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说这胖子气血充盈,但是细一看气血当中却是有若有若无的黑气。
他仔细一琢磨,这胖子八成是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徐发也是好心,见到这个情况就出声提点了两句,让胖子洗洗柚子叶去去晦气,顺手给了他一道驱邪的符护身。
本来是个善举,徐发过后也没过多在意张大胆。
却不想张大胆也是个实诚人,这段时间感觉自己被绿了,而且还只抓到了奸夫的一只鞋子,真就是倒霉透顶了。
于是也真就这么去做了。
反正这么做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害处,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
没想到当天晚上,接连做了噩梦,勐地惊醒,发现身边竟然死了大片黑虫。
黑虫拇指大小,模样与蟑螂很像,但是更加的恶心和恐怖。
张大胆吓得不轻,手一摸,发现徐发给的驱邪符竟然烧毁了,勐地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火急火燎天一亮千方百计在街上寻到了徐发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并且将蛊虫带给了徐发看。
徐发一看,顿时眉头大皱,这哪里是什么撞了邪,分明是遭了人暗算,下蛊害人。
茅山出身的徐发虽然往日里没有自己兄长千鹤那么正经,但是兄弟二人骨子里的正义感是一脉相承的。
见到有邪道中人害人,而且自己好巧不巧出手破了对方的一次谋划,眼下自然需要急需出手帮助。
他叫张大胆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知道多少说多少,就连最近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老实说出来。
钱开此时也是回来了,徐发将事情一并告诉师兄。
师兄弟二人这次因为张子鱼的出现没有反目,因此也是一合计,先听听张大胆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大胆见到徐发这么说,自然老实交代了自己被绿的事情,还有这两天的倒霉事。
钱开一听麻了,合着这小子就是张大胆。
于是将张师爷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师弟,师兄弟两人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有人买通了邪道想要害张大胆,先是找了师兄,不过没办成,后来肯定也找了另一个人。
想要解决这事情,只要是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张师爷就能够找到那个邪道中人。
不过徐发细问师兄钱开,结果钱开却也只是知道张师爷的名号,为谁办事他也是不知道。
这才找来张子鱼,想要让他查一查这个张师爷在为谁办事。
十里镇不大不小,张子鱼又有产业在这里,想要打探一个人是比他们二人更加方便。
听完徐发的叙述,张子鱼也是明白自己这个师叔心思。
师叔这么多年没有弟子,现在遇上了张大胆,还偶然间出手相救,也是缘法,显然是动了收徒弟的心思。
于是他道:“师叔,这张师爷给谁做事我正好知道,他是十里镇谭百万家的师爷。”
“谭老爷?!”
张大胆大吃一惊,他道:“怎么会是他,我还给他赶过马车呢。”
张子鱼道:“当然是他,估摸着那个奸夫也是他。你不帮他赶车,他怎么好找时间去找你老婆。”
张大胆气的脸都通红了:“我去杀了他。”
“害,急什么。”
张子鱼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大胆,你去杀他你有证据么?”
“我有一只鞋。”
张大胆从腰带间将别着的鞋子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张子鱼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就一个鞋子,你只要上门人家直接将你拿下,到时候不用暗中动手了,光明正大把你抓起来打死都没问题。更别说还有那个邪道存在,你赶着上去送外卖么?”
张大胆一听气卸了大半,说道:“那怎么办?”
“看我师叔意见咯,还有就是你怎么处理你老婆的事情。”
不得不说张大胆老婆还是蛮顶,小时候那些个镜头,要是看的时候注意,很容易让家长误会,然后来一顿妈见打。
“哼,还能怎么办,休了她。”
张大胆到底还是个老实人,张子鱼摇摇头,这情况要是告诉乡里三老这些长辈,浸猪笼都可以了。
“师叔,你打算怎么办?”
