僵硬地微笑着。

  她轻声呢喃:

  “好了,不饿了吧?妈妈的晚餐,终于让你们满足了。”

  嘴角挂着圣母般的怜悯笑容,眼神却冷漠得如同星空深处的虚无。

  然后,她倒出第二瓶炼金烧瓶,把那些残渣“送走”。

  火光再次亮起,整栋屋子里弥漫着炼金药剂燃烧的蓝焰。

  窗外,司命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而这一幕,便是司命在隔壁所看到的爆炸与蜥蜴尸体的来源。

  伊莎贝尔推开窗子时,手里还拎着半只烧瓶,里面的液体在夜色里闪烁着蓝绿交错的光。

  她看见对面的司命,温柔地笑着,抬手轻轻挥了挥,仿佛在关心邻里的老朋友。

  “需要帮忙吗?你这边看起来……好安静。”

  那笑容极尽柔和,但司命只从她眼里看见一阵阵冷意,像隔着玻璃洒下来的星光,漂亮,却没有温度。

  司命沉默了片刻,敷衍地回了一个点头,嘴角笑意敛去,手一摆,示意自己一切正常。

  然后转身回到沙发边,仿佛那一眼只是礼貌上的致意。

  休息从不长久。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再次响起,比前一轮更短促,也更刺耳。

  司命眉心微微一皱,走过去,低头,就看见一封黑色信件正从门缝里被硬生生挤了进来,像是某种有生命的舌头。

  他弯腰拾起,封蜡依旧是那抹暗红,像血液干涸后的颜色。

  撕开,冰凉的纸张上浮现了字迹:

  任务二·投递必达

  请出门,与邻居交谈。

  你可以选择结盟,亦可以拒绝。

  请注意:只有一个人的房屋,将在十五分钟后成为“飙车党”的重点目标。

  确保你的屋内,多于或等于两人。

  规则重申:拒绝交谈,不视作完成。

  司命读完,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飙车党?呵,塔的剧本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他把信纸随手摊在桌上,正打算思索,第二阵门铃声已经响起。

  “叮咚——”

  这一次,却没有邮差身影。

  司命走到猫眼前,透过昏暗的光,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对面那位刚刚投掷炼金瓶炸碎蜥蜴怪物的女人。

  黑袍、长发,手里依旧拎着一个烧瓶。她静静站在门外,仿佛在等一个邀请。

  司命歪着头想了想,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和衣襟,带上一副惯常的“绅士笑容”。转动门把,拉开门,声音温润:

  “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夜风拂进来,带着冰凉与焚烧后的硝味。

  黑衣女人笑了笑,嗓音温和:“你好,我叫伊莎贝尔。我想,您就是司命吧?我们来自同一组织,秘诡师工会。我曾在耀星秘所见过你。”

  她眸子在夜里泛着光,语气轻柔:“不介意我进来吧?外面的夜风……真冷。”

  司命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屋内壁炉的火光在他小丑般的笑弧上跳动。随即,他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当然。抱歉,让女士在外面等候,实在令人汗颜。——请进,伊莎贝尔。”

  门在背后合拢,仿佛将夜与未知一同关在门外。

  壁炉的火光在客厅里跳跃,把空气烤得干燥。

  伊莎贝尔把烧瓶放在茶几上,顺手抚平自己长袍的衣褶,

  举止优雅得像是来赴一场礼仪正统的晚宴,而不是在地狱邮局的副本里勉强存活。

  她微笑着开口,嗓音温柔而克制:

  “我想,我们的任务相同。”

  她顿了一下,抬眸与司命对视,眼神像在确认,又像在试探。

  “所以,我建议,我们结盟。至少,两名星灾之上的联合,会比单打独斗要轻松得多。”

  司命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下巴,听得心不在焉。他的笑意淡得像雾气,回话也轻飘飘:

  “结盟?嗯……听起来确实是个办法。”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模糊暧昧,没有说是“暂时”,也没有说是“到最后”。只是空泛的“嗯”,像是顺着她的话随口而出。

  伊莎贝尔目光闪了闪,她当然听得出敷衍。嘴角的笑容不变,却换了个角度。

  她推了推眼镜,柔声说道:

  “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先交换一条情报。一个……关于这场游戏的情报。”

