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到周铁衣,冷哼了一声。
琯琯和她的侍女鸳鸯。
真是好巧啊!
琯琯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貌,周围的人群都呼吸一滞,目光纷纷投来。
欲语泪先流。
两行清泪,从琯琯如玉的面颊流淌而下,说了句,“相公,真是许久不见了,我没有碍著你携美游玩吧!”
这番话,直惹得周围人直皱眉头。
再一看周铁衣左右两个美人,也都是春花秋月,各占胜场。
呸,下流胚子!
若不是周铁衣锦衣华服,还带著两名侍卫,指不定已经有人想要为琯琯出面。
连阿大,阿二也带著看好戏的模样看向周铁衣。
所有人都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连师姐妙玉都皱眉。
她听过周铁衣的风流。
特别是琯琯这位花魁,赵太岁,周铁衣和安乐王四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已经在天京大大小小的街巷之中传遍了。
连带刚刚一直对周铁衣好脸色的小姑娘也直皱眉,小声说道,“小哥儿,这么好的节日,你怎么不带著自己夫人一起出来玩。”
周铁衣心中一句:卧槽!
自己这个天京海王碰上了绝世茶女,在线等,该怎么办!
第94章 生死有命,富贵在人(1000月票)
虽然周铁衣觉得自己和琯琯的故事,可以给大家说上三天三夜,但那都是十八禁的内容,说不得。
周铁衣干咳了一声,“我只是帮琯琯姑娘你赎了身……”
没等周铁衣说完,琯琯悠长一叹,“是啊,我只是将完璧之身给了相公,相公可是为我赎了身的,怎么还敢奢求更多呢?”
“商女岂敢慕君恩,独守窗月待日明。”
说罢,她对鸳鸯说道,“我们回去吧,就在那空落落的院子里等著,什么时候相公想起来了,就会来看我。”
琯琯准备拉著鸳鸯往回走,鸳鸯不乐意,说道,“凭什么我们让著他们,怎么也该他们让我们一次!”
妙玉转头,对周铁衣说道,“师弟,如此佳节,你怎么能不邀请琯琯姑娘呢?”
“我……”
周铁衣一时间没有言语。
琯琯,算你狠!
我周铁衣记下这笔了!
“师姐教训的是,我错了。”
说罢,周铁衣一脸渣男样,“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跟著随便看看吧,别再翻弄是非。”
他这话到底是真心实意,所以说得格外像渣男。
鸳鸯准备破口大骂几句。
反倒是琯琯,连忙拉住鸳鸯,破涕为笑,迈著莲步,走到周铁衣身边,“相公,伱人真好!”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脸惊叹,恨不得把周铁衣吃了。
这种渣男,凭什么左拥右抱。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又帅又高,家里还有权势吗?
实在是可恨!
早晚得阳尽而死!
“不许叫我相公!”
周铁衣板著脸,他现在是真的不好甩掉琯琯,主要自己穿越的时候,别人的局都做好了,现在只能耐心等机会,等著一朝农奴翻身把歌唱。
琯琯低声说道,“我完璧之身都给了你,不叫你相公叫什么?”
周铁衣看了一眼这绝世茶女,叹息一声,“叫周公子!”
琯琯也从善如流,用极具魅惑,如小猫的声音叫了声,“公子,你好久没有来看奴家了~”
妙玉在一旁,直皱眉,师弟天赋如斯,这些年一直没有进展,一定是身边风流债太多,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劝劝师弟,注意节制!
阿大实在是憋不住了,所以笑出了声。
周铁衣用力一瞪眼,他笑得越来越忍不住,直用力捶自己胸。
好,你也给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经过一番小插曲,周铁衣冷著脸,带著几人继续游玩龙鱼会。
那小姑娘在前面引著路,对于周铁衣和琯琯的事情,她才来玄武城,没有听说,但这些年陪著爷爷走南闯北,大概也猜出了。
就是世家公子哥给花魁赎身,养在外面的院子呗。
看那花魁穿得好,吃得好,倒也不算周铁衣亏心。
只不过这种风流债,就算清官也难断,所以她不再多言。
走了半里路,来到了一株大姻缘树下。
这树是五六人抱的榕树,垂落的枝条上挂满了红绳姻缘签。
旁边就有卖姻缘签的摊位,人挤人,不少一同出来游玩的男女都去求一注。
旁边有一相摊。
摊上有一幡,写著。
铁口直断,命里无时莫强求。
掌中乾坤,此身早已天注定。
“喏,就是那家伙,死要钱。”
小姑娘努了努嘴,她对这位高人倒是不怎么感冒,毕竟自己想要央求对方看一卦,对方居然要价十两金子!
