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41节

最后焦灼不下,起了“柴树”二字。是见此树既不结果,也不娇艳,一年四季如常,好似无冬、无秋、无夏、无春之分。既无优点,也无缺点。

于是便起了“柴树”二字。但李长笑却突然发现,柴树结果了。他大奇特奇,这么多年来,从不曾见柴树结出过果子。

他将果子拾起,继续砍伐,发现十株树中,仅有一两颗可结出果实。

他一口咬下,入口先是甘甜清爽,可待那凉意褪去后,便口渴难耐,喉咙生涩,口感实在不佳。

李长笑忽有所悟,反常中定藏有秘密,于是他认真研悟,不再一味砍树,而是将柴树的赤红果子,一一摘下,存入梦境空间当中。

日后慢慢研究。

……

李长笑归来客栈,将干柴劈开,储备入库,总算能休息一二。他刚回来去客栈时,一心将客栈做大做强。

但如今却又变得佛系,不再刻意拉客,仅保持日常经营,维持原貌。实也是一开始,李长笑见客栈死气沉沉,毫无生气,需一阵“兴旺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上一洗,别搞得丧葬似的,不大吉利。又算是通过这种方式,告知某人自己又回来了。

如今却不用了,毕竟来去客栈,清清冷冷,行客三三两两,窸窸窣窣,来来去去,才是常态。

天气寒冷,有三两店客坐在大堂,围着火炉子取暖,都是粗糙汉子,很好相处。

李长笑与几人闲谈,打趣,过了几日,那三两店客又是离去,再等不久,便又有新人进来…

李长笑也不知,自己要住多久,要去做什么。他总会在某处停下,但他不会一直停下。

他一面留意南海局势,一面又似等待某人某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等得某日,他忽然起意,便也会如那众多过客一般,匆匆离去。

他悠而一笑,不想太远,每日照看花花草草,倒也有助于他大道沉积,整理所得所悟。

这一日,一名男子小心翼翼,依着记忆中旧路,寻了过来。他见客栈尚在,眼中又惊又悔,几番想要敲门,却又不敢。

还是李长笑主动开门,认出来人是谁。正是战乱时,遁走离去的店小二,当日虽是人之常情,但那嘴脸总归不大好看。

原来那店小二避了战乱,但也染了诡疾,是一种言不清的病症,一直不曾治好,如今碰巧路过此地,见来去客栈尚在,便动了心意,想起客栈掌柜,有一副妙手神通,银针扎上一扎,百病便全然消了。便想请李长笑出手医治。

李长笑自不会真记恨上店小二,他欣然同意,轻轻插了两针,便告诉对方,那旧疾已经尽数治好,可以离去了。

店小二感激万分,躬着身子出了客栈。在他记忆中,这客栈掌柜好似永远这样随和,笑起来洒脱随意,万事不往心去。便心想:“掌柜这手医术,若开个医馆,届时求医之人数不胜数,定比开客栈有出息。”

想到此处,便再忍不住,再深一步去想:“我当时舍他而去,实也算背信弃义,但掌柜依旧医治我,想来是万事不入心,来者皆医治。我若……”,当即动了歪念。

回去后,他苦思琢磨,想出一套谋取私利的路子。他开始对外宣称,自己认识一名神医,付千金即可见面,见面便百病消除。

一开始,相信者寥寥无几,但总有“病急乱投医”的富贵人家,南边一老翁,家中富足,良田万亩,偏偏打小有怪疾,听得传言后,便过来寻他。

那店小二心中忐忑,蒙着老翁眼睛,去来去客栈找着李长笑,李长笑果真答应,银针轻轻几扎,一切顽疾、旧疾,刹那间便是好了,当真神异得很。

如此一来,那店小二名头打出,数月内果真有数人求见,店小二蒙着对方眼睛,带着那求见之人,来访李长笑,求李长笑治病。

只因那外人若知,所谓的神医,便是来去客栈的俊掌柜,那他这门生钱路子,可便就断绝了。

李长笑见他们疾病缠身,苦不堪言,且多是顽劣恶疾,久久寻医却一直不见好,甚是可怜。再加之他对“病”之一道,向来兴趣浓郁,有些怪病、异病,更让他大开眼界,便忍不住去捉摸,这其中病理之所在,人为何因此,便会染上“病”。“病”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他着手之事,虽然简单,但想得深了,不就是一场场悟道吗?

