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个序列六不是正常序列六，以他的实力，正面战力绝对要超过那个还没成为半神的三流写手，但就当是给0-08和背后那些黑手的面子吧，他不想过早的暴露出来。
……
黄昏，顾孟出门去廷根市铁十字街买药。
真是的，小一到小五还是太小，虽然这几天从婴儿大小长成了四五岁小孩，但单独出门的话还是太显眼，继续留在家里干活就好了，出门的事还是要他亲力亲为。
还好有深蓝遮掩，只要他自己不出戏，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看出不对劲，序列一序列零就算瞟到他了也会下意识的觉得他是路人。
廷根市不算太大，途经拐角广场时，顾孟下意识望了眼那里。
他记得原著里最早出现愚者，应该就是这个拐角广场里临时马戏团的驯兽师占卜出来的，现在那边已经完成表演离开了，马戏团四海为家。
说起来，愚者途径真是和马戏团有缘。
没有再多想，顾孟加快脚步，在哈罗德百货商店和一些街贩那边买齐常见药材，剩余的还是用自己补足，不过感觉没发现什么能用来炼器的好材料。
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修仙小说看多了以为能捡漏，离开商店。
回去的路上顺手买了几杯甜冰茶，虽说小一他们只要喝化肥就能茁壮成长了，但还是做个人吧。
偶尔的零食还是要有的，毕竟他们苦逼的童年生活也就这几天了。
说起来，铁十字街并非只有一条，而是如它名字一样，由两条道路交错形成，分成上下左右四条街道，除了商店外，还有很多廉价公寓楼。
两百米之外则是贫民聚集地，在那里，一间卧室可能挤五口，六口，甚至十口人，充满著压抑、低落、麻木、浑浑噩噩的灰暗感。
这里的人也是没什么精神，蔫蔫的样子。
顾孟如果不是为了买那些炼药的材料，也不会来这里。
他心善，见不得穷人受罪，离远点，至于救济众生……没那个能力知道吧，只能管好自己的事。
唉，其实廷根还算好的，这里风气不错，这个世界上更多贫民窟比这里更绝望。
顾孟叹了口气，没有再看，快步走开。
“先生，能买盒火柴吗？”
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赤著脚在街上走著，看到了穿著体面的顾孟之后，眼前一亮，有些害怕的小声询问。
顾孟停下了脚步，仔细的看了看小女孩，金发下的脸庞看不真切，但眼神真的很可怜。
左右看了看黄昏的街头，感觉周围没有人，顾孟一把拉过小女孩走进了无人的巷子里。
顾孟浑身摸索一阵，本想掏出金镑，后来想想，把身上所有的苏勒和便士都放进了女孩破旧的衣兜里。
“嘘——不要被人发现了。”
眨巴下眼，感觉自己又变帅气了的顾孟就要离开。
“等一下，先生。”
小女孩终于反应过来，追上要离开的顾孟:“先生，我不能收。”
“收下吧，就当是这个世界的大人们欠你的。”
说完就快步离开。
……
夜，顾孟本在家中炼丹悟道，忽然叹了口气。
“唉，我真的不想这时候杀人……只是一些苏勒……”
第86章 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廷根市号称大学之城，有廷根、霍伊两所大学，有技术学校、大律师学院、商学院，仅次于首都贝克兰德，整体风气良好。
市区加郊区人口数十万，如果不是因为大帝打开工业时代后人口急剧膨胀，绝对能算是大都市。
但因为黑铁纪元非凡者本就不断减少，整个廷根常驻非凡者只有三十多人，几乎万里挑一，官方常驻非凡者最高为序列七。
小克能不断接触到非凡者一方面是他身份特殊，而且前身就已经因为笔记而死，他也在主动追寻，双向奔赴，另一方面也可以用非凡特性聚合来解释，诡秘中不好解释的巧合全都可以这么理解。
顾孟现在就也遇上了这么一个巧合，非凡者的圈子已经很小了，偏偏被他遇上了。
码头区的恶龙酒吧，是廷根罕有的非凡者交流场所，名为地下交易市场，但其实算半公开场所。
