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认为地主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主,霸道、贪婪、欺压穷苦百姓,其实并不是想像的那样。
大家都是自愿。
不管是租种地主家的地,还是给地主当工人,都是自愿的。
而不是地主凶神恶煞的拿着刀子逼穷人租他的田、给他当工人。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租房东的门面经营。
自认为有营商天赋,就可以租个门面做生意。没那个本事就只能给老板打工。
许真昌算是无数佃户学习的楷模了。
因为他的种植技术越来越强,租种严家的地,年年收成都很好。
通过十几年的努力,不但娶了美妻,住上了气派的大房子,而且还购置了田产。妥妥的成功人士典范。
目前,许真昌不但种植着自家的十几亩地,还租种了严家上百亩地。
也是严家最大的佃户之一。
当然,他一个人根本干不了这么多活,家里请了不少帮工。
种植技术方面由他亲自把关。
王富人为了十文一筐买秦牛自己配制的肥料,把许真昌搬出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秦牛。
“还是那句话,王叔要是觉得许老板的肥很划算,可以买许老板的。我的肥,就要那个价,但是我可以给伱保证肥效。”
秦牛咬着价格不松口。
如果这次便宜卖了,以后都得便宜卖。
五十文一篓子,绝对算是暴利了。
但是他赚的是技术钱。
技术本身就是无价。
“一文钱都不能少啊?”
王富人的语气明显软了不少。
“真少不了。”
秦牛的态度坚决。
“行,我再考虑考虑!”
王富人背着手走了。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松动了很多,购买意向似乎也强烈了许多。
看着秦牛种的这些苞谷一天一个样,长势喜人。
都开始长苞谷了,杆杆都是两到三个苞谷,他是打心眼里羡慕。
五十文一筐真心不便宜,王富人是个商人出身,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买一筐肥起码要给他带来一百文的收益,他才会考虑。
粮价受天灾、虫害的影响,波动较大。
大旱之年,粮价至少持续两年高价。地主和普通百姓看到大旱,肯定会囤粮惜售,价格一天一个样。
由于旱情导致作物减产,当年的收成不好,第二年的新粮需要至少半年才能产出来。
这时肯定会出现饥荒。
所以每逢大旱,粮价至少居于高位两年。
去年小旱,粮价影响不算很大,只升高了少许。
今年一石苞谷的价格在120文钱的样子。
一石等于120斤左右,相当于一斤苞谷要1文钱。
粮价正常才有这个价格。
地主家的普通长工,一年的年收入是3两银子,加上薪火钱、鞋钱,一年到手3.6两银子顶天了。
相当于10文一天的工资。
这个收入很低,只够买十斤苞谷。不过胜在稳定,养活父母和妻儿问题不大。
一个成年男人工作一天的收入才够买十斤粮食,粮价并不便宜。
一亩良田产苞谷1500斤算是非常好的产量了。
折合银钱,也才1.5两银子。
一亩地要是买十筐肥,五十文一筐,那就是五百文啊!
刨去工人的工钱,种子钱,根本没什么钱赚。
王富人问了两次都没买,也正是这个原因。
没别的,就是嫌贵。
根本没钱赚。
秦牛现在得了一张熊皮,卖不卖肥还真无所谓。
在地里忙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准备等到明天天没亮就带着熊皮出发,到城里卖个好价钱。然后置办一些修炼物资回来。
忙活了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叫他。
“阿牛,给老子滚过来!”
一道如雷霆咆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秦牛直起身,朝苞谷地外面望去,只见王海昆那健硕的身形出现在不远处的道路上。
看到此人突然造访,秦牛不由心头微沉。
该死的,这个村中恶霸怕是听到了消息,又想来掠夺。
上次轻易抢走那张狼皮让王海昆尝到了很大甜头。
那张狼皮最少能卖1.5两银子,顶一个普通人半年的工钱了。
王海昆能不积极吗?
“昆爷,您怎么来了?”
秦牛定了定神,抗着锄头迎了过去。
先套套话风再说。
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可能被人发现。
最多就是他大半夜频繁进山引人怀疑。一定要沉住气。
“少废话,赶紧把野味交出来!”
王海昆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死死盯着他。
秦牛一听这话就知道跟自己推测的差不多。王海昆说的是把野味交出来,而不是说熊尸。
还有,王海昆看似语气凶恶,表情狰狞,不过是平时吓唬老百姓的那一套手段罢了。
看着此人眼底深处透着狡诈。
这是套秦牛的话来了。
如今的秦牛早就不是一个月前的实力了。斩击刀法达到了略有小成,并且有10%的机率发出爆斩。
而且他没喝熊血前,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凡人一重37.6/100。
现在只会更强。
真与王海昆打起来,他的胜算至少在七成以上。
如果出其不意搞偷袭,基本上十拿九稳。
所以此刻面对村中第一恶霸时,秦牛的内心其实十分淡定。这就是实力强大后带来的底气与自从。
腹有诗书气自华。
拥有实力,自然能够无所畏惧,从容淡定。
不过秦牛表面上仍然是一副胆心怕事的唯唯喏喏表现。
“昆爷,您到我家里去看看我每天吃的都是啥!我哪来的野味哟?”
秦牛做了充足准备,自信能瞒过王海昆。
回答起来,表情自然,毫无破绽。
“哼,少在这里跟老子装蒜。都有人看见你昨天晚上从山里进进出出,肯定是得了野味不想让人知道。最好识趣点,立刻献出来,否则别怪老子练的黑虎拳不讲情面。”
王海昆把铜铃大眼一瞪,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啊哟,昆爷,昆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是看到地里的苞谷快要灌浆了,担心这几天下雨,所以才会半夜挖些山中肥泥回来作肥。”
秦牛一脸’惶恐‘表情,连连解释。
王海昆抬眼看向苞谷地。
“喏,那些肥泥都是我山里背回来的。忙到现在还没歇口气呢!”
秦牛指了指堆着的那些腐殖土。
王海昆看到堆得像小山包一样高的肥泥,已经信了几分。
只是此人一向狡诈,并不会就此罢休。
“带老子去你家中看看!”
“昆爷请!”
秦牛显得异常配合,这让王海昆再次打消了一些怀疑。
跟着秦牛到家里,他抽动鼻子闻了闻。
然后环目扫视秦牛的屋内,没看到可疑之物。
大步走向灶台,揭开锅盖。
只见里面煮着一些野菜和树皮,仅能看到少许苞谷粒。
“我呸!你小子吃的这是猪食还是人食啊?”
王海昆闻了那股味儿有些受不了。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啊!
“您也看见了,要是有野味我还吃这个?昆爷,后院也带你瞧瞧去!”
秦牛一副主动配合检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