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注意,一身穿青色裘衣的少女,余光好奇的注视着护罩。
另一边。
张元烛望着身前六个木柜,还有满地尘埃,眉间轻皱,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
如此景象,并没有太过出乎意料。
在知道金展与烈铁之间较为亲密的关系后,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而破局之法,他已然有所思路。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将目光投注在了木柜放置的玉简上。
这些玉简一个个破旧,带着污渍,甚至有的还崩裂开的。
张元烛只是扫视一遍,就迈步上前,手掌探出,抚摸着木柜上模糊的字迹。
‘旧法殿。’
‘回收、放置,法术玉简的地方吗?’
他心中喃喃。
如此之地,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机缘。
思绪间,手掌自木柜上移开,轻点玉简处光幕。
一行行字迹浮现,映入视野。
火屏术:火焰化羽衣,汲取其它法术攻伐之力,护持自身。
张元烛摇了摇头,如此法术于他无用。
法术方面,如果能挑取到、适合在练气二层凝聚术纹的法术,最好。
至于什么法术最适合,他心中早有答案。
手指轻点,一个个法术信息,展露在光幕前。
火链术,将火焰凝聚为锁链,困杀敌人。
火遁术,可化作火焰,极速遁逃,躲避追杀。
张元烛脚步微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向着下一个木柜走去。
一个个火属性法术,被他放弃。
最后,他停在了第五个木柜前,望着光幕上展现的字迹。
嘴角扬起,带着喜悦。
“找到了!”
第67章 如此死局,我来教你怎么破!
火雨术!
十分普通的火属性法术。
掐动法诀,天降火雨,焚杀敌人。
但与他期待的法术,正好符合。
在张元烛看来,既然选择练气十二层,每一层都凝聚术纹。
那么不将这些术纹代表的法术,组成几道更加强悍的术,就太过可惜。
火雨术、凝冰术,便是一次尝试。
思绪间,黄色玉匙浮现在掌中,直接按在了光幕上。
玉匙消失,破旧的玉简自光幕飘出,落在了他掌中。
玉简在瞬间出现了一丝虚幻,而张元烛脸庞笑意愈甚,将玉简放入储物袋最深处。
随即,将木柜所有法术观看一遍,增加了些法术理念。
最后,靠在墙壁上,拿出杂记看了起来。
他并不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他才将杂记收起,向着偏殿外走去。
嘎吱!
房门推开,宝塔下众多弟子皆已到齐。
看到张元烛出来后,他们神情各异,或嘲讽、或讥笑、或怨恨恶毒。
无视众多目光,缓步向前,来到秦梨身侧。
两人目光交汇,什么都没有说。
“张师弟,大家都在等你。”
“你既然出来,那么人就到齐了,现在将法脉给予你们的资源,一并下发。”
“以后,每月都会发放一次。”
金展开口,道道乌光绽放,一个个储物袋飘落在众人掌中。
这一次,没有错过张元烛。
不过当张元烛将意识探入储物袋,扫视一眼,就随意别在腰间。
金展注视男孩,看到其没有什么反应后,脸庞露出满意的笑容。
“诸位随我来,临时住所,早已安排妥当。”
金展迈开脚步,带着众弟子向下行六里,停了住所前。
他指着面前房屋。
“先在此地修炼几天,借助主峰灵气替换功法。”
众弟子颔首,态度恭敬。
而张元烛连看都没有看金展,带着秦梨就向房屋走去。
心中的厌恶,没有丝毫遮掩。
金展冷冷的看着其离去背影,转身,向着山顶而去。
将死之人,不必太过在意。
张元烛、秦梨,一前一后,行走在道路上,向着偏僻之地而去。
很快便选中一房屋,推开房门进入了庭院。
赤色岩石打磨而成的地面,一个石桌,四个石椅,摆放在一起。
张元烛来到石椅前直接坐下,指着对面石椅。
“坐!”
秦梨眼眸闪烁,莲步款款而至,抚平衣摆褶皱,坐了下来。
“公子大恩,必有厚.”
“原来没有监视。”
张元烛抬头,自言自语。
一瞬间,秦梨先是愕然,随即明白过了什么。
眼前之人,是在拿自己的态度,试探周边是否有窥视。
他不是莽夫吗?
张元烛垂头,一双重瞳深邃的直视少女,手掌探出,轻敲石桌。
“秦师妹与我有恩,那就开诚公布的谈一谈吧。”
“公子,要谈什么?”
“秦师妹与你绝不是凡俗出身。”张元烛手掌不动,平放于桌,脸庞带着认真。
不等秦梨回应,已经继续开口:
“我不在乎,也懒得管,但汝一切行事,勿要拖累我,便可以了。”
秦梨心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了默然。
对方太过直接、果断,以及坦荡,让她无话可说。
片刻后,少女额头轻点。
“我知道了。”
算是认可了张元烛表达的意思。
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局势已经不是我是否拖累公子,而是你很快就要被那几人扼杀了。”
“火属性功法没有替换,法术也残缺、破旧,相信给予的资源也有所缺失吧。”秦梨神情苦涩,脸庞带着无奈。
无论以后如何,现在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绝不希望张元烛出事。
“缺失?”
“你高看他们了。”
张元烛神情冰冷,从腰间取下储物袋,口袋朝下。
一抖!
叮当!
一块灵币滚落在石桌上。
“一枚灵币!”
秦梨放于双膝的手掌紧握,如此情况,对方根本就是要压榨死张元烛。
在她看来,更多、更狠、更绝的手段很快就会到来,不死不休。
“这样的局势,根本就是死局。”
“死局?”
张元烛大笑。
“如此不才有趣,自不可能中走出可能,自死局中找到生机。”
“如此都做不到,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
立身而起,脊梁笔直,宛若刺破云霄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