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婷婷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低着头半天不吭气,一直到张老实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时,刘婷婷才回过了神,微红着脸和张老实打了个招呼后,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小伟,这个寡妇又来干啥?”
刘婷婷前脚刚走,张老实就在那边说上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刘家……”
“那刘家跟咱们势不两立,欺负了咱家这么多年……”张小伟有气无力的打断了张老实,“爹,这些话你都重复了多少遍了……再说了,咱说话能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
“我说的咋难听了?难道她不是寡妇吗?”张老实哼了哼,“你还是一个没结过婚的单身男人,一个寡妇每天闲着没事往咱家跑,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人家过来看病,咱总不能不给看吧?爷爷当初说过,要悬壶济世,现在,咱就是没有那么雄才大志,起码村里的人,咱得给看病吧?病人上了门,还能赶人家走啊?”
“这……”
张老实一时有些哑然,重重的哼了一下:“那你自己衡量着点,爹这几天忙着给你张罗个媳妇,你可不要被那寡妇给迷了心窍!”
“那自然不能……”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不过张小伟瞬间就想到了昨天给刘婷婷检查身体时候的画面。
那皮肤,可是真白啊……
“爹刚才去了趟北溪村,那边的媒婆子也说没有合适的姑娘……这年头,年轻人们都跑到大城市里打工去了,最起码也要待在县城里,有谁愿意回咱村子里?那些个姑娘们,听媒婆子说,都是一门心思想要嫁到县城,小伟,你这婚事儿,可是得当回事,可不能马虎啊!”
张老实的话将张小伟的思绪打断,他苦笑道:“爹,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这才刚二十二,我觉得还小……”
“小啥小,现在国家都同意男的二十二岁就能领结婚证了,那是啥?那是法律规定!国家都同意了,你还说你小?像我们过去啊,谁还能熬到领证儿的时间?就像现在,你看跟你一起玩儿的小胖,他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张老实说的小胖,正是赵小胖,刚过了十八就结了婚,现在他儿子都已经四岁了,前两天小胖还唉声叹息要送儿子上幼儿园了,开销有点大,发愁呢!
而且南溪村地处偏远,离这儿最近的幼儿园都在乡里,要是送孩子上学,他媳妇儿就得去乡里租个房子,虽然说没有多少钱,但是这又无形中多了不少开支,而且夫妻俩还得两地分居。
听到张老实的话,张小伟只好沉默着不再说话。
第18章你这是诽谤
下午,村长刘永贵就已经乖乖的将三件大瓦房的房契和钥匙给送了过来。
张小伟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房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模样老成的道:“村长,你这是为村里卫生所发展做出了贡献,我要代表卫生所感谢你啊!”
“不用不用……”刘永贵脸色铁青,这本来是自己用村委会的钱盖的房子,房契自己压在手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村支书王长乐孤军奋战,其余村委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人,占个房子轻而易举。
等拖上几年,这房子无人问津的时候,自己那会再将其装修一下,正好儿子也该结婚娶媳妇了,到时候,自己和老婆子搬到这儿,新盖起来的小二楼就让儿子住,也能气派气派!
而且,村里面不是要新设卫生所吗,乡里肯定会拨款下来,自己再挪一点乡里的钱,三间大瓦房旁边再多盖上两间,把门口的地这么一圈,那不就是村子里最繁华地方的五间房嘛!
这么一来,不仅将早就看不顺眼的张老实父子两个赶出南溪村,顺带的自己还能为养老做好计划,简直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
他都为自己的这个计划暗暗叫绝,暗道自己就是诸葛在世,简直聪明绝顶!
可是谁曾想,张老实那傻不拉几的儿子居然能治好罗乡长的病,让罗乡长刮目相看,还特地点名让他成为新的卫生所的卫生员!
因为这事,刘永贵当天晚上在自家院子里摔了好几个酒瓶子,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半夜偷偷摸到刘春丽家发泄了一番,才流连忘返的将她的小裤塞进裤兜。
第二天一醒,又被张小伟这混蛋当众威胁,把三间大瓦房给交了出来,这让他简直万分窝火!
我刘永贵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活了大半辈子了,现在却被这么个毛头小子也唬住了!
简直是无法接受!
可是他又有些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早一天半夜才去了一趟刘春丽家,平时自己也没有特殊癖好,这次是正好顺手带上了,那张小伟怎么能看的出来?
自己的裤兜可是很深,根本露不出半点边儿来啊!
难道这小子会透视?
