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661节

  工会没有任何一位‘谎言编织者’成功晋升的记录,更没有明确的道路,你只能靠自己摸索前行。”

  司命微微皱眉,目光不自觉地垂落到手中那本厚重的古籍之上。

  泛黄的书页在他手指之间微微颤动,纸张的触感湿冷而诡异,仿佛潜藏着无法言说的低语与呢喃。

  书名以古老而扭曲的文字写成:《谎言编织者星灾之路解疑》。

  司命再次翻开书卷,低声读着书页上的文字,心脏仿佛被某只无形的手逐渐攥紧:

  “谎言编织者,以谎言与真实为经纬,交织出世界的真相与虚妄。

  世人眼中的真实,不过是谎言编织者口中最精妙的谎言。”

  文字渐渐蠕动,如同漆黑深海中不可名状的触手:

  “欲踏上谎言编织者的星灾之路,必先掌握旧日群星的低语,以‘虚妄之舌’诵念无人能解的谎言。

  这段谎言须巧妙地将真实与虚妄彻底融合,令所有听闻者彻底沉沦于对世界的质疑与癫狂之中。”

  司命手指冰凉,却难以抗拒地继续阅读:

  “谎言的力量取决于被欺骗者的信仰,信仰愈深,谎言便愈强大。

  当谎言达到顶峰之时,编织者须以自己曾经最珍视的真实记忆为祭品,

  献祭给虚妄本身,自此忘却真实与虚妄的界限,将谎言彻底接纳为真实,方能触及旧日星辰的祝福。”

  司命忽然感到一阵极端的寒意从背脊缓缓攀升,他仿佛听见了无数个诡异而扭曲的声音,正从书页之间挣扎而出,撕扯着他的理智:

  “仪式须在群星沉默之夜,于一座能够容纳无尽谎言与灵魂的剧场举行。

  剧场须以深海之血绘制谎言之符,符文遍布每个角落,沟通真实与虚妄,令观众相信剧中之事即为真实世界本身。

  当数万人彻底臣服于剧场所演,真实与谎言便会交织融合,星灾之门即为编织者开启。”

  司命喘息着,手指僵硬地停留在书页之上,却无法将视线挪开:

  “若仪式失败,编织者的灵魂将永远迷失于自己所编织的谎言之中,

  无法脱离那真实与虚妄的混沌边界,成为漫游在世界与虚无之间的无意义碎片。”

  书页上的符号逐渐扭曲,汇聚成一只巨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司命。

  他猛地合上书卷,冷汗渗透了额头,耳边却依旧萦绕着那个诡谲的低语:

  “谎言即真实……而真实,不过是最伟大的谎言……”

  冷霁盯着司命,目光复杂地问道:

  “我一直不懂,你明明拥有塞莉安。

  如果以她为你的生命系秘诡卡,选择‘命运赌徒’序列这条被工会确认过的道路,便可安稳地登上星灾之位。

  为何偏偏要选择这条注定布满荆棘、充满疯狂的‘谎言编织者’之路?”

  司命缓缓抬头,目光远眺着购物街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她正兴奋地举着新买的衣物,

  朝他这边挥手。他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

  “因为塞莉安从来不是我的秘诡卡,她也不是我的侍从。”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坚定而清澈:

  “她是我的同伴。”

  冷霁愣了一瞬,随即露出释然的笑意。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司命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息了一句:

  “但愿你不会成为书里那些被自己谎言吞噬的残骸……”

  「真实即谎言,谎言即真实,

  人们总是迷恋真相,却从不知真相正是毁灭他们的利刃。

  当谎言如织,真相消亡,

  星辰之上,唯余无边的虚妄与癫狂之歌,

  唱响永恒。」

  ——《谎言编织者秘录·晋升之殇》

第402章 血月与阴影的序曲

  「当女王戴上王冠时,

  阿莱斯顿便注定被鲜血与谎言所笼罩。

  圣母的恩典之下,

  是无数人的哭号与呻吟,

  而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一道光,

  将带来救赎,抑或更深的黑暗?」

  ——《雾都启示录·序章》

  黄昏再度降临阿莱斯顿,如同一张温柔却冰冷的幕布,将城市缓缓裹入虚妄的黑暗之中。

  浓重的雾霭无声地漫延,如同无数诡谲的触须,缓缓抚摸着城中每一寸阴影。

  仿佛有看不见的存在正藏匿于迷雾之间,低语着晦涩难辨的密语,试图勾起凡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与癫狂。

  街灯艰难地点燃,苍白的灯火在厚重的雾气中挣扎,仅能勉强驱散近在咫尺的黑暗,

  而更远处的世界则彻底沦陷于无边无际的灰暗与迷离。

  老巴顿提着他那沉重的工具箱,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缓缓踱步。

  他在阿莱斯顿生活了一辈子,熟悉这里每一条街巷,可如今他却感到无比陌生,

  仿佛整座城市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地蚕食。

  “老巴顿,这么晚还在外头?”

  街口,一道疲惫的声音从浓雾中响起,那是巡逻队长莫森。

  他手持油灯,灯光映照着苍白而肃穆的脸,圣母教会的徽章在他的制服上微微闪烁,隐隐透出压抑与警惕的光泽。

  “是啊,活计越来越少了,总得多做些。”巴顿挤出一丝笑容,

  却掩盖不住眼底日渐加深的忧虑,“莫森啊,你不觉得最近这雾气……有些古怪?”

