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轻声道:
“一枚时光回环的刻印符文,拦不住太厉害的人,不过这种符文可以叠加,以我的能力,一天可以激发手杖一次。”
“这样么?那以后每天都得来一趟.倒也不远。”
“对了,还有一件事。”
镜子想了想,又道:
“可不可以把您家里的那个路撒冷给赶出去?”
“为什么?”陈象有些诧异。
镜子此时却愤懑了起来:
“他的金银色异瞳,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陈象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谁?”
“我过去的卑微仆从——残废老头,他也是个金银异瞳!”
陈象一乐:
“你害怕那个老头?”
“这怎么可能!”镜子矢口否认,振振有词:“无敌镜子大王无所畏惧!”
“我看未必。”
陈象笑着摇了摇头,这镜子,满嘴跑火车,仅仅因为瞳色相当,就要自己驱赶小撒冷.
他自然不可能答应的。
嘿,搞不好这镜子以前经常被它口中所谓的仆人揍呢。
嗯.这般看来,谁是主谁是仆还真不好说。
一边走出密室,陈象一边笑问:
“以后你要是离开了我,我不会也变成你口中的仆从吧?”
“您的荣光无人能及。”
镜子难得肃穆:
“我不得不承认,您在无敌镜子大王之上,我将恒久奉您为主,此生此世,终生终世。”
“得,你别这么肉麻,怪不习惯的。”
“如您所愿!”镜子复又变得跳脱。
………………
巨像学院。
无人的林荫道上。
“那个孤儿院院长现在怎么样了?昨天你提到了圣者.那是什么?”陈象一边散步,一边发问。
原本欢快的银发少女神色肃穆了一些:
“你说他,他自然什么事也没有,我大清早还去过孤儿院他的问题很大。”
顿了顿,少女眉头紧锁:
“超凡第二步被称为神秘贤者,第三步便是人间圣者,意为凡人的顶点.我怀疑他可能是一位圣者。”
陈象心头一惊,而魏清秋继续道:
“他应当是来自鳄门背后的势力,吴金禄一死他就来了.小心一些,尽量避开他,我怀疑他是某个邪神教会的大教徒。”
陈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人又互相交换了一些关于鳄门的情报,
陈象将秘调司中听到的虚灵邪教告诉了魏清秋。
“虚灵教会么?”
魏清秋蹙眉:
“我知道这个教会,属于虚空一系,教内分有九支,每一支都供奉着不同的虚空邪神.”
想了想,她吐了口浊气:
“如果他真是一位圣者的话,恐怕是虚灵教会中的大司铎,等同于助理主教,地位很高的。”
陈象若有所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近了古代神秘学的城堡群落,这才分道扬镳。
“最近注意一些。”
临走前,魏清秋告诫道:
“最好不要太出风头,你与蛮冬相斗的视频放在了很多人的桌前,蛰伏一段时间。”
“我懂,你放心。”
陈象目送银发少女离开,这才折返去了属于实战类助教的大办公室。
不同于上次,有助教开始向他打招呼了,一问才知道,林讲师从秘调司给放出来了.
办公室里的助教们对陈象的态度来个个大转变,
唯有那个被陈象险些吓哭的小姑娘,见了他依旧绕着走,似乎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上午陪着林讲师上了一趟密武课,下午又去了一趟灵导课,
陈象能明显感觉到,这位疑似与鳄门,与虚灵教会有关系的林讲师对自己态度热切的过分,
甚至放学还单独找上自己。
“小陈。”
林玉琅笑容温和,递上一张凭证:
“下个月,一位来自白星国的神秘学大师会来进行一场讲座,你到时候可以听一听,那位大师算是神秘学中的泰斗人物。”
陈象愣了愣,倒也没拒绝,接过邀请函,礼貌的道了一声谢。
林玉琅微微点头,笑着道:
“你可别小看了这场讲座,邀请函都被炒到了天价,我这还是正好多了一张.行了,你去忙吧,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
“多谢林师。”
等到林玉琅离开,陈象若有所思,微微摇头。
“无事献殷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什么波折,陈象每天的生活轨迹都相当固定,
上课,给密室加固,修炼.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象对神秘学的了解也越发的多,
而家里,傻丫、路撒冷也渐渐和姐弟三人熟络了起来,
傻丫虽然依旧不怎么亲近其他人,小撒冷虽然依旧高冷依旧,但总归是好上许多。
大半个月后。
6月1号,周五,晚。
大姐惯例的收拾了一顿不听话的高冷小路,起因是小撒冷将不喜欢吃的炖牛肉倒进了垃圾桶。
“我不吃牛肉的。”
这一次,大姐上了戒尺,狠抽小撒冷的屁股,
小撒冷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一种夹杂哭笑不得、怀念和无奈的复杂表情,
陈象、陈信与傻丫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围观。
“似曾相识。”陈象缩了缩脖子。
“打轻了。”陈信心疼的看着垃圾桶里的炖牛肉。
“好可怕!”傻丫缩在陈象背后。
恰逢此时,门铃被按响。
“我也是要面子的。”小撒冷平静提示,大姐这才做罢。
门开了,门外是火门持杖李东云,登门拜访。
十分钟后,林玉琅也来了,带着幸福孤儿院的那位王院长。
第35章 若隐若现的危机
宽广的客厅难得的坐满了人。
陈象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位悠然自得的王院长,不断摩挲着手腕处的裂隙纹身,转而问道:
“林讲师和李门主大驾光临,没有提前准备,如果有所怠慢,还望见谅。”
话里话外,他都不提这位王院长。
“陈小兄弟说的哪里话?”李东云豪迈一笑:“我也没想到能再次碰上林讲师。”
说着,他朝林玉琅抱了抱拳:
“林讲师,别来无恙?”
“我好的很。”林玉琅皮笑肉不笑。
他们两个都曾被押在秘调司,李东云估摸林玉琅多半与鳄门牵连极深,
林玉琅也大致猜到李东云真实身份不简单,恐怕也来自某一个隐秘教团.
两人各自警惕的同时,却又谈笑生风。
陈少颜、陈信此时给三个来客倒上茶水,傻丫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
至于路撒冷,他只是平静的坐在轮椅上,平静的注视着几人,就像是在看一出戏。
“林讲师、王院长。”陈少颜先是谨慎客气的向两人招呼了一声,旋而好奇道:
“门主,这大晚上的您怎么”
李东云爽朗一笑,背靠在沙发上,旋而神色微凝:
“其实我是来见你的,最近这段时间你没在门里,出了一些事情.”
陈少颜微微一愣:
“出了什么事?”
一旁,林玉琅饶有兴趣的听着,而王院长则时不时的看向傻丫,似在打量,又似惊叹。
李东云斟酌片刻,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