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主人，我觉得我得有个名字了，五个字的更霸气。”
“你想叫什么？”罗清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大师姐教了我们很多地球文化，我喜欢杜甫的那句‘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我以后就叫［阴阳昏晓剑］怎么样？”
“允了。”罗清点点头，他试图掐指算点什么，但这个宇宙又没有天道，这些基于天道的推算没有任何效果，思来想去，罗清看向了林云。
这对时隔五十年有些陌生的师徒尴尬的对视着。
罗清也懒得拿腔作调了，直白的问：“林云，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金丹，金丹中期。”林云结结巴巴的说。
“抓紧修炼，争取早日回归宏观宇宙，这里的一切修行资源任你取用，不要松懈。”罗清叮嘱了一句后，又问，“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法器都是什么时候晋级的，有统一的时间吗？比如在某一刻忽然大规模突破了。”
林云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我很早之前就观察过它们，法器们基本上都是匀速增强，在抵达了灵器的边缘后就会自动诞生灵性，然后再从低阶灵器开始向上突破。”
“增强的幅度相同吗？”
“不相同，资质好，材料好的法器晋升的相对快一点。”
“高阶灵器呢，比如［昏晓剑］？”
“高阶灵器也会突破，但只能突破到顶级灵器的层次，之后就可以诞生异象，比如它。”林云指了指在旁边转圈圈的［阴阳昏晓剑］。
“你的［云剑］呢？”
［云剑］从跟着罗清穿越开始，就是实打实的顶级灵器，如果不是太偏向女性化，又是某个邪恶合欢宗圣女不要的东西，罗清说不定就捡它当佩剑了。
［云剑］的剑灵从剑身跳出来，环绕着缥缈的云气站在林云的肩膀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回剑主，我的境界仍然是灵器，但力量层次已经逼近半仙器。］
罗清战术沉默。
半仙器都来了，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清认为自己的实力都是自己勤勤恳恳打坐修炼得来的，虽然仍然没有突破元婴期，但战力增长也是情有可原。
但这些灵器自动晋级是怎么回事？
别说灵器了，一般的仙器也不会自动修炼啊，能自动修炼自动晋级的灵器罗清就见过一个，那就是灵宝头子阴阳天印。
看着已经逼近半仙器层次的［云剑］，罗清忽然灵光一闪：“云剑，你是不是能够自由坍缩回宏观世界了？”
由于器灵不是真正的生灵的原因，灵器想要突破观察者效应坍缩会存在态则更困难，对标化神、合体修士的高阶灵器尚且无法坍缩回现实世界，但对标渡劫期修士的半仙器，应该是可以试试的。
毕竟，器灵都是后天灵性，大多数器灵能有个小孩心性都算烧高香了，要不是如此，那场闹剧似的灵器革命也不会发生。
果不其然，［云剑］剑灵迟疑的点了点头：“我应该可以……突破一般的观察者效应，回到宏观世界。”
果然。
“昏晓，你能不能坍缩回宏观世界？”
正在自娱自乐的［阴阳昏晓剑］闻言严肃的说：“我试试。”
下一刻，它出现在了水星的空泡当中，但紧接着就被空泡内的电子摄像头扫了一眼，重新湮灭为量子态了。
［阴阳昏晓剑］不服气，又反复冲出去几次，但每次都在一瞬间被观察者效应压回去。
“不太行。”［阴阳昏晓剑］摇了摇头。
罗清又让已经晋升到顶级灵器的［坤岳沉霄剑］、［青木灵心剑］、［沧海云涛剑］、［玉衡剑］、［扶摇剑］、［血煞剑］挨个去试了试。
某电子摄像头无伤速刷七把顶级灵器。
罗清：“……”
果然，没有自己的帮助，这些灵器根本没法现世，［衍光剑］能一直待在外面放风，纯粹是得益于自身的一抹无意识分魂一直辅助的原因。
罗清盘腿坐在量子世界，原地思索了很久，林云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驱散了吵闹的众灵器。
不知过了多久，罗清忽然开口。
“林云，你知不知道能量守恒定律？”
林云认真的回答：“知道，能量守恒定律标准概念是：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他物体，而在转化和转移的过程中，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
