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703节

  天边,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晨光开始浮现——这对低阶吸血鬼而言,是死刑的审判,

  不过血族王女塞莉安轻蔑的看着阳光的方向,不屑一顾。

  然而——就在赛菲尔眼底闪过必胜的光芒之时,塞莉安的唇角,缓缓勾出了一抹诡秘的笑。

  她从怀中抽出一张泛着深红光泽的古老秘诡卡牌,指尖轻抚卡面上那蠕动盘绕的蛇影,低声吟诵起一串失落的龙语。

  圣光笼罩的广场,骤然吹起一阵来自深渊的风。

  古老的龙语咒在塞莉安的唇齿间翻涌,低沉得如同从地底深渊传出的潮声。

  秘诡卡牌在她指间碎裂成无数流光,沿着圣堂广场的石缝渗入大地。下一瞬,整个广场像被无形的巨掌攥住般震颤,连空气都随之发出低沉的呻吟。

  咚——

  来自世界心脏的鼓动,震得人耳膜生疼。

  石板龟裂,圣堂阶梯的雕像齐齐崩塌,一道漆黑的裂缝贯穿广场中央,深不见底,仿佛延伸向未知的冥渊。

  裂缝中,先是传来一声横跨古今的嘶吼——那是连神祇之名都无法形容的荒古巨兽的怒鸣,仿佛在质问苍穹:谁敢扰我沉眠?

  大地塌陷,鳞甲似山岭般隆起,推着碎裂的石块和残骸向上翻卷。

  它的鳞片,每一枚都镌刻着扭曲的命纹与不可解的符号,反射着诡异的金色与幽蓝交织的光泽。

  盘旋而起的巨躯像一条无尽的黑色山脉,从深渊中缓缓升起。

  然后——那颗如堡垒般巨大的头颅探出地表。

  双眼燃烧着金色的冷焰,直悬在骑士们的头顶,低垂下来,以俯瞰蚁群的姿态凝视着这群渺小的凡人。

  那目光既非愤怒,亦非怜悯,而是冷漠到让灵魂冻结的审视。

  它一呼吸,空气便携带着上古深海的腥咸与腐朽,涌入众人肺中,让每一个吸入的人都感到仿佛有冰冷的触须在胸腔内蜿蜒爬行。

  圣堂高耸的钟楼在它面前不过孩童玩具,被轻轻一缠,伴随铁与石的断裂声轰然倾塌。

  神恩骑士们的阵型瞬间崩解——有的瘫倒在地,口中喃喃失序的祷词;

  有的双目圆睁,瞳孔在恐惧中涣散,神智如碎镜般支离破碎。

  少数仍握着圣剑的骑士嘶喊着冲锋,但那白光在巨蛇鳞片上连火花都溅不起。

  耶梦加得抬起头,张开那铺天盖地的巨口——嘶吼化作实质的冲击波,将周围建筑的玻璃尽数震碎,尘埃与碎片如暴雨般倾泻。

  下一刻,巨口落下,将广场中央的塞莉安一口吞没。

  然而,那不是吞噬,而是庇护——在它体内,厚重的鳞甲与血肉为她隔绝黎明将至的阳光。

  巨蛇的身躯开始缓缓沉回大地,盘绕的躯干碾碎沿途一切,留下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深谷。

  尘土、尖叫、钟声、圣咏,全都被埋入沉默的深渊。

  片刻后,巨影彻底消失,地表只剩废墟与裂谷。

  一夜的围剿,以死伤无数而无果收场。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乌云,照在断壁残垣上。

  圣堂阶前,赛菲尔单膝撑地,长戟残破,盔甲裂痕纵横。

  她望着远去巨蛇留下的地底尘烟,银牙紧咬,低声如誓:

  “我会追上去的,黑暗之女……哪怕跨过地狱。”

  “当巨影遮蔽了月与星,凡人的光辉便如萤火般渺小。

  而在黎明到来之前,夜的长河仍将吞没无数溺水者。”

  ——《秘诡兽志·耶梦加得篇》

第427章 暗影与王冠

  “神明在阴影里播下王冠的种子,

  有人以为自己是园丁,

  却不知土壤下埋着的是毒藤。”

  ——《特瑞安宫廷密录·隐秘卷》

  冯赫特老公爵的私邸,外墙在夜色中如一艘静止的黑色巨舰,紧闭的窗扇漏不出一丝灯光。

  唯有正厅深处的密室,此刻金光微漾,低声的笑与酒杯的清脆碰撞声,在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后若隐若现。

  长桌以银器、珐琅与水晶盛放着无与伦比的奢侈——烤至油亮的乳鸽、佐以藏红花酱的羊排、陈封二十年的葡萄酒在烛火下映出血色光泽。

  城外,饥民的呻吟被冷风送到这座高墙之内,化作宴席上的背景噪音,无人理会。

  冯赫特端着高脚杯,目光扫过宾客——

  诺维尔·巴列塔,眼神里燃着一种过早成熟的野心;

  罗兰·特里斯侯爵少主,笑容温润却如刀锋暗藏;

  女将军阿涅丝·雷特,银甲覆于军礼披风下,手握酒杯却不曾放松警觉;

  以及,今夜的特别来客——卢西恩·黑山,新任黑山公爵。

  卢西恩一身剪裁精确的深色礼服,肩章上绣着黑山家族的双峰徽记。

  他举止平稳,然而当谈话绕至“圣贞洁塔”与“莉赛莉雅”时,目光深处的波澜还是不经意地透了出来。

  在场的“伊索李·巴列塔”——司命的伪装身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的失守,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

  “若特瑞安的未来必须由一位血统纯正的君主引领,”

  诺维尔举杯,语调轻快如同谈论一场盛大的狩猎,“那位君主应当在我们羽翼下成长,在我们的保护下登上王座。”

  “当然,”罗兰随声附和,“而这位君主的母亲——苏菲小姐,将享有国母的尊荣。”

  冯赫特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向卢西恩:“您如何看待这位未来的王呢,阁下?”

