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厉害着呢,还是别得罪他。”
“对了,听说他很小就敢杀人,他大哥就差点被他剁了。”
“……”
想起昨天,几个人也是心有余悸,商量着是不是得去跟齐风说一声,路过大着胆子去看了看,齐风不在家。他们就松了口气,又说其实也赚了,这么好的猪,别处收不到,肯定能卖得更好,还能多赚点肥油呢。
家里卖了猪,秀瑶一家高兴得很,盘算了一下,今年算是大丰收了。
家里没了农活,手套也不再亲手织,秦大福也不编蒲袜和席子,一家人就在家里猫冬。不过也都不闲着,家里屋顶得修葺、猪圈鸡窝等要定期维护。自垦田里怕冻的树苗要用草绳一圈圈地包起来,底下堆上麦糠。
停了盖房子,卖了猪,家里没多少活儿,秦大福就在场里挖地窖。地窖是北方农家的好仓库,冬暖夏凉,将白菜、地瓜、肉、鱼之类的放进去,一点都不容易坏。
而冬天虽然天寒地冻不适合盖房子,不过挖地窖不耽误。挖掉表面冻得结实的一尺多土,下面就很软和。而且冬天雨水少,挖地窖更爽快,不容易坍塌。
老秦头也领着秦二贵、秦产、秦三顺来帮忙,秦大福很受宠若惊的样子,本来他和秦业、秀瑶几个,慢慢地也就挖出来了。
秦大福笑道:“爹,你不编席了?”
老秦头道:“不编了,编一冬天的没有多少赚钱,不如来年也养猪。”他看儿子家卖猪赚了那么多钱,心里也直痒痒。柳氏对他也不错,卖了猪就送了他一吊钱,他尝到了甜头。
秦大福见爹开了窍,也欢喜:“爹,瑶瑶早就说呢,还是赶紧养起来,要不过两年大家都养得多了,咱们就卖不上钱了。”
老秦头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对秦大福道:“来年秧地瓜也得等一年呢,我寻思先抓猪仔养上,从你家拿地瓜喂猪,等来年秧了地瓜再还你。”
秦大福为难道:“爹,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得找瑶瑶和她娘问。”家里他只管干活呢,拿钱拿物的事,都得问瑶瑶。
老秦头本想发火,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不当家,真是家门不幸呀。不过他也不敢再耍什么威风了,对柳氏也客客气气的不好逼迫人家,他道:“中。我回头问问她娘俩,你说你这个家当的。”
秦大福笑道:“爹,俺家可不是我当家,我也就是个干活的。”如今大家都听瑶瑶的,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们先挖了一个半丈见方、一丈深的洞,然后又在底下开始掏洞。如果建好的话,里面是一个大洞,很宽敞,很暖和。这边就是出口,或者架上梯子,或者刨上阶梯。考虑着技术不成熟,秦大福还是决定架梯子。一架木梯子也费不了多少钱,自己刨石梯的话也没有好石头,在土坑上直直的梯子也不安全。
忙活了一上午,大家回去吃饭。
秦大福就跟家里商量,“你们爷爷想养猪,要从咱家先借粮食喂着,回头来年秧地瓜再还给咱们。”
秀瑶看了他一眼,“爹,你答应了?”
秦大福笑道:“我可不敢答应,到时候没有粮食喂猪,我没地弄去。我说问问看。”
秀瑶就实话实说,“爹,咱们家还真没有多余的,咱们晒了那么多福豆,剩下的喂猪都不够,还得从俺姥娘家借。主要是咱们已经抓了十头小猪,一头猪一年吃好多粮食,根本不够喂的。你还是让俺爷爷来年自己秧地瓜再说吧。”要是去年就说好,也不至于这样的。
这保管又是张氏几个撺掇他的,秀瑶寻思着,就算有地瓜都不怎么够喂,还多亏了那几亩苜蓿草。自己家都不够,哪里还有余粮先借给他们家他们倒是也会盘算,让他们秧地瓜不舍的浪费地,现在看自己家赚钱了又想直接养猪,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见秀瑶不答应,柳氏原本想匀两头猪给公婆的话也就不说话了,秦大福更没得说。
吃了晌饭照旧去忙活,秦大福把意思跟老秦头说了,老秦头没吭声,秦三顺听见了不满:“大哥,你们这是过好日子就不要老爹和兄弟了。”
秀娴不服气:“三达达,谁不要你们了?你们也太会打算了,我们自己还不够,你们又来要。”
秦三顺斥责道:“大人说话,你别插嘴。这还没让你们都把东西拿回来重新分家呢。”
秀娴讥讽道:“倒是有人想。”
把秦三顺气得不干活了,在一边糗气,秀娴自然不理他,重新分家的话题爷爷奶奶都不敢提了,他竟然还说,真是好意思,也不怪孩子们都不尊重他。
老秦头对秦大福道:“晚上让大业娘炒俩菜,让你俩兄弟去喝两盅。”
