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瞒着我修仙 第98节

  “那便是意气楼?”

  “嗯,”郑通伸手指了指擂台旁一座五层酒楼,“拓跋堑就在里面,凡能击败体宗三人,可入楼高谈畅饮,同龄或同境击败他,他就走人。”

  四人下马,也不着急,就在远处观战。

  没看两眼,柳高升就皱眉:“都是高手啊。”

  沈青云倒没觉得,听柳高升如此说,还以为自己阅历不够所致,看得越发专注。

  郑通嘴角抽了抽,肃容道:“那肯定,毕竟是拓跋堑的面子。”

  拓跋堑,在秦武炼体界挺有名气。

  年岁十六七,二等天赋,修行体宗秘法背嵬元桩,两年前步入脱胎境。

  “虽说比不上他哥拓跋天,”郑通凝声道,“但一身实力,也不容小觑。”

  听闻是脱胎境,吕不闲略有担忧:“小柳?”

  “无妨,”柳高升表情凝重,“我辈炼体,当迎难而上,我去也!”

  这话让沈青云听得热血……又热了零点几度,不由赞道:“柳兄真是为炼体而生,我不如也。”

  郑通无语。

  “这位一等天赋,还真如同僚所言啊。”

  擂台之上,本来大战正酣,柳高升几步上去,两手一分,完成清场,随后朗声大喝。

  “拓跋堑!”

  “阁下是?”

  “雍州,杜奎。”

  吕不闲三人,外加一狗,面面相觑。

  周围众人却瞬间哗然。

  杜奎之名,已然站在炼体界巅峰。

  虽说传言中尚未脱胎,但玉境二字,足以越境碾压。

  果不其然,酒楼内沉寂良久,一魁梧少年才缓步走出,表情凝重,正是拓跋堑。

  “你是杜奎?”

  打量一番柳高升,拓跋堑渐生狐疑。

  面前之人从外形来看,并非传言中的妖里妖气。

  柳高升瞥了眼拓跋堑,又看向酒楼,笑道:“拓跋堑,你儿子都比你勇。”

  拓跋堑愣了愣,脸色倏然一黑。

  妈的。

  这嘴臭的。

  绝对是杜奎了!

  “我就是拓跋堑!”拓跋堑冷冷注视柳高升,“杜兄此来,有何贵干?”

  “其实我早来了,这不等你飞高点儿,”柳高升抬脚踩了踩,“要不我踩都够不着。”

  “杜奎!”拓跋堑深吸气,压怒意,“你欺人太甚!”

  话音落,他飞身上了擂台,都懒得拱手,直接开干。

  郑通看得入迷。

  吕不闲和沈青云退了两步。

  “小柳怎的还冒名顶替?”

  “柳兄可能有其他想法。”

  “唔,有道理,他是担心禁武司直接插手,激化矛盾?”

  “吕哥高见,柳兄估计还想着案子,我们不好暴露身份……”

  “有道理,小柳还挺靠谱。”

  ……

  大战看似激烈,沈青云却觉得柳高升并未全力以赴。

  “他还在稳固玉境,而拓跋堑脱胎两年之久。”

  境界和战况一对比,二人修行底蕴的差别就出来了。

  “柳兄背靠朝廷,即使三大宗门之一的少宗主,也比不了。”

  不过拓跋堑身上,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主要亮点,在于打法。

  朝廷一脉的打法,讲究章法。

  即使鬼魅灵活如霍休,也是这般。

  拓跋堑的打法,无所不用其极,似有猛兽之势,又有套路之迹……

  几者杂糅起来,看是不好看,还挺管用。

  发觉此点,沈青云正要观察拓跋堑,突然腰上感觉一重。

  “别挤啊。”

  他屁股一撅,给别了回去。

  挤的人似乎愣了会儿,还不甘心,又开始挤。

  沈青云也不回头,就硬邦邦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呵呵,若是以往,我也就从了,但如今我可是铸体韧……还挺痒。”

  挤了十来次,后面的人消停下来。

  沈青云一乐,专心观战。

  不多时,擂台之上决出胜负。

  拓跋堑从两丈来高的擂台上跌落,眼看屁股要开花……

  一人倏然蹿出,接住了他。

  “哥,你,你怎么来了!”

  一声哥,把围观众人的魂儿都叫酥了。

  “是拓跋天!”

  “同为一等天赋,他比杜奎成名还早。”

  “而且他和朝廷系天骄一样,铸体熬了十几年。”

  “听说,拓跋天实战更为了得!”

  ……

  擂台上,柳高升本还打算说两句。

  被狗熊精一般的拓跋天瞄了眼,他就没这打算了。

  “多大年纪了,还玩儿过家家。”柳高升跃下擂台,对拓跋堑笑道,“赶紧回家吧,徐州水深,你把握不住。”

  “哥……”

  “你闭嘴!”拓跋天放开弟弟,直视柳高升,“杜奎,我等愿赌服输,半个时辰内,我们拆台走人。”

  柳高升笑了笑,拍拍衣服走了。

  “哥,就这么算了?”眼见“杜奎”和同伴走人,拓跋堑满心不甘,“只要你出手,杜奎绝对输!”

  “他们也有高手。”

  拓跋堑皱眉:“啥意思?”

  拓跋天没开口,注视沈青云背影,目光惊疑不定。

  “这小子,专门练腰的?”

第76章 江湖传言的制造流程

  用江湖规矩解决完拓跋堑后,郑通对柳高升感恩戴德。

  “柳大人堪称良药,药到病除啊。”

  拉着柳高升的手,他都舍不得放开,感慨道:“要不是您,今年我徐州司考核评定,怕是只能得个下上。”

  禁武司除兵吏行走外,所有官员每年一考,分九等。

  下三等,基本可以卷铺盖走人。

  “嗨,小事儿。”柳高升摆摆手。

  郑通却解释道:“这可不是恭维,前段时间司内传言,说又要推行什么稽考制,稽考内容五毒俱全,罄竹难书,堪称剖心挖肝……”

  你听听这些犀利的词汇,说的就是你这个献祭同僚的家伙!

  柳高升瞥了眼沈青云,又笑呵呵道:“是嘛,我在天谴城都未曾听说,怕是假的。”

  一行人聊着,就出了徐州南城门。

  “三位大人慢走,廖统领在宛城恭候……”

  郑通遥遥挥手,很是不舍。

  但再不舍也得回去了。

  “妈的,人刚走就下雨,晦气!”

  他瞥了眼天,骂骂咧咧回酒楼收尾。

  三人一狗跑出四里地,驻马回望。

  “奇了,我们一走就下雨?”吕不闲诧异。

  柳高升哈哈大笑:“准确来说,是我一走。”

  狗腿忍不住看了眼他。

  “回去,”吕不闲朝徐州城努努嘴,“证明给我看。”

  柳高升悻悻。

  沈青云抬头观天:“得赶紧走,这雨邪性,说不定一路追过来。”

  三人再度出发。

  一路百余里,不幸被沈青云完全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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