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女叽叽喳喳。
沈青云暗松口气。
回头一瞅,掌柜眼见风平浪静,又猫了出来。
“过来过来!”
掌柜苦着脸躬身道:“上仙,两两相交,贵在相互理解……”
沈青云气乐了:“那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呃,能……”
“那你该怎么做?”
“老头我设宴赔罪……”
……
吃完掌柜的甜甜宴,沈青云引众女上楼。
一楼客人伙计,纷纷仰头行注目礼,心中酸水直冒。
房内。
一男七女闲聊一阵,话题渐渐转正。
“不知诸位姐姐口中的云裳先贤,是为何人?”
“便是在仙朝开山立祖的伎女先贤,”甄姐姐道,“前些年传回来的消息,云裳先贤已破入四境。”
众女开始叽叽喳喳。
“可以说,云裳先贤是天下所有伎女之庇护呢。”
“云裳先贤一生三落三起,可歌可泣!”
“我们都视其为偶像……”
……
沈青云都听劈叉了。
“既是偶像,诸位姐姐为何还想着另辟蹊径?”
甄姐姐苦笑道:“青云误会了,此乃云裳先贤之志。”
“哦,我明白了!”
沈青云恍然,赞道:“云裳先贤开创一途,却不故步自封,反倒期望看到歌舞一道百花齐放,令人敬佩!”
“不止如此呢,”另一可爱的伎女又道,“天娱国伎女太过出名,各国均有效仿,从十年前开始,入仙朝之伎女,还要较量一番……”
“各国的伎女不值一提,倒是仙朝本土伎女,是劲敌!”
“听说还有女修也辅修此道,哼哼,其心可诛……”
……
“这一行的竞争,也这般激烈的?”
沈青云听完,人都惊了:“那这较量,可有胜负之说?”
甄姐姐叹道:“胜了自然能留下,若是输了……可能也会留下,但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沈青云点点头。
“对我们来说,能留在仙朝,方能得云裳先贤照拂指点,”甄姐姐认真道,“青云若有法子,还请相助。”
“我明白,”沈青云正色道,“定不遗余力。”
“对了青云,”一伎女好奇问道,“你为何想护送天娱伎女入仙朝啊?”
甄姐姐笑道:“这还用问?”
众人一怔,旋即恍然,捂嘴笑个不停。
沈青云咳了声:“其实是我想去仙朝涨涨见识,接受教育……”
“喔~~~~原来是为自己啊,”甄姐姐似笑非笑道,“还以为青云一心只为宗门呢。”
“啊,哈哈,当然当然……”
送走众女,沈青云一摸额头,全是汗。
喝了两壶茶后,他渐渐平静,陷入思考。
“江副堂主给了我两日功夫,时间却也差不多……”
但此时局面,也发生了变化。
“大人在北洲搞得那般大,局势危急……”
而距伎女入仙朝,还有大半个月,万一去晚了……
“我横跨百余万里来……来见面儿(骨灰)的吗?”
沈青云摸摸鼻子。
所以不仅要促成无线门护送伎女,另外还得把时间提前……
“诶?也不知这个心意,余道友为不为难?”
第二日一大早。
多年未回老家的余家二叔祖,拍马赶来。
他都等不及坐下,就先让余少庆跪下。
“你可姓余?”
余少庆冷汗直流,颤道:“是……”
“可是我余家子孙?”
“回,回二叔祖……”
嘭!
高座之人一掌拍碎堂桌。
“二叔祖?呵,你怕是我在瓯相派的敌人派来的细作吧!”
余少庆爹娘都呆住了,直等到二叔祖骂完,二人才明白过来。
当娘的俩眼一翻,朝后倒去。
当爹的脸色铁青,上前就甩了余少庆七八个大逼兜。
“要不是我余家就你一个有灵根的,不用你二叔祖动手,我都劈了你!”
余少庆不敢擦血,连爬带滚到二叔祖面前,不停磕头。
“二叔祖,少庆知错,绝无下,下次……这,这里是那人的灵石,我,我没动……”
二叔祖嘴角一扯。
余少庆一哆嗦:“只,只用了些,但,但都是招呼门中师兄。”
“也好在你招呼过他们,否则,”二叔祖将俩储物袋摄入手里,淡淡道,“此番来的,就不是我了!”
“是是是,二叔祖息怒,二叔祖喝茶……”
余少庆瞅了眼二叔祖腰间的储物袋,心疼得滴血,边侍奉边暗骂打小报告的人。
余家二叔祖双眉相连,人老成精,见余少庆这般,也不点破,直接开口。
“你怎么什么事都敢应承?”
余少庆叫苦道:“那沈青云不是人,听他说没入无线门,本想帮他进瓯相派,结果……他又进了无线门不说,还倒打一耙……”
听完余少庆所言,二叔祖冷哼道:“此人这般恶毒,险些连累本座!”
“二叔祖容禀,”余少庆切齿道,“此人不仅恶毒,还阴险卑鄙……其他的不说,二叔祖,此人若进了无线门,怕是要兴风作浪啊!”
二叔祖深以为然:“从你的经历便可想象了,呵,却也是蚍蜉撼树!”
“二叔祖不可大意,”余少庆正色道,“此人成事或许不行,但败事妥妥的行家。”
二叔祖瞥了眼余少庆:“你怎知?”
“他自己说的,从小家庭环境就不好,以至于他胡作非为……哦对了,”余少庆忙道,“这个沈青云,对护送一事颇为上心。”
二叔祖扯扯嘴角:“无线门?呵,放心,此次他们绝对抢不过我们瓯相派!”
“此话怎讲?”
“嘿嘿,宗门有位前辈,在北洲混出头了,”二叔祖阴笑道,“此前一句话,便要无线门满天娱国乱跑,他们的四境大修,马上又要前往北洲干苦力了!”
“原来如此,”余少庆松了口气,忽而又皱眉道,“诶?我想起来了,天娱国此前大动干戈,怕是和他也有关系……”
听余少庆一说,二叔祖蹙眉:“借表演节目甄别外乡人?”
“我听说,”余少庆小声道,“好像还真有用,二叔祖,此人有些手段的……而且江大桥很依仗他!”
二叔祖微微颔首,看向余少庆。
“你这般积极,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余少庆正色道:“二叔祖,我是担心宗门为他所害!”
二叔祖呵呵:“既如此,我回宗说说此事,你出来送送我。”
“是,二叔祖。”
送走二叔祖,余少庆返回正厅。
娘也醒了,爹也消气了。
见儿子一脸悻悻,又忙上前嘘寒问暖。
“我无事,回房了。”
回了房,余少庆终于忍不住骂骂咧咧。
不仅抢我灵石,连带下次我要敲诈的都预定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真他妈没说错!”
众乐客栈。
众女再来拜访。
双方寒暄一阵,沈青云提议出去逛逛。
另一方。
唐林和死士,也换了劲装,准备出发。
见死士们扭捏,唐林冷笑道:“练都练了,事到临头还想退缩?”
趟路死士开始给同僚打气:“列位,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