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成为巫师学徒，尽管希望不大。
伊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实在不信千万别勉强，以后说不定有其他机会。”
他对多尼的身份有所猜测，属于那种和贵族有关却不是贵族家的人，或者说未被贵族家族接纳的，这个范围很窄，大抵是某大贵族的私生子。
多尼自信道：“我办事你放心。”
休息过后，两人开始各自的锻炼，伊文修炼奔流呼吸法。
[骑士呼吸学经验值+1]
[骑士呼吸学：lv0(6/10)]
察觉到变动，他瞟了一眼没太在意，继续自己的修炼。
……
一晃半个月过去。
列得又接了去外地的任务，保罗、比曼随行。
比曼离开时和伊文说，让他再熟练熟练基础剑法，下次回来就教他更高明的蛙行剑法。
“伊文，快，跟我去看一看。”
“看什么？”
“跟上就的对了。”
卡夏剑术馆侧面的巷子内，伊文和往常一样赶来，一进入巷子口就遇到等待着的多尼，多尼招呼他跟上自己。
伊文不疑有他，小跑着跟上多尼。
两人走街串巷，一路往南，最终来到城南的港口码头附近。
“呼----这边。”
尽管两人是骑士侍从，一路小跑过来也累得气喘吁吁。
在多尼的带领下，两人没有往码头内部闯，而是找了一个能看清码头东面的墙垛，站在墙垛上眺望。
“快！看那边那艘船。”
此时的码头船只不多，人也不多，却有一群衣着华丽的贵族簇拥在那里，他们前面是一艘不大的黑色海船，船体四周刻有神秘的花纹，远远望着就让人有些眼花缭乱，不敢使劲盯着瞧。
贵族们似乎在送别什么人。
“嗷。”
一声震耳的呼啸，黑船缓缓启动。
伊文注意到，刚才的呼啸声来自黑船之下，一只体型庞大的龟兽，鳞片轮廓分明且狰狞，巨龟正驮着黑船驶离码头。
多尼喃喃道：“他们走了。”
伊文明白他的意思，巫师招收学徒完毕，正乘船离去。
自始至终，和他们无关。
这一刻，两人切实地感觉到世界的参差，让人无奈又无力。
两人沉默地站在那里好一会，直到黑船消失在海面，才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回到剑术馆一侧的巷子，多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说道：“我准备购买一份奔流药剂，单靠自己一点点修炼呼吸法太慢了。”
奔流药剂就是卡夏剑术馆的秘药，用于呼吸法修炼，能增加生命之气的提取效率，明码标价，5金币一份，一般人用不起。
“还是你有钱。”
伊文身上就剩下2金币，还是二哥比曼给的。
“也不多，就能购买一份。”听到他的夸赞，多尼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进入剑术馆，多尼不耽搁，当即去找人购买。
不一会，他从剑术馆内馆走出来，走到伊文跟前，隐晦地示意他看自己的口袋，口袋内有一小玻璃瓶，玻璃瓶内装着一份蓝色带有漂浮物的药剂。
“我先回去了。”
多尼不准备在这里服用，匆匆离开演武场。
奔流药剂的效果能持续两天，这两天多尼估计不会来剑术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伊文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觉得自己也要抓紧时间才行。
力量：1.3，敏捷1.2，体质：1.0，精神：1.4
这是他现在的身体数据，和半个月相比，确实提升了一些，力量、敏捷、体质都均匀地增加了0.1刻度。
实际上，修炼初期本就会有较快的增强速度，这么一算下来，效率无疑偏低。
“不能懈怠啊，得赚钱，得使用秘药才行。”
伊文想到那张‘水漩药剂’药方，他有两个想法：其一将药方送给老奥尔，希望能打动他，让他教自己真正的炼药手段；其二，想办法将其变为一张完整药方。
[骑士呼吸学经验值+1]
[骑士呼吸学：lv0(9/10)]
从剑术馆离开之时，伊文的骑士呼吸学有所提升，距离1级仅有一步之遥。
第11章 得偿所愿
和往常一样，蝙蝠之眸医馆显得有些冷清。
医馆收费偏高，患者主要是更富余的平民，比如佣兵，以及少部分贵族，人数最多的底层贫民基本不来。
治疗好一位患者后，医馆内再次回归宁静。
“奥尔先生，我想让您指导我炼制药剂。”伊文蓦然出声。
