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从这声怒喝声音响起,到金玉栋走下车,钟嘉实的十几个护卫已经全部被放倒。
金海冬淡然的站在原地,正与一名身着赞蓝色儒袍的公子答话。
“呦!这不是楚公子么!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看到来人,钟嘉实一脸尴尬的迎上前去,急急的道了一声。
“哼!钟嘉实,往日你在大金都城胡作非为,本官不愿与你计较,可今日你竟然盯上了我儒教子弟,说不得我要登门去与钟老掌柜讨教一番!”
这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眉毛一瞪,对着身边的卫兵大喝一声:“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末将得令!”一旁一名身穿制式军装便服的扎鬓大汉怒吼一声,便要上前擒拿钟嘉实。
而钟嘉实身旁的死侍哪能允许自己少爷被擒?
钟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天地聚灵,道法归一!”
嗡的一下!
一枚青紫色的灵魂天眼凭空凝聚,聚器境六重天的修为相对于他的年龄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
霎时间,死侍和扎鬓大汉僵持到一处。
“别动手!”钟嘉实看到这副场面,脸色大变,梁芒大喝一声,随即朝着那名湛蓝色儒袍的公子道:
“楚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只是倾慕这位姑娘,也并没有对她动粗,您这是做什么?”
钟嘉实看到楚瀚文动真格的,不由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但言语之间却是二一推作五,将自己抹得干干净净。
“哼!”可楚瀚文却是懒得与他再说一句,而是转身看向金海皇,和颜悦色的道:
“这位尊者,只要你肯说一句,本官今日便将这个混账送去刑部大牢!”
“海冬,算了,毕竟钟公子确实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正在这时,从马车上下来的金玉栋出声道。
而金海冬看到金玉栋突然出现,惊喜的道了一声:“少爷,您终于来了。”
随即,她朝着楚瀚文潸然行礼道:“多谢楚公子出手相助,可这位公子却是只是发出邀约,虽然行为孟浪了一些,但并无强迫之意,奴家谢谢公子仗义直言。”
“嗯?”听到这话,楚瀚文看了看突然出现的金玉栋,又看了看钟嘉实,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
不过既然事主都不再追究,他也不好再纠缠下去。
“恕瀚文直言,姑娘乃是一位大儒境的尊者,自当为儒教尽义,切不可明珠暗投!”
“如果姑娘在这大金都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城中区楚府找瀚文便可,同为圣教所属,楚某自当不会不管姑娘。”
话落,楚瀚文十分郑重的对金海冬行了一个儒者之礼,而且还是儒教中下级对上级的礼仪,随即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在一众人的围簇下离去。
从始至终,楚瀚文看都没看金玉栋和钟嘉实一眼。
在他心中,钟嘉实是什么德行自然一清二楚,而被眼前这位尊者称为少爷的金玉栋从他的马车上下来,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转念之间,楚瀚文便认定,今日之事是金玉栋这个少爷,将自己的人赠与钟嘉实所产生的一些列事情。
是以,方才有了他刚刚那一段没头没脑的话。
“金公子,谢谢!谢谢啊!以后在大金都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城中区钟府找我!”
钟嘉实万分感激的朝着金玉栋道一声,随即便匆匆上了马车,一干钟家的随从此时也恰好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自己的主子离去。
“少爷,你为什么要帮那个登徒子?那个楚公子对你好像十分不满呢!”
众人一走,大街上再次变得冷清,金海冬跑到金玉栋身旁,不由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本来是要杀的!可在车上,他们看到你的儒生尊者身份慌了神,而且那个小子还是故人之后,这不太好下手啊!”金玉栋感叹一句。
“哦!”
“那个楚瀚文是什么人?好大的威风!”金玉栋若有所思的道。
闻言,金海冬摇摇头,皱眉道:“不清楚,突然出现的一伙人,奴家都没有看清他们从哪里来的!”
九黎商盟大唐帝国话事人的公子都不敢惹,这个楚瀚文的身份不一般啊!
想到这里,金玉栋看了一眼天色,此刻不过午时。
“走!海冬,时间还早,领你溜达溜达这大金都城,买点东西,多吃点好吃的!”
“真的?”金海冬闻言,脸顿时像花儿一样绽放,刚刚金玉栋没有帮她教训那个登徒子的一缕幽怨也顷刻间散掉。
大金帝国的都城,对从未走出过无尽海域帝国的她来说,什么都觉得无比新鲜。
而且最为难得的是,从小饱读诗书,不到二十岁便与阿姐和阿弟出道踏入仕途的金海冬来说,她有着一颗纯洁不谙世事的心灵。
倒不是说她单纯,相反金海冬可是当了近十年的行政总务长,即便无尽海域的政斗水平相对较低,却也练就了一颗金刚般的心。
只不过正因为如此,金海冬的思想却是呈现出一种两级划分的趋势。
对待敌人,她能够迅速进入角色。
可对待亲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罢了!
尤其这里远离家乡,金玉栋这个“姐夫”身份,再加上她内心中对他的异样感觉。
这导致金海冬真的放弃了思考,变成另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此刻听到金玉栋要领她去玩,顿时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当然,你就是心事太重,太闷了,多玩玩,多笑笑才好!”
“嘁!少爷,你才多大?便开始教育上我了?”金海冬听到这话,不禁调皮的道。
说到底,金玉栋过了年也才十九岁,而自己与阿姐阿弟可是三胞胎,今年都已经二十九了,寻常情况下,说是他小姨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