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则坐在抽出档案袋中的文件,看起金奎钟的资料。
转眼间数个小时过去。
清晨6:10分。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釜山市中心。
千德奎和小哲将车停在一禾茶社附近戴好帽子和口罩。
一禾茶社属于闹中取静,四周全是高耸的大厦,将一座古典的半岛传统院落围在中间。
院落的绿化非常好,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的百年古树。
即便到了冬季依旧常青不凋,同时隔绝外来者的视线。
千德奎开车围着一禾茶社转了几圈。
不久后,小哲道:“教官,去刚刚的米斯洛克酒店!”
千德奎心领神会。
他一打方向盘,黑色轿车瞬间来了个漂移转弯,一路直奔米斯洛克酒店。
片刻功夫。
两人开车来到酒店。
小哲下车仔细打量了一下酒店的位置,朝教官点点头。
千德奎见状一踩油门,顺着线路来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小哲背起小提琴箱,低头避开监控,乘坐电梯前往天台。
而千德奎则继续留在车内等待。
他相信盾鸢的实力,应付这种小事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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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
上午9:10分。
一辆轿车来到一禾茶社外。
司机和副驾驶的文京浩推门下车,分别打开两侧的车门。
李在华和高敏洙迈步下车。
这时,一名管家打扮的男人快步上前道:“高检察长、李部长,译员正在里面等你们。”
高敏洙闻声,随即在年轻检察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在华一脸微笑的说道:“高叔叔,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高敏洙清楚年轻检察官的性格,不再多言。
司机留下。
四人来到一间茶室外。
管家敲了敲门框,拉开障子门。
“代表,高检察长和李部长到了!”
房间内。
一名长着老人斑,七十岁左右的老头,盘腿端坐在桌案后。
“请高检察长和李部长进来!”
门外两人听到声音。
李在华扭头说道:“文调查官,你留在外面等我!”
“好的,部长!”
文京浩拎着手提箱安静的站在门口。
高敏洙和年轻检察官脱鞋进入茶室。
管家拉上障子门。
李在华和高敏洙见到老头,立刻鞠躬行礼。
“金代表!”
金乘泛,囯会第四大在野黨,保守新黨前黨魁。
保守新黨在囯会总共拥有三十个席位。
看着高敏洙和年轻检察官,金乘泛的脸上露出笑容。
“高检察长,这位就是半岛建国以来,史上最年轻的检察部长李在华,李部长吧!”
听闻此言。
李在华再次鞠躬行礼:“金代表好,昨天我刚跟李爷爷通过电话,老人家让我代表他向您问好!”
金乘泛虽然身体不好,但脑子异常灵光,眼珠子一转,明白年轻检察官说的是谁。
“老了,想不到这么多年没回去,李家主还记得我!”
年轻检察官笑着道:“金代表,李爷爷可没忘记您,他现在都记得,你们儿时一起玩耍的事.......”
“对了,李爷爷还说,过几天他要来釜山看您!”
金乘泛同属名门望族安东金氏的旁支。
他和李熙道的年龄相差几岁,两人是彼此儿时的玩伴。
只不过后来金乘泛随着家人搬到首尔,长大后的金乘泛避开首尔的内卷来到釜山发展。
金乘泛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少不了安东金氏的帮助。
他偶尔会回安东拜访老朋友。
奈何最近几年金乘泛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很久没回去。
他了解过年轻检察官的背景,韩州集团的未来女婿,相当于半个安东李氏的族人。
大家都是名门望族,此刻听到李熙道要来釜山,金乘泛看向李在华时,眼神不由变得柔和起来。
他感慨的说道:“几年没见李家主,不知他的身体如何?”
李在华回答道:“李爷爷的身体很好,否则也不能来釜山看您!”
年轻检察官并非说的假话。
李在华从高敏洙口中得知金乘泛的来历后,特意打电话给李熙道,询问对方认不认识金乘泛。
还别说,年轻检察官的运气不错,李熙道确实认识金乘泛,并且关系很好。
有了这一层纽带,李在华的底气大增。
高敏洙傻了眼,这都能扯上关系。
他原本还有些洋洋得意,这可是囯译员。
虽然金乘泛没担任过议长,但在许多钲府重要部门有过任职经历,妥妥的钲坛超级大佬之一。
高敏洙计划在年轻检察官的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谁曾想遇到这种事。
金乘泛亲切的笑着道:“李部长,请你告诉李家主,金乘泛扫榻相迎!”
李在华微微一笑。
“好的,我一定转告李爷爷!”
金乘泛瞧了眼摆在一旁的古董时钟:“李部长,时间差不多了,等你办完正事,我们再聊!”
年轻检察官鞠躬行礼。
“金代表,再见!”
说完,李在华转身离开茶室,高敏洙未跟出继续留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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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
茶室内。
金乘泛端起茶壶亲自给高敏洙倒了一杯清茶。
高敏洙举起杯子,按照半岛传统礼仪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恭敬的帮金乘泛倒茶。
“金代表,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金乘泛笑而不语,抿了口茶水。
“高检察官,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果然不能用年龄来判断一个人,这位李部长很有意思!”
高敏洙下意识附和的点了点头。
“李部长的能力毋庸置疑,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年轻人!”
金乘泛笑了笑。
事实上几个月前,年轻检察官在釜山闹出巨大的风波后,他就派人多方面打听。
了解情况,他更是想见李在华一面。
可惜金乘泛那会在医院修养无法见面。
昨天高敏洙找他借茶社,得知有年轻检察官参与,金乘泛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人老了,有些事看开了。
倘若换作以往,想用他的茶社招待一帮不入流的货色,纯粹做梦。
金乘泛用手拍了拍桌案上的叫人铃。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
门外的管家急忙拉开障子门,走进房间。
“代表,有何吩咐?”
金乘泛命令道:“你去帮李部长招待客人!”
管家目光一凝,随后鞠躬行礼,一句话不说的转身离去。
高敏洙一怔。
“金代表,您这是?”
金乘泛摆了摆手。
“我是一禾茶社的主人,又岂能失礼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