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方明眉头一皱，随后伸手继续在纸船上写下‘荒天帝’三个无形的字迹。
字迹落下，纸船和刚才一样，有微光泛起，如同一盏灯，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但是很快，纸船上的微光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不远处，石昊满是好奇，他看不到方明在船上写了什么，只是知道他写了一些东西。
“难道是某种‘道文’？”石昊心中好奇不已。
他的发丝当中，沉寂许久的骨塔一晃，来到方明这边，显然小塔的好奇心也被激起来了。
对于这号称‘禁忌’之一的幽灵鬼船，它也好奇得要紧。
眼看小塔过去，石昊三两步走来，也来到了方明身边。
眼看他们汇聚而来，方明不在意，而是伸手在纸船上刻画出‘叶凡’两字。
二字写完的一瞬间，白皙的纸船又一次泛起莹莹微光，如同黑暗当中的一座灯塔。
“叶凡？这是谁？竟然能够让这诡异的纸船生出反应？”
不仅是石昊有这样的疑惑，在他的小塔和打神石也有着相似的疑惑。
眼看纸船浮现的荧光消失，方明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了什么。
随后他又在纸船上画出三个字‘叶天帝’。
不出所料，纸船再一次泛起光辉，化作黑暗当中的灯塔。
“天帝？那人是天帝！？”打神石发出惊愕的声音。
作为纯正的十凶后代，它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拥有如此名号之人，都是横压一世，举世无敌的存在，一人就可以横扫诸天，是真正的无上存在。
“叶天帝，我从未听闻过有如此帝号的天帝。”小塔疑惑，道，“倒是传说当中金乌一族有过一尊天帝，曾经几乎主宰天地，称尊诸天，号称无敌！”
“或许这位天帝的名号已经埋没在历史当中。”石昊小声的说着，道，“难不成神魔之墙要找的就是这位天帝？但是当世已经没有人听闻过他的名号，多半已经消逝在历史当中。”
方明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在纸船上写上‘无始’两字。
随后，白皙的纸船继续泛起微光，将方圆照亮。
和之前一样，荧光亮起少许时间，很快又熄灭。
见此一幕，在场的几人心中疑惑重重，心中生出种种猜测。
沉吟片刻，方明在纸船继续写下‘柳神’二字。
不出所料的，纸船又一次泛起莹莹微光。
见此一幕，石昊惊愕无比，止不住道：“柳神也和这折出纸船之人相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方明开口道：“我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只有那些真正强大的存在，纸船才会有反应。”
遥远的未来，石昊和叶凡战死，接着诸多仙帝也战死，随后狠人祭道成功，她即将陨落之时折出纸船，让它们向着不同时空漂流，目的既是寻觅战死之人的一缕生机，也是为了他们留下痕迹，让他们有着死而复生的可能性。
所以，在纸船上写下那些真正强大的存在之名，纸船才会有所反应。
本质上，纸船就是承载了那些古往今来，最为强大存在的一缕痕迹，不至于让他们彻底真正的死去。
原本纸船已经被诡异始祖污染，现在污染被汲取，纸船似乎又恢复了它原本的作用。
“竟然是这样的吗？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石昊不解，心中的疑惑更多的。
“古往今来最为强大的存在才能让纸船有反应？让我来试试看！”
指节大小的骨塔摇晃，落在纸船不远处，身上涟漪扩散，在船身上形成一座九层骨塔。
这一次，白皙的纸船毫无反应，并无光辉泛起。
“嘿嘿，小塔，你不行啊！”霎时，石昊笑了。
“啧~”小塔不满，道，“这纸船肯定不准，我若是完好的时候，肯定是古往今来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必然是折出纸船的人见识浅薄而已！”
“借口，都是借口而已！”石昊嘿嘿直笑，只当它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哼！”小塔冷哼一声，随后涟漪扩散，在纸船上烙印下‘真龙’二字。
然而，这一次纸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看到了吧？”小塔嗤笑一声，道，“真龙可是十凶之首，可别说十凶之首都不入这纸船主人的眼？”
“哼哼~”石昊双手抱胸，瞥了小塔一眼，道，“万一呢？万一真龙也不达标呢？”
“没见识的熊孩子。”小塔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真龙意味着什么吗你？要不你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看看有什么反应！”
石昊翻白眼，无语道：“虽然我有信心成为古往今来最强者之一，但是我现在才什么境界，纸船能有反应才有鬼了！”
“可以试试，纸船未必就是过去强者留下的。”
这时候，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一道被混沌气笼罩的朦胧身影出现。
“柳神！？”石昊一惊，连忙问道，“柳神怎么过来了？”
来人竟然是柳神，在场之人包括方明在内，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
“刚才我忽然生出一些模糊感知，感知到这里发生了和我有关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过来看看。”柳神道。
方明心中惊骇，不出所料，应该是刚才自己自己写下她的名字的原因。
方明难免有所猜测，不再掩饰，直接问道：“道友已经恢复到了仙王的层次？”
来到仙王这一级别，就不能再直呼真名了，不然会被仙王感知。
“还差得远呢，毕竟曾经是这个层次的人，刚才有些反应而已。”柳神淡淡的说道。
她看着纸船，被混沌气笼罩的面容很是凝重，就算是以她的道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好似普通的白纸折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