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麻木地顺着仙玉长阶攀登上这尊仙台，在仙台之巅，舒寒看到了一尊幻影。看到那幻影的瞬间，舒寒的记忆被拉回万灵之海。当他和苏祁望前往万灵之海核心，路过近道体海域时，苏祁望的无相法晶响应，唤出了一位绝无仅有的无上至尊！
那无上至尊与眼前之人别无二致！
“无相仙帝？”
舒寒轻声呼唤。
那虚幻的身影徐徐转过身来，清澈的眸子看着舒寒，微微一笑，随即缓缓鞠躬。舒寒看到仙帝居然向自己鞠躬，赶忙回礼鞠躬，然而待到他起身时，无相仙帝的幻影则消失了。
“仙帝大人！”
“仙帝大人！”
舒寒着急呼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们到底去了哪里？”
“能回答我吗？”
舒寒大声嘶吼，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这个世界空空荡荡的寂静。
接着舒寒前往其他仙台。
“造化无为九天揽月仙帝之位！”
“这是……天月法晶？”
舒寒来到这座仙台之上，果不其然，那仙帝幻影就是当年附身于他的无上意志。然而还未等舒寒呼唤询问，那幻影微微行礼后，便消散于舒寒眼前。
舒寒顿时觉得有些绝望。
“没用了……”
“这都是他们留在大道上的拓印，没有回应的能力……”
“现在可以做实了，仙域之中，一阶法晶乃是仙王的法则实体，二阶传承法晶则是仙帝的法则实体。难怪苏祁望说，仙域之人没有能发挥法晶威力的百分之一！”
“若是他们能将法晶发挥至百分之百，那就犹如仙王仙帝降临！那该是何等毁天灭地的场面！”
舒寒长叹之余，再次仰望上穹，此时四轮圣光大日几乎已经悬在头顶。刺眼的圣光屏蔽了一切，仿佛这就是世界的尽头。然而舒寒现在是何许人也，这些阻碍远不足以影响他的感应。
舒寒能看见，在四轮大日之上，在仙王仙台之上，在这片世界之上，还有超凡脱俗的存在！
“仙帝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
一道流光穿过层层金幕，冲破九天，来到了一片空无的世界之巅。
届时，舒寒看到一座雄伟的宫殿坐镇九天之上。
大日居下，诸天臣服。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从那座宫殿中流淌出来，镇压者世界脉搏，牵制着大道律动！
“祭祖神殿！”
第1792章 祭祖神殿
祭祖神殿君临大日，威震九天。
仿佛大道就是从这里流传，世界从这里创始！
就算舒寒融合了所有天道躯体，成为天道尊者，也不得不发自内心仰望崇敬这座神殿。
舒寒飞临神殿前，踏上前往神殿的玉石长阶，在玉石长阶向神殿下方望去，赫然见舒寒看到了无数仙宫仙殿林立。仙灵之气四方潮涌，各路仙人来往汇聚，一派繁盛兴旺之象。
舒寒眉头紧皱，从神殿跃下，然而从神殿跃下的瞬间。仙道盛世消失，再次变成大量仙位灵牌耸立。
“刚才那场景是幻境？”
“这是什么幻境，我居然无法分辨！”
舒寒十分诧异，他已掌握天道之力，通天晓地，无所不能，然而方才那一幕他却无法解释。他怀着疑惑再次踏上祭祖神殿，那盛世之景再次出现。
这次舒寒心无旁骛，宛若朝圣，一心向祭祖神殿攀登。
他完全可以直接飞临祭祖神殿，但舒寒觉得如此直接，甚是不敬。
走在通往祭祖神殿的玉阶上，舒寒仿佛踏上了一条时间通道。每走一步，下方的景色就急速变化一分。随着舒寒逐渐靠近祭祖神殿，下方的宫阙逐渐消失，来往的仙人越来越稀少，而当舒寒来到祭祖神殿大门前，下方的景象彻底消失了，只剩一块块仙位灵牌耸立。
舒寒扭头看向神殿下方，不禁哀叹出声，他感觉真仙界定然是遭受了什么变故。自己一路，仿佛见证了真仙界的兴起和衰落。
待他回头，望向祭祖神殿宏伟的殿门，视线余光赫然看到自己身旁居然站着一个人。舒寒吓了一跳，此人怎么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当舒寒目光注意到那人的脸庞时，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道尊者！”
那人的脸庞舒寒不敢忘记，正是天道之首的脸庞！
天道尊者站在舒寒身边，仰望整座祭祖神殿。舒寒顺着天道尊者目光看去，迎面而来就是祭祖神殿紧闭的紫金大门。这座紫金大门巍峨雄伟，好似一堵雄山屹立在舒寒面前，坚不可摧，高不可攀，紧紧封闭着祭祖神殿。
舒寒转过头，刚想开口，就看到天道尊者向前迈出一步，紧接着便消失在舒寒面前。
“前辈！”
舒寒扑了个空，眼前的景象也随之大变。
原本庄严宏伟的祭祖神殿光芒逐渐黯淡，完美无瑕的紫金殿门变得残破不堪，好像被人用蛮力冲撞开一样。萧瑟落寞的风从祭祖神殿内不停刮出。
“这……”
舒寒恍然大悟，自己方才看到的，都是拓印在时间上的投影，不是现在发生的事，而是不知多少年的过去。
“祭祖神殿到底是被什么人打开的？”
舒寒缓步走到紫金大门前，想要捡起一块紫金殿门碎片，然而这块紫金碎片却让舒寒都无法捡起来！舒寒眉头紧皱，自己已经练成了混沌仙体和玄天道体，混沌无缺体也只差神魂的蜕变。轮体质，自己当属灵界第一！