  司命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在城里的炼金诊所,有的病人,当他们付不起药剂的费用时,就会选择用‘秘密’来交换。”

  她的语气温和,像在讲一段往昔的趣事,“我听过无数稀奇古怪的秘密,其中有一个——正好提到了地狱邮局的游戏。”

  壁炉火焰“噼啪”炸响,空气随之紧绷。

  “这个游戏有限时。”伊莎贝尔缓缓开口,“十二个小时。如果在十二个小时内找不到离开的方法,那么玩家就会被……同化。成为这个小镇的‘居民’。”

  她轻轻吐了口气,像在叹息,又像在陈述冷冰冰的结论。

  “抹去自我,失去一切。你会成为下一轮的NPC,被后来者屠戮,就像牲畜一样。”

  她眼神真挚,微笑温柔:“这不是威胁,而是善意的提醒。希望我们能好好合作。”

  司命笑了笑,没表态,只是把桌上的黑色信纸用指尖弹了一下。那动作像是无声的回应:我听见了,但不代表我会信。

  就在司命在想如何回答时,窗外传来爆裂的重金属乐声。

  轰————

  整片住宅区的空气像是被引爆了。

  那不是一辆,不是十辆,而是数百辆机车同时点燃油门的轰鸣。

  声浪如同钢铁巨兽咆哮,夹带着黑色孽火冲击夜空,窗玻璃瞬间震得颤抖,吊灯摇摇欲坠。

  司命走到窗前,撩开半截窗帘。

  街口——孽火裹挟的机车如潮水般冲来。

  皮衣暴徒戴着铁面骷髅头盔,眼窝里燃烧着碳火般的幽光。

  铁链拖地,打在柏油路上迸出火花。

  每一次车轮擦过街沿,都留下一道漆黑焦痕,像是恶魔在地狱里刻印。

  有人疯狂甩动铁链,把邻居家的大门直接抽飞;

  有人抬起油壶往前院泼下,火焰腾地窜起,瞬间吞没一栋房子。

  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声仿佛从机车里炸出,整个小镇都在这一刻化为孽火狂欢场。

  伊莎贝尔推了推眼镜,神情没有一丝慌乱。

  司命回过头,嘴角挑起一抹熟悉的笑意:“嘿,你觉得,我们用秘诡让他们闭嘴?还是谎言使他们安静一些?”

  火光的倒影映在他的白色小丑面具上,笑纹仿佛被撕裂成诡异的弧度。

  伊莎贝尔轻轻摇晃手中的烧瓶,液体在瓶壁上折射出蓝紫色的星光。她微笑,嗓音柔和而残酷:

  “我更喜欢用我的烧瓶。谎言编织者阁下。”

  外面机车轰鸣,铁链狂甩,孽火声浪逐渐逼近他们的房门。

  仿佛整个小镇的夜晚,正被这群恶灵骑士撕碎。

  「他们骑着孽火与钢铁,将街道当作祭坛。

  每一次轰鸣,都是献给未知神祇的鼓点。

  记住,孩子,当你听见链条抽打大地的声音,那不是狂欢,而是审判。」

  ——《灾厄邮局秘录·第七卷〈燃烧的机车夜〉》

第472章 孽火跑道上的白骨

  「在祂的邮戳下,强者的血肉和弱者的骨骼没有区别。

  每一声轰鸣,都是一份收件回执。」

  ——《地狱邮局的邮政黑经》

  司命推开半掩的窗,孽火的轰鸣立刻如潮水般涌入耳鼓。

  街道已经不再是街道,而是一条由火焰和黑影编织成的跑道。

  百余辆孽火机车横冲直撞,车胎咀嚼铁钉的声音与铁链抽打路面的重金属乐交织,仿佛在书写死亡名单。

  他们肆意撞开路灯与门窗,孽火在墙壁上拖出漆黑印记,链条卷上屋檐,拉扯得木梁炸裂。

  透过火光与碎裂的砖石,司命甚至能看见某些骑士的头盔下不是面孔,而是被触手缠绕的骷髅在呲笑。

  “他们盯上了那栋房子。”伊莎贝尔站在他身侧,眼镜后的眼神冷静得过分,

  “一个畸变兽王,拒绝和我结盟。现在,他要收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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