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胆一点猜想的话……
这石蛋中,有可能孵化出一头成熟后可至金丹的妖兽?
想到这,那份期待和憧憬,就能抵消纳物宝囊越来越瘪的心疼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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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悠,时光匆匆。
杜祐谦并没有觉得过去了很久。
今天是昨天的重复,明天……明天似乎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是掐指一算,他来到镇守使驻地,竟已有两年。
他的修为,距离筑基三层已经不远。
这两年里,整个吴国的圣血宗驻守,大多有所表示。
有的亲自来拜见他,有的也送了些土特产。
就算是镇守之地,乃是穷乡僻壤,实在没有产出,至少也写了封信,不要钱的恭维话献上一箩筐。
但也有少数人,不知是不通人情世故,还是看不太起他这个镇守使,至今连封信都没有。
杜祐谦不是小心眼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记恨的,真的,不信,请看他的真诚脸。
不过,即将到来的三年一次的大考评,这些人的评语肯定就会比较差了。
你都不来向镇守使汇报工作,那肯定就是这几年啥都没干了。
既然啥都没干,还想要优秀的考评?
带着“下下”的评语,滚回圣血宗叙职去吧。
其实杜祐谦也不是不理解,因为有的镇守,已经是筑基中期,甚至还有筑基后期的。
看不起他这个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镇守使,不愿对他低头,似乎也是可以情有可原……个屁。
总之,杜祐谦若想今后二三十年能顺顺利利地镇守下去,不出什么幺蛾子,搞定地头蛇崇真宗和百花派是必须的。
搞定麾下的其余镇守也是必须的。
现在这两宗已经各自表明了态度,他要做的,就是收拾下面几个不服膺的镇守,杀鸡儆猴了。
听从编辑的建议,以后每天的6K字,改为2更,每更3k。
更新时间不变,依然是晚上九点。
特此告知各位道友。
第134章 害人的手法这么粗糙,一点都不像魔门中人
2023-07-23
刚刚下过一阵春雨,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那澄净的蓝色,让人看了就心情大好。
地面冒出来许多嫩绿的草尖来,其中还点缀着些红的紫的野花。
让这一处灵石矿脉都显得比平时更有生机。
看到那些嫩绿和红紫,准备前往矿里工作的底层练气修士,蜡黄的脸上也难得地带上了一些笑容,哪怕其实他们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非要说好处的话,那就是空气都比往日清新一些。
少了些开矿过程中,使用法术来处理坚硬的岩石时,难免会出现的臭味。
一切都是这么安宁、和谐。
除了半山腰上那栋豪华的住宅里。
“黄口小儿!”
“沐猴而冠!”
“小人得志!”
伴随着那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咆哮,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杂役们站在门外,一个个探头探脑,却不敢进去触霉头。
他们只是彼此交换着眼神。
“刚刚砸掉的应该是冰清玉的砚台,声音很脆。”
“这个是赤柳木心雕刻的笔筒。”
“哟,海魂玉雕成的屏风都砸了!这得是多大的火气啊。”
“去劝劝呗!”
“你以为我傻啊,要劝你去劝。”
打砸声又持续了一阵。
然后带着怒意的声音喊道:“来人!”
杂役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伱,谁也不愿意牺牲自己拯救其他人,单独去面对郦镇守的怒火。
于是,他们只能磨磨蹭蹭地,一齐走了进去。
“见过镇守!不知镇守有何吩咐?”
灵石矿镇守郦泰是个气质威严的中年,有一对令人印象深刻的大耳朵,脖子粗而短,下颌蓄着长须,眼睛小了一点,但是却很有神。
作为一名普通入室弟子出身、没有一名结丹师父的筑基后期修士,虽然他年龄偏大,潜力有限,别说结丹了,就连突破到筑基圆满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但在这镇守之地,他就是无上的权威。
此时他的表情显得痛心疾首,“看到我在砸平日最喜欢的屏风,你们也不阻拦我一下?我养着你们有何用!”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暴风骤雨般地骂了一个时辰。
杂役们也只能忍受着。
直到郦镇守终于累了,才找了张幸存的椅子坐下,烦躁地喝道:“给我泡壶茶来!”