自是顺手救了,但店小二那点心思计量,又怎能瞒得过他?

其中诸多顽疾,其实顺应天理而论,本是绝症,绝无可能治好。但李长笑治好,便是违逆天理约束,厄运由此而生,李长笑厄祸无边,自不会在乎这点小小影响。

但店小二却是不同,他以此谋取私利,看似大赚特赚,是无本买卖,沉溺于自己聪明才智中。殊不知,那代价,其实早已冥冥当中付了过去。

他轻轻一叹,曾隐晦提醒几次,见对方仍不醒悟,以后便也不再提醒了。任由店小二日渐放肆,很快,店小二已成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富豪。被人尊称为“医仙翁”。

他本名刘二牛,本是一连媳妇都没能讨到,备受欺凌的农家汉子。李长笑见他可怜,正巧客栈缺少人手,便拉他入客栈,给他些许营生手段。

刘二牛在来去客栈数年,实已积攒不少钱财。商帮的打赏,以及李长笑平日里,有意无意的赏赐。虽是名小二,但钱银的富足,远超寻常下地种田,甚至是远行走商的人。

不然当时战乱,他身上若无钱财,又怎敢轻易迁移?如今的刘二牛,快速崛起,不但购置了城中几大宅邸,还买了十几家店铺。

自个开起了客栈,偏就起名“去来客栈”,初时他是心有愧疚,觉得贪了李长笑便宜,便起名为“去来客栈”,好以此纪念李长笑的恩情。

可后来,便转念一想,人有多聪明,就该有多大财。自己如今这番作为,虽依托那来去客栈的掌柜李长笑,但却是用智慧换来。

便再无敬畏之心,再加之城中地位渐高,身穿华贵衣物,腰间戴金镶玉,已然与昔日刘二牛,截然不同。

更想反而行之,将李长笑的来去客栈买下,日后便将李长笑收入手下,不但自己此生无忧,这生财的路子,也无需担心忽然断却。

刘二牛想到此处,心便怦怦直跳动,再压不下这个念头,气息也变得急促。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清楚,李长笑绝对是件瑰宝,是无价之宝。

于是,他亲自拜访李长笑,出门前特意换上粗布麻衣,敲开客栈大门,好说歹说,但却总被李长笑轻飘飘一句,便彻底拒绝了。

刘二牛并未死心,先后又来三次,次次铩羽而归,在最后一次离去时,他看着那卧坐椅子上的白衣,对方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在他入门的刹那,便熟练得说出了拒词。

他再难克制怒火,脸上难看异常,摔门而出,但不敢放声怒骂。直到走出四五里,坐上大绿色轿子,才敢放声怒骂。脸色异常阴沉。

殊不知,他纵使再远十里,再远二十里,李长笑若是想听,也能听得清晰。刘二牛自言自语,说李长笑既然不喝敬酒,便请他喝罚酒。

于是联动官府,说那“来去客栈”,本名因是“去来客栈”,本是刘二牛一手创办,但数年前周遭战乱不止,刘二牛无奈逃难,被外来人李长笑发现可乘之机,于是强行鸠占鹊巢。

一番通告下来,周遭乡镇倒真是信了,那官员更不敢得罪刘二牛,毕竟谁人无病?谁人能保证,永世不求他人办事?

