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冷兮兮给自己下药,祸害的不是她自己吗?
就她那弱不禁风,脸颊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摆平她!
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太久没尝过肉味的原因。
事后,修炼阳天诀两个大周天,又花了点时间,蕴养剑胎。
已近巳时。
苏陌叹了口气。
道行死活卡在观身境巅峰不动,仿佛堵了块大石,不管他如何运转法力冲刷,却纹丝不动!
看来,还是只能靠女官的任务来提升境界!
南宫射月的任务,眼瞅着就可以完成,可惜不奖励道行,只来一个二品剑胎。
想到这里,苏陌忍不住张口一吐。
一道白光闪电般自口中吐出。
绕着书房一旋,然后张口吞纳回去!
两丈外的,书架上一个花瓶,无声无息的分作两半,书架丝毫无损。
可见苏陌对剑胎的运用,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苏陌确实相当满意。
他可没忘记,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自己可以不出手,但绝不可以没自保的能力!
这剑胎,他一有空便祭炼、驭使,杀伤力绝对比五雷术强大数倍以上!
等剑胎升到二品,还能再突飞猛进一波!
收回剑胎,又修炼五雷术、游龙步、青木诀。
等降魔杵能量耗尽,这才停下修炼!
现在的降魔杵,已经彻底被苏陌当作充电宝来使用。
三股若有若无的能量,缓缓涌入降魔杵!
别人感觉不到,但苏陌很清楚的感受得出!
其中稍微浑厚一些的,来自长平县方向。
另外两股较弱的,则分别来自孤峰山、上左所方向!
苏陌现在可以肯定,这奇怪的能量,绝对是所谓的“香火愿力”!
苏陌不得不承认。
自己贪财是贪财,但对下面的人还是相当不错的。
例如长平两市商贩、衙门杂役、陈家寨的私盐贩子等等。
又如上左所底层军士。
再有匠兵营的匠人。
自己确实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长平县甚至有人给自己立长生牌子,对自己感恩得很。
降魔杵吸收的古怪能量,便是他们的愿力!
如今的降魔杵,容纳的能量,已是最开始的四五倍之多。
千户大人说苏陌现在不能与她同修,苏陌还真有点不服气!
自己观身境巅峰,外加降魔杵这超强充电宝,论持久力,未必比定魂境修士差!
只不过千户大人不愿意,苏陌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跟她说,自己有降魔杵相助,可以轻松摆平她吧?
修炼完毕。
柳思云使人来报,南宫千户、上左所两试千户,已至二进客厅。
苏陌收拾了一下,快步往二进客厅走去。
到了客厅,果然见到,南宫射月大人,面无表情的冷冰冰坐在左侧次位。
上左所两试千户,文延年、冯牧,则面色肃穆的坐在客厅右侧。
柳思云这大掌柜,恭立一旁陪同。
苏陌朝三人捧手沉声道:“苏某来迟,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南宫射月现在的好感度,不知什么时候涨到十五点。
昨日苏陌在女帝面前,将神臂弓造价的事情搂到自己身上,确实让高冷千户大人对苏陌涨了不少好感。
因此难得朝苏陌点点头,声音亦不如以往冷冰,淡淡说道:“吾等没等多久,苏郎君请坐!”
说着,目光转向文延年、冯牧两人:“依妾身看,此时不宜以官位相称。”
“文、冯两位可有意见?”
文延年笑道:“理当如此!”
“苏兄弟,快快请坐!”
有钱就是财神爷,尤其苏陌还有凤鸣轩背景,更是千户大人的心腹爱将。
文延年和冯牧,自不敢小看苏陌。
没看见连南宫射月,都没给苏陌脸色?
上左所上下,谁不把苏陌当成宝?
文延年、冯牧相信,若自己与苏陌发生冲突,走的九成不是苏陌,反倒是他们这两个试千户!
苏陌当然不会托大。
又跟三人行了个礼,这才落座。
随后直奔主题:“今日请南宫姑娘、文兄、冯兄三位前来,自是为了酒楼分红之事。”
说着,示意柳思云拿来账本,缓缓说道:“这月以来,两家酒楼,盈余情况,大家应已知晓,在下就不浪费唇舌了。”
“不过!”
苏陌话锋一转:“吾觉得,酒楼之盈利,不可全数分尽。”
“需留下部分应急。”
文延年和冯牧微微一愣。
犹豫了下,文延年便问:“敢问苏兄弟,此次分红几许?”
苏陌笑了笑:“各分四千两!”
文延年和冯牧暗中松了口气。
苏陌表情一正:“按照我们双方约定,南宫姑娘与两位,各得二千两!”
“钱银皆在库房之中,几位可随时让人提走。”
“不过,酒楼收取的大部分是铜钱,分量不轻,在下缺乏兑换渠道,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冯牧呵呵一笑:“有钱还怕没人手搬走?”
文延年也笑道:“这钱亦得分与卫所上下,省得我们再去换一次大钱!”
虽然陛下来了密旨,上左所分红要走七成。
但剩下的三成收益,也远超两人估计。
六百两银子,林大人一百,他们各得五十,相当的不错了。
一年下来,那便是六百两,三倍的年俸!
从五品的试千户,年俸一百六十八石,折银不过一百五十两!
更关键的是,用别人的钱,充圣人内库,两个试千户,简在帝心。
以后还怕不能升为正千户?
三人皆带了手下过来。
苏陌吩咐柳思云,领凤鸣司、上左所的人,前去库房提钱。
随后表情严肃起来,目光落在南宫射月身上。
“敢问南宫姑娘,可知那天一楼的背景?”
南宫射月柳眉微微皱起,狐疑看了看苏陌:“苏郎君此话何意?”
文延年和冯牧脸上也露出古怪之色。
苏陌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天一楼的背景,比自己想的还大。
他深吸口气,缓缓说道:“天一楼来人,说入股白玉京、烟雨楼,更言有王侯背景。”
“在下人微言轻,自是拒绝不得。”
“只不过两间酒楼,各有凤鸣司、上左所份子,因此才将三位请来,看三位意下如何。”
南宫射月俏脸微微一沉,缓缓问道:“天一楼要多少份子?”
苏陌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清楚。”
“不过在下已邀了天一楼的人前来,等下南宫姑娘,可亲自询问于他。”
南宫射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天一楼背后的是张国舅!”
文延年和冯牧,脸色又是变了变。
只不过一直沉默不语。
身为锦衣卫试千户,他们当然知道天一楼的背景。
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年几百两银子的分红,去得罪张国舅!
苏陌顿时猛吸一口气,震惊的盯着南宫射月:“张国舅?”
他已经不是刚来神京的初哥!
林墨音跟他说过,神京不可轻易得罪的人物,如宁国公,又如,张国舅!
张太后的亲兄长,张鼎松!
女帝的亲舅舅!
难怪天一楼口气如此之大,明知道烟雨楼有上左所背景,随便遣个掌柜前来,便敢要走份子!
这不是苏陌可以碰瓷的庞然大物。
便是上左所都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