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我们会赢的。”周若仰起头，道。
她看到方牧似乎心情沉重，所以出声安慰:“就算是黑暗年代，那个人类最黑暗的时代，我们也都挺过来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无论多大的困难，都没办法阻止我们。”
方牧笑了笑，摸了摸周若的头，把周若搂在怀里:“不是能赢，是必须得赢。”
他们只有赢或者输，没有什么平局的。
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老王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七七八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股欣慰的笑意。
如今的方牧，早已立于众生之上，可以这么说，整个时代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这个老王不自觉的想起，当年那个炎热的渝市，他第一次遇到方牧的时候。
那个时候，方牧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觉醒者，谁能想得到，短时间之内，他竟然能够发展到让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方牧回过头，笑道:“人总归会变强的，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按照目前的步骤走，然后就是极道境之后的境界，大家不是都清楚了嘛，就慢慢的完善自己的能力，打破极道境。”老王把后续的计划说了一遍。
越是危险的时候，其实步骤也越简单。
就像他们现在，抱成团按图索骥，慢慢的将这一片万鬼国度收拾掉了。
“刚才人多，我不好说，其实这万鬼国度后面还有很多东西。”方牧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和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尤其是巨眼和摸尸人的事情。
刚才那里人太多了，这些东西说出来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大家的士气。
而铁算仙走了，老王担起了这份责任，有的东西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老王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把他们叫到一边，单独说说。”
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有的东西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王走了，他把那几个高层还有首席等人都叫到一起，将方牧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去。
“巨眼，连摸尸人都没办法对付吗？”周若问道。
方牧沉吟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的。”
从头到尾，摸尸人都是处于劣势，要不是他这个不定的风险出现，估计现在的局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好在目前来看，胜利暂时是属于他们的。
“牧，如果能找到摸尸人，记得给他两拳。”周若晃动的白皙的小拳头，一脸气愤。
谜语人都得死！
摸尸人神神叨叨的，搞到现在大家都一头雾水，没有出现，也没有把话说清楚。
这无论换成谁，都会觉得非常愤怒。
“这个家伙真的墨迹，不用管他，我们自己慢慢拆解秘密就行。”方牧也很头疼。
现在就好像分成了三方。
巨眼一方，摸尸人一方，方牧和觉醒者们一方。
而且大家到现在为止都是各玩各的，还没有真正的摩擦，除了方牧和摸尸人巨眼碰过头之外。
“老爸！”
一阵风吹过，小雾从后面飞扑过来，挂在方牧身上，用头使劲蹭着方牧的后背。
方牧脖子被小雾的手缠住，换成一个普通人，早就颈椎骨折了。
小雾就像个口袋，不断晃荡。
“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从你爸身上下来。”周若表现的好像个慈母。
“哦。”小雾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走到方牧前面，眨了眨眼睛:“老爸，我刚才感觉到不同的东西。”
本来以为小雾是过来捣乱的，没想到小雾好像是有事情要和他说。
“什么东西？”方牧眉头微皱。
“一种特殊的感应，它们好像在角逐新的主宰。”小雾道。
身为曾经的死乡主宰，小雾有特殊的感应。
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并没有称呼“死乡主宰”，而是单单用了“主宰”这个词。
毕竟这里可不是死乡，是比死乡还要恐怖的地方。
“在哪个地方？”方牧闻言，眼睛一亮。
这可是大收入啊！
谁知小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感应不到位置，她只是心头有这个感应而已。
“老爸，虽然我感应不到位置，但是我感觉，这一路上可能会太平下来。”小雾解释道。
当厉鬼们开始决出主宰的时候，它们就会汇聚，并且互相厮杀。
也就是说，很多地方将会空无一物。
“但也不是绝对的，毕竟这里不是死乡，很多的规矩都不适用。”小雾又道。
上次抓的那个女鬼，就是具备主宰潜力的，能够吸引厉鬼。
但这并不是绝对，这里比死乡可大得多，具备主宰的特殊性，但也不一定完全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你感应不到位置，也没必要去专门找它。”方牧道。
