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秦皇帝国现在针对我们九黎，是因为天地灵气开始流失，想要在大陆进入末法时代之前找到一片新大陆栖息？”
前后信息相对，金玉栋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如同一台告诉运转的发动机一般。
“不！九黎秘境的存在，只是天机的猜测，但现在金公子的回答让这个猜测让老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想必金堂和秘府那头应当也摸不准这件事。”
嗯？
闻言，金玉栋诧异道：“那他们到底为什么针对我九黎帝国？”
“丹药炼制之法和那些能够手持发射的攻击性灵器，还有九黎战车！”
“如果天地灵气真的有一天会丧失殆尽，那修行者将由大陆各方势力的重要武力军团逐渐转变成常规部队，能够掌握这些东西的手段，将会在未来称霸大陆！”
听到这番话，金玉栋眉头紧锁，不由迟疑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单单是为了这些，秦皇帝国完全可以向与秦皇阵甲宗那样与九黎合作，我们也乐意......”
“金公子，想必你还不了解那些灵器和九黎战车在天地灵气丧失的情况下，能够产生多么大的威力吧？”
纵然儒教天机衙门手眼通天，但孔言清毕竟是所知有限，所以他也不知道金玉栋的真实身份，可他的话却是有理有据。
“在末日之灾以前，各地的九黎商盟与其他势力发成冲突，一群扛着一根根圆柱形灵器，修为并不是十分出众的娃娃兵们，单单靠着灵器的威力和数量上的压制，竟然能够将一名天境至尊强者击杀。”
“这种事在那时候便已经是骇人听闻，而现在经过了末日之灾，天地灵气开始逐渐消失，可以预想所有强者的修为都会开始呈现倒退之势。”
“等真正到了末法时代，那这些灵器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将会决定整个大陆的军事话语权。”
“而掌控了这个话语权，便等同于掌控了整片大陆！”
“所以，金公子，你说九黎帝国现在是不是一块大蛋糕呢？”
孔言清每说一句，金玉栋的脸色便阴沉一分，听到这个疑问，他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丹药、灵器、九黎战车，这三样东西基本上可以说都是出自他的手笔，金玉栋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限制九黎帝国继续发展的根本因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这个始作俑者。
这让金玉栋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而且从孔言清的话中，金玉栋能够感受到他所勾勒出来的那一番场景。
再者，真正让金玉栋深信不疑的是，此刻整片大陆的转变与他家乡前世华夏的历史进程是何其的相似？
难道华夏古时人力撼天，百日飞升的神话还少吗？
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天地灵气开始溃散，修行者已经不再是世界的主流。
而人类社会发展最终还是以科技为导向推演，那是真正的一个末法时代。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片大陆上，虽然内心悟道的等级或许没有什么差别，但要是单纯以力量而言，即便是一个弱小的灵境修行者，到了华夏江湖当中，那都会是受万人敬仰的“绝世强者”。
或者以神魂悟道照样能够开辟一个新的修行之路，但在一个世界当中，决定着大部分修行者强大与否的最重要因素便是天地灵气的量级。
白话来讲，就是没有天地灵气，除了偶尔开辟全新修行之路的“绝世天才”以外，大多数人谁也玩不转，末法时代降临，修行一道终将被天道所毁灭。
想到这里，金玉栋看着自己这位“岳父老丈人”道：“秦皇帝室到底是谁在主导攻伐九黎这件事？”
可出奇的，听到这句话孔言清却是十分严肃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对！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完全由秦皇秘府接手，大家所有人收到的消息，只有命令，没有缘由！我儒教也曾收到调查九黎商盟的命令！”
“......”
而金玉栋却是直接陷入沉默当中，早在昨夜的秉烛夜谈，荆子默便跟自己说过，现在好似有一张巨大的网，在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向九黎帝国身上爬，某些人一直在等着收网的那一刻。
当时他还没有往心里面去，毕竟一直以来九黎各方面的保密措施做的都十分好。
“岳父大人，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这不是一种背叛的行为吗？”想到这里，金玉栋抬头看着孔言清道。
“从儒学之礼的角度来说，我希望的是秦皇帝国与九黎帝国合作，而不是吞并，因为九黎太神秘了！神秘到我们根本不知道它的任何信息！”
“而能够造出那种丹药和炼器制品，九黎背后的实力又是怎样？”
“我感觉现在帝国在玩火，这件事陛下他没有听我的劝阻，甚至认为我是在干预秦皇帝国的发展，已经对我没有从前那么信任了。”
“哎！”
说着，孔言清长叹一声道：“异族入侵，儒教再燃辉煌，让秦皇帝国在整片大陆崛起的同时，也让陛下的野心崛起，他想要让秦皇实现真正的大一统。”
“痴人说梦，整片大陆虽然以亿万级的数量单位来诠释人口，但大陆却更加辽阔无边，即便全民都是天境至尊强者，也远远塞不满，跑不完整片大陆的国土，怎么可能真正做到大一统？”金玉栋冷笑道。
“岳父大人，那秦皇帝室现在一边打压一边又拉拢九黎，是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开端，将我们一锅端了，查到九黎帝国的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嗯！”孔言清闻言点点头道：“从我这两年来所得到的消息来推演，秦皇秘府应当是这么一个打算。而且因为你的事，好像三殿下秦浩然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
“嗯？”金玉栋闻言一愣：“浩然怎么了？”
“帮助你们隐瞒消息和知情不报！秦帝对这件事大为恼火，而且三殿下本身的观点也是支持秦皇与九黎帝国合作。”
很多时候，从侧面得到金玉栋消息的孔言清，都会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好奇。
他很难想象，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小娃娃，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的人信服的。
而且金玉栋在九黎帝国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一点孔言清更加关心。
啪！啪！啪......
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屁股坐在孔言清台案上的金玉栋轻轻的拍击着自己的脑袋。
眼前复杂的局面，让他的脑子有点乱。
不是他想不明白这些事，而是因为所知的信息太少了！荆子默所形容的那张“无形大网”，用词还真的挺贴切的。
“呼！”
良久，金玉栋甩了甩头，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万般努力已无前路，那便等待对方再次出招，查出漏洞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