因为负责人自己就是退休的风暴老鸽，和官方有联系，是自己人，教会一般也不会查抄。
这里甚至都不是贝克兰德那些定期举行的秘密聚会，而是长期开放交易，其他教会的官方非凡者也会来这里交流，还有大量神秘学爱好者喜欢来这里，充当了大肥羊的角色。
黑夜教会的老尼尔最近也一直在这里淘东西，他年轻时有一个即将订婚的女友莎莉丝特，但她突然生了重病，难以医治，老尼尔当时施救没能成功。
本来已经放下，不久前开始想要研究“复活吧，我的爱人”，已经被隐匿贤者盯上了，其中或多或少也有因斯赞格威尔的推波助澜，想影响邓恩队长的状态。
顾孟炼药时也曾想过来这里捡漏，但因为这里太显眼了，一直没能成行。
深夜，顾孟来到这里，先确认下至少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而且最引人观众注视的大灯泡——吾主愚者现在也不在附近，呼了口气。
他将黑色围巾拉高到能遮住脸的程度，头上的礼帽也压的更低，快步走进了酒吧。
没有管酒吧中央热闹的拳击台和周围那几十号喝的昏天黑地，同时在纵情呐喊，替各自支持的选手加油的醉鬼，顾孟直入后面的桌球室。
桌球室相对安静一点，里面有几人正在说笑，见到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顾孟，收起笑容，转而带上了审视的目光。
顾孟穿越的前身是个普通教员，所以除了容貌变得偏向混血之外，身材也并不高大魁梧，反而有点瘦削，衣服也偏向于文化人，更绅士一点，和酒吧的环境格格不入，挺好欺负的样子。
最先有反应的是个酒吧必备的打手，这个光头纹身肌肉男想要把顾孟斥退，另一个，也是几人中唯一一个非凡者，大概刚有序列九的男子拦下肌肉男，抢先开口：
“朋友？有什么事吗？”
“灵性比较高，感觉到危险了吗……”顾孟低声自言自语，没有管这几人，一拳打碎了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桌球室里有几道暗门，一道是用来通往地下交易场所的，顾孟打碎的这道后面就是单纯的地下室。
他白天给钱的时候出于关心，在小女孩身上留下了一点自己的孢子。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果然不能相信这个时代的社会治安。
“嘿，朋友，你干什么。”
顾孟不管不问，埋头直冲，几步就看到了被绑住的小女孩，她现在变得比白天更灰头土脸了，嘴上塞了块抹布，脸上挂满泪痕，还有些被虐打的痕迹。
轻叹一声，顾孟身边微不可见的银光一闪，绳索已经被斩开，上前几步，把抹布拿掉。
“先生，您怎么来了……您的钱被……”小女孩抬起头看到顾孟，惊喜中还有些对他的担心。
“不必多说，我都知道了。”
顾孟安抚下小女孩，带上人回到桌球室。
非凡者反应很快，此时这里已经站了一圈人。
其他人顾孟没有在意，最高不过是一个序列八的暴怒之民，已经很老了，他现在就很暴怒的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但一位头发花白、身穿古典黑袍的老者还是引起了顾孟的关注。
他应该就是老尼尔了，他已经被隐匿贤者盯上了，以顾孟的高灵性，翻白眼开灵视就有机会看到那对眼睛。
0-08此时也肯定能看到廷根市里为数不多的非凡者们，更别提老尼尔和克莱恩关系很近，大量黑手都可能关注到他，牵一发而动全身，顾孟是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跟这些高序列存在扯上关系。
看到顾孟带著小女孩上来，一开始就在桌球室的那个，并不是非凡者的纹身肌肉男神色变换，悄悄退至众人身后，就要开溜。
顾孟挥一挥手，召唤出一道木须缠绕把他五花大绑。
那个大概是老板的风暴老鸽看到手下被欺负，本能的想要动手，结果一起被绑了。
老尼尔是有脑子的，看到小女孩后，猜到可能有什么误会，开口要当和事佬，但顾孟不想让他说话，又是一个木须缠绕。
