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三阶中期也就罢了,自己现在也能拼一拼,但鬼知道会不会运气不好,遇到个三阶巅峰?那特么乐子可就大了。
至于说,当地镇守史海涛嘴巴太紧,或许他真的掌握有一些秘密?
徐束已经不在意了。
至于不知道的秘密,那就不知道吧。
这也想了解,那也想了解,最后就是什么都了解不到;这也想保险,那也想保险,那干脆什么都别做。
非要强调一遍的话就是,贪心不足必遮眼,英雄横死因头铁!
所以,徐束最终的选择,已经很明显。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反正也有一千多万能进帐,见好就收,今天不算白来!
他收拾情绪,快速向下,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地下实验室内。
“谁?谁在那!”伥树妖警惕起来,其他的诸如洋芋妹妹,还有三个被逼到绝路的研究员,都同时望了过来。
然而徐束压根没鸟这棵绿毛树精,至于道具“树精之恋”更是不需要拿出来浪费。
因为,现实中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记忆里已经“第四次”,他对这儿的情况、敌人的实力,简直是门清。
就连那伥树妖有几条触手、洋芋妹妹的芋头上有几根须,他都数得一清二楚。
“没时间解释了,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我的最强形态——事后诸葛亮!”
徐束大吼一声,直接暴起,强横无匹的力量席卷著阵阵狂风,当头一肘就肘死了伥树妖,让它连遗言都没能来得及喊出口。
“槐树哥哥!”杨玉见状露出惊恐的表情,旋即用柔媚娇弱的眼神望向徐束,企图唤起他内心的怜悯和对美色的欲望。
迎接她的是强而有力的连续肩撞——共工触山!
轰!轰!轰!
连续三个铁山靠撞得地动山摇,天花板破碎,粉尘簌簌落下。
洋芋妹妹未能在这种二阶对三阶的跨阶之战中活下来,直接被徐束撞成了芋泥。
瞬息之间,原本宛如地狱恶魔,杀戮无数人的两头怪物,就直接被秒杀了,只留下两块结晶、两块咒晶、一块槐树根,以及一条顶端带有爱心尖刺的黑色滑腻尾巴。
‘险死还生’的三个研究员瞪大了眼睛:“何方前辈?是……是司长大人派来救我们的吗?”
援军如此强大的实力,以及对王所长的蔑视,让他们很快认识到这人绝对不是镇守派来的,而是更上一个层次的高手,很可能是司长亲自派人到了!
“得救了!”“感谢大人啊!”“大人,这些事都是史镇守让我们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研究员们一边大喜过望地表达感激,一边则快速和原本的上司作出切割,以免被追究“知情不报”的责任。
“少废话,助纣为虐,你们也要死!”
徐束冷笑著随手一挥,掌风带动的槐树残肢飞出,如同利箭一般,洞穿了三人的身体,将她们打成了马蜂窝。
世界安静了。
徐束将地上的收获给收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收入囊中。
他的神情无比淡漠,就仿佛刚刚击杀的不是两个二阶强力怪物,和三个一阶的超凡者,而只是一群鸡鸭猪狗。
做完这一切后,徐束当地返回了地面。
此时外面依旧乱作一团,还没人知道地底下那恐怖的“二阶大妖”已经成了升级材料。
此前,被徐束一番“强者挥刀向更强者”话语激励,热血上涌的曹阳也在此列。
他脚步沉重,刚刚克服了内心的恐惧,正准备去和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拼命。
徐束远远看到了此人,略做犹豫。
“从杨玉所说的来看,这家伙似乎还有点良心未泯,虽然也参与了实验,但没有出手折磨凡人,罪不至死。”
“不过之前没想到此地如此恶臭,告诉他的是真名,这却是个麻烦,他若活著,难保不会把我来过的事情泄露出去,得封他的口!”
众所周知,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不会说话。
徐束摸了摸下巴,当即有了盘算。
他将刚刚身上沾染的血迹弄乱,把自己弄出一副狼狈样,然后瞅准机会对著曹阳扑了上去。
噗通!
曹阳还在咬牙切齿地前行,冷不丁一抬头,看到浑身是血的救命恩人徐徐束跑了出来。
对方脚步趔趄,身受重伤,很快摔倒,刚好躺在了他的面前。
“徐兄弟!?”
曹阳吓了一跳,急忙追过来,拉住徐束的手臂使劲摇晃道:“徐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徐束口吐白沫,不断抽搐,眼神狂乱,拉扯住曹阳的衣领,口齿不清道:
“疯了……你们疯了……你们居然,用人体做恶魔实验……你们真是畜牲!咳,它们要来复仇,一切都完了!我好后悔帮你们……快走……你快走,它们,要杀来了额啊~哎哎哎~”
“啊?”曹阳先是一愣,急忙喊道,“徐兄弟,坚持住!我马上去找镇守大人救你,你要坚持住啊!”
不等曹阳把话说完,眼前的徐束就突然大口吐血,四分五裂,砰!
他的身体整个炸开,来自研究员们的血污糊了曹阳一脸。
“!!!”曹阳宛如木头人似的瞪大眼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伸伸手试图抓住徐束的尸体,却发现他死的尸骨无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是我们害死了徐兄弟?啊啊啊!!!”