刘永贵越看张小伟,越觉得有些邪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话来。
“村长,听说那天回去以后,秀娥婶子和你吵架了?都多大年纪了,有啥可吵的……”
张小伟这小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刘永贵顿时一肚子火,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婆娘能和我吵架么!?
因为这事,他最近发现总有人在身后对着他指指点点,虽然以前就有风言风语说他和妇女主任刘春丽有一腿,但是谁都没有明说,现如今这个传言却有越来越火的趋势。
刘永贵心中暗暗焦急,如果这话传到刘春丽的男人耳朵里,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啊!
刘春丽的男人叫郭飞,在县城的钢厂打工,是钢厂的保安队长,五大三粗,以前当过兵,后来娶了刘春丽之后,仗着会简单的几招功夫,去了县城钢厂打工,很快升到了保安队长的位置,连带着帮村里的不少年轻人都带到钢厂上了班,李艳的老公秦大宝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想到郭飞的一身肌肉,刘永贵心里就有些发颤,那郭飞发起狠来,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啊!看来最近这些天得消停消停了,要不然被郭飞知道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一想起刘春丽,刘永贵心里还有些痒痒,这个女人,现在几天不去找她,还真是有些想念呢!
“村长,村长……?”
张小伟见刘永贵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又开口道:“莫不是夜里太操劳了,白天有些疲倦了?”
“啥?”
刘永贵这时才回过神来,知道张小伟是调侃自己,恼羞成怒道:“张小伟,我警告你,少出去乱说话!瓦房的房契也给你了,你知道乱嚼舌头的后果!”
“呵呵,那我还真想知道知道,乱嚼舌头有什么后果……而且,我刚才说了啥?你说说,我咋乱嚼舌头了?”
“哼!你这是诽谤官员!”
“哟,一个村长,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官员……”张小伟不屑的看着刘永贵道,“俗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哼,你自己不做那些事儿,还怕别人说?”
“你!”
“我怎么了?不过你放心吧,我还不是长舌妇,你那点破事儿我也懒得理会,不过村长大人收集某样东西的这个癖好,倒真是叫人惊讶呢……”
刘永贵一听这话,急忙向左右看看,不过此时张老实家院子内空无一人,刘永贵才长出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张小伟!你要的瓦房,我已经给你了,你也应该遵守诺言!少给我出去乱说,要不然,我们刘家在南溪村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你敢给老子乱说,那老子就是拼了命,也会把你们父子两个赶出南溪村!”
他的面容狰狞,满是威胁之意。
“我刚才就说了,我对你那点破事儿不感兴趣,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张小伟摇头叹息道,“不过村长大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近最好不要房事,你那儿已经有些发炎了,赶紧找个医院去处理一下,免得以后感染了,和刘……咳咳,惹上个什么病,那可就不好办了……村里人恐怕都会传的沸沸扬扬呢!”
刘永贵的脸色一变,他最近确实感觉到有些痛痒难忍,似乎发了炎一样,有心多问两句,却见张小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便冷哼一声,转身向院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又听到张小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村长,怕发炎,平时就记得戴套!安全又卫生!”
刘永贵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转身怒瞪了张小伟一眼,匆忙离开了。
第19章打起来了
张小伟掂着手中的钥匙,嘿嘿一笑。
这下卫生所的事也搞定了,只等乡里发下文件,拨钱下来后,自己就能找人装修一番,然后就可以挑个日子搬过去了!
日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之前和老爹守着家里这两间破房子,生活都快维持不下去了,转眼自己摇身一变,就能成为有编制的村医,卫生员!这可是一下就端上铁饭碗了啊!
不过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院外大街上吵吵嚷嚷,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张小伟连忙起身,跑到了院外向街上看去。
“咋回事这是?”
他刚出了院门,就看到街上数十个人扭打作一团,边儿上站着几个想上去拉架的,结果都被反打了回去,就连身为村保安队长的赵小胖提着警棍喊话都不管用,两拨人不顾死活的互殴着。
看到张小伟出了院门,其中一个打架的眼尖,忙喊道:“快,小伟在那,先把德祥叔扶过去让给看看!”
“不能让他过去!打死那个龟孙!”
话音刚落,对面的一拨人就喊了起来:“让那个狗东西死在街上!”
又有一人转身冲着张小伟道:“小伟,张德祥那个老东西,你千万不能救!疼死这个狗东西!”
张小伟一看,喊话的正是刚刚出门不久的刘永贵,他不禁乐了:“村长大人,您才刚出门,咋了这是?”
“哼!小伟,以前咱们的恩怨放在一边不说,只要你答应不出手救这个老东西,我以后也绝对不会为难你,我刘永贵一个唾沫一个坑,说话算话!”