听到这话，玖丝媞惊诧地看着他，随即想到什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暗想有好戏看了。
老奥尔没有回答，明显有些不高兴。
和老奥尔相处一段时间，伊文大致弄清楚了老奥尔的性格，这一次他选择开门见山。
“这是一份通用呼吸药方，希望能令您满意。”
他直接递上自己的筹码，正是父亲交给他的水漩药剂配方。
这办法不错，玖丝媞脸色微变，紧紧地盯着事态发展。
老奥尔接过扫了一眼，目光久久定在羊皮纸上，让旁边的两人不敢打扰。玖丝媞更是自觉地后退一步，目光很明智地没往药方上面瞥。
伊文按捺着内心的忐忑等待着。
好一会，老奥尔的声音响起：“说说看，你觉得哪些药剂可能替代水漩花和芭萝草？”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药方上。
来了，伊文知道这个问题就是关键，他没急着回答。
[药剂学：lv1(6/100)]
[骑士呼吸学：lv0(9/10)]
[语言学：lv0(1/10)]
他眼中浮现旁人无法瞧见的面板，这段时间药剂学提升不少，得益于读完了《药材详录》一二三册，可也止步于此，因为老奥尔没给他其他书籍，也没有进一步教导他的意思。
这一点伊文完全能够理解，毕竟老奥尔只是输了一次拼酒，愿意教导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
‘罢了，姑且试一试。’
他思索片刻，暗自咬着后牙槽，使用了药剂学升1级获得的智慧之光。
瞬间，他只感觉思维格外通透和灵动，往日所记下的种种药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如此深刻，各种药效、隐藏药性和规避之处了然于心。
不同药材组合可能导致的效果也一一碰撞出火花，思绪仿佛没有边际。
这便是智慧之光的作用，提升3倍悟性和灵性。
想到只有2分钟，伊文忙收敛其他思绪，开始思考水漩药剂的药材和炼制过程，结合自己所学的药材知识，试图从中找到能替换水漩花和芭萝草的组合。
这一刻，医馆内显得格外凝重。
玖丝媞看着陷入深思的伊文，心里有些不忿，又有些期待。过了两三分钟，她听到伊文莫名地低叹了一句，似乎有什么不舍和惋惜。
“可以考虑用银鱼花和鼠兜铃根。”
“或者不改芭萝草，使用水麦藻果，可能需要添加一点波纹石粉末。”
“用水橄榄、黑蜘蛛花、外加豪刀蜘蛛腺液，可以尝试看看其效果，没准有所启发。”
药方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替换其中的主药材，必然要需要更改其他药材，伊文一连说出三种答案，均是可能的替换组合。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老奥尔。
老奥尔抬起头，随即轻点了一下头：“还行。”说罢，他很干脆地将药方收起来。
这是成了！
伊文眼中一亮，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见此，玖丝媞撇了撇嘴。
其实她这会心里没有那么多不忿，从刚才天马行空的回答中，她能察觉到伊文的天赋和才华，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所不如。
其次，她知道怎么拜师了。
第二天上午，老奥尔招呼伊文进入炼药室。
“嘭。”
在玖丝媞眼巴巴的目光下，门紧紧关闭，将她的视线隔绝在外。
‘啊---混蛋！’
玖丝媞酸了，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药剂学经验值+1]
[药剂学经验值+1]
[药剂学经验值+1]
[药剂学：lv1(9/100)]
炼药室内，老奥尔细致地教导伊文处理药材，以及简单药剂消毒水和止血粉的制作，让伊文体验了一把经验值螺旋增加的感觉。
一个上午过完，药剂学经验值足足提升了3点，而他自学时至少要两三天才增加一点。
伊文暗赞，这就是偷学和真传之间的差别，差距可真不小。
自这一天起，伊文成了老奥尔真正的药剂学徒。
这刺激到玖丝媞，她一直在寻找办法，看能否像伊文一样找一份呼吸秘药方子，从而真正拜入老奥尔门下。
……
一个多月后。
卡夏剑术馆的演武场内，两少年于一角提剑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