以探索为主，还是按照老方法。
这个时候，觉醒者们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老王带着他们走了过来，几万觉醒者汇聚在一起，场面非常壮观。
冲方牧使了个眼色，老王的意思很明显。
秘密被他们给瞒下来了，只有他们几个高层、各家族老祖，还有首席那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知道。
“那我们出发吧。”方牧见到众人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抓紧时间赶路。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赶去。
……
方牧这边已经汇聚到一起，并且逐步清除万鬼国度的厉鬼，而另一边，摸尸人遇到了特殊的东西。
“这就是他说的圆盘。”摸尸人抬起头，看着悬浮在高空中巨大圆盘，脸上露出惊喜。
之前在黑色屏障外和方牧聊过，方牧告诉他的，说这圆盘上可能有书页。
亲眼见到，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家伙肯定也有某些特殊的能力，能够感知到书页。”摸尸人很肯定的想着。
但他不知道的是，方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感知到书页，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能够探索未来，而之所以告诉摸尸人，完全是想要看看，他探索到的未来能不能够改变。
事实证明已经改变了，原本由方牧探索未来的画面，是他和摸尸人一起在圆盘上，但现在只有摸尸人一个人。
摸尸人渐渐收起兴奋，飞向圆盘。
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已经飞了上来。
当他看到上面的文字之后，兴奋的拿出一本书。
当这本书被拿出来之后，文字从圆盘上飘起，一张书页出现，文字汇聚在其上。
书页上仍然是不认识的文字。
“放进来就可以了。”摸尸人搓了搓手，将书页拿起，放回书里。
上面的文字开始转变，变成了摸尸人能够看懂的东西。
可还没等摸尸人仔细阅读，天空就发生了异常。
一个巨大无比的眼睛出现，天空中的云层形成了庞大的漩涡，周围的黑云都被卷成了碎屑。
数之不尽的灰烬从天而降，仿佛雨水般落在地上。
摸尸人抬起头，将手中的书收好，脸上带着凝重:“你竟然会出现，看来这纸对你很重要，不过之前没见你过来拿，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原因吧，毕竟我可一直在和你周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明其中的原因，巨眼微微眯起，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方式交流着。
“给你？你是在白日做梦吗？”摸尸人摇了摇头，就准备把书再拿出来，翻开上面的内容。
“嗡——”
巨眼微微震动起来，好像因为摸尸人的动作给他带来了危险。
“你要和我拼命，就为了这张书页？”摸尸人皱眉道:“以前我处于劣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真的有把握赢吗？”
巨眼升腾起强烈的气势，灰白色的阴气越来越浓，比周围的迷雾都还要浓郁。
这是铁了心要和他打一架，而目的只是为了那张书页。
“你这样做，我反而更加好奇，这张书页更不能给你了，来吧。”摸尸人双手背在身后。
这一架在所难免，看巨眼的势头，非要拿到书页不可，可想而知书页的重要性。
但巨眼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摸尸人就越不会给他，尤其是书页，谁能多拿一张，谁就能占据优势。
巨眼受到摸尸人的刺激，震动起来，漩涡开始激荡。
“轰！”
伴随着爆炸声，周围的灰白色阴气升腾，逐渐将这片区域笼罩，甚至连迷雾都被排斥出去。
地面开始震动，灰白色阴气中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令苍生慑服。
没人看得清楚里面的战斗情况，但光从声音就能够听得出来，这两个都是站在巅峰的存在，战斗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阴气之外，天崩地裂，一条条巨大的裂痕布满天空，地面开始塌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天高了一尺，地矮了一丈。
摸尸人和巨眼的战斗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那种令人恐惧的爆鸣声才渐渐消失。
灰白色的阴气消散，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摸尸人一个人，巨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摸尸人脸色苍白，嘴角带着鲜血。
抹掉嘴角的鲜血后，苍白的脸色转为红润，伤势已经开始恢复。
在他手上有半张书页，另外半张已经被巨眼拿走。
刚才的一战平分秋色，双方都受了伤，不过巨眼受的伤更重。
为了抢走书页，巨眼冒着被他击杀的风险，可惜的是只抢走了半张，而且受了比他更重的伤。
“这次战斗，它估计得消停一会儿，那伤可不是这么容易恢复的。”摸尸人咳嗽了一声，嘴角再次流出鲜血。
他的伤也不轻，刚才恢复了一点，但要完全恢复，需要时间。
“还好留着半张，没有被全部抢走。”摸尸人又一次抹掉嘴角的鲜血，这才拿起剩下半张书页，开始阅读起来。
他拿的是后半张，巨眼拿走的是前半张，内容出现缺失，但上面依然记载着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