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罢了。
“就让楚汉仙朝,也因本座的八斗才气而颤抖吧……”
秋悲找了一圈儿,毫无所获,寻了秋风不好的气息,尚未走近,便看到秋风不好负手望天,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
“哎,要是和青云配合,应该会很舒服吧……”
瞅了眼平台,发现发布会都快结束了,她心中更急。
“臭小子,仗着点炼体修为就如此张扬狂妄,回去便让你闭关五百……嗯?”
平台又陷入一片黑暗。
十丈方圆的光柱打下,照亮了一根十丈高的柱子。
饶是心中有事,秋悲也被吸引过去。
黑暗中,一道诡异的声音,由远及近。
随后,强烈急促的鼓点,擂在众修心上。
“懂事的,已经开始点头了……”
人群中,霍休随着节奏开始摆动,同时首次欣赏王者之舞。
饶是有千万人打掩护,此刻他也心慌得紧。
“虽千万人,吾往矣……这话用来形容老夫,也太他妈贴切了!”
黑暗中。
一只脚出现。
古铜如浇筑。
上布满青筋。
极尽力之美。
就在众修被这只脚吸引时……
又是一道光柱打下,照亮了早立身黑暗中的徐邵洋。
“来活了!”
霍休回头,举起手中俩大珠子,示意身后万余会友跟上。
“洋光闪耀,为你疯狂!”
“翩翩邵年,洋洋盈耳!”
“楚汉以北,洋洋最美,楚汉以南,洋洋最男!”
……
徐邵洋心里美得冒泡,瞥了眼伴舞,当即开唱。
“你正在说什么我很模糊……”
一句唱完,古铜色的脚已缠在柱子上。
众修眼睛不带眨的,都想看看此等猛男,有何等雄伟……
结果看到了一席粉色的宽松长袍。
脸皮厚如霍休,见此幕,脚趾头抠个不停。
“好在只有我一个秦武人看到,侥天之幸!”
没等他庆幸完。
“哈哈哈哈哈……”
哪怕鼓点如雷。
哪怕徐邵洋中期十足。
都压不住此等奔放的狂浪之笑。
“可恶,竟敢如此羞辱陛下……”
见台上陛下一脸深沉,没有反应,他暗松口气,杀意却不减,如鹰的老眼朝笑声处看去……
然后擦眼。
继而再看。
往复三次,将五张脸印在脑海后,他表情瞬间木然,感觉脑仁儿被小贼偷了一般。
“完了……”
远处。
笑哭了的柳高升,眼泪不抹,鼻涕泡不擤,指着粉衣硬汉,爆笑开口。
“这玩意儿真的只能看现场!”
拓跋堑深以为然地抹泪:“哥,我好像瞎了。”
“没事儿,待会儿再看看唐经历养养眼。”
得见硬汉真身,杜奎心头猛跳。
“娘常说我心思细腻,此人面貌眼生,但这股气质……”
如是想着,他疑惑道:“列位,有没觉得此人有些眼热?”
“诶,”柳高升连忙摆手,“那是你觉得,和我无关。”
“柳高升,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仔细看……”
“看肯定要看,身为商会艺人部总管的我,必须要把麾下艺人摸熟了,方能让其一展所长,突飞猛进,震惊天下!”
刚摸至五人身后的霍休,闻言只觉五雷轰顶!
“他,他还是总管?!”
“诶?谁嘴这么甜啊……”
第395章 我还是喜欢集妖娆和粗犷于一体的粉衣硬汉!
辣么好看的节目都不看,搁这儿看云彩……
永哥之高深莫测,果真有大宗弟子风范。
“永哥,有何古怪?”
“你没看出来?”
沈青云正待道一句才疏学浅,眼角余光发现远处一片黑云。
“要下雨?”
罗永闷哼一声,欷歔道:“知道楚汉皇室的言出法随吗?”
“有所耳闻。”
“所以下不下雨,别人说了算……你好像不服的样子?”
沈青云摸摸鼻子:“我是替家里老管家不服气。”
听完俗世小老头的光辉事迹,罗永乐得不行:“也是个人才,但层面不一样。”
“这我知道,”沈青云笑道,“我还是站我家周伯。”
“看样子,你也学了不少观天的本事。”
“永哥,咱不是吹……”
……
罗永乐了会儿,开始说楚汉的骚操作。
“仙朝天气,据仙皇心情而定,仙旨头日出宫,凌晨入仙庙,再由仙庙通传各地……”
沈青云听得咂舌:“人定天?”
“至少在楚汉疆域,是这般的。”罗永瞥了眼国运,“不然,怎么走香火之道?”
永哥好像试图教会我什么?
“但天有不测风云……”罗永笑道,“这话放楚汉,就得改成人有喜怒哀乐了。”
就是仙皇一个不高兴,便是极端天气嘛。
沈青云点点头表示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便是楚汉香火之道的第一层,针对绝大部分凡人,分外有效。”
沈青云能够理解。
“但若人做了天才能做的事,人就不是人了。”
罗永颔首:“修士则不一样,可知最大的区别在何处?”
沈青云摇头。
“道心。”罗永一字一句道,“修士有不同,或苦修,或嬉世,或正邪黑白,或救死杀生,唯独一样的,是证道成仙之心。”
每个修士眼中的自己,都是注定去往仙道彼岸的仙。
为做到这一点,修士手段尽出。
以无尽手段,守护去往仙道彼岸之路,便是道心了。
“要让这种人,亲手撕开道心,且往里种下一颗名为仙皇的种子……”
罗永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青云想了想:“所谓修道,怕是修了个寂寞。”
“精辟,但……楚汉还真成功了。”
沈青云想了想,第三次抬头看天。
“因为国运?”
罗永点点头。
沈青云若有所思。
罗永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在修仙界搞香火之道,不是不行,而是难度大。
“刘信的香火之道之所以会大获成功,和国运有关……”
想了想,他问道:“永哥说的古怪,指的是什么?”
“开始涨了。”
沈青云点头,忽而一愣:“之前是跌的?”
“年前莫名其妙开始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