  莫森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即低声道:“只是初冬时节的普通迷雾罢了,别多想了,早点回家去吧,宵禁之后可不安全。”

  巴顿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却隐约听见莫森压低的嗓音,近乎祈祷般的呢喃:

  “愿圣母保佑我们所有人……”

  阿莱斯顿的夜已不再平静,寂静的街巷之中回荡着隐约的低语,那声音时而像苍老的低吟,

  时而又如孩童般的啜泣,断断续续,缥缈而疯狂,仿佛从大地深处透出,令人神智不清、心神不宁。

  巴顿匆忙地踏入自家狭小的屋子,手脚并用地插上门栓,将外头逐渐逼近的诡谲气息彻底隔绝在外。

  他的妻子玛格丽特正站在灶前煮着汤,微弱的炉火映照着她消瘦的脸庞,眼底满是疲惫与惊惧。

  “巴顿,你说,这一切难道不是梅黛丝女王登基后,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吗?”

  玛格丽特小声说道,手中的汤勺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巴顿心头一惊,连忙压低声音,近乎厉声制止道:

  “住嘴,玛格丽特!这些话千万不能说出去,红衣司祭们的耳朵可比雾气还敏锐!”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想要以此驱散心底越发浓重的不安。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便骤然僵硬,瞳孔因惊骇而剧烈收缩:

  窗外的月亮缓缓升起,竟如被鲜血浸染一般,猩红而刺目,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阴冷与妖异,

  那鲜艳的红色似在暗示着某种不可言喻的灾难即将降临。

  仅仅只是凝望那轮血月片刻,巴顿便觉得心神开始动摇,理智如被无形的利刃慢慢切割,涌动的疯狂与惊恐几乎将他吞没。

  骤然之间,街巷深处传来尖锐的哭号与凄厉的嘶喊声,那是生命凋零时的绝望哀鸣。

  随后,密集的咳嗽、呻吟与低沉而焦虑的祈祷声,如同一道道诅咒般扩散开来,迅速充斥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黑暗中,无数隐秘而狰狞的存在似乎被唤醒了,张开无形的嘴巴,饥渴地吞噬着阿莱斯顿的灵魂与生命。

  巴顿颤抖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额头冷汗如泉水般滑落,喉咙艰难地蠕动着,却无法吐出哪怕一个字。

  他终于意识到,这座曾经熟悉而温暖的城市,此刻已踏入了某个亵渎的边界,正一步步滑向无边的疯狂与毁灭。

  窗外,血色的月光无声地洒落,如同一场悄然降临的神罚,将整个阿莱斯顿彻底浸入诡谲的猩红阴影之中。

  房间的正中央,年迈的冯赫特公爵稳稳端坐。

  他的鬓发早已斑白,面容被岁月深深镌刻,眼神却依旧锋锐而凌厉。他清了清喉咙,声音沉缓而庄重地打破了沉默:

  “诸位,我知道召集你们在此,是一次冒险的豪赌。但如今的形势,已容不得我们继续沉默了。”

  老公爵的目光在诸多贵族面上缓缓掠过。

  有人下意识地躲避,有人阴沉地握紧了手中的扳指,还有人满腹怨恨却只能咽下怒火,沉默如坟墓。

  “自梅黛丝女王登基以来,圣母教便以信仰之名攫取我们的财富,霸占我们的土地,

  更以奥里昂皇长子的罪名为由,彻底清洗了议政会议中的三大家族。”

  冯赫特公爵的声音逐渐低沉,如一阵隐约的雷鸣般在空气中扩散,

  “各位莫非还不明白吗?今日遭劫的是他们,明日便轮到了你们——我们每一个人。”

  房间里瞬间响起嗡嗡的低语,阴影中的面孔交错闪动,透出无尽的焦虑与猜疑。

  奥菲利亚伯爵夫人冷哼一声,优雅地举起镶嵌着红宝石的折扇,掩住那张满是轻蔑的面容:

  “诸位难道还不清楚吗?梅黛丝女王从来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她利用教会司祭蚕食着我们的根基,将贵族的荣耀踩在脚下践踏。

  若这样下去,特瑞安还需要我们这些贵族吗?”

  她的话引发了角落里年轻贵族的共鸣。一名满面激愤的年轻子弟猛然站起身来,声音颤抖着道:

  “是啊,我们的商路被封堵,家族产业被蚕食,我们还能忍多久?难道我们就该像待宰羔羊一样坐以待毙吗?”

  年轻贵族话音未落,便引来周围一阵轻蔑的嗤笑。

  坐在阴影中的年长贵族克莱恩伯爵不屑地说道:

  “对抗梅黛丝?你恐怕还不知道反抗她的那些人最后都落得何种下场吧?

  要么尸骨无存,要么永远流亡海外。年轻人,你的脖子有如此坚硬吗?”

  房间内顿时一片沉寂,年轻贵族颓然跌回座位,神色阴郁而不甘。

  是的,这些人或许能够抱怨、算计、阴谋诡计,但要他们真正挺身而出,却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冯赫特公爵再次开口,苍老的声音仿佛在叹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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