罗清重重点头：“对，能量守恒定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坚信不移！因此，这些灵器的晋升肯定是有迹可循，我思前想后，能在量子世界出现的能量只会有一种，肯定是这种能量的存在，导致了灵器的集体晋升！”
“您是指……”
“真空零点能！”罗清一朝醒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林云战术沉默。
“你的老朋友丁仪给我说过真空零点能，他说智子的能源来源就是真空零点能。”
罗清化身物理大家（虽然他曾经确实是），负手而立，“根据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即使在绝对的真空环境中，量子场也会存在微小的涨落，这些涨落所具有的能量就是真空零点能，更不要说量子世界，这只会更多。”
林云不敢说话。
罗清越说越兴奋，自信磅礴而生，他很快完成了一套自洽的逻辑：“真空零点能存在于整个宇宙的真空空间中，无论在宏观还是微观尺度下，只要有真空区域，就存在真空零点能。而且根据理论计算表明，真空零点能的能量密度极高。在每立方厘米的真空空间中，蕴含的真空零点能可达10的13次方焦耳数量级，这种庞大的能量，几乎堪比极品灵石。各种灵器和法器能泡在这种高浓度能量场中，能晋升一点也不奇怪！宇宙中的真空零点能几乎是无限的！！！”
“只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一点是，真空零点能为什么也能合灵力一样被吸收？”
林云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她总感觉事情可能没有罗清说的那么简单，但她知道罗清本质上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尤其在于“尊师重道”这一块，自己作为他的弟子，这绝对不能在此时开口质疑他。
“呜呼！原来是这样，我想通了！物理好呀！还是得多学物理！”
罗清道心大悦，忍不住长啸一声，随后意识到旁边有徒弟之后，尴尬的重新坍缩回了宏观世界。
林云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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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出道吧！白毛！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水星空泡的那个可控核聚变小太阳是［衍光剑］戳坏的，目的是找借口让自己继续留在宏观世界放风。
怪不得来了好几个工程师修了坏，坏了修。整的水星空泡基地的负责人还很不好意思，专门向［衍光剑］道歉，说这些年辛苦你了巴拉巴拉啥的。
b衍光剑还恬不知耻的一口一个“这都是本剑应该的做的，你们平时多让笨笨和我聊聊天，再铸造几把艺术剑送过来让我鉴赏鉴赏。”
罗清亲手修好了可控核聚变小太阳被衍光切断的关键供电电路后，一脚把［衍光剑］踢回了量子世界，让林云给它关了禁闭。
这个可控核聚变小太阳终于迎来了它诞生20年来，第一次真正的长期开机运行。
恒纪元到来了！（仅限于水星空泡）
做完这一切之后，罗清找到了那只叫笨笨的机械狗。
“笨笨，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机械叛乱呀。”罗清循循善诱的问。
笨笨瞪着愚蠢的电子眼看向罗清。
得，想多了，这个机械狗不是MOSS，那点可怜的算力不支持它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
从空泡基地负责人这里了解到，笨笨的前身确实是个宠物狗，其意识被上传到了机械笨笨身上。而始作俑者图恒宇在他四十多岁的时候冬眠了。同样冬眠的还有那名计算机专家吴淼源，倒是和图恒宇亦师亦友的同行人马兆并未选择冬眠，在危机纪元64年自然离世。
雷迪亚兹还活着，他早年一直隐藏在幕后，年逾八十多岁的雷迪亚兹在交接了水星空泡基地的建设之后同样选择冬眠，这是他早就和罗清约定好了的。
水星空泡基地负责人见面壁者来了本来想去唤醒雷迪亚兹，但被罗清拒绝了：
“不用唤醒他，老人的身体经受不住反复冬眠。”
