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储物袋内是老夫为小友准备的谢礼,乃是一些日常修行所需之物,还望小友务必收下。”
陈玄当即自杨逍手中接过玉简,
“这玉简的确对晚辈有极大帮助,晚辈便却之不恭了,只是这储物袋,小子的确受之有愧,
毕竟能够离开那里,也不只是我一人的功劳,诸位前辈都有出力。”
见状,杨逍当即佯怒道:
“紫宸给你筑基丹你毫不犹豫便收下了,怎的现在轮到老夫你小子就这般扭扭捏捏,是看不起老夫一介散修,觉得老夫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吗?”
“唉,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小子定然不敢推脱,这就收下便是。”
说着,陈玄便自杨逍手中接过储物袋,并未打开看其中到底有何事物,只是将其收入万妖池空间内。
若非不得已,陈玄的确不想收这二人任何物品,毕竟他明白,任何物品都没有人情来的珍贵。
但此事陈玄都能明白,紫宸与杨逍又怎会不知,眼下送陈玄东西,只是不想欠他人情罢了。
之所以收下紫宸的物品,是因为紫宸明言即便眼下送给陈玄这份谢礼,但这份人情他还是承的,这也是他送那枚令牌的含义。
而杨逍却是实实在在的还人情,无论储物袋还是玉简,两者既可以是谢礼,也可以是人情,若陈玄两者都收下,便是相当于还了这份人情。
对此陈玄也能理解,毕竟杨逍只是一介散修,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而紫宸紫宸家大业大,再加上其为魔宗之人,行事本就无所顾忌,即便短期内陈玄遇到麻烦,对他来说也无多大影响。
若之后陈玄修为一高,再来索要这份人情,到那时定然是天大的麻烦,他再出手帮陈玄,便不是眼下这份人情可以相抵的了。
到时候他出手帮了陈玄,还上这份人情的同时,陈玄反倒会再欠他一份人情。
思至此,陈玄心底暗骂一声,俗话说人老成精,陈玄虽知自己心思深沉,可与他们这些活了几十甚至几百年的老家伙相比还是稍显稚嫩了些。
见陈玄将那储物袋收下,杨逍含笑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几人一拱手:
“诸位,老夫先行一步,日后有缘再见。”
说罢,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在其身后,十名散修对视一眼,朝着几人一抱拳,身形亦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杨逍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也该尽快返回猖域了。”
杨逍走后,紫宸亦对着几人一抱拳,随后看向陈玄:
“小友,期待有朝一日能在猖域再次相遇。”
而后其身形化作一道炽烈的紫芒,朝着远处极速飞去,在其身后,二十余位魔宗修士紧紧相随。
待他们全部离去后,李匡义看向陈玄道:
“陈小友,不如与我一同返回云天宗吧,在云天宗内,师尊定能护你周全。”
岂料陈玄摇了摇头,笑道:
“感谢前辈的好意,不过诸位前辈仗义出手,怕是已经对云天宗掌律一脉引来了诸多麻烦,小子实在不愿再麻烦诸位前辈。”
“可眼下几乎整个宣武王朝的修士怕是都在四处搜寻你的下落,只怕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找到这里,若不去云天宗,你还能去何处安身?”
闻言,陈玄苦笑一声,
“既然前辈都说了整个宣武王朝都会为此大动干戈,若我去了云天宗,只怕就连白前辈亦难以保住我,到时连他都要深陷舆论之中。”
陈玄语气坚决,他定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去云天宗。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让白谨言对他如此呵护看重,但云天宗的确不是安全之所,李匡义先前于大庭广众之下相助自己,其他修士怎么可能不会怀疑云天宗!
见陈玄态度坚决,李匡义无奈之下只能长叹一声……
随后他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玉牌,玉牌之上刻有一个白字,其上泛着淡淡的银芒。
“师尊早就猜到你不会来,特命我若见到你,则将这枚玉牌交给你,若遇不可敌之人,只需通过此玉牌传音,他便会立刻赶到。”
陈玄接过玉牌,将其收入万妖池中,随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可知白前辈为何如此对我?”
