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不知怎的,感受到这股“杀气”的金玉栋突然浑身一僵,满脸讪讪的将手松开,还给梁筠竹“自由”。
“栋郎,你这样不好......这里不是寝室......”
脸上的红晕仍旧没有消失殆尽,梁筠竹虽然极力平静自己的气息,可这话听上去却是少了往日里那种冰冷的气息,嗡嗡的、好似一只小喵咪在那里撩人。
可看到她一脸正经的样子,金玉栋露出一个苦笑,整个人再次懒散的向浴池边上一靠。
“筠竹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女德有曰,白日宣淫呼,自是淫荡恶妇......”
“得!得!得!”
一听这个,金玉栋的脑袋顿时大山几圈,连连摆手道:“还是轻裳乖,怎么都行......”
腾!
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梁筠竹面带寒霜轻哼一声道:“栋郎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呃......没什么!没什么!来来来!筠竹,过来我身边坐下!”
说实话,这几个女人里面,金玉栋不怕足智多谋的孔无双,温婉的赵轻裳更不用多说,唯独对梁筠竹这座冰山心有“恐惧”。
一方面是梁筠竹那实打实的主母范儿,另一方面......
也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且不说龙兴秘境那荒唐一夜,这么多年了!
金宝始终渺无音讯......
这让金玉栋心中对梁筠竹充满了愧疚。
“栋郎!”
而听到郎君的话,梁筠竹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的十分乖巧,透明清澈的温泉水根本无法掩盖她那无暇曼妙的身躯,虽有些羞涩,可梁筠竹还是一点一点走过来。
令人骇然的是,她竟然将金玉栋的手臂抬起来,整个人主动依偎在他的怀抱中。
要知道,即便是这些年两个人已经完全从“仇家”变成了今日的夫妻,可像今日这般“暧昧”,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梁筠竹的反常反倒是引起了金玉栋的忧心:“怎么了?筠竹,你有心事吗?”
“栋郎不是喜欢女人这样吗?”
“筠竹......”
“奴家知道这段时间栋郎心情十分不好,而奴家左思右想,除了这幅身子,还真的无法讨栋郎欢心呢!”
“奴家没有轻裳妹妹那么乖巧讨人喜,也没有无双妹妹那般才智过人,至于灵珊妹妹和言心妹妹......”
说到这里,梁筠竹那惊为天人的大眼睛却是一下子定住了格,眉头轻轻皱起来。
小珊珊根本就不是巫灵珊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而梁筠竹本人又没有见过巫灵珊和赵言心,一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这两个人。
“呵呵!”
看到梁筠竹“卡壳儿”的样子,金玉栋不由笑了起来,冰山女神一下子变得这么可爱,他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不过一想到今日她破天荒穿成这个样子过来服侍自己,无论是什么心情都化作了绕指柔,唯有怜惜至上。
“栋郎,你的手不要乱动!”
“啊?啊!哦!嘿嘿!”
某一个瞬间,金玉栋对于“调戏”自己这位冰山女神还真是有点上瘾了。
“栋郎,这一个月你将自己关在这栋宅子里面,外面早就已经乱了天。”
“嗯......”
听到梁筠竹提起这个,金玉栋闹大一大,有气无力的低哼一声。
“栋郎可是九黎帝国的君王啊!你这个样子何曾对得起那些为你赴汤蹈火,鞠躬尽瘁的人?”
“嗯......”
“是因为山匪四爷吧!”
“嗯......嗯???”
这一个月自己有没有闲着,金玉栋当然知道,所以对于梁筠竹说的那些话,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可当她提起了四爷,金玉栋一愣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轻轻挪了挪小脑瓜,梁筠竹将额头枕在金玉栋的肩头,满身清闲自是不提,说话之间,清风袭耳,让人温痒难耐。
“我曾经听栋郎说过,那时候的四爷在不知道少爷身份和修为的情况下,拼死相救,纵然身份天差地别,但栋郎认下了这个兄弟,无论如何都会保下四爷一世荣华。”
“......”
梁筠竹的话一下子将金玉栋的思绪拉回到几年前乐江江域的那个夜晚,他记得好像是一只山匪与江匪的混合队伍登上了孙家的七彩祥凤船,“先拜公婆”、杀人立威,后截余粮,整船沦陷。
当时已经相处半年之久的两人尚且还算是绑在一起的伪装者,“全身瘫痪”的金玉栋一切都需要山匪四爷来照料他。
全船刚开始乱起来的时候,山匪四爷如果想要一个人跑,又或者向那些人交出金玉栋他都能够活命,甚至在想象当中,四爷还能够入伙,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江匪亦或是回到江岭天庭寨。
可明智必死之局,四爷却是用他那点小聪明和忽略不计的修为戏耍两伙人,背着金玉栋满船乱窜,嘴里面大声嚷嚷着:
“妈的!这一次老子是要玩完喽!”
“你个臭小子,老子要不是说过要照顾你,你当老子不扔下你活命?”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