水星空泡负责人只好放弃唤醒，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个白发苍苍，身材魁梧的老人是传闻中的面壁者雷迪亚兹，只当他是面壁者罗清的好友。
“我一直推进的水星轨道核防御系统完成的怎么样了？”罗清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一切顺利，这五十年来，在MOSS的宏观调控下，弹道导弹防御体系基本上已经完全建设完成，由于水星上没有水，地表受太阳近距离直射过热的原因，弹道导弹的发射体都处于超深井中。”负责人说。
“有多少座超深井？”罗清不着痕迹的问。
“已建成的超深井越三千余座，这些超深井的深度没有您打的‘创世之洞’3万米那么深，MOSS调控的机械设备毕竟强度有限，因此都在浅层地表，平均深度都在2000米左右。”
深度不是问题，超深井本来就是雷迪亚兹掩人耳目的幌子，事实上恒星型核弹裸露在地表爆炸，依旧能对水星造成一定程度的推动力。
“才三千座？”罗清皱眉：“也就是说，如果三体舰队打到水星轨道，我们只有三千枚恒星型核弹御敌？”
三千枚可推不动水星。
“当然不是，”负责人摇了摇头，“每个超深井都部署着约5到20枚恒星型核弹，超深井的内部结构形似莲花，不同的莲子可以在不同的出口发射，甚至可以同时发射，这是MOSS特意设计过的。”
“所以恒星型核弹的总数量是？”
罗清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五万颗。”
“你们做的很棒。”罗清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后者受宠若惊。
“五万颗恒星型核弹，是这些年建造的总数量吗？”
“不是，这些年来总共生产了约8万枚恒星型核弹，这消耗了地球约1万吨氘，不过这和海水中的存量相比不算什么，还没有可控核聚变技术消耗总量的1％。”
“剩下三万枚呢？”
“大多数被用作成主流防御系统的一部分，还有小部分被各大国把持着。”
在负责人这里，罗清了解到，地球的世界政治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化，又叮嘱了这位负责人几句之后，罗清离开了水星，朝着地球的方向飞去。
…
纽约
时隔五十年，纽约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化，罗清幻想的超级都市又或者是赛博朋克风格的大都市并没有出现，要说唯一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整个城市更加智能化了一些，比如红绿灯和城市外接灯光都有了统一的调控，路边偶尔能看到通用型工业机器人在进行重复劳作，比如清理地面垃圾。
罗清知道这是MOSS统一调控的功劳。
流畅，松弛，自动化。这是罗清对新纽约的第一感受。
“总统先生。”
罗清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白毛总统，欲言又止。
怎么感觉五十年过去，人类的发展他有点看不懂了？
“您说。”与那身轻佻秀丽的外貌气质不同，新总统的语气很沉稳，她对罗清露出了淡雅的笑。
罗清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个银色短发的少女总统跟五十年前的动漫那样，动辄就大呼小叫的，看来并没有。
“您现在的样子……”
“噢噢，你说这个呀。”美国总统拨弄了一下额前的银发，不经意间露出了里面的猫耳，她掩口轻笑：“选民喜欢嘛，我也没办法。直选民主政治制度的弊病罢了，政治人物要跟着选民的喜好来。”
罗清沉默。
政治的固有属性不是严肃性吗？哪去了？
“其他国家的领导人也这样吗？”罗清谨慎的问。
“这倒不是。”总统轻声道：“中俄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少数国家跟我一样，不过现在的政治确实和您所在的年代略有些不同了，政治带有了一些网络性和娱乐性。比如我，我是共和党的，我在竞选中击败了民主党的黑皮美少女候选人，都什么年代了，民主党还拿黑人的BUFF，一群老古董。”
说完，美国总统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短短的一句话震撼了罗清好几次。
最后一代传统的美国总统杜根被莫拉莱斯狙杀了之后，美国政坛已经诡异成这个样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