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面,也不受控制的做了同样的动作,他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亲自经历一般,海浪带来的危险气息,也让他感受清晰。
剑舞,海浪灭。
天空中,雷声大作,一道道雷电如同银色蛟龙一般在其中穿梭,暴雨轰然洒落,狂风大作,整片海域瞬间沸腾起来。
“这……”柏小北感受到头顶雷电带来的威能,有着能够轻松毁灭他的感觉,狂风,暴雨,雷光,让他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不清。
鲜于浩然好奇的看着柏小北,喊了好几句,居然没有听到一般。
“不会是领悟什么的吧?”鲜于浩然吃惊,没有再打扰。
不知道已经劈开了多少越来越猛烈的海浪,柏小北感觉自己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崩溃。
“停下来!!!”
柏小北心中怒吼,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剑散掉了猛烈的波浪,继而又继续如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大海疯狂抖动,一股恐怖的吸力自天空中传来,柏小北这才注意到,天空中的乌云疯狂旋转,一道道雷光凝聚其中,一个如同黑龙一般的脑袋自中心慢慢的伸展出来。
大海咆哮,一道道海水让吸摄上去,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龙卷风,其中雷电,狂风,海水疯狂流动。
“这就是龙吸水?”柏小北心里发寒,这大自然的威力,有点毁天灭地的感觉,他在其中,感觉就是一只蚂蚁一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黑色的龙卷风越来越大,柏小北感觉自己肝胆俱裂,想要逃离,疯狂的挣扎,可是别说逃走了,就是连脸上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眼睁睁的看着恐怖的龙卷风再天雷滚滚之下,不断碾压而来。
“逃,逃走啊!!”柏小北心里咆哮,可是剑仙却仿佛没有反应一般,狂风席卷,剑仙的头发也因为龙卷风四处飞舞,露出了一张英俊不凡,却流露出疯狂神色的脸,眼向逐渐靠近的龙卷风,居然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天哪,神经病啊!”
柏小北心里怒吼,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让撕裂了,可是前面的剑仙,而且开始慢慢的挥剑了。
“傻啊?跟天叫什么劲啊?打雷劈死你算了!”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缓缓抬起来的手,开始准备迎接越来越接近的黑色龙卷风。
风咆哮,海翻腾,雷声滚滚,电闪雷鸣。
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在心里流淌,柏小北看到剑仙必然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享受,顿时吓的头皮发麻,这是搞什么?
你他吗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在这里发呆享受?
凌厉的风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他,柏小北奋力挣扎,眼睁睁的看着黑色龙卷风席卷而来,上面游走的雷电,若是触碰到自己,恐怕可以瞬间让他灰飞烟灭。
突然,一直闭着眼睛的剑仙睁开了眼睛,原本灼热疯狂的目光变得平静无比,看着席卷而来的毁灭龙卷风,轻轻的一挥手中的飞剑。
“散!”
轻描淡写的一剑,却激射出无数道剑光,与席卷而来的龙卷风瞬间交融在一起。
剑光散,海水崩,雷电流淌,乌云崩裂,转眼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怎么可能?”柏小北难以置信,这其中夹杂的恐怖天地之力,就这样消失了?在这一剑之下,消散了?
周围环境快速变化,柏小北再次看清楚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剑仙山的崖壁之下。
“这?”柏小北连忙看向手中,哪里有剑?仿佛一场梦一般。
“博兄,你可算清醒了,你要吓死我了。”
鲜于浩然看到柏小北清醒了,连忙走了出来,查看了一番忍不住出了口气。
柏小北抬头看向剑仙三式,突然感觉里面的剑仙,明明没有露出眼睛的画像,仿佛在盯着自己一般,顿时心里发寒。
“浩然兄,我们快走吧。”
柏小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不敢在这里呆了。
早就等不及的鲜于浩然自然不会拒绝,两个人快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什么?一整天?”
柏小北得知自己居然在哪里站了一整天时间,直接愣住了,他明明感觉自己只过了一会的感觉,怎么突然变成了一整天?
背后仍然有种让窥视的感觉,他来不及多想了,快速的远离剑仙山。
小尊河县,鲜于府。
柏小北盘膝坐在亭子里,微闭眼睛,腿上长剑时不时的颤抖,发出一道道柔和的剑光。
四名长裙女子跳舞,明月轻拂长琴低歌,悠扬的歌声与琴声在府中流淌。
“公子公子!”
一身绿衣的清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柏小北睁开眼睛,连忙道:“浩然公子来找你了!”
柏小北站了起来,笑道:“那就请他过来啊,这好歹也是他的府邸,虽然送给我了,可也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府邸是鲜于浩然送的,连府名字他都懒得改,明月清竹也让赎了回来,摇钱树让赎走,杜二娘却高兴极了,清竹三十两黄金,而明月四百两黄金,狮子大开口,结果人家懒得还价。
卖身契不但还回来了,还让清竹趁机要走了几个关系好的姐姐妹妹,有柏小北和鲜于浩然压阵,杜二娘也不敢说什么。
柏小北悠哉悠哉的在这里过了几天,都不想回去了,与其回去生生死死的拼命,哪里有在这里怡然自得的活着舒服?
鲜于浩然来了,一起前来的,还有宣叮儿与一个丫鬟,在外面还跟着四个衙役。
“叮儿,去与明月姑娘和清竹姑娘玩去吧。”
看到清竹小心翼翼的跟在柏小北身后,竖着耳朵听动静,鲜于浩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对着宣叮儿使了个眼色。
宣叮儿很聪明,笑盈盈的走到清竹身边,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清竹道:“清竹妹妹,我们去喝茶吧,你又调皮了!”
清竹咕哝一句小气,很不情愿的跟着走了。
柏小北看人都带走了,笑道:“浩然兄,这一次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