秦大福答应了,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家去,秦大福就把意思说了。柳氏也没拒绝,“早就准备好了。”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可也有炒大白菜、炖萝卜和肉骨头、炒鸡蛋等好几个菜。
老秦头和俩儿子受邀而来,喝了两盅,老秦头道:“大业娘,别忙活了,过来坐下一块吃吧。”如今他对柳氏格外客气,也不像之前那么不得劲。
柳氏笑道:“爹你们先吃,很快就好,你们多喝两盅。”她知道老秦头的意思,觉得不过是分些粮食出去,大不了自己家少养几头猪。
只要公婆不再来插手自己家的家事,各过各的的,她觉得没什么,所以没有管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秦头又叫,柳氏只好交给秀容忙活,她进了屋,给他们烫酒。老秦头喝了一盅酒,老大家小日子还挺滋润,看来分家是对的,要是不分家,只怕现在还吃糠咽菜呢。
他吃了一筷子大肥肉,对柳氏道:“大业娘,我有个事寻思和你们商量商量。”
柳氏看了秦大福一眼,便笑道:“爹,你说。”只要不是来当她的家,差不多的她也能答应,不就是养两头猪么,她已经盘算好了,自己家少赚点就是。对公婆,该尊重的时候也得尊重,不能总撅他们的面子。
老秦头就道:“我看你们养猪,倒是赚钱了,别人家养猪,可没有赚这么多的。那猪又大又肥,不错。”
秀娴知道他要说什么,生怕娘和爹碍着面子答应,现在娘对爷爷嬷嬷也诸多忍让的,她怕坏事。她从堂屋进来道:“爷爷,当初瑶瑶不是让你养猪,你不肯来着?”下午爹明明跟他们说了家里没有粮食的,爷爷竟然还来开口,怎么就那么偏心?自己不想干活了,那就等着儿子养老好了,非要给二房三房再弄点好处才行。
秀娴这句话一说出来,老秦头脸上就挂不住,他也后悔,悔得他肠子都青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望着屋笆出神。如果当时自己答应了秀瑶的提议,那如今那几十头猪,就是他家的,那上百吊的钱也是他家的。
加上老柳家,真是上百吊呀,可自己……哎,真是悔死了。鼓了很久的勇气,计划了好久,老秦头才跟秦大福说的。他就是仗着柳氏和大儿子不会揭老底,不会说自己当初决策失误,因为面子和孝道,他们也会把粮食借出来的,毕竟自己已经不再想让大房回来,给了柳氏和老柳家那个面子,那么他们也会给自己那个面子的。
家里猪圈不够,到时候还可以跟他们商量,就养在场里,他让二婶三婶去帮忙,到时候卖了猪对半分钱。
哪里知道这个二愣子这么敢说话,一点都不当他是爷爷。不对,以前秀娴不这样的,对他还是很尊重的,一定是小丫头挑唆的她,瑶瑶自己不敢出来顶嘴,就指使她二愣子姐姐当枪使。
可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一针见血,让老秦头真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感觉,那么多钱,就白白的丢了。好好的家,分了,结果老大家转眼就发达了。
不过自己不分家,老柳家不出力帮忙,也发不了。所以,还是他分家的决策是对的。
秦三顺见状立刻就斥责秀娴,“有你这么说长辈不是的小辈不?我看你越来越颠仙了。”
秀娴撇嘴道:“三达达,我们就算饿死了,也没去管你借粮食吃呢。你们不缺粮食,倒是来要我们的粮食喂猪。我们自己都不够呢,你们要是想养猪,自己去弄粮食呀。我们今年粮食是真不够的,还想着要去借姥爷家的呢,你们还是来娘自己秧地瓜养猪吧。”今年秀瑶的计划都盘算得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多余的地瓜来接济别人,本来自己要多抓几只小猪都因为粮食不够而作罢呢。要是爷爷家再养了猪,那自己家的猪就得饿死。
打猪草想养更多的猪,是喂不肥的,必须得粮食。
况且之前嬷嬷说家里不够吃的,娘才给送了两石去呢,现在又来要猪粮,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
秀容在下面听见,朝秀瑶竖起大拇指,秀瑶低声道:“咱们家过好日子,都得感谢二姐。”要不是二姐一直冲锋陷阵,她就算赚了钱,大家也守不住呀。
而且她跟二姐一说,二姐就明白,立刻就能顶上去。
不高兴归不高兴,老秦头也没办法,秀娴说的是实话,是他自己生生把赚钱的营生推给老柳家的。借着秀瑶的地瓜,老柳家赚了多少钱了呀。那磨坊,养猪大棚,都是秀瑶出的主意。他又有点埋怨秀瑶,不知道把这些好点子给家里出,整天去姥爷家卖好。