周铁衣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男子穿著阴阳方士服,年龄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留著一撮山羊胡,眼中没有得道高人的逍遥自在,反而极为精明狡黠。
果然,又一对青年男女想要上去算卦,但一问价格,那男子博然色变,“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相师也不恼,笑著赔礼,“那就十文如何?”
听到一下子就少了万倍,男子神色松了松,讥讽道,“早说实话,你生意早就好起来了,至于这么霉吗?那你给我算一卦前程吧,我正要准备秋考。”
相师请教了一下男子的手相,沉吟片刻说道,“公子文采厚重,又准备了三年,过司考应该是无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男子追问道。
“只不过公子性情急躁,胸中有才,又难以自晦,入了官场,并非好事。”
男子听完相师断言,不悦地摆了摆手。
他本想说相师没有算准,但是别人又说自己司考可以过,顿时只能吃瘪地摸出十文,放在卦摊前,拉著妻子离开。
只不过在周铁衣的眼中,这离开的男子头顶气运之海,飘落一缕红色气运,落在卦象长幡之上,被那乾坤二字吸收。
一份卦,收两份钱。
这也不是什么好人!
周铁衣心中冷笑,自然不准备上去问卦,而是看向琯琯,“还是去看看姻缘签吧。”
琯琯笑眯眯地说道,“我就说我和公子早已经生死不离了。”
倒是那小姑娘,疑惑地看向周铁衣,不明白周铁衣原本答应,但来到卦摊前,又不准备看是什么原因,“不看了吗?”
周铁衣看出这小姑娘并非有意引自己过来,不过是因缘际会,好心办了坏事,于是随意答道,“我信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人,他这卦语与我相冲,不看也罢。”
不过周铁衣想要走,这相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周铁衣。
他今日遇到了这杂家的孙女,就看出这是一位福厚之人,于是暗中留下算计,果真让著小姑娘给自己引来了福气!
“这位公子,你这话可说得不中听。”
相师提起自己的长幡,慢慢走到周铁衣身边,“不若这样,我先给公子看一卦,若是不准,公子不给卦钱也可。”
妙玉暗暗皱眉,这上三品的相师好没有气度,不过联想到相师的修行法门,又觉得自然。
自古相师,五弊三缺,难以善终!
周铁衣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
相师笑著点头,“公子气度非凡,有龙虎交泰之相,这偌大的天京,有如此相貌之人,只不过十人,与公子一样年龄的,只有一人,可是虎威将军府二公子当面?”
第95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2000月票)
晚风吹拂玄武湖,硕大的松树下垂挂的姻缘签随风飘荡。
往来的男女们提著鱼灯言笑,一点没有注意到这边对峙的几人。
相师戴存福也自信地笑著,他本来想要小小震撼一下周铁衣,再慢慢引导,好借这位道家鱼龙子的大运。
但哪想到周铁衣继续说道,“那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必然知道,我前几天先得罪了天后,又得罪了三司。”
“你是什么身份,敢定我的命相!”
戴存福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是啊,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游历天下,能一口直断祸福的三品相师。
以前游历诸多家族,即使那些繁盛了几百年的望族,也要对自己礼遇有加,奉上气运。
但这个名头。
在天后和三司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虽然知道周铁衣说得有理,但是他一个三品相师,被周铁衣这么一说,眼中顿时浮现几分羞怒!
这个时候琯琯抚摸著周铁衣的胸膛,说道,“公子,别那么气盛。”
然后她款款走到这位相师身前,微微一礼,“这位先生请勿怪罪,是我刚刚惹到公子生气了,公子才撒泼到你身上,我替公子赔个不是。”
周铁衣冷笑道,“要赔伱赔,我不赔!”
周围人,包括小姑娘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周铁衣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琯琯无奈地一笑,又对相师伸出手掌,“要不您先看看我的手相,若以后准了,我再劝公子来看相。”
戴存福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