便真将来去客栈,纳为了“去来客栈”,将黑与白全然颠倒。刘二牛心自得意,以大掌柜身份,又去见了李长笑。

任由刘二牛如何得意,李长笑全不理会,最近有只受伤的鸟儿,落入了来去客栈,李长笑细心包扎照看,有事没事,便逗逗那鸟儿。刘二牛认为,李长笑是强装镇定,冷笑着离去。

不日,又有几人前来求医,付了千两银钱后,刘二牛将人蒙住眼睛,带来李长笑身侧,见李长笑依旧出手医治,且是针下病除,刘二牛更加坚定,李长笑已在他掌控内。

刘二牛心中毒辣,开始购置猛兽,有黑山大熊,吃人恶虎,大量养在来去客栈附近的山道上。让外人不敢靠近客栈。

李长笑发现,客人显然少了许多,山中有猛兽出没,大伙均不敢来。他略微一算,便知是谁人搞鬼。他心性恬淡,再稍稍一算,发现刘二牛报应,却也就在近期了。

他自不关心,若刘二牛在李长笑耐心并未耗尽前,能幡然悔悟,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帮上一帮。但如今,他早已不顾念旧情,便随他自个而去。

倒是自“柴树”上,发现的数多颗赤红果实,李长笑琢磨许久,才逐渐摸出一点端倪。

“臭娘们,莫非早早料到我会上山砍柴了?”李长笑笑骂一声,若他猜测未错,应与媚三娘有关联。

第685章 刘二牛业报

刘二牛名声渐广,府邸门前,常有人跪地求医。刘二牛多是视之不理,如今他已不缺钱银,更青睐稀奇古怪的稀罕物,便是有人拿出千金恳求,他也不大乐意理睬。

又因得官府承认,心中底气更足,认为那手段非凡的李长笑,不过是空有手艺,却既无头脑,又无野心的懦弱之人。已全在自己掌控之中。

心中正自膨胀,不止求利更开始求名,他开始布设诗宴,请来文人学子,奇人异士,到他府邸上来做客。

如此数回,名声果真渐渐传出,一时风头无二,刘二牛便心想,单单请来府邸上做客,一回二回还好,若是次数多了,难免觉得厌倦,配不上自己如今身份。不如在风景秀美的野外布设诗画宴,以那天地间山山水水为题,各自抒发自己才华。

于是发布请帖,广招天下的俊才,他要在一山水绝佳之地,布设诗画宴。到了宴会当日,果真极多人受邀而来,那诗画宴十分顺利,不少年轻子弟展露头角,作下佳诗、良诗。除却舞文弄墨外,身手极佳的武者也是不少,刘二牛挑选数位本领高强的武者,招为了贴身护卫。

本一切顺利,却哪里料到回去途中横生了变故。刘二牛一行人,酒过三巡,宴会大尽其兴后,启程回城,却天色突然黯淡,下起蓬勃大雨。厚厚雨幕欺压而下,众生垂首,不敢直视。

刘二牛无奈停下等雨,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让刘二牛好生烦躁,指着天破口大骂。连着骂上几声,忽听玄雷阵阵轰鸣,声势浩荡,宛若天公怒吼。刘二牛一时泄了气,讪讪收回谩骂,再不敢张口,但心中却道:“你还真能劈死我不成?”

虽怕却不在意。果真又过一个时辰,突来雨势终于停歇。刘二牛带着队伍,朝回赶去。这场诗画宴场地,清幽秀美,但也远离人迹,有些许山道颇为难走,因大雨导致地上湿滑,更是难上加难。

抬轿的人步一滑,“噗通”一声,便将刘二牛摔了下来。狠狠摔入泥地里。一身衣物变得脏乱不堪,极其狼狈。

刘二牛气得抽出长鞭,狠狠鞭打四名抬轿的下人,打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跪地求饶,才肯罢休。还放言称,回去便卖了他们。吓得那下人哆哆嗦嗦,不敢出言反驳,便是抽泣也需极力压制。

那雨天路滑,意外摔倒,实也不能全怨他们。刘二牛出身农户,曾也为人抬轿,赚些外快,当时还心中抱怨,那富家子弟只会拿下人出气。如今位置一换,他自个行事,却比之以往的富家子弟,更是狠辣有余。半点不因从前遭遇,而升起怜悯同情之心。反而变本加厉责罚。

刘二牛怕又被摔下地,只能自个步行,走几里地。便见前方塌方,被巨石、黄泥,截断了去路。若想回城,便必须绕远路而行。刘二牛大骂晦气,暗想莫非是骂了天几句,被天记恨上了,非要寻自己麻烦不成?

