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头人鱼有些忐忑地游了过来，而后在几米外朝程宗阳十分恭敬地说道：“多谢龙王救命。”
程宗阳一脸疑惑。
他能听懂人鱼的话，但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称呼我龙王？”那声音在幽深的海底回荡，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人鱼疑惑地摆动着那十分明显的豚鱼类尾巴，水流在其身边轻柔地荡漾：
“您不是海里的王吗？您是龙，也是海里的王。海里还有龙的遗迹。”
程宗阳眉头紧皱，额间似有沟壑隐现，不过他此刻并不着急追究这些称谓之事，只是询问：
“那地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和你差不多的生物。你们是怎么做到变得和那些生物一样的？”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人鱼，眼中满是探究之色。被抓的生命，几乎都有人类的模样。
人鱼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说道：
“我们都是经过特殊进化而来的。后被他们抓住关了起来，研究我们。至于为什么变成他们的样子，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世界的主宰生命。
只有变成和他们一样，才能在外面行走而不被发现。许多先辈都是这般做的。但我们都还未蜕变完成就已经被抓走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想起被关在里面的日子，那是真的痛苦。
“你们是怎么进化的？”程宗阳好奇地追问。
人鱼微微摇头，柔顺的发丝在水中如海藻般飘动：“不知道，但地下，或者海里有一些力量可以帮助我们。但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
程宗阳闻言忽然想起了当初一路游览过来时，所发现的各种山川地脉都被钉上了金属杆，许多地脉山脉被破坏打造了水库，水池，许多山石被破坏等的情况。
从那地下看到的情况，似乎也就能理解了。
而那种地脉的力量他是知晓的，在大山里，他就感受过许多，只是他有自己的进化方式，并不需要。
“你说的遗迹在哪里？”程宗阳转而问道。
“在大海深处。您跟我来。”人鱼兴奋道，鱼尾有力地摆动，率先向前游去，身后拖出一道绚丽的水痕。
见此，程宗阳也是翻身入海。
原本三十米，一米多宽的身躯，因为金色能量的关系，长度缩小了3米左右，身躯直径也变成不到一米。
虽然“苗条”了，但他能感受到身体变得更强了，这点从他挖掘山体的速度以及撞击金属大门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
此外，金色能量分辨他的全身肌肉当中，继续影响着它的身体。
他有预感，或许将来他的身体会继续缩小。
跟着人鱼继续深入深海，往远海而去。
越往深海前行，光线愈发昏暗，周围的水压也在不断增大，程宗阳却浑然不觉，他的注意力全在所谓的龙王遗迹上。
而人鱼在前方灵活地穿梭，不时回头看看程宗阳，心里也是愈发安心。
游了许久许久，程宗阳通过感应，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海底山脉。
山脉周围环绕着神秘的漩涡和暗流。
人鱼在一块巨大的礁石旁停了下来，指着海底山脉的一处地方说道：
“就在那里，那便是龙王遗迹所在之处。不过，里面有许多危险，曾经也有不少大鱼进入。但大多有去无回。”
程宗阳凝视着那山谷，能感受到一股絮乱的能量从里面散发出来。
给他的感觉，像是当初进入一些森林大山时所传递出来的混乱能量。
但这种混乱的能量，估计以后会越来越少。
只因那些金属杆子在不断地破坏和切割地下能量。这对大山的生物而言，也是破坏性的。
他看了一会后，没有犹豫，缓缓向海底山脉游去。
一旁的人鱼想了想，那灵动的鱼尾在海水中优雅地摆动，随之跟上。
当程宗阳靠近入口时，似乎他的出现影响了原本的能量环境，顿时周围的海水开始波动起来，仿佛在抗拒着他的进入。
那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形成一圈圈紊乱的涟漪，原本平静的水流有些乱了。
程宗阳没有在意，但他停了下来，看向跟上来的人鱼：“你进过里面，能适应吗？”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他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金芒，在黑暗的海中似乎一些发光的小生物。
程宗阳能感受到里面的能量混乱，只是不清楚人鱼是否能坚持。
人鱼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轻声说道：“可以的。但，但我不敢停太久。”
程宗阳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的感知力在这黑暗中全力展开，试图探寻周围的一切，同时进入里面。
他的身影缓缓没入那片黑暗的深处，像是被黑暗巨兽吞噬。
人鱼见此，想了想，只能听程宗阳的意思。
只是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它四周看了看，旋即离开先去找吃的。
它摆动着鱼尾迅速远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深海之中。