“对!小伟,你千万不能出手救他!”
“没错!”
刘永贵刚说完,他身后就传来七八道声音,定睛一看,全都是南溪村里老刘家的年轻人。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五六个年轻人抬着担架,担架上哼哼唧唧的躺着个老头,不是张德祥那又是谁?
抬着张德祥的几个年轻人,都是张德祥的侄子外甥,严格说起来,张老实和张小伟也算张德祥的本家,关系还算亲近。
张小伟皱了皱眉,昨天晚上张德祥还好好的,精神抖擞的给刘婷婷鱼汤,之后还偷偷溜进了刘婷婷的屋子……
诶,等等!
张小伟双眼一瞪,难不成是刘婷婷回家偷偷告诉她爹了?
果不其然,张小伟再看向老刘家的这群人时,一眼就看到了悲痛万分的刘永顺,身边的两个男人搀着他,正在小声安慰着。
“小伟,你不出手救那个老家伙,咱们在南溪村,我刘永贵绝对不为难你们父子半句!”
刘永贵见张小伟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似乎再考虑着什么,不由有些急了。
刘永顺是刘永贵的亲哥哥,两人情同手足,刘永顺就刘婷婷这么一个闺女,一直当个宝,本以为嫁给全村首富张大海能跟着过几年好日子,结果没想到刚结婚不出两年,张大海就出了意外,可怜了刘婷婷,一个人守寡,还带着个拖油瓶,不过好在公婆待她一向不错,而刘婷婷也浑然没有再嫁的打算,刘永顺两口子也就随她的心了。
万万没想到,今天早晨起床没多久,闺女刘婷婷就含着泪水敲开了大门,一进屋子扑在炕上就哭,问她咋回事她也不说,一直到刚才,在他妻子王秀红的安慰下,刘婷婷才红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
刘永顺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好啊,你个张德祥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上自己的儿媳妇!这么禽兽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闷不做声,走出院子喊来自家的子侄,只说张德祥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众人抄起扁担铁锹,就直接冲上了张德祥家。
张德祥心情不错。
自从儿子死后,好长一段时间,他才逐步走出了阴影,儿媳孝顺勤快,孙子可爱乖巧,令他的心情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
不过更让他心情大好的是,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触到了安眠药,看着刘婷婷窈窕的身材,就暗地里动了歪心思,将鱼汤里放入了少许的安眠药,刘婷婷不疑有他,喝过之后就立马陷入了沉睡,张德祥偷偷配了刘婷婷房间的钥匙,趁着大半夜溜了过去,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真是畅快啊!
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看着刘婷婷绝美的脸蛋,狠狠鞭挞了一番后,张德祥便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房间睡觉去了。
打这以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熬点粥,弄点汤,然后送到刘婷婷屋,等待个把小时之后,再悄悄溜过去,舒爽上那么一会,然后心情大好的回屋睡觉,几乎成了他的每日必修课。
不过今天起床之后,老婆子要去隔壁村参加喜宴,一大早就出发了,张德祥望着刚刚从张小伟家回来后的刘婷婷,又动起了歪心思。
“婷婷,刚刚给你热的鱼汤,昨天晚上剩下的,你趁热喝了吧!”张德祥笑眯眯的端起了掺上安眠药的鱼汤递了过去。
刘婷婷本来心情有些复杂,面对自己的公公,她有些害怕,报警吧,又有些于心不忍,现在猛然看到张德祥竟然大清早的还要让自己喝鱼汤,眼泪顿时一下涌了出来,转身就向娘家跑去。
张德祥莫名其妙,心里不禁有些忐忑,难道她发现了?
不过紧接着他又摇摇头,不可能啊,自己做的那么隐蔽,虽然说没有戴过套,但是依照刘婷婷的脾气性格,她也只会偷偷买点避孕药自己吃了了事,毕竟一个寡妇如果怀上了孩子,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随后刘永顺带着刘家人冲了进来,几人围着张德祥就是一顿猛打,其他人则是冲进了屋子,将屋内的家具电器砸了个稀巴烂,等到张德祥的亲戚们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张德祥已经快被打的连气儿都断了。
几个年轻的张家人拼命将张德祥救了出来,然后把刘家人赶跑,简单弄了个担架准备抬到张小伟家的时候,刘永贵从张小伟家走了出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又组织人拦在了张小伟家门口,死活不让张德祥进去,于是才有了之后发生的这些事。
张家人眼见张小伟犹豫不决,似乎有些动摇,急忙喊道:“小伟,咱可是本家!而且,你是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