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从灵兽图开始 第19节

  商家有商引,交的比例反而比较低。

  究其原因是大越朝跟赵林前世的历代封建王朝一样,不喜欢人员流动。

  从深山回来那天,周炮头就把熊罴胆用木板夹扁,放在石灰里干燥,现在已经基本干透了,塞进腊肉里很难被查出来。

  彘豪鬃毛就不好藏了,粗硬厚重,一挂足有十几斤,带在身边很显眼。

  不过这也难不倒周炮头,他找出一件老羊皮袄,把鬃毛剪成一段一段的,缝在皮袄上。

  “怎么样,看不出来咱们是卖货的吧?”周炮头一脸得意道。

  赵林和梁松没想到还有这种避税小妙招,狠狠夸了他一通。

  周炮头把皮袄递给赵林,“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赵林套上皮袄,原地跳了两下,“行,就是沉了点。”

  “还丑了点。”梁松在一旁打趣道。

  时间已过晌午,三人约定明日出发。

  赵林回家把要外出几天的事跟父母兄长说了,三个人出奇得没多问,只是叮嘱他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不要惹事。

  他现在能挣钱,还有本事把兄长接回来,在家里说话越来越有分量。

  翌日一早,赵林来到周炮头家,换上鬃毛皮袄,带上熊罴胆,跟梁松一道出发。

  两人出了村子,直奔县城北码头的车马行。

  此行两百多里路程,全靠两条腿走肯定不现实,车马行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长途客车。

  车马行除了马车还有牛车,不过牛走得慢,只走短途。

  马车一般在两个县城之间来回,有两座、四座、六座等不同座位选择。

  赵林和梁松选的是最便宜的六座马车,一趟五十文,两县距离百里之地,相当于一文钱走二里地。

  他们交了定金,登上一辆已经有四个人在座的马车。

  赵林上车前朝车厢里看了一眼,见一名老者带着两个半大小子,看起来是祖孙三人,还有一个蓝衣青年,都不像是凶恶狡诈之辈,这才放心上车。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多提了几个小心。

  “驾!”

  车夫挽了个鞭花,吆喝一声,马车开动起来。

  “哎哟,你这衣服怎么扎人?”

  车厢晃动,蓝衣青年碰了赵林一下,立刻吸着气叫起来。

  彘豪鬃毛尖硬无比,披在身上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形豪猪,难怪此人受不了。

  “冒犯了,望见谅。”

  赵林赶紧道了声歉,把外套脱下,反着卷起来放在腿上。

  “穿的什么呀,也不注意点。”

  蓝衣青年嘴里咕哝着,往边上坐开了些。

  乘客们互不熟识,面对面坐着多少有些尴尬,是以车厢里安静无比,只有车轮在路上颠簸的声音。

  马车行了半日,忽然“哐当”一声,向下一沉,刹住不动了。

  车上的人东倒西歪,两个孩子差点摔出去,赵林和梁松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一个,才没让他们受伤。

  “多谢两位。”

  老者连声道谢,把受到惊吓的两个孩子搂过去。

  “车把式,你怎么赶的车?”蓝衣青年捂着擦伤的额头抱怨道。

  “车陷进坑里,走不了啦。”车夫的声音传进来。

  众人下车观看,只见地上有一个大坑,马车的轮子深深陷了进去。

  车夫挥了几下鞭子,两匹马连拖带拽,半天也没把马车拉出来。

  此时春日将近,积雪被太阳晒化,使得道路泥泞不堪,车轮一直在原地空转,吃不上劲所以拉出不来。

  赵林盯着泥坑看了一会儿,感觉有些蹊跷,再看车夫脸上神情,并不如何慌张,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梁松也看出来了,低声道:“这车夫有古怪,这么大的坑不知道避开。”

  “嗯,看他耍什么把戏。”

  赵林并不太担心,这里是官道,车夫再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抢劫,况且车上的几个人也不像有钱人。

  “怎么还不走?”蓝衣青年喊道。

  “你没看见吗?车子陷进去了。”车夫空挥了两下鞭子,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怎么办?我们可是交了车钱的,难不成就停在这?”蓝衣青年没好气道。

  车夫指着马车,挑了挑眉毛,“要不你们帮忙抬一下?”

