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脸色神情一僵,低声说道,“回禀圣女,那刺客妄图反抗,属下一不小心就···”
“就把她杀了。”
飞絮低垂着头,准备接受鞠倩怡的训斥。
片刻后,鞠倩怡的声音响起。
“算了,暗夜组织对客人的信息保密的很周全,接单的杀手刺客很少知道买凶之人的真正身份。”
“飞絮,你去通知教会,让教会继续向茶馆施压,尽快让茶馆查出买凶之人!”
飞絮闻声赶忙恭声领命,“是,圣女殿下!”
鞠倩怡站起身,边走向里屋边说道,“飘雪,准备温水、花瓣。”
“主人要回来了,我要沐浴。”
飘雪恭声领命,“是,圣女殿下。”
···
楚辞在秀玉坊住了一晚,这一晚鞠倩怡沐浴了三次。
第二天清晨,楚辞离开秀玉坊,前往诡情处总部。
“楚辞,跟我来!”
楚辞刚到总部,就被郑树山给拉走了。
看着神情郑重的郑树山,楚辞好奇的问道,“郑哥,出什么事了?”
郑树山微微摇头,沉声说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楚辞跟在郑树山身后,一路来到了金牌同知赵旗胜的办公室。
推门走进去,办公室中已经坐了五个人。
除了金牌同知赵旗胜,楚辞还看到了一个熟人,铜牌佥事何山。
另外三人楚辞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看他们腰间的身份腰牌,就知道全都是铜牌佥事!
楚辞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心中暗道总部里的铜牌佥事不会全都来了吧?
郑树山朝着赵旗胜拱了拱手,随后拉着楚辞坐到不远处的座椅上。
楚辞看了一眼坐在案桌后一言不发的赵旗胜,随后低声询问郑树山,“郑哥,什么情况?铜牌佥事都来了?”
郑树山低声说道,“何山你见过,另外三人是靳长江、周永福、秦康。”
“再加上你我二人,同知大人麾下的铜牌佥事都来了!”
楚辞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看这架势,是出了大事啊!
赵旗胜端坐在案桌后,视线在楚辞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气势沉稳的说道,“这次把你们都叫来,是有重大案件发生!”
沉默了片刻,赵旗胜看向靳长江,说道,“长江,案子是你们小组发现的,什么情况说说吧!”
靳长江看起来高高瘦瘦,脸颊上有着很深的法令纹。
“是,大人!”
听到赵旗胜的吩咐,靳长江应和一声,取出了一份卷宗。
“案子发生在昨夜子时三刻···”
众人一边轮番翻阅卷宗,一边听着靳长江的叙述。
卷宗最后轮到楚辞手中。
楚辞接过卷宗,凝神翻看了起来。
昨夜,靳长江麾下秦小海小组,奉命在城东太康街巡夜,行至富商钱广源府邸的时候,突然嗅到一股非常诱人的烤肉味道。
一名组员本就腹中饥饿,闻到味道按耐不住,直接翻墙进入了钱府。
本想找点吃的,不曾想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钱广源一家,包括小厮丫鬟在内三十五口,全都离奇死亡!
尸体焦红酥脆,好似整个人被送进烤炉中里里外外烤制了一番!
秦小海一组人全都吓坏了,壮着胆子在钱府搜查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今早巡夜刚刚结束,秦小海一组人就跑了回来,跟靳长江汇报此事。
靳长江觉得钱府案十分诡异,于是上报给金牌同知赵旗胜。
赵旗胜接到报告,也十分重视,于是召集全部铜牌佥事,共同商讨解决钱府案。
赵旗胜看向在座众人,沉声说道,“大家都说说,对于钱府案有什么思路?”
众人沉默了片刻,何山率先打破了沉寂。
“同知大人,此案或许是超凡者报复所为?”
赵旗胜沉默片刻,微微摇头,“钱府三十余口死状怪异惨烈,不管是道法还是术法,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赵旗胜没有提修行武法的人,因为修行武法之人信奉不怂就是干!
战场往往都是鲜血、断肢横飞,绝不会出现把人给烤熟的状况。
郑树山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会不会是妖魔所为?”
“祭祖之期将近,盛京城中隐藏了不少的妖魔鬼怪,或许是他们干的?”
赵旗胜微微点头,沉声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寻妖罗盘并未在钱府发现妖魔的气息残留。”
看向众人,赵旗胜复又问道,“还有其他的思路么?”
“会不会是诡异?”
说话的是一名身材精壮的男子,古铜色皮肤,目光炯炯有神。
郑树山跟楚辞介绍过,此人名叫周康,是一位资历很老的铜牌佥事。
“诡异···”
笃!笃!
赵旗胜轻敲了敲案桌,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如果是诡异,那就难办了!”
妖魔作乱好办,只管寻找到妖魔踪迹,再将其围杀即可。
但是诡异犯案无形无迹,根本难以察觉,更别提将其镇压抓捕。
第163章 接手钱府案
赵旗胜办公室中,几名铜牌佥事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只有楚辞翻开卷宗,出神的看着一副画像。
正是钱府主人,钱广源生前的画像。
楚辞看着钱广源的画像,总觉得很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
“楚辞?”
赵旗胜看向沉默不语的楚辞,出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千!!寻:!""小'',说";资!!!;源:"中;!";转'!!,裙";!.2,0;?.,6,.:,8?5?:6,.0"5??"?3 “啊?!”
楚辞被赵旗胜惊醒,说道,“问我?”
赵旗胜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钱府案是妖魔所为,还是诡异作乱?”
楚辞微微摇头,出声说道,“不知道。”
好直接!
房间中的其他铜牌佥事全都看向楚辞,脸上露出异样之色。
“呵呵!”
靳长江冷笑了一声。
郑树山更是悄悄拉了拉楚辞的衣袖。
赵旗胜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楚辞耸了耸肩,出声说道,“以卷宗上的线索来看,确实不知道钱府案的凶手是谁。”
“不过···”
楚辞指着钱广源的画像,说道,“我好像从哪见过他,就在最近!”
“哦?!”赵旗胜眼睛一亮,赶忙追问道,“在哪?”
笃!笃!
楚辞轻敲座椅扶手,“让我想想···”
实在是钱广源的画像过于简陋,只是用毛笔勾勒了大致的脸型轮廓。
哪怕是用工笔技法画出来的画像,也不至于让楚辞一时间想不起来。
“最近···”
“在哪见过呢?”
楚辞微闭双目,在大脑中回想了起来。
“西街,茶馆,戏彩师···”
啪!
楚辞一拍手掌,终于响起在哪见过钱广源!
“我想起来了!”
楚辞出声说道,“昨天晌午,西街有一名戏彩师表演戏法,我就在那看到了钱广源!”
楚辞话音一落,靳长江皱眉说道,“就算你见过钱广源,也与本案无关吧?”
“有关!”郑树山出声反驳靳长江道,“那个戏彩师有问题!”
郑树山看向赵旗胜,拱手说道,“大人,昨天那根铁棒就是楚辞斩杀了戏彩师召唤出的猴妖得到的!”
赵旗胜闻言坐直了身躯,看向楚辞沉声问道,“果真如此?”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我曾见那戏彩师表演了一个戏法。”
“将一条活鱼装入空盘中盖住,随后手中发出一团绿色火焰,待火焰散去,活鱼便顷刻间变成了一盘红烧鱼!”
楚辞说完,靳长江顿时就笑了起来,“呵呵···”
“一个戏彩师表演的障眼法而已!”
“楚辞,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楚辞看向靳长江,眼睛微眯。
心中暗道这货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怎么总是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