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
杨正山缓缓抽出一支短枪,嘴角微微翘起。
弓箭哪有他的短枪威力大?
铁甲能挡住弓箭,但能挡住他的短枪吗?
骑在马背上,杨正山只是抬起手,目光锁定对面的甲喇额真。
对面见他这般,不由得惊慌起来。
有人正在劝说那甲喇额真后撤。
“都给我闭嘴,不过是个孱弱的荣狗而已,难道我还能怕他不成!”
气恼的呵斥声隔河传来,杨正山都能听到。
嗖的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雪白的枪芒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道雷电飞射而出,后面还跟着一道沉闷的雷音。
以夔牛劲投射短枪!
这可是杨正山练了好久的绝技。
短枪的速度自然不是弓箭能比的,杨正山的力量也不是长弓能比的。
如今杨正山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力举万斤不敢说,但是力举千斤轻轻松松。
那么多灵泉水不是白喝的!
眨眼间,短枪已经飞到甲喇额真的面前,那甲喇额真的实力似乎也不弱,居然在电石火花之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杨正山看着他飞跃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谁说我要射伱了!
我要射的是你马!
下一刻,短枪刺入了甲喇额真身下战马的背上,短枪从它的腹部贯穿而出。
紧接着砰的一声,强大的力道居然带着战马砸在了地上。
在不了解对方修为的情况下,杨正山也无法保证能射中对方。
既然无法保证,那就没有必要做无用功。
射人先射马。
只要射死了马,他就算是胜了一筹,他麾下的将士就多一份士气。
第97章 你们过来啊!
“好!”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看着那战马的惨样,杨明志等人纷纷兴奋的呼唤起来。
而对面一阵混乱,又是一阵呵斥和怒骂声之后,那甲喇额真又骑上了一匹战马。
杨正山抬手压了压,将士们呼喊声停下。
尔后,他驱马上前,走到河边。
一挥手中的长枪,直指对面的胡骑。
“你们过来啊!”
“哈哈哈~~”
他张狂的笑着,笑的那叫一个狂妄,那叫一个欠打。
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不过他心里却想着,生气吧,愤怒吧,赶紧给我无脑的冲过来,不冲过来你们就是孬种。
没错,他就是在玩心理战。
眼前这种情况,拖得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因为他不了解其他屯堡的情况,也不了解关城内的情况,特别是临关堡,要知道临关堡距离关城只有十里,若是大军压境,临关堡根本就挡不住。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跟这群人耗着。
对面的甲喇额真显然不是个好脾气,不然刚才也不会对着自己的属下骂骂咧咧。
此时见杨正山如此挑衅,如此羞辱,暴脾气的甲喇额真哪里忍得住。
“给我冲!”
他不管不顾的扬起长刀,指向杨正山。
下一刻,他便一马当先,踏上了河道冰面。
见此,杨正山嘴角微翘,一拽缰绳,返回了骑兵阵列。
他没有直接迎上去,而是率领骑兵朝着西方奔驰而去,只留下两百步卒在河边列阵以待。
那甲喇额真见此,还以为杨正山怕了,嚣张的叫骂起来。
一边叫骂,还一边加速冲了过来,生怕杨正山真的跑了。
而他身后的士卒只能紧随其后。
这河面冻得的确坚实,在上面跑马完全没有问题,但那只是跑一匹马,可现在足足有六百多骑兵接连从一处踏过。
结果可想而知,六百胡骑渡河不过半数,冰面就轰然崩塌了。
后面的胡骑接连跌入水中,乱成了一团。
这迎河并不深,再加上去年大旱,虽然有一场大雨,但迎河依然缺水,所以此时迎河也不过一两米的深度。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骑马坠入河中,也能爬上了。
可现在一群胡骑挤在一起,战马入水受惊,骑兵身穿厚重的皮甲,活动不便,这场面可想而知。
然而冲在最前面的甲喇额真根本不管不顾,渡河之后,居然直接朝着杨正山追去。
杨正山自然不会逃跑,他只是想拉开距离,有利于骑兵冲锋而已。
他们跑出不到五百米,就兜了一个圈子掉头了。
此时数月训练的成果就展现出来了,三百骑兵奔行调转后,依然可以保持着齐整的阵型。
调转过来时,杨正山迎面看着冲来的甲喇额真,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冲!”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杨正山高声喊道。
他对骑兵的理解就是冲锋。
没有任何理由的冲锋。
不管前面有什么,唯有冲过去才是生路。
“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听着杨正山的喊话,身后的将士也跟着撕声大喊起来。
嘹亮的声音响彻天地,在冷冽的寒风中传的很远。
就连屯堡内的军户们都听到了。
担忧、振奋、恐惧,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杨正山和那甲喇额真相对冲锋,可谓是针锋相对。
几百米的距离,不过呼吸间,两人就已经碰到了一起。
这甲喇额真也不是个弱者,他有莽撞的本钱,可惜他碰上了杨正山。
到现在,除了杨正山自己,没人知道杨正山的修为有多高。
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杨正山每天都有喝灵泉水,甚至最近这段时间,杨正山直接将灵泉水当成了普通水来喝。
杨家做饭用稀释过的灵泉水,喝的水也是稀释过的灵泉水,而杨正山的书房中,所用的茶壶内,一直都是纯净的灵泉水。
日积月累,每一滴灵泉水入口,都会给杨正山带来一点点提升。
轰隆隆~~
沉闷的雷音在奔腾的马蹄声中骤然炸响。
金黄色的飞鱼枪宛如龙蛇吐信一般直刺而出。
一寸长一寸强。
杨正山的枪比甲喇额真的刀长。
刀芒未至,枪芒已经落在了甲喇额真的胸前。
铜制的护心镜宛如石块般,刹那间崩裂,雪白的枪芒刺入胸膛,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这个时候,甲喇额真举起的长刀才堪堪落下,只是枪锋已经刺穿了他的后背,他身上的气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
叮!
刀刃看在杨正山的肩膀上,迸射出点点火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
甲喇额真如同一块破布般挂着杨正山的枪上,他双目瞪大,惊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杨正山。
然而杨正山根本没有看他,只是一甩长枪,真的如同甩破布般将他甩飞出去。
红云的速度不减,甲喇额真摔在地上,随后便被奔腾的马蹄给淹没了。
“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杨正山双腿夹紧马腹,双手挥舞着长枪,雷音阵阵,明亮的枪锋宛如雷光穿透鲜红的血迹般绽放。
六百胡骑,近三百或落水,落被挡在河对面。
杨正山面对也不过三百胡骑而已。
而这三百胡骑刚刚渡河,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阵型,就被杨正山冲了一个对穿。
一场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等杨正山回过头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三百胡骑只有孤零零的几十人还在马背上,剩余的全部倒在地上。
剩下的都不用杨正山出手,早已严阵以待的任生率领两百步卒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