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龙王!!你不是人类!!”利维坦的声波中开始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有惊恐、有不安,更有对死亡的......恐惧。
江枫用天丛云轻轻划过它的眼部皮肤,渗出点点骇人的血花。
“告诉我,这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认识......奥丁吗?”
“奥丁!!!”利维坦的声音中充斥着恐惧,声波不断重复地说,“吞噬王的人类,吞噬王的人类,恶魔,真正的恶魔!”
江枫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地略微皱起。
这只像是北欧神话中的巨兽利维坦的大家伙,居然那么害怕奥丁?!
而且按照之前的『快速模拟』得到的情报来说,奥丁不应该是与黑龙同属一个时代的龙族吗?
可为什么这家伙会说,那是一个吞噬“王”的人类呢?
看来之后还需要再进行调查才行。
想到这,他用龙文继续说:
“你在守护着什么,你的双生子兄弟吗?”
但这一次。
利维坦宛若疯魔一般,那仅剩的巨大左眼也化为赤红色,无边的愤怒与仇恨充斥在其中的每一处。
它大声的嘶吼着。
“入侵者,死!!”
江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猛踏利维坦的头部,抄起白骨长剑高高跃起,随后向着利维坦仅剩的左眼落去。
一抹如同死亡般的苍白将天丛云完全包裹,浩瀚的气力在他的身体周围瞬时实质化。
他挥动长剑,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地斩向利维坦的左眸。
精神·审判!
————————
格陵兰冰海上。
数个吊机轮盘迅速地旋转着,试图将进入水下的潜水钟全部拉起。
在机器都快干报废时,其中一个轮盘才突然转动起来。
几分钟后,一个圆滚滚的潜水钟“咚”的一声浮出水面,溅起大量冰冷的浪花。
冯·施耐德看见其他两个巍然不动的转盘吊机,喉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三个潜水钟,目前只回来一个!
也就是说,其他两个潜水钟的人......阵亡了吗!?
想到这,施耐德对着旁边壮硕的校工们大喊。
“把潜水钟的人救上来,我下海去查看情况!”
为了防备此类情况的出现,他的身上早已提前穿好了防水服。
随后。
施耐德戴上氧气面罩与氧气罐,然后抓起一把防水步枪,绑好安全索后便从破冰船上一跃而下,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他相信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不带护具也能够潜到300米!
当施耐德越发向下时他才发现,周围的海水温度越发冰冷,而且在冰冷的海水中,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氧气面罩的边缘往里钻。
他隐隐感觉,在那黑暗中有数只庞然大物正在海水的黑暗中飘荡。
他毫不犹豫地依靠直觉,向着那个方向连开数枪,试图缓解那涌上心头的恐惧感。
可直到子弹耗尽,他也没能见到那黑暗中隐隐带给他威胁感的生物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身影在海水中凭空出现。
施耐德下意识顺着声音望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便令他的心灵震撼,令他的灵魂寂静。
那是一双神一般的黄金瞳,其中蕴含着的战意似乎被鲜血抚平,但那至高至上的高贵血统,却令他忍不住俯首称臣。
那身影眨眼之间便已来到他的身旁,随后单手楼主他的腰猛的蹬动海水,宛若一只游离的剑鱼般直冲海面而去。
在来到海面上后,上面的校工也已发现两人的踪影,二话不说便用机器将施耐德身上的安全索拉动,将两人拖上船只。
江枫瞥了眼甲板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芬格尔几个,右手轻轻拍了拍呆滞的施耐德脸庞,轻声呼喊道:
“施耐德,施耐德。”
渐渐地,施耐德从迷离中苏醒,随后迷茫似的看着周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我明明记得,我下海了。”
他摇摇头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当看见眼前的江枫时,他双手紧紧搭在江枫的肩膀上,瞪大眼睛激动地说:
“江专员,其他,其他的几个学员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只有一个潜水钟上浮啊!!”
