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袅袅,烟雾弥漫。
宋宏业和宋温纶被结实的绳子五花大绑站在祖宗牌位前。
“大哥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做错事,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宋宏业肥胖的身体不停颤动,脸上表情惊恐万分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大声叫着。
与宋宏业的大叫不同,宋温纶冷冷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他明白,就算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求救都于事无补。
父亲的性格他了解。
宋宏业也了解大哥的性格,但被打断双腿逐出宋家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重了,总要求救搏一搏。
宋嘉树和宋怀蕊也来了,还有他们的母亲林馥也在,母子三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父亲、丈夫,眼中尽是悲愤、哀伤。
他们阻止不了也无法阻止宋瀚海。
他是宋氏族长,他唯一的儿子也在其中受罚!
祠堂来了七八十号人,这些都是宋家的内部人员。
看着宋宏业和宋温纶被绑,众人心里震惊万分。
五花大绑送祠堂请家法,这种事在宋家几乎十年没有发生过。
要知道一旦发生这种事,就意味着受罚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或者对宋家造成了极大损失。
要不然谁家会隔三差五的送祠堂请家法,祖宗难道就不要休息了嘛!
如今深夜,祠堂大开,宋家两位嫡系,被绑在祠堂。
尤其是宋温纶,被外界被誉为“宋家第一人”的他居然也在受罚行列!
这让宋家内部的人感到不安,脑子在疯狂转动,不停推测自己会不会被牵扯到这场风波中。
当然也有眸光闪动,心中暗自盘算能从这场风波得到什么好处的人。
要知道,宋宏业家大业大,掌管宋家财政大权,他被送进祠堂,以后几乎与宋家无关,那他手底下的产业……
还有些年轻人看着场上的宋温纶,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宋温纶一倒,宋家第三代几乎无人可接替他的位置。
没有了宋温纶这朵奇葩的压制,自己这些人能否借势崛起,成为宋家年轻一代的翘楚?
七八十号人,没有关心祠堂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追究宋温纶这对叔侄到底犯了什么错进祠堂。
各人都在盘算自己能获得多少利益,在宋家的地位会有怎样的变化。
如果江臣在场,大概会感叹大家族的凉薄和冰冷。
但在这样大家族里谈感情、谈亲情,绝对会被人嗤笑,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无外乎环境如此,人心如此!
“跪下!”
宋瀚海面无表情的大声道。
“扑通。”
叔侄两人跪在宋家先人的牌位前。
宋瀚海手里点燃三炷香,朝着香案上供奉的先人牌位拱手念道: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后人宋宏业、宋温纶狼狈为奸意图谋害其父亲,其祖父,更与外人勾结出卖家族,此举人神共愤,畜生不如,枉为人子!
此行触犯宋家家规,当断两人双腿,逐出家门,以正门风,望宋氏后人警醒,以此为戒,族人齐心,共耀宋家!”
宋瀚海念完,将手里的香恭敬的插进香炉里,而后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磕头大拜。
宋氏其他人见宋瀚海的举动,不管他们此时心中在盘算什么,都跟着跪下磕头。
一番行礼之后,众人起身,宋瀚海朗声道:
“家规执仗何在!”
“在!”
两排拿着类似古代县令升堂时用的水火棍的壮年人站了出来。
他们手中拿的棍子名为刑罚棍,长约五尺半,以实心槐木为材,专用于宋家执行家规而用!
此时宋宏业和宋温纶已经被拉起来四仰八叉的绑在刑罚凳上。
宋宏业不停的挣扎,看着漆黑的刑罚棍,心中布满了恐惧,摇头晃脑大声喊:
“大哥……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宋家不能没有我!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不改听宋温纶和孙家的蛊惑。
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嘉树、怀蕊你们快帮爸爸求求大伯,救救我啊!”
宋宏业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如同杀猪一般,眼泪鼻涕流了一身。
宋嘉树和宋怀蕊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父亲,想要求情,可……整个宋家谁敢忤逆宋瀚海?
他连自己儿子的腿都要打断,更何况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宋家没了谁都可以存在,行刑!”
宋瀚海面无表情道。
家规执仗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面露难色,真的要动手?
那可是宋二爷和宋大公子啊,他们怎么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