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俊俏的小郎君也会来我醉香坊,要不要奴家给你找一个芳韵犹存的老炮?”
刚一进门,挂在门口的铃铛便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坐在门口的老鸨子看到有客人进来,心中还纳闷此刻还未入夜,即便是过了亥时掌灯,也是第一街和第二街热闹起来。
唯有过了子时,她这醉香楼才会有那么一点人气儿。
可当老鸨子看到第一个进来的金玉栋以后,脸上不由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想着老鸨子连连走上前,看着金玉栋露出一抹“你懂”的表情道:
“怎么?要是小哥信不过老奴手下的那些老妈子,您看老奴我如何?”
“小哥你不知道啊!老奴我年轻的时候也实在第一街的醉金楼伺候过的!”
“醉金楼您知道吧?与醉金巷同名,是整个秦皇帝城最好的窑子!”
“老奴我那时候可是......”
“再好的窑子也是窑子,仙姨娘!这位少爷是来找老板的!”
听到这个老鸨子越说越不像话,关上门的冰奈不由皱起眉头呵斥道。
“嗨......”
这会儿,老鸨子仙姨娘终于将“贪婪”的目光从金玉栋身上挪开,看到冰奈她无奈道:
“原来是老板的客人,那老奴失礼啦!如果小哥晚上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来敲老奴的门......啊不!”
“您连敲打不用敲,今夜老奴我不关门儿.......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金玉栋让这个老伙计给恶心够呛,听到这话尴尬一笑道:
“仙姨娘,你还是惦记惦记你们老板咯?”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纵然老奴想给他身子,他也得能接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哥实在太有趣儿了!太有趣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老鸨子“花枝乱颤”的离去,金玉栋苦笑着摇摇头,转过身看着冰奈。
后者连忙上前一步拧动了刚刚老鸨子守着门口班台上的一盏烛灯......
嘎巴!
只见一声闷响过后,门口的墙壁竟然露出了一道暗门。
嗯?
见到这一幕,金玉栋不由疑惑的望向冰奈,将暗道设置在醉香楼一进门的大厅?
这他妈叫暗道?
哪有人将暗道设计在如此显眼地方的?
“老板说,他在这里才能观察到每一个进入醉香楼的人......”
扔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冰奈闪身走进去。
嗯?
刚刚进入暗道,一股子腥臭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金玉栋不是什么富贵少爷,千金之躯,可这突然袭来的味道,也属实让他皱起来眉头。
腾!
可下一刻,当金玉栋走过密道拐角的一刹那,看到眼前的一幕时......
他的双眸瞪得如同牛眼,身子剧震不止,失声惊呼道:
“嘉誉???”
漆黑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以外再没有其他物件,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灵器明灯都没有。
一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熄灭的油烛灯一闪一闪的“跳跃”着......
而顺着这微弱的光芒,金玉栋看到床上有一个肉滚滚的大肉球躺在上面。
没有手、没有脚、全身臃肿,脑袋因为肿胀而四处鼓起,甚至连眼睛都已经无法睁开。
如果不是在进入密室的一瞬间,床上的这个大肉球射出一道令金玉栋熟悉的浩然正气。
他甚至都认不出来这个肉球到底是谁!
八年前,乐江府惊天杀戮的那一夜以后,金玉栋便再也没有见过冷嘉誉。
这八年间,他去了哪?
都做了些什么?
这些九黎帝国没有一个人知道,金玉栋为此还特意让赤红天眼的人去寻他。
大家都是兄弟,再是有什么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总归也该消了!
可金玉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与冷嘉誉见面,竟然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
他算是明白刚刚门口老鸨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的四肢、舌头和眼睛被人挖去,并且被灌下一种奇怪的剧毒。”
“每日需要吞下巨量的食物才能抑制毒素的一步一步吞噬。”
说着,冰奈看着床上已经被浸透的被辱隐隐传来阵阵腥臊和恶臭,他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