顾孟想著既然如此，也别管那么多了，直接来吧，于是所有人都被绑了。
巡视一圈，看他们反应，老板应该是不知道这事的。
也对，恶龙酒吧的老板斯维因从代罚者的队伍干到正常退休，是代罚者前队长，资历足够升航海家，是他自己怕失控不想继续升级。
退休承包了廷根唯一正规的地下交易市场之后，说他日进斗金不至于，但这里的所有收益都要上缴给他二十分之一，同时他还在干高利贷业务，不至于看上这点小钱，应该只是底下人自作主张。
顾孟虽然不会观众途径的读心，但有时愚民的直觉效果更好，把这些人控制住之后很快捋清了前因后果。
“没管好自己手下的人，给你一点教训。”
顾孟折断了斯维因的一条腿，接著转过头看向最先被绑住的那个肌肉男：
“你，抢小孩钱就很离谱了，竟然还炼铜，还好我来的快，安心去死吧。”
顾孟握拳，就要用木须缠绕把肌肉男挤成肉酱。
肌肉男被压到窒息，脸色青紫，双眼凸出，脊柱骨骼被压断，接著在顾孟用手挡住小女孩眼睛的同时，惨叫著变成了一堆马赛克。
“嗯？不对，直觉告诉我不是他？他和神父是好朋友，恋男童……还有一个同伙……”
顾孟也没觉得自己杀错人了，恋男童一样去死。
又巡视一圈，他发现桌球室里的人都不是，于是把人都打昏，收起根须，自己向外走去。
此刻外面也听到里面出了事，又进来了两个酒吧服务员和几个看热闹的醉鬼。
这次顾孟考虑到还有圈外人在看，没用那么显眼的非凡能力引人注目，将醉鬼推出门外，服务员统统一拳打倒。
别说他是个序列八的武道家/格斗学者了，就算身体能力不提高，也不共享能力只共享打架的记忆，纯靠技术打几个普通人也是有手就行。
这下外面也知道里面出事了，酒吧大厅乱作一团，那两个刚刚还在拳台上打的伱死我活的对手现在并肩站在一起，警惕的看著走出来的顾孟不断后退。
其他酒客里胆大的还在看热闹，胆小的已经开溜了。
“不要动！”突然，酒保从柜台下拿起了一杆特质步枪对准了顾孟的头。
这下子所有酒客和拳手都迅速离开了，酒吧里瞬间清场。
虽然不像那种几乎等同于劣质狙击步枪的使用“高压蒸汽背包”的特制枪械，但这一杆的做工明显也已经是军用品了，估计是老板斯维因通过关系拿到的。
低序列非凡者的战斗中，一把好枪有时比非凡能力更有用。
“哼，步枪？”
顾孟当然不会被一杆洋枪吓住，继续上前。
从女孩现在的恐惧中，他已经知道那个恋女童的同伙是谁了，对著这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年轻酒保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我该怎么称呼呢？禽兽先生？”
“你当我不敢杀人吗？”酒保有些紧张，他还从来没杀过成年人。
“你当然不敢，像你这样的垃圾，除了孩子，还敢欺负谁呢？你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吗？”
“你说什么？！”
“是被我用拳头打断每一根骨头，像一头被屠宰的猪，发出一声声尖叫，然后跪在你们那见不得人的地下室里，向那些死去的孩子谢罪，我还会让你看到你自己的脑浆。”
酒保几乎气笑了，他虽然不是非凡者，但与普遍只有序列九的非凡者们接触了很长时间，发现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
别的不说，附近还有半个“怪物”呢，天生的非凡，但也纯粹是个不中用的疯子，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些非凡者混的不好，还没有自己有钱呢！
这个人已经被自己对准了脑袋，优势在我！不用怕他。
“我最恨别人用枪指著我的头。”
看到酒保的表情逐渐变得残忍，顾孟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是吗？现在我正用枪指著你的头，哈哈哈哈哈，吓死我了，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