最后柳氏出来调停,她道:“爹,来年春天,我们多席地瓜,你们也秧上几亩地。到后年也就能养猪。”
老秦头也没别的办法,就同意了,秦二贵自然是同意的他如今跟着大哥家帮忙,柳氏没少给钱,他才不好意思算计大哥家呢。
秦三顺却气个半死。
☆、185忽悠散伙
等老秦头等人家去,和张氏一说,秦三顺和二婶三婶在一旁煽风点火,张氏就跟被点燃的柴火垛一样,呼呼地就烧起来。她一口气冲进秀瑶家,对秀娴喊道:“二嫚儿,你是要做反呀,你爷爷说话,你还敢顶嘴了。”她不敢欺负柳氏,可孙女还是赶摆摆威风的。
秀瑶见状,立刻迎上去,现在对付张氏,她和娘比较有办法。秀瑶道:“嬷嬷,我二姐的意思是你和俺爷爷年纪大了,快别干活了,赶紧把家一分,整天悠哉悠哉地玩玩吧。反正有俺爹和两个达达养着,你们一点活儿都不用干。”
分明和秀娴说的不是一档子事,张氏还想说,秀瑶又道:“嬷嬷,你把家一分,想跟着谁就跟着谁,或者就和俺爷爷一起,然后每家每年给你多少钱,多少粮食,你想吃炖肉就炖肉,想吃炖鸡就炖鸡。也不用管谁奸懒馋滑,谁吃什么了。你自己也能吃。”
这么一说,张氏就想起了二嫂,不禁有点心动,可老头子说二房三房现在还不行,分了家,只怕他们就饿死。他得先给他们打算打算,让大房拉上他们赚笔钱,帮衬帮衬,然后才能分家。
“嬷嬷,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你和俺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不好好歇歇,干什么活啊。你什么都不干,俺们养着你和爷爷,吃香的喝辣的的,那还不好?你随便穿新衣裳,随便吃韭菜哈饼,俺二嬷嬷保管只有眼馋的份儿。”
秀瑶又抬出了二嬷嬷,这也是张氏的心病,就想着比二嬷嬷过得好点。
张氏心里又活泛了几分,心里头直嘀咕。
秀瑶见张氏不像来时那么气冲冲了,便道:“嬷嬷,来年你可就是有孙女婿和孙媳妇的人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干活呢?你看俺姥爷姥娘,人家整天就指挥,一点都不用干。”
张氏嘟囔道:“我哪里有你姥娘那福气。”
秀瑶笑道:“俺姥娘有福气,是俺姥娘不愿意多管闲事。”
张氏就心动了,问道:“那你一年给我多少钱。”
秀瑶淡淡道:“我觉得是二婶三婶给多少我们就多少,不过你放心,分了家你就知道俺娘好的,肯定会给你双倍的。”说着她就转身进了屋,不理张氏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对张氏示好,不过是为了给二姐解围,既然转移了张氏的注意力,她自然就懒得再说下去。
张氏原本想找秀娴算账,结果却被秀瑶说活动了心思,回去跟老秦头说想分家。既然已经分出去大房,不如索性分个彻底。现在自己还能干,就让儿子们给钱,她自己做饭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过两年做不动饭了,就让儿子们养着。
老秦头哪里肯听她的,反而把她骂了一顿,骂她鼠目寸光,不为老秦家前途着想,把张氏气得好几天不肯理睬他。
过了些天,家里地窖挖好了,架了梯子下去,东西一样样地放在里面,非常方便。秦大福和秦业,照旧轮流地在场里睡觉看场。
如今不再是草棚子,而是三间场屋,小小的,一间里面全是炕,一间放东西,也有间小堂屋放着桌椅。
没了别的活,柳氏就和秀芹带着秀容在家里做针线活,秀娴不肯,照旧去场里忙活。
这期间荆亮又来了一次,给了上一次的货款,又赊了一百斤瓜子和五十斤福豆去。秀瑶就当帮他的忙,而且也只赊给他一个人。荆亮自然感激不尽。
这日秀瑶跟秦业道:“大哥,咱们去姥娘家,做粉条去了。”
之前秀瑶说过的,做粉条让姥爷来看,她觉得不如去姥爷家的磨坊好。秦业自然同意,叮嘱爹按时喂猪,天冷了就给把草苫子盖上。场里的猪大棚虽然没有姥爷家那么好,却也是冬天覆盖草苫子保暖,夏天有蔬菜架子乘凉的。只是猪圈没有那么好,有点简陋,需要时常清理。
秦大福自然不用儿子多叮嘱,他肯定会干得利利索索的,除了喂好小猪崽,注意保暖通风,还得剪羊毛、兔毛等去卖。另外羊也下了小羊崽,兔子也抱了小兔子,都得需要人照顾。
秀瑶和秦业两人赶着驴车去了老秦头家里,如今是农闲却是磨坊加倍忙碌的时候。家家户户准备着过年的面粉,都排着队到柳家磨坊来推磨,城里人也越来越多到这里买面的。
老柳头看到他们很高兴,跟秀瑶道:“王老大说,冯家粮店都降价了。嗨嗨,这说明,咱们生意做的不错。”
秀瑶也替姥爷高兴,“姥爷,那咱们生意受影响不?”