“他们没事。”江枫淡淡一笑,随后指着施耐德后方的甲板说,“人都在后面呢。”
“我说过,我会把他们全部带回来的。”
说着,他拉着施耐德站起身来,随后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还有,告诉校董会那群老家伙,格陵兰冰海中发现龙类,初步认定为初代种。”
“初代种!?”没等他说完,施耐德便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江枫微微颔首,任由冰冷的海风吹动着不着衣物的壮硕上身。
“对,跟下面形似尼伯龙根的空间一起......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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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到,会有人打赏废鱼盟主,内心简直久久不能平静。
至于加更的五更,也就是差不多两万字,大概这两天调整好状态后在日万的基础上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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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楚家父子
天空漆黑如墨,时而有电光闪过天际。
大滴大滴的雨珠好似在空中碰撞过般,落入车窗上时便炸成白茫茫的水花。
路面上车辆来来往往,但大多数车辆都将车速放至最慢,并试探性地向前摸索着。
成片的喇叭声接连在这暗淡的雨夜中响起,与那雷雨之声交织成了一首令人心生厌烦的乐曲。
就在这时,一辆迈巴赫在一声声喇叭中,用着娴熟的车技在车流中来去自如,这也引得不少被超的车辆降下车窗接连骂娘。
毕竟要是不刹车的话,指定是他们追尾负全责,到时候就算把车卖了,也顶多够别人迈巴赫的修车钱。
开车的男人得意地向着坐在后座的少年挤眉弄眼,丝毫不在乎窗外传来的阵阵谩骂声。
看着楚天骄龇牙咧嘴的笑容,楚子航无奈地叹了口气。
跟着别人的车慢慢走会死吗?就非要给自己显摆他那两下子,生怕自己不知道他专职司机的身份嘛。
突然。
楚天骄恼怒地拍了拍喇叭,骂骂咧咧说:
“妈的,这下子真堵死了。”
前面有两台车辆剐蹭,下来的两位司机更是气势汹汹,你推我攮地大声争吵着,更引得那被堵塞的不少司机走下车去查看情况。
“服了,两台破车有什么吵的,等着保险公司出钱不就行了。”楚天骄眉头皱起,说:“我送完儿子还有事呢!”
他探头探脑四处看,目光落在雨幕中的岔道上。
上高架路的岔道,近在咫尺,而那标记着高架桥的路牌,则被一颗柳树恰巧的遮掩住了。
楚子航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一条空荡荡的大路,这些车居然没有一台往那边开去。
就好像,只有他们看到了那条路,又或者别人都清楚那条路走不通。
生物老师在课上说,动物是存在认路的本能的,就好像沙漠里的野骆驼能清楚地知道什么路是错的,没有水源、没有绿洲的地方,就算赶它,它也不会前往。
“那条路我记得能上高架桥,不过看样子像是封路了。”楚天骄说着,车头却直指岔道而去。
距离近了,楚子航这才看见路牌上写着的汉字,【高架桥入口......】后面则是高架桥的编号。
恰巧雨水袭来,在他身前的挡风玻璃上炸开大片的水花,而他最终也只看见上面若隐若现的两个“0”,至于后面的数字则是一概不知。
“封路了,一会怕是下不去了吧?”楚子航扭头问道。
“小问题。”楚天骄惬意地笑了笑,“碰见交警,递根烟就能解决了。”
两人沉默良久后,楚天骄继续说:
“最近在学校里过得怎样?后座的空调热不热?”
楚子航好像想到了什么,稚嫩的眉间不由多了些许厌烦。
“行了,老老实实开你的车吧!”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边上的路灯接连亮起,但在重重雨幕下,微弱得像是萤火一般。
“你妈最近怎么样?”楚天骄打破了沉默。
“跟以前一样,上午玩猫,下午逛街,晚上和几个阿姨泡吧喝酒,回来之后又聊到后半夜。反正.....”楚子航顿了一下,眉间多了些许迟疑,“爸爸总是应酬,没时间陪她,这样自娱自乐他也觉得挺好的。”
一个落魄男人问起过去的妻子,而妻子现在却过得很开心,压根就把他忘了,这放谁身上都有点受不住吧。
不过,更令楚子航有点说不出口的是,当着这个楚天骄的面叫另外一个男人“爸爸”。
虽然这是他答应过那位新“爸爸”的,提起就要叫“爸爸”,既然是承诺,那无论人前人后他自然也会遵守。
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说起,他还总是会有点迟疑,
不过那么久了,这男人也该习惯了吧。反正当年儿子的抚养权他压根没去争取过。
“嗯。”楚天骄的表情有些许苦闷,“好好照顾你妈。”
“按你说的,每天晚上给她热好牛奶端过去,免得大半夜还和她的姐妹聊天。”楚子航说。
这是楚天骄唯一要求他做的事情,有些许怪异与好笑,自己的老婆都弄丢了,却还记得那一杯避免她深夜难以入睡的牛奶。
楚天骄瞥了眼后视镜,思索几秒后故作关心地说:
“儿子,你那中学,今年十七个考上清北的,你可得好好加把劲,别给我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