“我和你上门去会会那个施法的人,若是能揭过,自然简单,若是不行,那只能各施手段了。至于这个小胖子,师兄劳烦你带他回家一趟,让他先处理好家事,我担心他在路上被暗算了。”
“好,那我就走一趟。”
钱开也知道师弟可能是动了收徒弟的心思,那也好自己多走一趟,看看这小子心性过不过关。
几人分头行动,张子鱼和徐发那边,直接来到了谭府上门拜访。
“张老板,实在对不起,我们家老爷今天早上就出门了,现在都没回来。”
谭府的门房一个劲给张子鱼和徐发道歉,态度很是卑微,但是却丝毫没有让两人进门的意思。
张子鱼倒也不在意,笑了笑看向自己师叔,说道:“师叔,看来不用劝了,有人不想见我们。”
徐发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直接看看各自本事吧。”
两人都没有打算直接动手,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杀上门去的确不太合适。
倒不是担心保安队这些人的为难,而是徐发还要在十里镇生活,不好坏了自己名声和形象,甚至是污了师门的声誉。
不过到了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你们玩邪术玩死了自己可不管我们茅山的事情。
茅山一派,可不是圣母,不招惹一切ok,招惹那可就没有这么容易善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蛊老目的
“老爷,张老板和他的师叔已经离开了。”
张子鱼和徐发前脚刚走,那个门房就立即回到了院子里给谭百万通报情况。
谭百万脸色不大好看,毕竟让张子鱼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可以说已经是得罪了对方,日后真要有什么赚钱的行当,或者是想要求取什么救命的药,估计都有点难办了。
张师爷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上前宽慰道:“老爷,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现在没有得罪死,过后找任老爷与他拉拉关系还可以改善,但若是不处理张大胆这个事情,那么事情闹大了,您不只是丢脸,只怕十里镇找您麻烦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是赚钱,但是偷别人老婆这事情一闹大,那可是犯法的,也是犯了乡规,有人真就要搞他,不死也要扒层皮,得花大价钱买通,而且还没办法消除风言风语。
谭百万点点头,说道:“你请蛊老出来,就说茅山的人已经走了。”
“是,老爷。”
很快随着张师爷出去后不久,一个穿着黑袍,面色阴翳,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约莫六七十岁模样,神态看上去就像是夜里的老狼一般冷峻,带有侵略感。
“蛊老,茅山的人走了。”
“呵,看来昨晚弄死我蛊虫就是茅山的人了,果然是好大名头。”
蛊老冷笑一声,坐在谭百万的旁边,张师爷连忙奉茶。
接单害人对于蛊老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出身白莲教分支,是一股叫做五鬼道的邪教,信奉邪道,培养蛊物、鬼怪作为手段。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不过没想到张大胆这么一个普通人竟然让他蛊虫栽了跟头,于是蛊老当即吩咐人盯准张大胆,要看看他背后是不是有高人。
张大胆一大早就直奔徐发府上,被谭百万的人摸得一清二楚,这才有了闭门羹这一出。
“蛊老,现在茅山的人要插手,那张大胆他.......”
谭百万只关心能不能弄死张大胆,如果弄不死,自己这得罪人可就是白得罪了。
“就是个普通人而言,没什么问题,但是茅山插手了.......那得加钱。”
可不是人人都和钱开钱真人一样敬业,收了两定金子,然后和自己师弟死磕,而且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加钱的事情。
蛊老加钱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他要对付的是茅山的人。
说实话,要不是已经结了仇,他都不一定动手。
不过现在,加个钱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谭百万虽然有些心痛,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加钱处理好是最好的办法。
“蛊老放心,只要事情办妥当了,那么加钱不是问题。”
“那就好,你让师爷按我说的去准备一些东西,今天晚上开坛做法咒死张大胆。一个普通人,就算是有个茅山道士护着,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蛊老将需要的东西告诉张师爷,告诉之后,起身就离开了这大堂,向着谭百万为他安排住处走了过去。
住处是顶好的住处,虽然只是客房,但是刺绣软被,红木家具,一样样都是不差,比起蛊老修行的山洞可好多了。
“这谭百万还真是有钱,五定金子是丝毫都不带犹豫,这次正好便宜了我。”
蛊老阴翳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狠戾神色,他是收钱动手,但是要和茅山弟子死磕,倒也不至于。
之所以现在都还没走的,是因为他进入这十里镇之后,发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不行,得先去看看,若是没有搞错,那么这一次合该我五鬼道卷土重来。”
蛊老思来索去,又是觉得放心不下,背起漆黑的布包,然后走出了房间。
他四下一看没有人,也不走正门,寻个无人墙角,翻了出去,来到无人的后巷当中。
他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陈旧骨盅,人骨打磨而成,不足巴掌大小,OO@@,发出奇怪的响声,像是有小虫子在里面一般。
他将血滴在骨盅之上,低声令道:“蛊儿,快指指魔胎在哪?”
骨盅微微颤动,然后一转,刻着鬼面符咒的那面勐地转向了东边的位置。
蛊老露出激动神色,立即按照方向寻了过去。
果然,当初他们五鬼道遗失的五个魔胎,就在这十里镇当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五鬼道信奉邪神,最擅长的就是培育各种蛊物、鬼怪,而魔胎就是当初五鬼道研究的产物。
以邪法让女子怀孕,生食人肉,一母同胞怀了五个天生鬼童,邪法祭炼,成为魔胎。
魔胎若是能够再度转世,吞噬血肉拥有肉身,完成最后一步祭炼,那么实力将会大幅提升。
若是能驱使这魔胎,就算是刚刚诞生,也足够他行走天下了。
若是能培育到炼神,那么他就不用躲躲藏藏,担心那些正道的人了。
蛊老一路根据骨盅的提示,竟然是摸到了大帅府这边。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徐大帅手下的人在山里误打误撞发现了一个宝洞。
宝洞来历,自然不简单,是当年五鬼道被人消灭后,残余财物和那五鬼魔胎全都镇压在了这里。
宝洞当中不仅仅有一尊金佛,还有许多符文镇压,这才让五鬼魔胎这么多年无法动弹,并且半点气息都没有传出来。
蛊老虽然来到当初五鬼道覆灭之地,寻访多年,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
但是现在,徐大帅带人破了宝洞,符文一散,这气息自然外泄,虽然还有金佛放在五鬼魔胎被镇压罐子旁边,但是效果大不如前。
这才被来到十里镇的蛊老发现了不同的气息,寻着线索找了过来。
“大帅府,魔胎就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