老柳头道:“多多少少会受点,不过他降价更好,大家跟着受实惠。反正这么多人家,咱们一家也做不完这些生意。我听人说,他们也在弄水磨坊呢。”
水磨坊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江南几乎随处可见,这边不过是水源没有那么方便,所以还是用牲口的多。冯家要开,当然是自由的,老柳头也不当回事,毕竟一家磨坊做不完所有的生意。
柳升过来:“冯家今年跟疯了一样,四处揽事。以前他们就是租地给人种,再就是开几家铺子,不跟咱们老百姓抢生意做。下半年他们开了几家铺子,连面店、炒货铺子都有呢。”
原本冯家有间大的杂货铺子,卖各种东西,没想到还不满足,连小本买卖也插一杠子,所以不少人心生不满,却也不敢多言。
王老大他们的生意稍微受了一些影响,不过影响不是很大,毕竟冯家也不是专心要做这个的,而且手艺也差劲一点。原本冯家老爷子当家,精力主要集中在租地以及开那种赚钱的大铺子上,例如药材铺、绸缎铺、瓷器铺等,粮油店只是他为了方便才开的。
秀瑶笑道:“这些都是人家自由,谁想做谁就做,咱想别的办法,我和哥哥今天来,是想咱们做粉条呢。”
老柳头感兴趣,就把手里的活儿都推了,听秀瑶讲。秀瑶把过程和他们说了一下,然后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就准备。
秀瑶让姥爷找几个妇女来帮忙,先把鲜地瓜用擦子擦片,然后又有两个青年专门拿着大砍刀将切片的地瓜剁成小块。
柳飞见了,道:“瑶瑶,这样太麻烦了,我有个办法,你看看行不行。”
秀瑶笑道:“哥,我正头大呢,不知道怎么办才能省力气。”
柳飞:“擦了鲜地瓜干,咱们拿到碾台子上去,然后把碌碡刷干净了,用碌碡像打场那样压碎。”
秀瑶拍手叫好:“哥,你真聪明,这样好,省事多了。只要把地瓜干压破就好,然后再放到水磨上碾碎成糊糊就好。”
柳升听见立刻去忙活,他把碌碡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将碌碡放在碾台子上,套上驴,呼呼啦啦地就将鲜地瓜干压碎了。
压碎的地瓜干,秀瑶就让人拿到水磨上去,然后继续磨成糊糊,秀瑶随时用手试试,如果不够碎就要求再磨一遍。
柳红木也来帮忙,他好奇地看东看西的,问秀瑶:“瑶瑶,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
秀瑶笑道:“书上看来的呀?”这用红薯提取淀粉做粉条的土法子,她还是从农广天地的节目中看来的,毕竟在农场做技术支持,不能不多了解一些东西。他们的农场,可是集合了生产、旅游、度假、科研等于一体的机构呢。
柳红木佩服得不得了,书上原来有这么多东西呢,他还以为就是摇头晃脑跟书呆子一样呢。
忙活了四天,压了一千斤鲜地瓜,都做成了糊糊。
第五天,秀瑶就让人不要再擦地瓜了,而是把那些糊糊都装进矮一点的缸里,然后拿清水冲稀,然后不断地搅拌。
柳升和几个青年就拿着细罗按照秀瑶的要求,把冲稀的地瓜糊糊不断地过滤,将最终过滤剩下的浆液盛在缸里面。
秀瑶时刻关注着,半天的时间,淀粉都沉在了水底。柳红木就看她一会用手试试,一会又稍微尝一尝的,看起来非常神秘,不由得看呆了。
秀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柳飞道:“哥,跟俺姥爷说,开始舀水了。”
柳飞就找了老柳头和柳五几个人来,把缸里的水倒掉,舀干净,慢慢地就剩下了水底下厚厚的淀粉。老柳头等人惊呼:“哎呀,这是什么?”
秀瑶笑着解释:“姥爷,这是芡粉。书上说过做索粉的方法,就是这样的。”
老柳头哪里懂书上,他问柳飞,“你怎么不知道?”
柳飞挠头,“爷爷,我本来说我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