一手可以托起一个小世界！
然而自己现在居然连一块碎片都捡不起来！
“这碎片怎么会如此沉重？”
舒寒不再使用肉身蛮力，动用起强大引力将这块紫金碎片悬浮起来。动用引力之后，舒寒才发现这块紫金碎片的奥妙。
“居然是用无穷仙灵之气压聚形成的晶体，这一小块碎片恐怕抵得上一片汪洋的仙灵之气。无比高深的灵力法则锁住了灵体架构，同时在灵体架构中浇筑引力法则。让这块碎片成为灵力和引力汇聚的终极物质！”
“难怪以我肉身之力无法抬起！就算我肉身之力再强十倍，也根本无法捡起这块碎片！”
这一小块碎片所运用的法则联合让舒寒叹为观止，现在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掌握天道之力，自以为已经站在法则巅峰。然而他对终极法则的运用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舒寒就无法用终极灵力法则和终极引力法则创造出紫金碎片这种物质。
除非他能再进一步掌握天道之力！
“创造确实很难，但毁灭却轻而易举！”
舒寒随手一捏，引力和灵力法则共同作用，紫金碎片的结构随之崩坏，散成无数齑粉，从神殿上方飘落。
缓步走入祭祖神殿，舒寒刹那间感受到时空不稳定的波动，走入紫金殿门的瞬间，舒寒的目光瞬间就被四尊神像夺了过去。
紫金殿门之后便是祭祖神殿内部，而祭祖神殿内部是一个硕大无朋的圣光空间。这个大殿向上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四尊雄伟壮观的神像屹立在大殿四方。这四尊神像闭眼盘坐，每一尊神像都好像大道的尽头，让人望而兴叹。
东方神像盘坐在一轮初生大日上，背后是刚刚膨胀开来的世界，凝视这尊神像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原点，时间空间万事万物的发源之地。
西方神像则是沐浴在一片赤红光芒下，背后时空不停远离，一切趋于寂静，一切趋于寂灭。好似整个世界都走到了尽头，万事万物的终焉之处。
北方神像则是萦绕在一片变幻莫测的氤氲灵物之中，在那片灵物里，舒寒仿佛能看到日月星晨的形成，仿佛能看到大千世界的兴起，仿佛能看到鱼儿在水中跃动，花草在阳光下成长。
南方神像则是一手捏着黑域极点，一手托着无尽时空，时空在他身后扭曲，位面在他身下重叠。
“这……”
神仙前都有高耸的祭坛，祭坛上书写着这些神像的仙位。
“无上开天引力道祖！”
“九穹万道灵力道祖！”
“自在无为阴力道祖！”
“金阙昊天阳力道祖！”
“这……”
舒寒看到这些仙位震惊地直往后退。
“四大道祖！仙界四大道祖！”
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四位将四大道力走到尽头的道祖！”
“仙帝之上，即是道祖！”
舒寒不禁看向自己的身体，他想到天道尊者出现前，终极天道之力也是以四大终极法晶的形式存在！只是天道尊者将四大终极法晶融入体内，才有承载终极道力的天道躯体！
“那么说，我的天道之力，实则是四大道祖的终极法则？”
“四大道祖的终极法则都聚于我身？”
第1793章 起源
舒寒从来没想到，自己所聚集的天道之力根源是来自仙界四大道祖！
四大道祖是什么人物？
大道之祖！领悟完整法则仙人！
他不禁仰望四位道祖神像，喃喃道：“诸位道祖，您们应该掌握了这个世界所能给予的最强法则，为何还不知所踪，自身终极法则都被剥离？”
“仙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舒寒叩问道祖神像，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万世传来的死寂。
舒寒忍不住长叹出声，感觉未来更加扑朔迷离。
“自以为掌握天道之力，应当无敌于世间，可是没想到世上还有仙界道祖都无法解决之事。恐怕此事，定然事关虚无！”
除了虚无，舒寒实在想不到能使仙域发生如此重大变故的原因。
观整个仙灵世界，结合自己遇到的伟大意志，舒寒有理由相信，诸天仙神都已逝去。无论是仙君、仙王、仙帝还是道祖，要不是已经身死道消，要不是就是剥离自身法则隐遁于世！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是预示着真仙界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来的来源，恐怕只有与所有位面对立的虚无。
“可是……”
舒寒有一点想不明白。
“若是虚无都将真仙界逼到如此地步，为何还迟迟吞不下灵界？”
“仙尊道祖都为之退让，灵界岂不是可弹指倾覆？为何还要借助昱暝族之手，为何还要诞生出昱暝族大祭司这样的人物？”
这个问题让舒寒百思不得其解，接着他看向祭祖大殿中央。
祭祖大殿中央是是一处高台，然而这座高台已经七零八落，高台所处的时空重叠断裂，露出无数漆黑的时空断裂面。
舒寒飞临高台，从一处处时空断面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