可他霉运远不止于此,绕路途中,他等一行人,好巧不巧遇到一对山匪。刘二牛本带足了护卫,面对寻常山匪,也自有招架之力,其实因前些年战乱,附近山中藏匿山匪,早已是时有之事,刘二牛也不意外,想要息事宁人,用钱财消灾。

本来,山匪见有利可图,也给面子,答应放刘二牛离去。但偏偏其中一名山匪,认出刘二牛的“盛名”,又想起自家大当家,正好染上难治恶疾。

便不要钱财,反而要刘二牛,将山匪大当家治好。刘二牛哪里答应,双方斗了起来。刘二牛护卫虽多,拦路山匪不是对手,但一时半会也难以突围。

再加上山匪据点就在周遭,一时间支援源源不断,不出意外,便将刘二牛生擒而下,带到了大当家面前。

只见那大当家,浑身模样甚是骇人,简直与怪物无异,浑身脓包,右手手掌水肿,足有大腿粗细,长长垂着,单是远远看着,便闻到一股骇人恶臭。多待一秒,都算作煎熬。

刘二牛嚣张自嚣张,但却不傻,如今之急,便只能同意了。但他提出一个要求,只能带山匪大当家一人去。理由是,那医仙只承自己的情,多了绝不出手医治。

大当家忙与刘二牛称兄道弟,更想敬刘二牛为大哥。山匪上,又是布设一场大宴,各自喝酒作乐,其乐融融。

刘二牛实也不笨,他早早对外宣称,他年少时机缘巧合,救下了一名神医。那名神医是承自己救命之恩,才屡屡出手救治。

此说法早被众人信服。刘二牛见众山匪这般恭敬,心念再起:“我若借此收服山匪,势力岂不再进一步?”便真心想治好大当家,当晚郑重告诉众人,他刘二牛,定当竭力相助,绝不有半分弄虚作假。

大当家旧病不得医,终见光明,登时放声大哭,与刘二牛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大当家虽是感动,在两人跪地磕头,念到“同年同日死”时,心中却在想,若这顽疾再医不好,便真与刘二牛同归于尽,不再苟活了。

次日,刘二牛与大当家启程,走到一片密林时,刘二牛要遮挡大当家眼睛。大当家十分犹豫,刘二牛道:“二弟,你不信大哥?”大当家生性顽劣,从不肯自居于他人之下。也是被旧疾折磨,着实没了办法,才认刘二牛为大哥,但听刘二牛自称“大哥”时,他又不免打自心底不得劲。

最后一叹,答应蒙眼。在刘二牛牵引下,穿过林间小道,来到幽静处的来去客栈。

那道白衣,依旧趴在长椅上,前些日子,救下的鸟雀,十分亲昵的站他的头顶,叽叽喳喳,却也不嫌烦。

李长笑救好它后,便是赶都赶不走。

第686章 掌托乾坤

进入客栈,刘二牛附耳低语,告诉大当家待会便为他解开眼罩,但切记不可四处张望。那股子神秘兮兮的势头,把大当家弄得紧张极了。

解开眼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宁静的大堂,里面装潢好似客栈,有柜台,有桌椅,摆设十分雅致,两侧窗户轻开,时有微风吹入,可静人心神。

好似踏入此地,时间便也随之停滞,纷争便会消除。大当家再是观察,便见白衣卧坐其中,怡然自得,对于两人的突然造访,并无任何反应。

似乎打起了微鼾,睡得正是香甜时。不知为何,那白衣掌柜的睡姿,十分从容悦目,或许“从容”“悦目”四字,似不该用于同时用来形容一人睡姿。但确是大当家有感而发,自然而然如此觉得。

