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不禁苦笑。
“有什么用吗？我感觉什么用处也没有啊！”
“那你就想错了。”
雪清认真道：“你从根本上改变了芥子境的运作规律，这种是最让人难以想象的。或许你将第一个将阴力和阳力统一联系的人，掌握部分阴力和阳力就足以让你站在灵界巅峰，本宫不敢想象，能将阴力和阳力联合统一的人，将来会有多么可怕的威能。若是你真能做到这种境界，恐怕灵界所有大乘渡劫强者加起来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雪清的话让舒寒沉默。
“我当真有一天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不！”
石空有些激动说道：“你甚至有可能做到更高！”
“在你融合世界中，不光是阴力阳力，一切都在相互融合。我甚至看到了芥子境和须弥境打破隔阂的一缕曙光！你方才击败敖战的那团气体能否再次展现出来？”
打破芥子境和须弥境的隔阂！？
舒寒心中震惊。
那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吗！
“能！不过这团气体会极其消耗法力，我纵然有百倍于合体修士的法力，也不能凝聚太多，甚至不能维持太久。”
“无妨！展现出来！”
此刻的石空已经渐渐没了方才渡劫强者的威严，反而像一个好学的徒弟，急切央求师父展示独门秘法。
舒寒也不敢耽搁，赶忙再次运转玄功，玄功一运转，舒寒就感觉周围的时空和灵气都在向他手心聚集，法力也在快速消耗中。很快，一缕玄之又玄的气体便出现在他手掌中。
那股气体出现的瞬间，舒寒立刻就感受到雪清和石空散发出深奥的玄天气息，两人都瞬间进入了芥子境，通过他们极其熟悉的芥子境观察舒寒这团气体。
舒寒也赶忙随之进入芥子境，只留菜头在旁边大眼瞪小眼。
进入芥子境，让舒寒无比震惊的是，这次的芥子境不在跳动纷乱，他眼前的芥子境，居然是一片平静的世界。所有无须跳动变化的量子此刻都安安静静排列在这片世界，不可知不可预测的芥子境居然变得宛如须弥境，这让舒寒还以为自己进错了玄天境界。
“这……”
舒寒意志游走在一枚枚安静的芥子中，感受到世界前所未有的有序安静。他仔细观察一枚芥子，赫然发现这枚芥子居然在芥子境无须的时间尺度上暂停了！
芥子不在时间回溯也不再时间推进，永恒停留在一个瞬间！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阴力和阳力达到彻底的平衡，变化因此消失，时间便暂停了。
舒寒意识从芥子境中抽离出来，此刻雪清和石空早已从芥子境中脱身，舒寒在这两位七劫大能眼中看到了满满的震惊。
“这团气体不得了！当真不得了！”
石空几乎呓语道。
“是的，组成这团气体的芥子居然表现出完全一致的特性，芥子在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都是确定的！阴力阳力达到平衡，时间暂停，运动也随之锁死，空间便因此凝固。也就是说，这团气体，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空间！”
雪清也呢喃道。
“不！”
石空补充道：“也可以说这团气体包含着所有时间所有空间！太不可思议！来！舒寒，用着团气体轰击我！”
啥？！
舒寒十分震惊。
“石空前辈，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快，给我一拳！”
“这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让你给就给，磨磨蹭蹭，小心我揍你！”
舒寒：……
“那晚辈就得罪了！”
第1585章 道可道，非常道
包含着那团神秘气体的一拳猛地轰击在石空身上。
只见石空脸色突变，身体止不住颤抖摇晃，但还是凭借深厚的修为稳住了。稳住的刹那间，石空就凝固在原地，双眼绽放璀璨神采，似乎进入了深层的悟道境界。
“咋还打懵了呢？”
菜头喃喃道。
“别瞎说！”
舒寒说道：“石空前辈似乎进入了深成的玄天悟道境界，就是玄天境界中最珍贵的玄我境。”
雪清看到石空直接进入玄我境，深度参悟玄天境界，眨巴眨巴眼睛，笑吟吟看向舒寒，指着自己说道：“舒寒，不能厚此薄彼，本宫有多照顾你，你应该清楚吧。来，也给本宫一掌，要包含更多的玄奥气体啊！”
舒寒：……
雪清彻底给舒寒整不会了。
“前辈您们这样……”
“快点快点！”
雪清一脸期待，宛如期盼舒寒喂食灵药的菜头。
舒寒扭头看向菜头，菜头点着头，兴奋说道：“快动手啊主人，揍我娘的机会千载难逢，菜头想要还没有呢！”
舒寒：……
接着舒寒酝酿好一会，耗尽所有法力聚拢起一团玄奥气体，接着一掌拍在雪清的肩膀上。瞬间，雪清好似喝醉酒一样迷迷糊糊，眼神迷离，脸颊红晕，她没有像石空那样原地进入顿悟状态，而是飘飘然地飞入白色轻纱后的大床上，轻轻躺下，然后没了动静，同样进入了玄我境。
舒寒看着宛如石雕的石空和呼呼大睡的雪清，脑袋顿时转不过来了。
接着菜头拽了拽舒寒。
“主人走吧走吧，我娘和石空伯伯已经开始闭关了。你不要感到奇怪，他们就这样。石空伯伯一进入闭关状态，就宛如一尊石雕，根本不会动。而我娘则喜欢在床上躺着感悟，看起来是在睡觉，其实是在深度顿悟。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醒，所以我们别在这里等着了。”
舒寒汗颜。
前辈们的癖好真是有点东西。
