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色被爆炸声撕裂了,山道上打得碎石飞溅,地面开裂,烟尘滚滚弥漫,好似经历著密集的炮火洗地。
这样宛如狂风暴.雨的攻击,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吴柏还在里面肆意攻击,‘岁寒三友’的另外两人则在旁掠阵。
尘松敲了敲烟枪:“呵呵,这厮以为伪装得很好,一副教会牧师打扮,可惜我身为‘屠夫’,却能发现端倪!他是个三阶初期的‘龙象’!而且进阶不久!伪装成牧师混进去寻宝也就罢了,却莫名其妙这么早离开,其中是什么原因,可想而知!”
露竹咯咯笑了起来:“还是大哥有计谋!若要我们自己去搜,费力费时不说,真找到了东西,说不得也要和其他人苦斗一番,方能离开,我听说这次可是好几位在册的司长级高手,都亲自赶来的!我们现在抢夺现成,岂不美哉?”
说到这,这一老头一少妇互相对视一眼,阴恻恻得笑了起来。
身为一个“典狱长”,一个“屠夫”,加上一个“龙象”的组合,对付一个同阶的初期,那是手到擒来!
轰轰轰的战斗声还在持续。
少妇却有些不耐起来:“吴柏,没吃饭么?给你个活靶子也要这么久?”
她的话刚说完,突然从烟尘里传来吴柏艰难的呼救和惨叫声。
“快……救我!啊!啊啊啊~”
“什么?不好!”
“怎么回事!打不过?”
情况有变,两人顿时一惊。
尘松连忙一挥烟杆,将战斗波起的滚滚烟尘吹散。
等看清现场后,两人同时瞪了大眼睛。
只见道路中央出现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大坑,最底部躺著的,正是他们的强力队友,吴柏!
他好像一块破抹布似的,全身都是拳头打出的血洞,肠子内脏溜了一地,脑浆子都被打出来了。
此刻他才喊完救命,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是不活了。
而他的对手,那个穿牧师袍的大胡子龙象,身上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
尘松和露竹无法接受,明明在自己双方的控制下,对方是个挨打的靶子而已,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时间让他们思考,因为徐束将吴柏锤成了碎片后,伸手指了指老者和少妇,接著他身形一晃,直接从二人视线中消失不见。
“什么!”
尘松露竹顿时震惊。
一个“龙象”而已,速度快到自己肉眼看不到??
这踏马的怎么可能啊!
他们二话不说,急忙后退。
看来二人均看出来,眼前这个大胡子的实力强悍,远远超出尘松这位“屠夫”对其实力,或者危险程度的判断。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平日里给他们当沙包试验,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吴柏,就这样被对方活生生锤死!
可想而知,若换成是自己,兹要是被对方击中,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小子诡异,先撤!”尘松见势不对,果断传音。
“嗯!”露竹点头。
他们眼眸到处转动观察四周,见势不妙就要试图逃跑。
露竹刚说完,却忽的张大了嘴巴,惊愕望向尘松的身后。
“看什么?额……”
尘松刚想发问,忽然警觉,感到不对。
他急忙一边躲闪,一边回头看去,回答他的是一记强袭肘击!在视线里不断放大,躲无可躲!
原来徐束刚才消失,乃是用了“戴九履一”的技法,化作无形状态,于瞬息间绕著他转了两圈半,完成了“共工触山”的前置条件,用出来一个满状态的铁山靠!
砰!
一声巨响,尘松的胸腔猝不及防,被砸的整个凹陷进去,接著前后贯穿,连带著胸腔内的全部血肉、内脏、脂肪,一并在这一记肘击下化作血雨,狂猛喷出!
“噗~啊!不,不可能……”尘松掉在地上,低头看著胸口,他难以理解。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初期的“龙象”!
明明自己都用“嗜血技”探查出对方的真正境界和实力!
明明自己三个打一个,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但是,怎么会这样?
我们只是想要打劫一下而已……
随著生命快速流失,尘松想要摸出一点药物救命,却发现狂暴肆虐的力量,早就粉碎了一切,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随著意识逐渐模糊,他好后悔,但又极度不甘心地望向夜色,望向了逃跑的同伴。
他看到二妹露竹丢下自己逃命,看到她被那大胡子牧师几步追上,拼命反抗,却被一把抓住,顷刻捏爆全身
衣物。
接著,一杆巨大的金枪,从下往上,硬生生刺穿她的身体;而那大胡子牧师身上,则是冒出炽烈的火焰炙烤著她,宛如烈阳一般,耀眼夺目。
“不~救命……饶了我,我错了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原野。
“呵……这踏马的,也能叫做……龙象?初期?强如那些司长级别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了吧……”尘松表情突然变得释怀起来。
他忽然觉得,能败于这样强者的手中,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了。
最终,他拼了命,看了足足五分钟。
亲眼见到美妇露竹被活活插死,尘松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最后一丝笑容,脑袋一歪,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