刘二牛叫醒李长笑,让他如往常一般,治病救人。兴许是次数多了,刘二牛总把李长笑的顺手医治,当作义务之举。再加之刘二牛诓骗世人,以巧径谋得钱财,身份地位一高再高,渐而渐之,自己也相信了。

他便想,自己对李长笑,既有救命之恩,又是其幕后东家,何必对李长笑太过敬畏?李长笑微抬眼皮,轻轻一扫。

见这来人病症确是奇怪,分明是人,第一眼却是怪物。他便喊那大当家,来到身前来,为其把脉诊断。

几秒钟后,李长笑一切了然,笑着问道:“十年前,你可是杀了一家人?”大当家悚然一惊,忙是点头,问道:“大夫,难道我这怪疾,便是那时引起的?”

李长笑道:“是也不是。”他告诉大当家,这病症是满身罪孽积蓄体内,再经由某一因素诱发。

怪疾日渐严重,渐渐便成了如今这副人又不人,鬼又不鬼的地步。实也是自个作孽,该受这一番苦痛。李长笑又问道:“你可是每次杀人,便觉足底、手心、囟门,会阴四处,瘙痒疼痛难忍?”

大当家更是点头,全身弊病被一一指出。这么多年来,大当家抓过不知多少郎中,均无一人能说出所以然来。他朝刘二牛投来感激眼神,看来这旧疾,大有治愈可能,此人果真是神医。

刘二牛暗暗点头,心中也自暗中生喜。大当家又道:“神医,这怪病该如何去治?”

李长笑轻轻一笑,收了神针,漫不经心道:“我没说要治。”

大当家一愣,看向刘二牛。刘二牛心道:“从前都好好的,怎的今日便不治了?”想不通所以然。

刘二牛道:“掌柜,这大当家是我结拜兄弟,还望尽力救治,我刘二牛感激不尽。”大当家感激不已,又满是期许看向李长笑。

李长笑头也不抬,“我若想救,自然会救,但我不想救。”大当家道:“这…这…神医,从前都好好的,为何偏不救裘某?”

山匪大当家本名裘大刀。刘二牛大觉折了面子,道:“这病,你必须治。”

李长笑站起身来,头顶的鸟儿扑腾翅膀,也随之飞起,绕着李长笑身侧,叽叽喳喳不停。裘大刀正是心烦意乱之际,又听李长笑不愿搭救,一下子戾气上涌,将腰间小刀拔出,便是投向那鸟儿。

裘大刀心道:“你若不是可救我性命,这刀我便要取你性命。”但下一秒,便愣在当场。他见那小刀悬停空中,别说射杀鸟儿了,便是靠近都难。

裘大刀身为武者,这计飞刀虽未用全力,但也可伐断树木,碎开金石,威力极是骇人。他见人躲过、避过,但从未见人,如此神异的接下过。

李长笑来到窗沿,为那花花草草施水,懒洋洋道:“我有三不救,大恶不救,大恶不救,大恶不救。你都符合了。”

刘二牛忽觉慌乱,从前一直觉得,李长笑被他任意拿捏,一直在掌控当中,如今却忽然发觉,好似不是那么回事,他道:“掌柜,给我个面子,他虽是大恶,但已有向善之心,他拜我为大哥,就从这一点,你也不肯出手吗?”

李长笑轻轻一叹,头也不回,用着自制木洒,正轻轻浇灌一朵娇艳的花儿,左手抓起一些稻米,乘在掌心,鸟儿轻轻啄食。

他悠悠道:“小牛,你早早便入妄道,命将绝矣,却也怪不得任何人,我提醒你数次,你依旧执迷于此。我向来来者皆救,何时是给你面子,才肯去施救的?”

刘二牛身轻一颤,不住被拉回思绪。他那在虚荣中,堆砌起的虚妄蜃楼,在此刻纰露原形。

首节 上一节 441/528下一节 尾节 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