  卢西恩的指尖轻敲杯身,发出低沉而有节律的声响。

  他缓缓答道:“王冠需要合适的头颅,而非被人推上去的木偶。”

  话音落下,阿涅丝与诺维尔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冯赫特则微微眯起眼——这句话像是随口而出,又像是刻意为之。

  司命在心底记下这一点。

  他知道,这位新任黑山公爵的棋,不会只走在桌面上。

  烛光在银器与酒液间流转,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礼貌微笑与眼底的暗影。

  密室外的风声拍打着百叶窗,如同敲击着某个未揭的密封瓶。

  “那就如此定了,”冯赫特用手杖轻敲地毯,作结般说道,“下一步,我们要确保宫里的苏菲和她的孩子万无一失。”

  司命抬起酒杯,语调温和而笃定:“交给我吧。作为巴列塔家的人,我会亲自送去一份足以安抚宫廷与国母的贺礼。”

  烛火微微摇曳,仿佛在为下一幕暗示帷幕将启。

  苏菲的寝宫,位于王都内城一处古老的附属宫殿——曾经是王室的迎宾楼,

  如今却被重新粉刷、镶金嵌银,仿佛要用一切可见的财富昭告她与腹中胎儿的尊贵。

  柔软的猞猁皮地毯覆盖整间卧室,脚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温暖的雪上。

  墙上悬挂的挂毯织着特瑞安的王家徽纹,金丝勾勒的双翼狮子在烛光下似乎随风而动。

  空气中弥漫着罕见的白檀与玫瑰混合香气,那是从南境以十倍市价空运而来的香料,只为安抚她的情绪。

  苏菲半倚在由象牙与天鹅绒制成的榻上,怀中抱着厚软的枕垫,手轻轻抚过自己隆起的腹部。

  侍女正蹲在她脚边,将温热的山羊奶缓缓倒入镀金银盆中,乳白色的液面荡起细腻涟漪。

  她闭上眼,享受着奶香与暖意渗入皮肤的触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腹中的生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底默念着:“等你出生时,这个王国的一切都将属于你……属于我们。”

  那语调里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温柔。

  然而,奢华的表象之下,笼罩着另一种无声的冷意。

  寝宫的每一扇窗都挂着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帷幕后暗藏着微小的缝隙——在那背后,守卫的神恩骑士随时可以窥见宫内动静。

  走廊两端各立着身披白银甲的侍卫,他们面无表情,却将手常年按在佩剑剑柄上。

  角落里摆放的一尊青铜香炉,形制优美,雕刻着圣塔的花纹。

  然而若有人走近,便会察觉炉座中隐藏的细孔——那是梅黛丝亲自下令安置的音讯水晶,能够将寝宫内的一切声息传回王宫暗室。

  苏菲或许知道,或许选择不去深究。

  她只是用镶着宝石的长匙搅动着银盘里的山羊奶,悠然地对侍女说道:“去,把那些腌制的海雀蛋拿来……记住,只要最好的。”

  侍女低头行礼,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刚没入门廊阴影,另一道更深的黑影便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归于寂静。

  窗外,黄昏的最后一抹光正被夜色吞没。

  寝宫的灯火被点亮,如同孤岛上的灯塔,温暖而明亮——也像一枚镶嵌在镀金笼中的宝石,供人观赏,亦供人监视。

  苏菲凝望着烛焰,神情在柔和与冷漠之间游移。

  她知道,自己是这场权力博弈的筹码,而她愿意用这份筹码换取唯一的目标——让腹中的孩子戴上那顶王冠。

  王宫深处的圣塔暗室内,灯火常年不灭。

  墙壁镶嵌着整面银白色的圣骨石,寒光逼人;中央的长桌上铺满了最新送来的情报卷宗与沙盘。

  梅黛丝女王静静地坐在高背椅中,金色长发垂落,面容在烛光下显得冷峻而庄严。

  她一手托着下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一颗金色棋子——一顶迷你王冠形状的国王子。

  棋盘上的布局如同阿莱斯顿城的缩影,黑白棋子交错,仿佛在无声地厮杀。

  一枚透明水晶立于桌侧,水晶内部映出苏菲寝宫的画面:

  猞猁皮地毯、猩红帷幕、银盆中的山羊奶——以及她半闭双眸、抚腹微笑的神情。

  梅黛丝的唇角微微弯起,却并非温情,而是一种猎人般的耐心与算计。

  “她看不见笼子的锁链,就以为自己在走向自由。”

  女王的声音低沉,既是自言自语,也是对身旁的近侍兼神恩骑士团长——赛菲尔·格兰德——的提醒。

  赛菲尔单膝跪地,银甲在烛光下闪着冷光:“陛下,她的行动一切在控。寝宫的所有出入都已记录,私信无一漏网。

  只是……诺维尔·巴列塔在外结交频繁,近来又与黑山公爵的继承人卢西恩关系密切,恐怕意在结成新的盟约。”

  梅黛丝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推下一颗白色骑士子,正好堵住黑棋的前进路线。

  “卢西恩……奥利昂的旧友,莉赛莉雅的暗慕者。”

  她淡淡道,“这样的人不会安于现状,也不会拒绝成为棋局中的搅局者。”

  烛焰微颤,梅黛丝的眼神锋利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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