马上就有机灵的杂役趁机接下差事跑开。
剩下的人,在郦镇守危险的目光中,如坐针毡。
终于,有个杂役受不了压力,试探着问,“不知镇守大人,今日究竟为何大发雷霆?”
“哼!”郦泰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了起来,“还不是那个新上任的镇守使!竟然给我打了个不合格的考评,让我回宗门去解释!”
说到这,他实在忍不住气,用力一拍那张红梧木的桌子。
得了,报废清单上又多一项。
杂役们低头不语,心里却都不以为然。
人家镇守使上任两年多了,你屁都不放一个。
别说送礼了,连封书信都没有。
这不整你,整谁?
坐着灵石矿这么一个油水丰足的镇守之地。
却不知道表示表示。
但凡那镇守使不是个泥人,都会拿你开刀。
这个问题都想不明白,搁这儿无能狂怒有什么用呢?
无能狂怒就能让镇守使给你重新考评吗?
当然,这些话,也只敢心里想想。
真要说出口了,到时候也不过是矿里多一具“暴毙”的尸体罢了。
郦泰喘着粗气,等到茶水上来,他也不顾水滚烫,直接灌了几口——以他的修为,当然是不会被烫伤。
但是灵茶里蕴藏的灵气一激,不但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是让他越想越气。
“狗杂种……”郦泰猛地摔了茶杯,茶汤和茶叶溅得到处都是,不过好在屋子里早就一片狼藉了,倒不会显得更脏乱,“都给我滚出去!”
杂役们忙争先恐后地往外走。
想走快点,又不敢跑起来,以免被郦泰借题发挥。
那姿势,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郦泰却是弯腰拾起一枚空白的玉简,以神识往上铭刻。
过了一会,又弯腰拾起另一枚,照样以神识铭刻了些内容进去。
这才再次大喊:“来人!”
杂役们狼狈地又跑过来。
“大人,请吩咐。”
郦泰指了一个人,将其中一枚玉简抛过去,“你,把这封玉简送给到于飞那里去。”
“是!”领命的人,愁眉苦脸地走了。
他觉得,郦泰在玉简里留的话,恐怕不会太好听。
自己将玉简送过去,若镇守使大人读了玉简而发怒,自己恐怕就成了最方便的出气对象。
等这人离开,郦泰的目光在剩下的杂役中扫了扫,最终圈定一人,将玉简抛给他,淡淡地说,“你去二指山,找那里的劫修首领冯彬,把这枚玉简交给他。”
这杂役脸都白了。
在这吴国东部修行界,冯彬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名字。
据说他曾是齐国筑基世家冯家的修行天才,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背叛了家族,出来当了劫修。
此人修为虽然不算特别高,仅仅是筑基中期,但是极为擅长斗法,也不知从哪里学到的一身本领,各种杀伐秘术层出不穷。
据说曾与崇真宗一名筑基后期的真传交手,而仅仅只是稍落下风,还好整以暇地逃走。
这样的凶人,为什么要派我去给他送信啊!
而且关键是,郦大人,为什么你会清楚冯彬的藏身之地啊!
这,这,我岂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在他犹豫的当口,郦泰已经暴起。
只见他突然取出一盏燃着诡异红色焰火的铜灯,灯身满是斑驳的铜绿。
一见此灯,那些杂役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个跪下求饶:“郦大人,郦大人,饶了小的吧!”
“郦大人,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啊!”
“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要相信我啊郦大人!”
郦泰神情冷漠,只是对着那盏灯一吹。
只见那朵诡异的红色焰火,从灯芯上分出几小朵,似缓实快,瞬间就飞到了跪地的几名杂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