  马车是实木打造,外面裹着厚厚的铁皮,起码上千斤重。

  蓝衣青年看了一眼老人和两个孩子,“这么重的车,我们几个哪抬得动。”

  车夫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一座村庄道:“那边有个村子,我喊几个人来帮忙。”

  “那还不快去?”蓝衣青年催促道。

  车夫站着没动,脸上堆起笑容,“人家可不会白帮咱们,得给钱才指使得动。”

  (本章完)

第23章 武馆与门派

  听到车夫的话,赵林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套路真是千年不变。

  俗话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干这些行当的人社会地位低下,却极是难缠,既可怜又可恨。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前一阵子在码头运货,似乎也可以归为脚夫之流,这句话有把自己骂进去之嫌。

  蓝衣青年终于明白过味儿来,目光在赵林等人脸上掠过,意识到别人早就看出来了,沉着脸道:“多少钱?”

  “怎么也要三五百文吧。”

  车夫有恃无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几乎摆明了讹钱。

  蓝衣青年愤然道:“是你自己把车陷坑里的,凭什么要我们出钱?简直无耻!”

  车夫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道:“我们车马行有规矩,跑一趟挣的钱须足额上交,小人可不敢自作主张。”

  “几位客官要是不急,倒是可以等一等,说不定一会儿路上人多了,找人搭把手也行。”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杆旱烟,靠在车辕上一口一口抽着,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蓝衣青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

  “不用找人,我们来抬。”

  搞清楚车夫的意图,赵林倒不担心了,开口对车夫道。

  “你们几个?”

  车夫打量赵林和梁松,轻笑一声道:“怕是要白费力气。”

  “这你管不着,赶车!”

  赵林走到车厢后面,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梁松也跟着走过去。

  车夫不情不愿放下旱烟,就站在车旁象征性地挥了几鞭子。

  “起!”

  赵林双臂用力,马车后半部分离地而起,他顺势往前一推,在两匹马的拉动下,马车缓缓跑了起来。

  “唉唉唉,我还没上车呢!”

  车夫叫喊着追上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马车拦住。

  “这下可以走了吧?”赵林冷冷道。

  车夫打了个激灵,点头哈腰道:“能,现在就走。”

  “把路看仔细,别再陷进坑里了。”赵林刻意提醒了一句。

  “一定注意。”车夫悻悻然道。

  ……

  上车之后,蓝衣青年对赵林抱了抱拳,十分客气地道:“多谢兄台伸出援手,在下姓许,敢问兄台贵姓?”

  态度跟之前来了个大转弯。

  “敝姓赵。”

  萍水相逢,问姓不问名,赵林也只报了姓氏。

  许姓青年接着问道:“不知赵兄在何处习武?”

  “在下未曾学过武。”赵林如实答道。

  许姓青年惊讶地挑起眉毛,“兄台没练过武就这么大的力气,当真是天生神力。”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这么好的天分为什么不学武?我从前学武的武馆教头也没伱力气大。”

  “哦,许兄也是习武之人?”赵林一听来了精神。

  许姓青年脸一红,道:“在下资质愚钝,吃不了苦,只学了半年,习得些皮毛……”

  “不过我兄长是开山拳馆的都教,深得开山拳的精髓。”

  赵林和梁松对视一眼,再对许姓青年道:“不瞒你说,小弟也有学武的打算。”

  “可是一来家中并不富裕,担心学费太贵,二来县城里武馆门派不少,不知如何选择,许兄可否帮忙解惑?”

  许姓青年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用十分懂行的口气说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我兄长是武馆骨干。”

  “耳渲目染这么多年,我对里面的道道不说一清二楚吧,也是略知一二。”

  赵林听对方三句话不离兄长,心觉好笑,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武馆和门派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练武的地方吗?”

  许姓青年似乎觉得问题太过基础,愣了一下才道:“看来赵兄确实不懂,我便与你说说。”

  “门派讲究传承,强调师徒名分,门中拳法、兵器、内功都是同一路数。”

  “就比如说八卦门,拳脚功夫有八卦拳,坎离掌,兵器是八卦刀、八卦剑,内功是混元功,可以说一脉相承。”

  “武馆就没那么讲究了,经常有好几个馆主共同操持,有的还从外面聘请高手,各种流派的武学都有。”

  “当然了,只是大致如此,有的门派功法博杂不下于武馆。”

  “那两者在择徒方面有什么区别?”赵林继续问道。

  许姓青年笑道:“问到点子上了,确实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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