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合计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重点?”
……
“我无事,”沈青云叹道,“这几日取冰受了凉,比不得吕哥。”
众人闻言,再次拜服。
吕不闲有些高兴,却不好意思道:“昨晚稍稍活动了一下,又未及时保暖,我也受了些小风寒,不过不打紧……”
小风寒?
“吕哥,你给能干掉你的玩意儿,取这么可爱的名字吗?”
沈青云绷了绷嘴,连忙关心几句,随后又拍拍掌。
“刚叫了外卖姜汤,诸位,人手一杯,莫要嫌少哈!”
得,姜汤也送不出去了。
众人不语。
昨儿被排挤的拓跋堑眼睛亮了。
“沈哥,我去门口取。”
说完走人。
拓跋天笑道:“我弟他……”
刚说仨字儿,拓跋堑拎着俩食盒回归。
“这么快的?”拓跋天愣住。
拓跋堑悻悻道:“仙部的季哥帮忙取了,还给送了过来,刚出公房就碰上……”
说着说着,他摸摸头:“还让我给个好评?吕经历,年末考核还有这档子事儿的?”
“季哥古道热肠,必须好评!”沈青云赶紧起身转移话题,“来来来,有红糖姜汤,蜂蜜姜汤,枸杞姜汤,柠檬姜汤……”
“我要枸杞姜汤!”
拓跋兄弟齐齐举手,随后互视一眼,拓跋堑默默收手。
柳高升冷笑,取了蜂蜜姜汤,又从怀里摸出一玉瓶,拔塞哐哐往里倒。
拓跋堑探头一瞅:“柳哥,这是……”
众人心中警钟大作:“住口!”
柳高升淡淡道:“哦,月月之前特意配置的红枣枸杞黄芪粉……吕经历,来点儿?”
吕不闲挑了柠檬姜汤,摇头道:“这些大补之物我用不上,话说,你们要节制啊。”
感谢吕经历,痛斩炫耀狗!
众人爽了不少。
待用完姜汤,众人离去。
柳高升被俩拓跋夹在中间,似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准备进行。
沈青云被吕不闲叫住,把首阳山的事说了。
“大人说的很对,雇佣一事,关乎国体,不能在根儿上乱起来,但……”
“但什么?”
沈青云悻悻道:“没想到镇部同僚,会把礼物退回去。”
“却也是好事嘛……”吕不闲乐了,“我说起此事,大人还一直舔嘴皮呢,哈!”
我从专业的角度说话——首阳牛,真的不好吃啊!
沈青云摸摸鼻子离去。
一个时辰后。
“就卖完了?”郑多皱眉道,“昨儿卖了大半天,一块都卖不出去,怎今晨半个时辰就卖光?莫不是降价……”
一长老笑道:“副门主多虑了,价格没变,是被一商行悉数收购。”
“哎,不幸中的万幸,”郑多起身叹道,“打道回府吧,虽说雇佣一事没谈成,至少能带回去不少银……嗯?”
声音一顿,郑多皱眉坐下,陷入沉吟。
申时末。
吕不闲提前下衙。
前脚刚出禁武司大门,唐林一道传讯符就飞了出去。
等吕不闲走到比武招亲现场……
不远处的小巷里,律部众人早已齐至,连廉战都来凑热闹了。
“来了来了,”巷口的拓跋堑飞奔而至,“吕经历上台了!”
“用你说?”柳高升淡淡道,“听听这欢呼声就知道了。”
“也不知他们欢呼个什么劲儿。”
拓跋堑也不介意,神秘道:“猜我还看到谁了?”
“谁?”
“傲天老爷子!”
众人眯眼:“你把人请这儿来,几个意思?”
“红家请的,”拓跋堑悻悻道,“听说……花费不小。”
红家也是怕得不行啊……
众人面面相觑。
“列位,还是按昨晚商量的行事,”沈青云看向廉战,“廉大哥既然来了,便第一个上。”
我只是来吃瓜的啊……
廉战苦道:“我……我怕我演不像。”
“谁让你演了?”柳高升开始推人,“拿出真本事才是帮吕经历,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沈青云目送众人混入人群,便开始关注擂台。
擂台后。
红梅跟着帷布瞅了眼擂台,便踉跄后退,小脸发白:“果真是他!”
和昨日一般。
吕不闲站在台上,擂台上便多了禁武二字,谁也不敢上去。
“管事,昨儿你不是说通了几人,”红梅质问,“怎不上去?”
管事苦道:“此人当真受了风寒,上台就八个起步,都……都不敢上去了。”
“他是真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吗?”
红梅都快哭了,下一刻猛听高喝响起。
“我来战你!”
吕不闲心肝儿一颤,看向来人,顿时呆住。
“廉判官?”
廉战跟不认识吕不闲一般,淡淡道:“听闻络腮胡都不是阁下对手,某不才,愿领教高招!”
吕不闲朝台下一扫,看到律部几人,心中感动,却也犹豫。
“我是想凭真本事的……”
廉战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当即拳出抢攻。
拳未至,风先来。
围观众人一听这拳风,便知对方动了真格。
“完犊子!”
“至少脱胎大成啊!”
“快闪开点,免得溅一脸血!”
……
即使知道对面是自己人,而且是来帮自己的,吕不闲都忍不住闭眼。
小巷里的沈青云倒不紧张。
“只要吕哥你不开口认输,我就能……”
他话音未落……
“阿嚏!”
闭眼还能打喷嚏?
还在等吕不闲下意识举手挡拳的沈青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吕哥你但凡举个手,我都能助你完胜啊……”
结果你打喷嚏!
电光火石间,沈青云当机立断。
早已缠绕吕不闲双臂的气血,当即上升至吕不闲口鼻处,且显现气血红氲,接着喷嚏之势,幻化为两股气血之箭,射向廉战!
廉战哪里料得到吕不闲有此一手,怪叫闪躲,仍被射中肩窝,暴退转了两圈半,险些跌下擂台。
围观众人眼神都直了。
“气,气血离体?”
“还能幻化成箭!”
“这……胎变了吗?”
“难,难道他真是战,战神?”
……
“我,我认输!”
廉战一头雾水下台,边走还边回头看吕不闲。
他设想了一百种失败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自己是真败下台来。
帷布后,红梅看傻了眼,听傻了脑子。
“胎,胎变?开什么玩笑!”
管事连忙跑过来:“大小姐,刚问了,非胎变,还真做不到气血这般精细的幻化!”