程宗阳深入其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建筑存在。
但通过感应反馈，倒是发现了不少大型山洞的存在。
他缓缓靠近那些山洞，每一个山洞同样的黑暗，仿佛一个未知的巨兽巢穴。
通过感应反馈回来的信息，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大概的环境。
有一些奇特的鱼类生命，但都是一些小鱼，它们在这幽深的洞穴水域中悄然游弋，似乎对程宗阳这个不速之客并未太过在意。
除此之外并无其它之物。
他先行在附近的山洞转了一圈，最后发现了其中一个山洞有一条骸骨。
第420章：化龙：人鱼化形，龙谷
程宗阳心中一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骸骨的模样，应该是人鱼说的龙骨了。
他钻了进去，洞穴很大，很宽，哪怕在里面掉头翻身都不是问题。
他用指爪将这覆盖满了海泥的骸骨稍微清理了一番。
尽管岁月已经让其石质化，但那股熟悉的样子确实和自己差不多。
然而，令他惊愕的是，这骸骨却只有半截，骨头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遭受了极其猛烈的攻击。
程宗阳缓缓靠近，用爪子轻轻触碰着骸骨断裂处。那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的外力摧毁的，而不是咬合力！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一条龙残害至此？
程宗阳的脑海中想起了那些人类。
似乎也只有人类才能对他们这类存在造成这般恐怖的伤害。
至于其余生物，那几乎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境地。也是因为逃离时被打的吗？”程宗阳的眼神逐渐凝重。
他甚至想着，若是自己不曾从那地方出来，就会沦落到人鱼那般被关闭研究。
逃离，那就是战斗。
这半截尸体的生前或许便是如此。最终拖着半截尸体来到了这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对生物要做到这般，是无法共存吗？
他们这些生命会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吗？
还是仅仅想灭杀他们这类生命？
将这条骸骨放下，程宗阳也在骸骨周围发现了两三颗带有丝丝金色能量的石头。但这能量几乎耗尽了。
这下，程宗阳算是明白自己当初吞下的是什么了。
“居然是来自龙身体里的能量体？”
程宗阳十分惊诧，但这些石头能量都快耗尽了。比他从木刻中找到的还弱上不少。
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一丝也是能量，可以给那条人鱼。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沉重，程宗阳继续在其余山洞探索。
在另外几个山洞里，他相继发现了几条完整的石质骸骨。
这些骸骨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沉睡的古老巨兽，虽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但依然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场。
程宗阳逐一仔细查看，他发现这些龙的骸骨在形态上略有差异，或许它们生前有着不同的样子或能力。
但无一例外，它们的角比自己更长，且没有丝毫攻击的能力。至于是否有别的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像自身，那坚硬尖锐的程度，都能随意划破任何生命的身体。作为他的强大攻击手段之一。
他也清楚自己不是龙，只是自己根据需要进化而来。
但龙这生物，是不是也是因此进化而来？所以能在身上看到其余生物的特征？
忽然的，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极大。
像他这般的生命，受到一些力量的影响，从而有了进化的能力。
为了让自己更强，从而借鉴了其余生物的特征，让自己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存？
自己便是这般进化而来，从而被那些人类，被人鱼认为了龙。
最后，程宗阳又在山脉的一处低洼位置，看到了一根长长的石柱。
石柱上面沾满了海里的各种附着物，如海藻、壳类等。
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出是龙的雕刻。
程宗阳心想这石柱应该是曾经龙带回来的人类造物吧？
它或许承载着某些重要的信息或象征意义。
程宗阳用振动的频率，清除石柱上的杂质。
这些杂质缓缓掉落，浑浊了周围的海水。
慢慢的，石柱上的雕刻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幅精美的画面，描绘着众多龙缠绕在石柱上，活灵活现。
“龙这类生物从很久以前就出现过，是一直有特定的传承进化方式？还是一旦成了这类生物，后代也是这般的？”
程宗阳心中有很多疑问。
但毋庸置疑，这里应该是当初龙的巢穴。
最后，没有别的发现，程宗阳只能离开。
他也不清楚这世上是否还有龙的存在。
等他出来时，就见人鱼抱着一条金枪鱼啃，一旁还有用绳子绑着的十几只金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