曹阳如遭雷击,瘫坐在地,捶地痛哭,为救命恩人的暴毙感到十分甚至九分后悔。
而此时此刻。
曹阳的脚边。
一条血液组成的“液态徐束”,已经悄无声息地遁走,远离了现场,无人发现。
他穿过山林,在一公里外凝聚成人形,姿态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这是“阳神·血穹苍”的特殊,化作血液状态后,可以将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血液给排异出去,具备一定的清洁功能。
至于刚刚假装被杀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封口”了。
从刚才对方反应看,徐束觉得这人倒是没白救,年轻人嘛行将踏错难免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别给自己制造麻烦就行。
而现如今,在曹阳眼中,“徐束在地下实验室死亡、然后死在了自己面前”,这就是板上钉钉的真相。
接下来,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徐束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无关了。
甚至,等当地司长找来,向他们这些幸存者询问情况,发现有个外地来的死者叫徐束,反而是好事。
你一个牺牲的一阶徐束,和我强大的三阶徐束,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
“这就叫做一举多得!”徐束得意一笑。
他旋即前往北边的矿厂,熟门熟路,找到了史海涛的斗地主。
这次,他没再试图从这家伙嘴里套话,直接挥动强悍的铁拳砸下去,镇守大人和三个侍女盒饭场被拍成肉饼,旋即虚空中张开一血盆大口,将其吞噬。
四人凭空消失,成为了传说,只有些许白点证明这里似乎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虽然过程加快了速度,但是徐束在大局上把控很稳,依旧紧跟著征途中既定的步伐,避免节外生枝。
杀死镇守史海涛后,他再一次来到了杨舍村,来到了这个已经变成邪教窝点的山村,直接二话不说,大开杀戒。
在徐束的绝对实力碾压之下,这些守卫们崩溃了,后悔了,不少人跪地求饶,声称自己只是被镇守指使的。
但是,不论他们哭得有多凄惨,不论他们求饶时有多么诚恳,徐束并没有放过他们。
他扬起的拳头是那样了冷却,他收割生命时时那样的坚定!
在徐束看来,这里更是没有一个无辜者,每个人身上都背著虐杀无辜的罪行。
虽然色孽教团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们用密教邪法诱惑镇守了,也是他们率先使用恶魔冢尸骨来感染孩童,炼制出特殊的恶魔人,比如洋芋妹妹,属于是罪无可恕。
但这里剩下的人,谁会无辜?他们同样在诱惑下,参与邪祭。
最终造成杨舍村惨案的,其实还是还是人性的贪婪。
否则,杨玉提到某一天色孽教团的人全部疯了自杀的时候,这些人就应该立刻离开才对;但凡有一个人能够良心发现,上报高层,这件事早就被发现了。
但他们不但没有中止这种恶性,反而变本加厉,村落的人口耗完了,就去镇子里拐卖妇女孩童来继续做恶魔实验。
邪教徒固然可恨,但这些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活修,同样该死一万次。
“我多少有点明白灭活会为何那么偏激了,呵呵。”
“而我,只不过是偶尔路过的草莽中人,但既然我看到了,你们,就得死!”
徐束替天行道,把所有的守卫都给灭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杀完人,再打开“窄袖观音”手办,使用阴神和阳神的力量,吞噬一切。
在这种彻底的毁尸灭迹手法之下,即便时候有那种擅长“通灵”的左道高手前来,也是休想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因为这地方连一点阴灵都不存在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形神俱灭!
……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新历十八年12月19日,正午十二点,阳光明媚,气温喜人,山间传来鸟叫虫鸣让人心情舒畅。
徐束哼著雄浑有力的小调儿,沿著蜿蜒的路走,歌声从山腰处的杨家祠堂,一路飘至村门口。
在他身后,是空无一人,连血液都不剩一滴的贼窟,再无一个活口。
那些被污染后,变成了恶魔人的倒霉孩子,徐束同样没有放过。
这些人变成了怪物,已经不可逆转,如果妇人之仁放走它们,那就等于把整个荫俚镇剩下的人口送给它们当口粮。
徐束当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当然是选择送它们也归西,全当还受害群众们一个公道。
路过写著“杨舍村”三个血红大字的石牌,徐束略有驻足。
这么好的大石碑,不留下点话实在可惜了。
他当即用手指当做笔锋,在石碑上留下一一行行大字:
“何为废土镇守?保一方平安!”
“身为镇守,养诡食人,鱼肉百姓,杀民修行,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今以施暴者的血,慰无辜者在天之灵!”
写完后,徐束端详片刻,左看右看,感觉缺点什么。
稍作思考后,他相当认真地地补了一句:“杀人者喻鸣銮!”
“这还不错。”
虽然不能留自己的真名很遗憾,但是留下大主教的名字,也是一桩功德。
徐束拍了拍手,不再等待,转身就跑。
今天做的事够多,接下来也该回去继续修行了,顺便把手里的新拿到的材料给换成资源。
不过,徐束并没有直接返回,而是继续沿著边境线,向南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