听闻此言,李匡义摇了摇头道:
“此事我也曾问过师尊,可他对其闭口不言,我也不知其中缘由,只知定然与你之前拿出的那枚云天令有关。”
闻言,陈玄下意识的伸手入袖,这才想起那枚云天令在之前空间传送的时候便已遗失了。
想到这里,陈玄觉得内心一阵空落落的,虽说那云天令会在万里内暴露自己的位置,可其毕竟是爷爷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遗物。
“日后定要想办法将其寻回。”陈玄内心这样想到。
将玉牌交给陈玄后,李匡义与云天宗一众弟子便告辞离去,眼下此地传送过来的只剩陈玄一人。
李匡义离去后结界也随之散去,陈玄的身形出现在沧澜宗一众弟子眼前。
众人走后,陈玄感觉内心一阵迷茫,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李匡义先前说的没错,这宣武王朝中已然没了陈玄的容身之所,他无论躲在哪里,终究会被那些修士找到。
数千人进入传承,只有寥寥数人自其中走出,其凶险程度自然不言而喻,而传承之地风险越高,自然也代表着其中的传承越强。
而自其中出来的修士当中,李匡义与紫宸皆背景深厚,那些修士不可能去抢他们二人,况且他们也不知紫宸与李匡义是否得到了传承。
而剩下的杨逍与陈玄,由于杨逍精通推演之法,其与许多修士之间皆有极深的交情,甚至在一些底蕴极强的宗门中也挂有客卿头衔,这些人也不敢贸然对其动手。
但陈玄不同,他背后好似并无任何势力扶持,唯一透露出的消息便是云天宗的某位老祖对其极为看重。
但在一众修士看来,云天宗老祖看中的只是陈玄的天赋,若陈玄夭折,纵使他身前天赋再强,难不成云天宗祖师还能为一个已死的天才与整个宣武王朝翻脸不成。
正因如此,就在陈玄等人离去之后不久,一道道悬赏接连从各大宗门发出,悬赏之人皆为一个叫陈玄的练气期修士。
一夜之间,宣武王朝近八成的修士皆听说了陈玄的名号。
第67章 你想死吗
就在陈玄站在演武场废墟之上沉思该何去何从,下方一众沧澜宗弟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一侧的废墟中,一道身影猛的坐起。
徐元从废墟中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蒙的脑袋。
他方才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恐怖的气息激荡开来,瞬间便将他震晕过去,失去了意识。
他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脚下被一个柔软的东西一拌,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顿时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刚要张口怒骂,却听到一道呻吟自身下传来。
徐元当即低头一看,一道柔软的娇躯正被他压在身下。
细看之下,这道身躯正是他的大师姐,也是他方才斩杀的那位大师兄的道侣。
宁轻月此刻也清醒了过来,感受到徐元正趴在自己娇躯之上,顿时俏脸一红,娇叱道:“小师弟,你在干什么!”
宁轻月身段极好,双峰将胸前的衣物撑的高高鼓起,好似要将其撑爆似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光滑而细腻,让人一眼看去就难以挪开目光。
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此刻虽然沾满灰尘,可也难遮掩其倾城之姿。
趴在其娇躯之上的徐元只觉得阵阵幽香传入鼻孔,险些令他兽性大发。
虽然这道娇躯夜夜被他压在身下,可此情此景之下,徐元却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只因宗门内几乎所有弟子都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若他此刻有半点轻薄之举,他这些年来在门内弟子们眼中树立起来的憨厚老实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宁轻月伸手推了推徐元的胸膛,口中道:
“还不快起来!”
同时他内心对着徐元传音道:
“徐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待今夜奴家再好好伺候小师弟。”
徐元闻言,顿时脸颊泛红,赶忙从宁轻月身上爬起。
而陈玄也自沉思中回过神来,在不远处盯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模样,他一眼便看出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他并未声张,这毕竟不关他的事。
而这时,徐元眼神一瞥,看到了站在演武场废墟之上的陈玄,顿时神色一惊。
但当其感受到陈玄身上只有练气期八层的修为后,瞬间变得大胆起来,只见其对着陈玄怒道:
“方才是你偷袭了我和大师姐?”
陈玄淡淡的瞥了一眼徐元,虽然其表面上看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可眼神深处却隐藏着狠毒的寒芒。
就只是这一眼,便让他对徐元的好感彻底消失。
陈玄并未搭理徐元,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挪开。
他低头看了眼脚边裂成两半的尸体,再结合徐元满身的血迹,顿时将此前这里发生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他此刻没有半点心情掺和到这些琐事中,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寻一个安全的去处。
怎料徐元见陈玄并未搭理自己,心底顿时升起一抹怒意。
在他看来,陈玄只是一个练气期八层的修士,便如此不将他这个练气期九层的修士放在眼里。
特别是他这个练气九层,在刚才还越阶斩杀了一位筑基前期的修士。
在让他感觉自己被陈玄羞辱了一般,内心憋屈至极,直欲跳脚大骂。
但考虑了一下自己在诸多同门弟子眼中的印象,他还是强忍住了这份冲动。
不过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宁轻月也开口:
“这位小友,我之前在沧澜宗并未见过你,不知你为何偷袭我等,可是觊觎我沧澜宗的掌门之位!”
她之所以如此说,是想激发演武场边一众弟子的情绪。
在沧澜宗,掌门便是他们的师父,对他们有传道之恩,是以这些弟子对掌门极为恭敬。
“掌门?”
这时,陈玄终于开口了,但随后他再次摇了摇头,低声道:
“没兴趣!”
听闻此话,宁轻月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内心自语道:
“成了!就等的你这句话!”
就连其身旁的徐元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因为他也清楚,这些弟子将掌门一词看得比什么都重,眼前这个修士竟敢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对掌门的羞辱。
他一个练气八层的修士,也配说出这话!
就连徐元与宁轻月自己也感到一丝气愤。
自己辛辛苦苦百般谋划,甚至弑师弑夫都想要得到手的位置,他一个练气期八层的小子,竟然对此嗤之以鼻,凭什么!
然而令徐元与宁轻月没想到的是,此刻演武场周围那些弟子皆没有一人开口批判陈玄,甚至他们看向陈玄的眼神之中都透着些许恭敬之色。
而随着陈玄继续前进,他们甚至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不敢阻拦半点。
这一幕落在二人眼中,更是令他们气急败坏,内心暴跳如雷:
“此子亵渎掌门也就算了,怎么你们这些平日里将掌门视若神明的弟子竟也是如此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