菜头带着舒寒走出了雪清宫，一出雪清宫，一道金光就破空向他们飞来，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长垣道人。长垣道人一见到舒寒就哈哈大笑，十分亲切地搂着舒寒肩膀，称赞道：“好小子，真给本道人长脸。一进入合体期就有媲美大乘的实力，你小子比阴阳灵根还阴阳！”
舒寒：……
“过奖了，其实我跟真正的大乘期还是有点距离。”
“谦虚了谦虚了，就凭你方才那玄功的表现，锤个普通大乘完全没有问题！”
舒寒摇了摇头：“我的玄功并不具有太大的实战作用。”
这倒不是舒寒谦虚，是因为那玄功实战价值确实不大，因为消耗法力实在太多！转化他人攻击和聚拢玄奥之气都会消耗大量法力，就算舒寒有凡界作为法力支撑，也远远不够这种玄功的消耗。
玄奥之气威力确实强大，一击就将肉身堪比顶尖法宝的真龙族长打成十八段，使其身负重伤。但这种玄奥之气没办法激发，只能由舒寒徒手送上，局限太大。真龙族长敖战也是吃了不了解的亏，若是再让敖战跟舒寒对决，舒寒不动用玄天至宝，获胜概率一成都没有。
“这一点本道人也观察到了。”
长垣道人分析说道：“依本道人所见，你的玄功才刚刚起步，也就相当于一个开篇。后续你要不断完善这种玄功，玄功的弊端应该就会逐步消除。”
“希望吧。”
舒寒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如何完善这种玄功，舒寒心里暂时也没有清楚的思路。
长垣道人拍了拍舒寒肩膀：“看你的玄功似乎是以《问道金卷》作为框架，咱们都是同一流派啊，这个不能藏私，这么厉害的玄功，教教我吧。”
“这个……”
舒寒无奈苦笑。
“我还真教不了你。”
“是不是拿咱长垣道人当外人？！”
舒寒解释道：“真不是有意藏私，这是这个玄功我都不是十分清楚，也不知道如何表达。一种想要说出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强行说出来，意思也只会千差万别。就连用表意最准确的银楔文，也无法将玄功的真意描绘出来。倘若你真让我将其描绘出来，那得出的玄功也就不是真正的玄功了。”
听到舒寒这番话，长垣道人双眼不禁眯了起来。
“你小子，不愿意教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干啥玩意真是的。”
“不过……”
长垣道人感叹道：“如果这门玄功真如你所说，无法用言语和文字记录下来，那可就真不得了。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达到这一层次，那就等于是跟世界本源法则是一个层面的了。你小子能创造出这么逆天的功法？”
面对长垣道人的质问，舒寒仰头，沉思良久。
“虽然这门玄功是我用《问道金卷》为引，融合所有功法创造出来的，但给我的感觉，这门玄功并不像刚刚被创立出来。好像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中，只不过我恰好找到了通往这门玄功的道路。这就是为什么我描绘不出这门玄功吧。”
“那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长垣道人赞赏拍着舒寒肩膀。
“行吧，好好开发你的玄功。现在我连玄天境界都没有，你想教我估计也难。我估摸着前往仙域还有一段时间，你才合体成功，合体期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战力还有长远的提升途径。抓紧这段时间，努力提升修为，以我的预感，仙域之行，不会特别一帆风顺。”
“你的混沌无缺体要抓紧提升！你的玄功虽然神奇，但太过损耗法力，而且攻击手段单一，只能当做出奇制胜的底牌。混沌无缺体才是让你真正跻身大乘战力的依仗！而且仙塔也要尽快凝练，你的底子如此深厚，专属于你的仙塔底蕴定然要超过长垣问道塔。等混沌无缺体和仙塔都被你修炼出来，到时候你才能傲视大乘境界，窥探渡劫期的战力。”
舒寒拱手道：“受教了！”
接着长垣道人说道：“好了，也见证你成就合体的威能，我要踏上追寻仙宫修复自身的路途了。本以为雪姬这次凑齐九命轮回归来就足够逆天，结果还有你这么更逆天的小子，我长垣也得发力，否则很快就要被你们俩甩得看不见背影了。”
第1586章 黑罐的提升
听到长垣道人要离开去寻找仙宫遗址，舒寒追问道：“对于仙宫的位置，你现在有线索了吗？”
长垣道人将长垣问道塔释放出来，小芳开心地对着舒寒微笑：“舒寒，恭喜你成功晋升合体期，达到跟主人比肩的层次。哈哈，当时真是选错了，应该继续留在你身边的，你比主人有前途多了。”
“咳咳！”
长垣道人咳嗽道：“我还没死呢！反骨可不能长得这么快。”
小芳抱着手，猛地扭过头。
“哼！”
接着长垣说道：“这些年我也没闲着，小芳一回归后，我就开始跟她一起催动长垣问道塔第九层，测算仙宫的位置。”长垣摸着小芳的脑袋说道：“现在的小芳真不得了，有了玄天境界比以前开窍多了，我们成功测算出仙宫似乎在天宇大陆出现过。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天宇大陆闯荡一番，到天宇大陆后，再准确推算仙宫位置。”
小芳被长垣摸着脑袋，小脸红扑扑的。
“哼！”
天宇大陆？！
舒寒听到这名字，眉头微微皱起。
他用太运金牌调出灵界诸多大陆的分布图，精准定位到天宇大陆。然而天宇大陆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天宇大陆最近的灵界大陆竟然是万方大陆！
看到万方大陆，舒寒和菜头不禁对视一眼。
“天宇大陆距离万方大陆太近了，那可是昱暝族的地盘，你确定要去天宇大陆？”
“确定啊，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